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李世民知道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突厥的五王子,明顯心懷不軌。 永河,你這次很細心,父皇很欣慰你有如此眼力,快回宮洗漱休息吧,宇文杰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朕一定不會再讓他也翻身的機會。 父皇圣明,永河告退。 其實之前李世民就接到了大臣稟報,說最近有一部分突厥人在長安城內(nèi)來回走動,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首領(lǐng),那些人除了走動四處看看也沒有別的事情,未免打草驚蛇就沒有行動。 現(xiàn)在看來那些突厥人的首領(lǐng)肯定就是這個宇文杰了,既然如此索性來一個守株待兔。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李世民當(dāng)眾宣布永河公主在永城擒獲了意圖不軌的突厥五王子,定于三日之后問斬。 一些主和的官員不同意這么輕易的就殺了突厥王子,一不小心突厥來戰(zhàn),大唐還在和吐蕃對戰(zhàn),這時候應(yīng)接不暇啊。 但李世民絲毫不管那么多,并且還在朝堂之上大發(fā)雷霆,怒罵官員無能懦弱,連小小突厥都怕成不了大事,眾官員不敢多說什么,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可千萬別突厥沒打過來呢,他們先被皇上砍了頭。 大皇姐真是厲害,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嫡女,連敵國王子都能抓獲,可比我們這些只知道享樂的公主強多了。 誰說不是呢,父皇這回肯定是更加寵信大皇姐的,聽說大皇姐管轄的永城比長安城都要繁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要是想知道的話這次就和大皇姐一起走,去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還是算了吧,我體弱趕不了路,上千里得走到什么時候去啊。 你體弱嗎?可你剛剛還說要去看突厥王子斬首呢?那種血腥的畫面你不怕你一個體弱受不了暈過去嗎? 昭陽看著面前一起說笑的幾個姐妹,明明這是她的宴席,可現(xiàn)在討論的話題都是永河。 本來是因為她見不慣金家人的情深,想著讓金多祿見見皇家的姐妹情,讓他不要以為只有他們金家才有親情,正好父皇賞賜了葡萄美酒,她借此來舉辦宴席。 幾位公主,金多祿敬幾位公主一杯。金多祿見昭陽尷尬,舉杯說道。 這幾位公主也都很給他面子,喝了葡萄美酒。 放下酒杯,清云提議道:六皇妹在宮中不好出來,大皇姐又是剛回來還沒休息好呢,昭陽你這宴席說是請姐妹們都來,可也就只有我們幾個,不如明日我在宮中設(shè)宴,你帶著三駙馬一同來啊。 我明日可能沒有時間進宮,要陪著太婆婆去進香拜佛,陪伴老人家嘛比較重要,二皇姐見諒。不用想也知道明日宴席的主角一定是永河,再說雪僮去她才不要去呢,好不容易出嫁了可以住在公主府里不用看她瞪眼了,她才不要回去找虐呢。 昭陽搬出孝道了,清云也不多說什么,她們作為公主出嫁之后都是住在公主府里的,伺候家翁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做。 昭陽的母親雖然是民女出身,但她在宮中生活多年性子同樣是刁蠻的,她就不信昭陽真的是陪著太婆婆去進香拜佛,不過是找個借口而已。 金多祿看了一眼昭陽,他可不知道太奶奶明日去要進香拜佛,看來他們一家人又當(dāng)了一次昭陽的借口。 你們說父皇下命要砍了突厥五王子的人頭,會不會造成突厥和大唐之間的戰(zhàn)爭啊,皇兄去了吐蕃,聽說吐蕃距離突厥挺遠的,真的有戰(zhàn)爭發(fā)生了皇兄肯定來不及趕過去。 干嘛總想的那么消沉?父皇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二皇姐沒聽說在朝堂上有大臣提議主和被父皇訓(xùn)斥了,我們大唐巍巍大國,難道還真的怕了小小突厥嗎? 在昭陽看來李世民做什么都是對的,既然他下了那樣的命令,就說明他有足夠的把握,她最看不慣的也是有人滅我國國威長他人志氣。 清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兒,誠然不能滅我國國威長他人志氣,但是這么輕易的就殺了突厥五皇子還是有些問題。 主戰(zhàn)本來沒問題,當(dāng)初吐蕃來求娶公主,父皇和皇兄都是寧可開戰(zhàn)也不選宗室女嫁過去,這個舉動看上去有些冒失但她知道皇兄和柳將軍的用兵如神,他們都是大勝過匈奴的人。 而現(xiàn)在要砍頭的是突厥王子,昨日突厥王子被押送到刑部大牢,今日父皇下令三日之后就砍首示眾了,誠然殺了突厥王子能夠起到殺雞儆猴的地步,但是留著審問不是比殺了更有用嗎? 那可是突厥王子啊,用對了方法應(yīng)該能夠從他嘴里撬出來不少東西吧。 但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提出異議,清云也就沒有多說,也許是她想多了。 畢竟她的本事真的沒有多少,之前說好了三年的,結(jié)果去封地不到一年就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逃了回來,這么重要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多話了。 事實上這一次還真不是清云想多了,刑部大牢關(guān)押著宇文杰,而李世民要用的就是仗著突厥人對大唐不熟悉,對大唐的規(guī)矩也不熟悉。 深夜,一伙蒙面人闖入了刑部,劫走了身體虛弱的宇文杰。 這些人在長安城里轉(zhuǎn)悠了很多天,熟悉了長安城的道路,但是他們不知道刑部看守到底是嚴還是松,為了自己的主子愿意去試一試,結(jié)果真的成功了。 在他們當(dāng)中,也就只有宇文杰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但這一路的顛簸,在加上永河的藥,讓他身體很虛弱,勉強能夠睜開眼睛,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猜想到了這是一個陷阱,但已經(jīng)沒有了阻止的能力,只能任由手下把他救出去,帶回他們的落腳點,接下來想辦法出城。 宇文杰本以為李世民的人會很快找過來,但是一.夜過去了,什么動靜兒都沒有,宇文杰不由得開始懷疑這位皇上的真正能力。 他的一雙兒女皆是能力不凡,可沒道理長安城的刑部大牢守衛(wèi)那么松懈,而且一.夜過去了,真的就一點兒警惕都沒有嗎? 王子?我們現(xiàn)在要如何出城? 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休息,宇文杰恢復(fù)了一些體力,能夠開口說話了,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不用想也知道城門一定是層層守衛(wèi),他們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出去肯定是不成的,再加上他太虛弱了,沒有辦法如同往常一樣裝作商人出去。 去找羅道遠,帶著我的印章偷偷的去,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宇文杰很是虛弱的說道。 手下聽命前去,宇文杰閉上眼睛,能不能出去就看羅道遠的了,他現(xiàn)在是大唐的少府監(jiān),之前卻是一個突厥人,現(xiàn)在也算是可以為他所用了。 與此同時,大街小巷已經(jīng)貼滿了宇文杰的畫像,護城軍挨家挨戶的搜索,陣仗很大。 但在皇宮當(dāng)中,李世民卻一點兒都不著急,漫不經(jīng)心的和永河下棋對弈,眼見他手執(zhí)的白子就要輸了,落下一子。 永河不由挑眉,父皇當(dāng)真要落在這里? 落子不悔,該你了。 永河放下手中的黑子,一瞬間勝負已分,她大獲全勝,多謝父皇讓著我。 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贏得。李世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一盤棋他輸?shù)膹貜氐椎祝仓皇禽斄似宥?,天下棋局之上他不認為他會輸。 既然他贏得不是那么徹底,他的子孫后代會替他徹底的贏過來。 不是說清云宴請你們幾個嗎?現(xiàn)在也該去了吧。 那永河先告退了,宇文杰有消息父皇一定要讓人來告訴永河。 知道了,退下吧。 宇文杰的所在之處他們一直都知道,身為帝王即便不對萬里江山了如指掌,對身處的皇城還是要心知肚明的,他就是要看看,朝中可有突厥jian細。 亦或者是其他異邦的人,想要趁亂渾水摸魚的人,這次一次性都揪出來,當(dāng)然李世民也希望沒有更好,這說明朝中眾臣即便有的人能力不行,但還是都忠于大唐的。 今日永河參加的宴席是公主們的聚會,但昭陽并沒有參加,永河見昭陽沒來問了緣由知道她是去陪太婆婆燒香拜佛了便沒有多問。 雪僮也在,昭陽來了免不了還是一通吵鬧,她幾年才回來一次,也是不想要聽吵鬧聲。 只是永河沒想到,昭陽正因為今日沒有來,才卷入了那些斗爭當(dāng)中。 宴席過半,李世民命人送來了一張紙條,上面赫然寫著八個大字:昭陽被俘,暫無危險。 第309章 唐朝公主的哥哥 長安城內(nèi),一間破漏的屋子內(nèi),昭陽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柱子上,在她有意識的時候嘴里被塞著布,一動不能動。 金多祿綁在她身側(cè)的另一根柱子上,見昭陽睜開眼睛奮力的掙扎著說道:不用掙扎了,那些人的手法很專業(yè),不會輕易讓人掙脫開的。 唔唔唔唔為什么他的嘴巴沒有被塞?。?/br> 像是知道昭陽在想什么一樣,金多祿說道:用舌頭奮力的頂著,把布吐出去。 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人,竟然把我們給捉起來了。 呸,還能是什么人,肯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讓本公主跟著你一起受罰,金多祿你這個掃把星,本公主嫁給你之后就沒有順暢過。 昭陽吐出嘴里的布憤怒說道,這一切都怪金多祿。 然而金多祿可不認為昭陽是跟著他一起有了這趟無妄之災(zāi),我平時待人友善才沒有得罪過人呢,要說得罪人也是你得罪的人比較多,還有你的公主身份,你沒聽見突厥王子被人救走了嗎?說不定這次綁我們的人就是突厥五王子的人。 金多祿如此一說,昭陽也有些慌張了,如果只是普通尋常的倒還好說,可如果真的是那個突厥五王子,那他們可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不會的,我父皇肯定能夠找到突厥王子的,一定能夠救我們出去。昭陽心中慌亂,環(huán)視四周沒有看到司徒銀屏的身影,銀屏呢?她沒有和我們關(guān)在一起嗎? 司徒銀屏?xí)涔?,?dāng)時他們正走在街上呢,忽然就被打暈了沒有意識,那時候銀屏應(yīng)該是在他們身邊的才對啊。 可能是在遇到歹人的時候逃跑了吧,不過這樣的話咱們也就有救了,她對你忠心耿耿,一定會找人來就我們的。這也是金多祿如此淡定的原因。 司徒銀屏的武功雖然不算高,但也還可以,真的突圍成功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人知道他們被抓住了。 金多祿都怪你,沒事兒出來拜什么佛,在公主呆著哪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昭陽氣急了,對著金多祿一通埋怨。 金多祿也沒有氣,直接說道:還不是你為了不和那幾位公主參加宴席,用我奶奶做擋箭牌,你是公主金枝玉葉沒什么,要是讓人知道了我奶奶沒有去拜佛說不定會惹出什么事兒呢。 金多祿,你一定要氣死本公主嗎?昭陽現(xiàn)在恨不得去撕爛了金多祿那張討人厭的嘴巴,真是有夠討厭的。 然而無論現(xiàn)在他們怎么爭吵,沒有人來救他們就是沒有人。 永河在收到李世民給她的紙條之后便借故離開了宴席,到勤政殿去了解一下情況,李世民把情況簡單多了一下。 父皇的意思是現(xiàn)在不救昭陽嗎? 昭陽她是朕的女兒,不會連這么點兒苦頭都吃不了,正事要緊就只能先委屈她了。他派人去守著了,只要有人對昭陽不利便會出手相救,現(xiàn)在不宜打草驚蛇。 如此一來永河也不著急了,那父皇可有發(fā)現(xiàn)朝中哪位大人和突厥有往來或者是有異常表現(xiàn)嗎? 有看到宇文杰的隨從去找羅道遠,但他具體是不是突厥的jian細還不好說,得再看看才行。羅道遠這些年在朝中一直都是謹小慎微,從來沒有過僭越的行為,本職工作也都做的很好,說他是突厥的jian細李世民還是存疑的。 永河對羅道遠是了解,李世民愿意相信他就相信吧。 大皇姐。 永河剛剛從勤政殿出來就被叫住了,清云你怎么在這兒? 我是來找大皇姐的。清云面露郁色,大皇姐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大皇姐說。 來我宮里吧。清云神情嚴肅,應(yīng)該是大事兒吧,永河正好沒事兒聽她說些什么。 但清云卻請永河去了她的公主府,二人乘坐軟轎出宮。 永河見清云如此嚴肅不由得有些詫異,不止如此,清云給永河看的東西更是讓她驚訝。 一些契據(jù)文書,是二駙馬和一個商人簽訂的契約,那商人據(jù)說是來自江南一代,二駙馬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簽訂的契約數(shù)量很大。 大皇姐,我本來沒覺得二駙馬的這些契約有什么問題,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突厥五王子的事情,我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了,昨日連夜把這些找了出來。 這些契約的確很可疑,但就這么看永河也看不出來什么東西,畢竟她長久不在長安,對于江南一代也不了解,你怎么不將這些交給父皇? 我不敢,我怕是我想多了,父皇聽信了我的話以至于浪費兵力做了無用功。清云垂眸說道,自從從封地回來之后,她就什么都不敢做了,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公主,但她心中終究是有些抱負的。 大皇姐,這些應(yīng)該交給父皇嗎?我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才請大皇姐來的。如果永河同意這些交給父皇,即便到時候什么都沒有查出來,她也不是責(zé)任最大的那一個,最起碼還有人和她一起分擔(dān)。 對于清云的小心思永河心知肚明,但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是二駙馬和那些商人直接接洽的嗎? 是,有一次我正好遇到,看著他們談生意才察覺出來不對勁兒的,不過我當(dāng)時只以為是我自己察覺錯了,并沒有多做聲張打草驚蛇。清云連忙說道。 永河讓清云叫二駙馬過來,仔細詢問一些事情,這件事情如果是突厥人做的到還好說了,如果不是可就有些麻煩了。 與此同時,李世民派去羅道遠家中的人回來了,收網(wǎng)行動開始。 宇文杰去找羅道遠是為了羅道遠安排他出城門,他知道羅道遠現(xiàn)在在大唐朝中很安逸,不會招惹那些是是非非,可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招惹就算了的,他手中握有羅道遠的把柄,羅道遠這次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隨從秘密的綁了羅道遠來見他,宇文杰也不和他廢話,直接說了在他手上的把柄,羅道遠被逼無奈只能同意。 利用少府監(jiān)往外送東西的時候,將宇文杰送出城門。 宇文杰藏身在箱子當(dāng)中,能夠感覺得到馬車一直在動,然而宇文杰卻越感覺越不對勁兒,箱子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這明顯不是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