分卷bear熊寶
好,我?guī)湍闳ズ透富誓负笳f,可你總要有個時限吧,父皇母后也是不會讓你一輩子都在封地不回來的,你也舍不得他們啊。 關于時限問題永河沒有想過,但是這中事情好像也的確需要一個時限,柳jiejie是兩年,她也差不多需要那么久。 三年,等我到二十歲還不能讓永城富饒堪比長安,我就乖乖嫁人,哥哥覺得怎么樣? 可以,三年就三年。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倒也合適,那你準備準備,這幾日便前往永城,本來父皇已經讓人給你建造公主府了,工程也可以先停下來不著急了。 永河點點頭,既然已經定下來一個時限,那就是越早出發(fā)越好,昨日和母后吵架了,要走三年去告別母后她也是會舍不得我吧。 當然會舍不得了,你去和母后好好聊聊吧。準確的說昨日他們不是吵架,而是觀點不和。 長孫皇后作為古代的傳統(tǒng)女性,認為嫁人生子天經地義,永河因為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潛移默化的,觀念向他靠攏,這是屬于兩個時代的碰撞,無法細說哪一個對哪一個錯。 永河要去封地一事,無論后宮還是前朝都引發(fā)了一些爭論,因為在永河去封地一事公布出來的時候,李世民還宣布永城的一切事宜不再隸屬于朝廷,而是都歸永河所管,這樣一來相當于永河是整個永城的王了。 自古以來有皇子去封地稱王的,但那也是在父君去世之后,現在皇上健在,公主尚未成親年僅十七便去封地自立門戶,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然而無論前朝有多大的議論,李世民充耳不聞,所有的言論都讓姜巖給懟了回去,至于懟的方式,便是以權壓人,李世民的默許給了他極大的發(fā)揮空間。 相比較前朝,后宮的議論聲就沒有那么大了,二公主清云的年紀比永河小一歲,當年一起參加科舉考試,她的成績不如永河,但因為比永河小,故而也沒有人在此事上多議論。 現下看到永河去了封地,她知道她的封地不如永河的大,她也不如永河聰明,但她也是想要去試試看。 可她母親早逝,和長孫皇后并不親厚,沒有同胞兄長更是不得父皇的寵愛,她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 想了好幾日,清云決定在姜巖回東宮的必經之處等他,這些年她和永河一直都是被同一位先生所教,姜巖也在檢查永河功課的同時也會看她的,唯一一次機會她想要為自己爭取來。 姜巖知道宮中的這幾位公主見永河如此,心思也都跟著活泛了起來,像清云這樣想的不在少數,帶著她回到東宮。 當年我參加科舉考試的時候就稟告了父皇,想要讓你和永河都參加,但父皇說你們尚且年幼,于是等到了次年一起參加。 清云聽著姜巖的話,心緒激蕩,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參加科舉考試的時候,那時候她不知道父皇為什么要讓她和永河參加,既緊張又激動,皇兄對清云很好,清云知道。 姜巖知道他在對待永河和清云的方式上是不同的,最起碼在精力上就是不同的,但他也不認為他對清云不好,親生兄弟姐妹都有親疏遠近之分,更何況他們只是同父異母呢。 如果你想去,我會幫你和父皇說,但你要和永河一樣,交給父皇一篇文章,簡述一下你要做的事情,父皇同意與否就要看他的意思了。 永河在離開之前對永城做了一個充分的了解,從而根據各中不同的情況做出了不同的對策,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放權給永河。 李世民是大唐的帝王,他要管理萬里河山,每一個百姓都是他的責任,如果不是對方表現出來一些能力,他是不可能隨意將一座城交出去,不然就是不負責任。 清云沒想到還有這中事情,想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寫出來的,如果父皇不同意我也認了。 最起碼搏一搏了,她日后想起來不會后悔。 姜巖目送清云離開東宮,從過往的事情就能夠看出來,清云的資質不如永河,恐怕李世民是通不過她的提議。 不過這就和他沒關系了,他總不能幫著清云寫提議文章,那樣就沒有異議了,永河的都是自己寫的,去了永城,可到了永城之后能否成功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呢。 長期處在男尊女卑下的百姓,能否接受一個女子作為守城之主,還是一個未婚的女子,永河要克服這些不比上戰(zhàn)場簡單,最起碼戰(zhàn)場上是以武力論高低的,而她要征服一城的百姓認她為主,毅力魄力和能力少一樣都不行。 姜巖不知道永河能否堅持下去,永河也不知道她到了永城之后要經歷的是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 濟清大師給李世民的預言只是一句話,幾個字而已,但是真正實行起來,每一個細節(jié),想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及其困難的。 但也好在這個所為的預言只是濟清大師根據自己來自于后世的記憶所說的而已,并不是身處這個時代之人真正預言出來的。 永河可以反悔,可以做不到,無論何時都不是絕境。 然而永河不是絕境,是因為她是大唐的公主,不建功立業(yè)同樣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但是柳瑛則是和她完全不同的處境。 身處戰(zhàn)場之上,兩軍作戰(zhàn)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她只能和身邊的士兵們一起往前沖,守護著屬于自己國家的疆土,同時也為自己謀一個想要的前程。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切看似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士兵將領守護國土,皇帝朝臣忙著政事,和尚撞鐘念經,百姓忙于生計。 永河離開皇宮一年,這一整年不曾回去過,也不曾見到過任何的家人,從來到永城的第一天,她就開始忙。 雨季洪水,秋季莊稼不豐收,冬季無米過冬,春季播種卻都不來雨,每個季節(jié)都有每個季節(jié)要忙著的事情。 這還只是百姓的問題,除此之外還有衙門的政事,永城軍的軍營問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親力親為。 忙著這些事情,讓她無心像以前在宮中一樣,想著漂亮的衣服和精美的首飾,想著如何應付先生和哥哥的choucha課業(yè),在這里容不得她半點兒的恍惚。 因為她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造成許多人的吃住都有問題。 不過在這些事情當中,她也找到了讓百姓的致富道路,因為衙門的所有權利都在她自己的手上,審批公文會有最快的速度,如此一來做生意就便利很多。 大肆發(fā)展百姓做生意,如此一來百姓手中有錢了,自然也就富饒了。 她才不管什么士農工商,做生意是邪門歪道那些言論呢,手里有錢才是正事兒,都吃不飽穿不暖了,哪里還有心思去琢磨那些別的事情。 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也遭受到了很多人的反對,首當其沖的就是那些酸腐書生,奉行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明明衣服都洗的發(fā)白了,甚至有的人都帶著補丁。 還一心只在家里讀書,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貫徹的那叫一個徹底,永河看他們那副模樣恨不得他們直接餓死算了,看他們?yōu)l臨死亡之際還會不會認為做生意是邪門歪道? 但她不能那么做,每一個城民都是她的責任,讓自己管理的城市有人餓死,那是她的失職。 除此之外還有原本做生意的那些商戶們,做生意的人一多自然會損害他們的利益,于是無論是從定價上還是輿論上,他們都給永河設置了一道道屏障。 也好在他們都是商戶,只要保證了他們的利益,這件事情還是很好解決的,做生意的門道那么多,只要讓商戶們明白她不是在和他們搶生意就足夠了。 三月初,忙碌了一年永河終于有功夫出去轉轉了,這一年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軍營和衙門,再有就是去街上看著市井生活,城里城外那些可以去欣賞的美景她一次都沒有去過。 天氣正好,帶著靈云一起出去騎馬踏青。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永河只覺得通身舒暢,來了興致,還和靈云比誰騎的更快,策馬狂奔,讓自己在馬上感受著風的速度。 趙弘出身商賈之家,父輩都是做生意的,家中銀錢不缺,但是地位卻是十分低下的,在他十六歲那一年參加科舉考中了秀才,今年十八歲準備繼續(xù)參加科舉。 但他心中是不情愿的,尤其是這半年以來,大公主支持商賈之事傳到了他耳中,他一直不覺得出身在商賈之家有什么不好的,大公主的事情讓他更加的堅定了這一點。 可父母之命他又不能忤逆,只能去參加科舉,從此走上仕途讓家族得以榮耀。 遠遠的,趙弘看到一抹靚麗的身影在策馬狂奔,笑聲如同銀鈴一般,聽到的只是開心快樂,不由得看的時間便多了,直到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這才和小廝繼續(xù)上路。 趙弘在看著永河,殊不知姜巖也在看著趙弘。 剛剛看到趙弘的時候姜巖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便是有關于他的記憶涌向腦海當中。 趙弘家世不顯,在成親之后便一直和永河生活在公主府內,永河性情暴躁,對趙弘動輒打罵,以至于他身上都是傷,最終被昭陽的駙馬將此事捅到了李世民面前,讓李世民親眼看看他的這些女兒們到底有多么的嬌蠻任性。 而在那之后永河有所收斂,這也是導致她對昭陽出手的原因之一,在被廢黜了公主身份之后,趙弘念著從前永河對他有過的一些好,依舊陪在她身邊。 你好,請問去永城的方向是那邊嗎?姜巖牽著馬走到趙弘身邊問道。 趙弘點點頭,對,永城就是那邊,看你一身塵土是從外地來的嗎?我正好也要去永城,不如一起啊。 好啊,那就有勞了。趙弘并不是永城的人,他要去永城做什么? 在下趙弘,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我姓李,趙公子聽口音不像是永城人,去永城是見什么人嗎?姜巖沒有糾結在姓名這個問題上,快速轉移話題問道。 趙弘也沒有在意這一點,只說道:慕名而去,家中是做生意的,聽聞永城官府鼓勵百姓做生意,故而想要去看看。 原來如此。怪不得要去永城呢,記憶中趙弘和永河是在趙弘考中舉人之后兩個人成親的,而趙弘已經做了駙馬,便無法再參加科舉,自然也就沒有入朝為官。 趙弘看起來倒是心思單純,但能夠考中舉人也不是無才之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放棄繼續(xù)科舉而做駙馬嗎? 這方面的問題姜巖沒有從記憶中找到答案,看向趙弘問道:趙兄年歲多少?可有娶妻? 呃不瞞李兄,之前在家十八年,父母一直催促讀書,倒也不曾娶妻,害怕耽誤了讀書大事。趙弘笑著說道,說起來這中事情也很是不好意思。 姜巖倒是很喜歡他,他和永河看上去倒是挺搭配的,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一世還有沒有在一起的緣分了,這中事情他也不用參與進去,讓他們自己發(fā)揮就是了,有緣分拆也拆不散。 二人步行進了城,進城之后趙弘的第一個感受就是小販叫賣的聲音很大,比他家鄉(xiāng)的聲音大的多,討價還價的聲音也很大,就好像是很有底氣一樣。 趙兄,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趙弘同樣抱拳告辭,他也想要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科舉考試特意早出來幾日,就是想要來永城看看,希望接下來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姜巖在和趙弘分開之后便前往府衙,永河的信中說了,為了辦事方便她一直住在衙門的后院,剛剛看永河和靈云的方向應該是進城了,就是不知道她們回來了沒有。 姜巖如此想著,卻不知道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趙弘已經和永河相遇了。 永河來這里一年了,所有百姓對她都很熟悉,也習慣了她在街上行走,但不是永城的百姓卻不認識她,再加上因為大肆發(fā)展做生意的人,故而行走在永城大街上的不只是永城的百姓。 她走在街上和普通百姓穿著無異,人來人往的也沒有什么人注意到她,但是趙弘認得她所穿的這身衣服,他家中就是做布料生意的,之前在城外遠遠的沒有看到她的容貌,但是衣服是不會看錯的。 本來正在感受著永城內的風土人情,但沒想到遇到了永城,不自覺的腳步跟著她而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永河已經怒目看過來了。 路邊的茶攤之上,永河面無表情的看著正不錯而言看她的人,從哪兒來了這么一個專盯著女子看的下流胚子?當真是討厭的很。 給靈云一個眼神兒,靈云心領神會,來到趙弘面前,遮擋住他的視線,看夠了沒有?你準備看到什么時候? 抱歉。趙弘連忙道歉,不敢再看。 你叫什么,哪里人士? 姑娘問這個做什么?趙弘不解。 靈云哼了一聲,你盯著我們主子看了那么長時間,總要知道你是好人壞人吧,萬一你有什么歹心呢,趕快自報家門,否則別怪我們把你送到衙門去。 在下趙弘,洛陽人士。趙弘連忙說道:在下只是想要來此地感受一下風土人情而已,并非有歹心之人,還請姑娘放心。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壞人臉上又沒有記號,既然是要來此地感受風土人情那就去感受,別跟著我們主子。 姑娘所說極是,是在下唐突了,還請姑娘和你家主子不要怪罪,在下告辭。趙弘知道自己的舉止不好,再次道歉之后離開。 永河看著他逃也似的離開倒也有趣,原本被跟著不好心情也都揮散了,今日本就是出來游玩的,何必壞了興致。 公主請用茶。茶攤伙計給永河送上一壺茶,公主親民,時常會到街上用餐,而公主吃過的店鋪攤子都會似云來,伙計當然開心了。 永河喝了茶,正準備和靈云再四處走走看看,明日又要去軍營練兵了,便沒有機會出來游玩了,而就在這時候,衙門的人找來,給她看了一張紙條。 瞬間永河沒有了繼續(xù)游玩的心思,帶著靈云趕回衙門,已經一年沒有見到家人了,這時候當然是見哥哥更重要了。 哥哥不想讓人知道他來到此處,于是便用紙條來叫她回去,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永河真想策馬回到衙門,好能夠快點兒見到哥哥。 剛一見到姜巖,永河直接撲到了他身上,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讓姜巖充分的體會到了她對家人的思念。 哥哥你終于來見我了,我好想你,也好像父皇母后。 永河感覺自己一直都很堅強,但是在見到那張熟悉笑臉的時候,她恨不得把她這一年來所有的委屈都告訴哥哥。 第305章 唐朝公主的哥哥 永河這一年做的所有事情姜巖都知道,永河的進度比他想想的還要快速,也更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