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隆科多的聲音傳來,隨即上前拉過姜巖手臂,目光落到他指環(huán)上锃亮的刀片上,你不能殺了她。 姜巖掙脫開隆科多的桎梏,收起指環(huán)上的刀片,一瞬間指環(huán)便恢復(fù)成了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指環(huán),隆科多認得那是之前太皇太后賞賜的,所以這是姜巖自己改造的嗎? 舅舅之前不是也說此人是妖女,想要除掉又怕被報復(fù)的嘛,現(xiàn)在我是在位舅舅代勞啊。 不用你代勞,她現(xiàn)在還有用不能死,等她要死的時候我會請你幫忙殺了她的。隆科多讓人將沈芳寧帶下去,從頭至尾都擋在沈芳寧面前,不讓姜巖再傷害她分毫。 直到沈芳寧被帶出去,隆科多這才松了口氣,也不復(fù)剛剛那般緊張了,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真是嚇?biāo)牢伊?,以后這種事兒我可不和你干了。 什么叫和我干?明明是我?guī)途司?。沒有什么比救下一命獲得好感最多的方式了。 沈芳寧不被金銀所誘.惑,任何外在的東西都無法打動她,那就只有來這么一出了。 第352章 清穿四爺?shù)母绺?/br> 隆科多認真的打量著姜巖,雖說他還有兩個多月就到十五歲了,但沒有到十六歲之前依舊是未成年,他是怎么深夜從皇宮出來的? 本以為他只是裝作小太監(jiān)什么的出宮而已,現(xiàn)在看著他的裝扮,分明就是刺的裝扮嘛,如果這幅樣子被宮中的侍衛(wèi)看到了,不等稟告皇上就被亂箭射死了。 莫不是他在宮中還有人?那簡直就是太深不可測了,他在宮外有著屬于自己的勢力,在宮里還有,且先不論他是怎么做到的,就只說他今晚是如何出宮的? 舅舅這般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你這身裝扮是如何從皇宮里出來的?隆科多好奇問道,當(dāng)然不過你有難言之隱可以不說。 沒有什么難言之隱,深夜想要穿過宮墻自然是要有一身掩人耳目的裝扮,就這么的出來了。姜巖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袍子,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舅舅有什么話明日宮中再說吧。 你的確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天就亮了。有些事情不該他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好,比如姜巖的這一身武功從何而來,想要穿越宮墻可不是輕松就能做到的,更何況宮墻內(nèi)還有那么多的侍衛(wèi)巡邏呢。 姜巖幾個縱躍離開,隆科多看著不由咋舌,這武功,別說是他了,就是宮中的侍衛(wèi)都很少有的,或許只有江湖上的幾個武功厲害的能夠與之匹敵吧。 大人,已經(jīng)將沈芳寧帶回府了,大人可要現(xiàn)在就審問她?跟著隆科多一起來的隨從問道。 隆科多抻了個懶腰,抬頭看了看時辰,不去了,明日一早還要去宮中當(dāng)值,先回去睡覺。 隆科多把沈芳寧從密室里放出來,為的就是她口中所預(yù)知出來的事情,而沈芳寧對他心有芥蒂,就只有弄出來這么一出好在沈芳寧面前端正他的態(tài)度,讓沈芳寧對他信任。 這個計劃是他在姜巖面前抱怨沈芳寧不肯為他所用,姜巖提出來的主意,事情做了也不知道是否成功了,不過他是得到了姜巖的信任。 同時他也看出來姜巖不想去爭奪皇位,既然沈芳寧預(yù)言說最后獲得皇位的會是四阿哥胤禛,那他不妨就幫助胤禛奪嫡,他就不信在他有所防備的時候胤禛還能對他進行過河拆橋。 再者還有姜巖在呢,只要他沒有歹心,姜巖是不會任由胤禛對他怎么樣的,畢竟姜巖自己現(xiàn)在也算是佟佳氏一族的人了,給他治罪等于給佟佳氏一族治罪,到那時候姜巖的榮耀也會跟著失去。 姜巖自己或許不在意什么榮耀加身,但得到了皇位的胤禛會連自己的親生哥哥的身份都不顧了嗎? 隆科多想的很好,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多年之后九龍奪嫡的場面有多么的慘烈,互相陷害,互相防備著的都是兄弟,經(jīng)歷過九龍奪嫡又真正獲勝的人,心腸怎么可能還如同十幾歲孩童一般柔軟。 即便到那時候胤禛是顧著姜巖的,但也不會那么的愛屋及烏,畢竟隆科多也不是他的親舅舅啊。 姜巖和隆科多還有沈芳寧的這些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姜巖自然是不會告訴別人,而隆科多也知道這些事情的重要性,如果是另外一個有權(quán)利的人和沈芳寧練手,隆科多不知道自己能否還保住現(xiàn)在的這條命,他可不想那么早的就死了。 拼盡全力要得到沈芳寧的信任,為的就是提早知道他的各種事情,好有個準(zhǔn)備。 然而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皇上一道圣旨下來了,給姜巖賜婚了,賜婚對象就是隆科多剛剛十一歲的女兒佟佳容蘭。 圣旨下來把姜巖和隆科多都嚇了一跳,從前他們算是舅甥關(guān)系,現(xiàn)在要變成岳婿關(guān)系了? 同時這道旨意令人驚訝的還有后宮的人,德妃想著康熙肯定是看出來姜巖依舊和她親近,并沒有和現(xiàn)在宮中的佟佳貴妃有多親近,所以想要讓姜巖和佟佳氏一族的關(guān)系更近一些。 可康熙這么做有什么必要嗎?當(dāng)初讓姜巖進入佟佳皇后玉牒之下不就是佟佳皇后的要求嗎?難道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別的用意嗎? 德妃想不明白,在圣旨下了之后她就一直都沒有見到康熙,其他妃嬪來她宮中,要么就是來幸災(zāi)樂禍的,嘲笑她給佟佳氏一族生了個兒子;要么就是來探聽虛實的,其中以惠妃為最,探聽姜巖和佟佳氏一族的關(guān)系到底有深、 應(yīng)付完那些嬪妃,德妃已經(jīng)是身心俱疲,沒有力氣再去琢磨皇上的心思了。 反正皇上的心思不是她們這些妃嬪能夠左右的,也不是她們能夠改變的,愛是什么樣的心思就是什么樣的心思吧,兒子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名義上記在別人名下了而已,骨rou血緣是剪不斷的。 德妃如此安慰自己,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生,又讓人去點上了姜巖之前送來調(diào)配好的香料,香料安神靜心,但又不像檀香那般沉重,有一股果香又有一股花草香氣,十分宜人。 奴婢到是覺得三阿哥和隆科多大人成了翁婿或許是一件好事情。珠繡見德妃不像剛剛那般氣憤了,一邊給她扇著扇子一邊說道。 此話怎講? 娘娘您想啊,在沒有和隆科多大人成為翁婿之前,三阿哥和隆科多大人是舅甥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們成了翁婿關(guān)系,這女婿和老丈人的關(guān)系再好還能有多好? 再說我們的三阿哥還是皇子,肯定不會如同民間的翁婿關(guān)系一般相處,面子上差不多也就是了,或許皇上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賜婚的,隆科多大人的女兒今年也不過才十一歲,成親要等好幾年呢。 這也是德妃這幾日在想的問題,那佟佳容蘭今年只有十一歲,皇上就算是顧念著佟佳皇后,可十一歲也太早了點兒,要說賜婚的話四阿哥十二歲,五阿哥十一歲,他們倆的年歲和佟佳容蘭更加接近才是。 所以賜婚的主要人選不是佟佳容蘭,而是姜巖,皇上一定要讓姜巖和佟佳氏捆綁的更緊才行。 德妃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xue,說好不想的又開始想了,想不出來頭又開始疼了。 珠繡放下扇子去給德妃揉太陽xue,一時之間屋子里面無比沉靜。 就在德妃頭疼的時候,姜巖和胤禛都被叫進了養(yǎng)心殿,偏殿之內(nèi)康熙正在下棋,自己和自己下,見到他們二人來了便讓他們一人執(zhí)一子,相互對弈。 你們倆從小都是在佟佳皇后身邊長大的,佟佳皇后和胤巖在一起的時間比胤禛要長兩年,所以在臨終之前請求讓胤巖過繼到她玉牒下面,朕同意了,胤禛你便回到了德妃身邊。 康熙手中拿著兩枚棋子,看著姜巖和胤禛對弈的棋局緩緩開口說道,胤巖你可有怨朕?沒有讓你和你親生母親團聚? 兒臣不怨。 是不怨還是不敢?。?/br> 康熙話音剛落,沒有得到意料之中姜巖的辯解,反倒是父子二人來了一個對視,皇阿瑪覺得兒臣膽子很小嗎? 你膽子倒是不小。多少年來沒有一個敢和他對視的人了,他的膽子的確很大。 姜巖笑著繼續(xù)放下手中的棋子,這一盤棋以胤禛落敗而結(jié)束,敗的一塌涂地。 你輸了??滴跏职丛谪范G肩膀上說道。 兒臣棋藝不加,不如三哥。胤禛起身說道,態(tài)度對康熙十分恭敬。 康熙目光在胤禛和姜巖身上游離了一下,心思都用在朕和你三哥說話上,哪里還有心思下棋。 兒臣知罪。 本來就是在你跟前兒說的,也別說什么罪不罪的了,今天就是父子三人之間說家常話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不用緊張。 康熙說著忽然有些悵然,只是朕一看到你們,便不自覺的想起佟佳皇后,再過一段時間便是她的生辰,她生前最喜歡吃的便是江蘇的金湖蓮藕,胤禛可愿意替朕去一趟江蘇,建一座宗廟供奉佟佳皇后。 兒臣愿意,皇額娘教養(yǎng)兒臣多年,兒臣義不容辭。 姜巖剛開始聽到康熙下的圣旨的時候有些懵,現(xiàn)在看到康熙對胤禛說的話,他就能夠猜到七八分了。 說到底還是德妃生養(yǎng)的兒子太多了,姜巖和胤禛眼看著就要成年了,六阿哥胤祚也已經(jīng)十歲了,身體雖然瘦弱但只要好生將養(yǎng)著成年沒問題,十四阿哥胤禎從生下來就很胖,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根本不用擔(dān)心健康問題。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德妃的這四個兒子都會成年,姜巖雖說已經(jīng)記在了佟佳皇后的名下,但卻一直都和德妃有來往,這些來往只是低調(diào)但不是秘密。 所以給姜巖和佟佳容蘭賜婚,讓姜巖和佟佳氏一族的關(guān)系更緊密一些,現(xiàn)在讓胤禛去江蘇建造宗祠,也是為了讓他和佟佳氏一族親近。 當(dāng)然康熙肯定不會再給胤禛和佟佳氏的女兒賜婚,那樣他們二人就都和佟佳氏有關(guān)系了,團結(jié)一起又是一股力量,估計胤禛去建造宗祠的事情一過,康熙會撮合胤禛和德妃烏雅氏一族的關(guān)系。 那樣他們兄弟倆也就各自有各自的利益關(guān)系網(wǎng)了。 估計康熙是從胤禵和太子那里得到的感想,兒子成年接觸朝政,團結(jié)一致反倒不如各執(zhí)一詞,各抒己見的好。 康熙見姜巖低頭沉思,你在想什么? 兒臣在想皇額娘生前對兒臣的教誨,心中想念,皇阿瑪可否讓兒臣這次和四弟一起去蘇州建造宗祠?姜巖起身施了一禮問道。 你不要去了,也給胤禛一些歷練的機會,你已經(jīng)為佟佳皇后守孝九個月了,她在天有靈定然能夠感受到你的孝心。看得出來姜巖沒說實話,他也沒必要介意。 莫說他的兒子了,滿朝文武,誰敢說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肯定是誰都對他說過假話,真要是論欺君之罪,這京城早就已經(jīng)血流成河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姜巖也不再多說什么,又在康熙面前和胤禛下了一盤棋,這次胤禛是拼盡全力的,但還是被姜巖擊殺的丟盔卸甲,以慘敗告終。 就在他們出養(yǎng)心殿的同時,胤禛奉旨前往江蘇建造皇后宗祠的事情便已經(jīng)傳了出去。 建造佟佳皇后宗祠,這種事情說是朝政就是朝政,畢竟需要工部和禮部,說是家事也是家事,只是皇子對嫡母的一片孝心而已。 一件事情在不同人眼中是不同的事情,胤禵和太子眼中是前者,后妃眼中是后者,而在皇上的眼睛里,這就是國事和家事混著來的。 不能讓德妃一脈一家獨大,現(xiàn)在獨大后宮,將來獨大朝堂,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大阿哥和太子雖然爭斗,但雙方都是有理有據(jù),將來入朝堂的皇子越來越多,爭斗必然也會更多,他更希望皇子之間的單打獨斗,而不是皇子相互抱團,在抱團取得勝利之后再相互殘害。 * 聽說四阿哥去江蘇了,你可以讓你的人跟過去,盡力幫助,早早的提升好感,相識于微時的情感再最深刻。 這是隆科多見到沈芳寧之后說的第一句話,然而隆科多卻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剛剛沈家傳出消息,你母親去世了。 你說什么?沈芳寧連忙看過去,只見隆科多神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再說隆科多也不認識她母親,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我是不會讓你回去的,你就對著沈家的方向遙遙祭拜一下吧,盡一盡做女兒的職責(zé)。 沈芳寧說不出來話,那當(dāng)然不成她的母親,而是沈芳寧的母親,那個女人明明之后三十多歲,但卻老的仿佛有五六十歲一樣,因為不受寵愛,在沈家艱難度日。 本來還想在有所作為之后好好孝敬一下她呢,沒想到這就過世了。 隆科多看著沈芳寧眼眸微瞇,他可沒在沈芳寧臉上看到悲傷,有的只是震驚而已,她母親死了她不悲傷嗎?聽說在沈家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的啊。 第353章 清穿四爺?shù)母绺?/br> 那天在沈芳寧面前做戲的時候,沈芳寧對姜巖說二十一世紀(jì)的時候隆科多一行人還沒有到呢,所以隆科多并不知道沈芳寧早就不是沈宏真正的女兒了。 而根據(jù)他所掌握的信息,沈芳寧從小就是和她的親生母相依為命的長大,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和母親關(guān)系不親近的人,但是他不相信沈芳寧會是那樣的人,從小母親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去世了怎么可能會一點兒都不傷心? 莫非就是在有了更大的本事之后就連最起碼的人性都沒有了? 沈芳寧注意到隆科多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我母親去世了,我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我這幾天也不想見到你。 可以,這幾天我不會來找你。 既然沈芳寧一點兒都不傷心,他也沒必要說什么安慰的話了,反正他對沈芳寧也只是利用而已,有這個功夫他還是好好去想想,如何讓容蘭成為日后他和姜巖之間的橋梁。 在佟佳皇后在世的時候,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相信了佟佳皇后的判斷,認為他是一個重情義的皇子,可自從他守孝回宮之后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讓他對姜巖的觀點不得不有了改變。 他不是重情義,恐怕除了德妃和他的那幾個親生的兄弟meimei,他對其他人的事情只有愿意做和不愿意做而已,雖然口口聲聲叫著他舅舅,看似很親切,但其中的情誼有多少他看的出來。 想來皇上也是看出來了,所以才讓他們倆從舅甥關(guān)系變成翁婿,而他女兒就是一個橋梁,為他們倆牽線搭橋。 佟佳容蘭現(xiàn)在只有十一歲,給了隆科多幾年時間,讓他訓(xùn)練容蘭,告訴她和姜巖成婚之后要怎么做,他可不想應(yīng)驗了沈芳寧的語言,在扶持胤禛登基之后被卸磨殺驢,遺臭萬年,那也太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