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謝睿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道,他會馭蛇之術(shù),對于打蛇打七寸這一招也是駕輕就熟,謝萍萍喜歡童榮,想要和童榮在一起甚至不惜來到這么一個危險的地方,現(xiàn)在有機(jī)會可以和童榮在一起,她當(dāng)然會乖乖聽話了。 眼見有一大群人往這邊來了,謝睿縱身離去,童榮手中握著短笛,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兀自出神。 童榮放了煙花信號彈之前,謝睿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讓他來做替罪羊,白牡丹無視四周的毒蛇,來到童榮面前,握住他手中的短笛。 手掌用力,只有一瞬間,原本一支精致的短笛變成了粉末,撒在草叢當(dāng)中,再也找不到蹤跡了。 你這是 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難道還真想讓那些人誤會你嗎?白牡丹燦然一笑,只是她目光冰冷,謝睿如此嫁禍于人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 不對,謝睿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強(qiáng)弩,而是暗箭,專門來陰的,十三年前就是如此,現(xiàn)在還是如此。 這里好多的毒蛇,大家快來殺蛇。 快來人啊,快打死。 這里還有,千萬不要讓毒蛇跑了。 眾人紛紛而至,奮力殺敵,和前幾日看到毒蛇就躲不同,這次他們清楚的認(rèn)識到如果不團(tuán)結(jié)一直去殺掉所有毒蛇,很有可能自己就是下一個中招的人。 這里這么多的毒蛇,肯定是有人故意招來的。 童公子,你可有看清楚招來毒蛇的是什么人? 童公子你快說啊,招來毒蛇的人便是我們這些門派的仇人。 童榮剛剛毫不猶豫的放了煙花信號彈,他就是想要將謝睿所做的事情告訴大家,同時他也知道,大家知道是謝睿所為,那謝睿一定會被江湖所不容的。 是我爹。謝萍萍在一旁忽然開口說道,是我爹做的,他招來這么多的毒蛇,還想要嫁禍給表哥。 白牡丹沒想到謝萍萍竟然如此痛快的就把謝睿出賣了個徹底,看來她對童榮是真的很喜歡。 謝睿?怎么會是他? 怎么會不是他,他早些年就和西域人打過交道。 就是他,我想起來了他前些日子經(jīng)常夜里出去。 眾人憤慨不已,開始四處尋找謝睿準(zhǔn)備為自己門派那些慘死的人報仇,謝萍萍也被他們軟禁了起來,畢竟她可是謝睿的親生女兒,有她在就不怕謝睿會不來救她。 然而就在這時候,眾人發(fā)現(xiàn)原本存放鑰匙和地圖的盒子不見了,看守的兩個弟子也被打暈了過去,紛紛認(rèn)為是謝睿所為。 深夜,白牡丹獨(dú)自一人來到山上,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遍,這山上還有上百條的毒蛇沒有被殺死,不得不說謝睿真是厲害,竟然找了這么多條的毒蛇盤踞在山上,恐怕大半個中原的毒蛇都被他招來了吧。 白牡丹可沒有助人為樂的美好品質(zhì),這些毒蛇咬到了誰都和她沒關(guān)系,不過有趣的是還真讓他碰到了一個傻子,一首拿著長棍,一手拿著長劍,用棍子敲打著草叢,遇到毒蛇便直接砍斷。 此人十七八歲的年紀(jì),臉上還帶著肥膘呢,身上穿著一身水藍(lán)色寬袖長袍,上面還帶著暗紋,看樣子像是個正規(guī)門派的弟子。 姑娘你不要過來,這里可能有毒蛇。見到白牡丹連忙叫停。 白牡丹饒有興致?lián)P眉,舉起傻這話說的更是帶著傻氣,她敢一個人深夜來到這里,就代表她不怕毒蛇啊。 小兄弟,你這是在殺蛇嗎? 是啊,不知道什么人在這山上投放了這么多條毒蛇,很容易傷到人的,所以我想將它們都除掉。辛安揚(yáng)聲說道,說著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毒蛇,揮劍攔腰砍斷,鮮血迸濺到衣服上,辛安也全然不顧及。 白牡丹抱胸看著他,不到一刻鐘他已經(jīng)殺死三四條毒蛇了,你不要被咬到嗎?這里的毒蛇都是從別的地方來的,不是生長在這里的,五步之內(nèi)可沒有解藥。 沒關(guān)系,我身上帶了雄黃藥粉,毒蛇不敢靠近。 白牡丹看辛安如此認(rèn)真,都有些不忍心打擊他了,這里的毒蛇皆是毒性猛烈的,可不是普通雄黃能夠阻攔得了的。 看你像是一個修行之人,你是哪個門派的? 在下師從長生谷,辛安。辛安抱拳自我介紹。 長生谷?隱約聽說過,人數(shù)不多,常年隱居山谷,鮮少在世間行走,據(jù)說長生谷之所以會有這么一個名字,就是因為里面的人都很長壽,尋尋常常百歲以上。 不過在白牡丹看來,少理會紛爭,修身養(yǎng)性自然也就長生了,怪不得能養(yǎng)出來這么一個純潔的像小白兔一樣的弟子。 白牡丹剛要說話,忽然辛安一聲大喊,姑娘不要動。 說著辛安快速上前,對著白牡丹身側(cè)揮劍而去,瞬間一條蛇斷成了兩截,其中還有一截掛在樹枝上晃晃悠悠沒有掉下來。 辛安出劍快速,這次鮮血不僅迸濺在他自己身上,白牡丹衣裙上都沾染上了一些,也好在她是紅色衣裙,看的不真切。 姑娘不要害怕,毒蛇已經(jīng)死了,我還是先護(hù)送姑娘下山去吧。辛安見白牡丹看著衣服上的血跡以為她是害怕,故而安慰道。 好啊,我就住在山下的棧里頭。不能再讓這家伙留在山上了,把蛇都?xì)⒘怂院罂稍趺蠢冒?,她可不想親自去捉蛇,太惡心了。 辛安見白牡丹笑了,感覺比天邊的一輪明月還要漂亮,胸口的跳動極為劇烈,注意到白牡丹看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雖然是在黑夜當(dāng)中,但月光皎潔再加上習(xí)武之人視力極好,白牡丹很輕易的就看到了辛安紅了的臉頰,他這是害羞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純情的少年郎。 在魔教所有男人都是她的下屬,遇到一個外男就是童榮,那家伙本來就不愿意配合她,雖然還算聽話但在她面前可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害羞的神情,只有被她嚇得臉色煞白的時候。 二人慢悠悠來到山腳下,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辛安下意識將白牡丹拉到身后,小心有毒蛇。 不是毒蛇,是人。 辛安順著白牡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后腳踏草叢,用極好的輕功往山上去。 辛安注意到那兩個人的裝扮不似中原裝扮,白日里我聽人說是有人用西域的馭蛇之術(shù)馭蛇,莫非那二人就是在山上投放毒蛇的人?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是你一個弱女子還是遠(yuǎn)離是非之地的好。 放心,jiejie可是很厲害的,跟緊我。白牡丹說著,直接拉上辛安的手,和剛剛那兩個人一樣,腳踏草叢往山上去。 辛安見白牡丹的輕功比剛剛那兩個人還要好,連忙跟過去,這些人里他輕功最弱了,可千萬不能拖后腿。 真是沒用,這么簡單就被人給查了個底兒掉。 你還說我,若不是你遲遲不來,我何苦有今日模樣。 什么都別說了,地圖和鑰匙我都給你,待你尋到寶藏之后便離開中原,今生不要再回來,萍萍我會幫你照顧好的。 你怎么照顧?找個人嫁了?她想嫁給你兒子你不知道嗎? 都說了那是不可能的,我誒絕對不會再讓童家的血脈流淌著西域人的血。 白牡丹和辛安躲在一棵繁茂的大樹上,聽著不遠(yuǎn)處一男一女的對話。 辛安今日剛剛來到這里,對于那兩個人并不認(rèn)識,但通過對話能夠判斷出來,就是他們將毒蛇投放到這里的,也是他們將這里變成這幅模樣的。 白牡丹對于下面的兩個人可是熟悉的很,雖然穿著西域服飾,蒙著面,但從聲音能夠聽出來,一男一女為謝睿和童夫人。 他們二人本就是西域的人,才會西域的馭蛇之術(shù)。 辛安見兩個人處理掉了山上剩余的毒蛇,便準(zhǔn)備下去將二人捉住,可白牡丹卻拉上了他,不用你去,自會有人將他們捉住。 什么人? 白牡丹勾唇一笑,取出哨子用力吹響。 哨子的響聲驚動了謝睿和童夫人,同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跑出來五六條狼狗,對著他們二人便咬了過去。 怎么這么多狗?說是狗,那眼睛在黑夜里卻冒著綠光,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楚是狼還是狗了。 謝睿和童夫人揮劍便砍,但這些狼狗仿佛有靈性一般,竟然能夠躲避他們的長劍,并且沖上來便咬下了他們的衣服。 快撤。眼見狼狗的叫聲就要把人引來了,而且暗中還有吹哨人,二人想要快速離開這里。 當(dāng)狼狗卻將他們圍做一團(tuán),讓他們插翅難逃,一旦想要突圍出去,狼狗便會咬住他們的衣服,進(jìn)而咬住大.腿。 遠(yuǎn)處,一群人帶著火把靠近了,將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并且看清楚了他們的真面目。 謝睿,童夫人,你們兄妹二人狼狽為jian,還有什么好說的?害死眾多弟子,今日定然要你們血債血償。 掌門先不要動怒,先讓他們二人將地圖和鑰匙交出來。 交出鑰匙和地圖,或許可以饒你們一命。 饒一命嗎?白牡丹挑眉,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似曾相識差。 當(dāng)年她爹救了魔教教主余蒼,當(dāng)時院子外面也圍了一群人,說他爹是魔教同黨,交出余蒼可以饒他一命,可后來她爹還是死了,尸骨無存的那種死了。 這些人當(dāng)真是為了錢財可以不顧一切,自己門派死了那么多人,為了得到寶藏的地圖和鑰匙竟然可以不殺了仇人報仇,還有良心嗎? 辛安小聲嘟囔著,白牡丹在他身邊聽了個正著,你是皇室的人,應(yīng)該不希望他們找到寶藏吧,畢竟傳聞那里面有著很多精良的武器。 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室的人? 你自己說的啊,你是辛家的人。她知道他哥哥認(rèn)識辛宵,當(dāng)朝的三皇子,辛宵辛安,名字寫法上差不多,想來應(yīng)該是平輩的,即便不是皇子也是宗室之子。 辛安恍然,他忘了這一點(diǎn),我的確是因為寶藏來這兒的,但我不認(rèn)為他們得到了寶藏能夠顛覆辛氏王朝。 你還挺自信的。 作為皇室之人,如果連這點(diǎn)兒自信都沒有,那豈不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這種事情我才不會干呢。 他是聽說前朝皇室留下來的寶藏和鑰匙重現(xiàn)江湖了,所以一路循著線索過來看看,但是他不認(rèn)為有了寶藏便可以推翻辛氏王朝。 父皇常說打江山易守江山難,辛氏王朝從建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百年,百姓安居樂業(yè)不是輕易可以推翻的,即便朝代會更迭,那也絕對不是在親政愛民的父皇這里。 更多的就是來看個熱鬧,想要看看寶藏的歸屬到底如何,回去之后也好和父皇說。 眼見不遠(yuǎn)處一行人和兩個人再次打起來了,白牡丹吹響哨聲,幾條大狼狗再鉆入草叢不見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從來都不曾來過。 她不讓辛安將全部的蛇都處理了,就是為了讓謝睿再一次來到山上處理掉這些毒蛇,讓那些人將他捉住,這次連童夫人一起捉住了,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謝睿和童夫人很快就被捉住了,當(dāng)童榮看到被五花大綁的童夫人,還有她身上那一身西域服飾,震驚已經(jīng)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了。 迫切的想要找到白牡丹,想要去和她問清楚,他母親到底是不是殺害他們一家人的兇手? 那些人只抓了你母親而沒有抓你,可見也是沒想為難你,只不過是不讓你和你母親見面,不給你救她出去的機(jī)會而已,既然如此你不如去找你父親,他應(yīng)該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這是白牡丹對童榮的回答,隨即笑著說道:好了,你我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你能夠幫我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日后你我也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我能問問,你到底是利用我干什么嗎?如果說是接近他們家,不用他白牡丹一樣可以,何必非要讓他編個謊話騙父母呢? 現(xiàn)在他可以肯定,白牡丹的計劃成功了,說來也是可笑,他到現(xiàn)在都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白牡丹利用他做了什么。 白牡丹想了一下,回答他:也沒干什么,只是想要就近看看你父母是如何恩愛的,你們家是多么和諧美滿,圓滿的家庭,恩愛的夫妻,孝順懂事兒的孩子,這些本來我們家也是有的,只是后來天降橫禍,消失不見了。 童榮一愣,沒想到白牡丹的回答竟然會是這樣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現(xiàn)在他敢肯定,即便他爹娘沒有殺害白大夫夫婦,也一定是和這件事情脫不了關(guān)系的。 白牡丹所說的恩愛的夫妻,孝順的孩子,美滿的家庭,這些原本的確是真是存在的,但是現(xiàn)在也都不見了。 他母親已經(jīng)被抓了,但他父親依舊沒有露面;如果他真的孝順的話就會拼死也要將母親救出來;恩愛的夫妻和孝順的孩子沒有了,美滿的生活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白牡丹第一次見到童榮,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極其簡單,甚至有些天真的少年,甚至被她抓緊了魔谷里都能夠苦中作樂,面對死亡絲毫不畏懼,并且懂得用畏懼的表面來讓她放松警惕。 如果不是在美滿的家庭當(dāng)中,他不會養(yǎng)成這樣的性子,而且他從小到大肯定也是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而現(xiàn)在,他母親被認(rèn)為是害死這些人的兇手抓了起來,他父親沒有露面,他那一對伉儷情深的父母,變成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打破了一直以來維持所有的虛假表面,他自然也就無法繼續(xù)做那個快樂的少年了。 辛安眨眨眼睛,看著這個他雖然不認(rèn)識,但明顯能夠感覺到很悲傷的少年,和白牡丹好像很熟悉,他們之前還有著某種關(guān)系,是什么關(guān)系呢?有些好奇呀。 姑娘,昨晚的事兒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嗎?昨日剛見到以為是一個柔弱少女,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還挺厲害的? 小兄弟,有些不該你去打聽的不要打聽。白牡丹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她的確是可以不近距離和童家接觸也可以做到這一步,但是她想要親眼去看看,去看看所有人對謝萍萍的寵愛,去看看童博達(dá)和童夫人是多么的幸福恩愛,還有去看看童榮的生長幻境。 到了立里山莊,所看到的一切都沒有讓她失望,一切都很美好,那么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破壞這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