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察覺到關(guān)勝的意圖,姜巖連忙說道,很顯然綿倫王爺秘密離開京城并不是為了他,像他那種有野心的人,在野心沒有達(dá)成之前肯定是惜命的,這次離開京城肯定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 在河上遇到他們的船只是偶遇而已,即便他武功再好,對于綿倫王爺來說也只是一把刀而已,和普釋的作用是一樣的,最多更加鋒利一些罷了,犯不著為了他大張旗鼓的。 果然第二日一早,他們醒來之后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那艘立著旗幟的船,在身后跟著的船也都不見了,看樣子是連夜離開了。 姜巖讓船夫加快速度,便不去蘇州,而是就近靠岸停下來,接下來一段路程走陸路,最多兩三日也就到了。 時隔多日重新踩在土地上,靈珊特意跺了跺腳,這種腳底下踏實的感覺她很喜歡。 姜巖注意了一下,四周并沒有尾巴跟著他們,這也更加驗證了之前的猜測,綿倫王爺離開京城另有目的,遇到他只是偶然罷了。 而且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跟著一起出來的好幾艘船足有近百人,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會這么大陣仗,而且總會有那么一兩個人閑著過來跟著他們的。 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跟過來,可見他要做的事情重要到那些人他都有用。 安排關(guān)勝和靈珊在棧住下來之后,姜巖去了一間鋪子,這時候他做生意多年積攢下來的力量就派上用場了,寫了張紙條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 這么好的機(jī)會不利用那就太可惜了。 做好一切之后回棧休息,明日雇輛馬車往蘇州去。 * 寧茂春自從和田力坦白了他就是不留名之后兩個人的感情更上一層樓,如膠似漆的在一起,感情前所未有的好。 雖然爍蘭格格對于那些曾經(jīng)做過山賊的親家還是不滿意,但他們兩個人還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 畢竟田力因為在皇上面前獻(xiàn)舞,已經(jīng)得到了特赦令,赦免了田力父親一家山賊曾經(jīng)的過往罪行,現(xiàn)在一家人在京城開了家飯館兒,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 然而就在這時候,田力發(fā)現(xiàn)龍巧巧和她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云大哥重逢了,要知道之前龍巧巧因為青梅竹馬的離開可是一直都精神不濟(jì)的,所以他們都認(rèn)為是那個男人拋棄了龍巧巧。 現(xiàn)在龍巧巧居然說云大哥當(dāng)年離開是有苦衷的,而且因為這次重逢,她的精神比以前好了許多,不像以前一樣會經(jīng)常癡傻。 可讓田力和寧茂春沒想到的是,龍巧巧口中的那位云大哥,竟然就是寧茂春的親生父親寧豐德,而離開的苦衷就是被爍蘭格格看上。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龍巧巧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和爍蘭格格認(rèn)識了,一向跋扈慣了的爍蘭格格竟然還認(rèn)了她做干meimei,聽說她和青梅竹馬重逢了,還要給他們主持婚事呢。 這回可是真熱鬧了,額娘要給我爹和你阿姨主持婚事,還做證婚人,真的讓他們?nèi)齻€在婚禮上相見,恐怕婚禮能夠立馬變成葬禮吧。 胡說什么呢,怎么就葬禮了?誰的葬禮?你詛咒誰呢?田力說著不解氣,還在寧茂春腳上狠狠踩了一腳,結(jié)果被寧茂春快速躲開了,她只能重重的踩在地板上,我是真沒想到,公公竟然和阿姨從前是青梅竹馬。 呵呵呵呵,我也是沒想到我爹年輕時候竟然還有這等風(fēng).流韻事。 這話怎么聽怎么有問題,田力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寧茂春,你要是敢給我找別的女人回來,我就和你一刀兩斷。 哎呀娘子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我對你可是忠貞不二的。寧茂春趕忙拉過田力,笑嘻嘻的哄著。 隨后快速轉(zhuǎn)移話題,商量著這件事情應(yīng)該怎么辦。 事情讓人焦頭爛額,同時還有一個好消息傳入寧茂春的耳中,略微緩解了一下他焦慮的心緒。 那就是綿倫王爺未經(jīng)皇上允許,私自離開了京城,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姜巖臨走之前告訴他法華寺的幕后指使就是綿倫王爺,他也從而知道了綿倫王爺有異心,眼看著刑部官員處理了那些法華寺的假和尚卻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一點也只能暗自著急。 而有人發(fā)現(xiàn)綿倫王爺不在京城也純屬偶然,起因是去給王府送菜的菜農(nóng)無意當(dāng)中看到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在王府里走動自如,好奇之下問了王府下人,被告知那久是王府的主人綿倫王爺。 出去了之后把在王府里見到的說了出去,王爺在王府里赤.裸上身,并且身上都是刀疤劍痕,看上去極為嚇人。 這就引起了一些議論,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爺,從來沒有去過前線打仗作戰(zhàn),怎么會渾身上下都是傷?莫不是綿倫王爺有什么是特殊的癖好不成? 不知道怎么的,這話傳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關(guān)心王爺,讓人傳召入宮,于是事情也就敗露了。 那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假冒的,真正的綿倫王爺秘密離京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清朝和明朝的制度不一樣,明朝王爺是有封地的,而清朝的都養(yǎng)在京城里,兩者都是有利有弊,不能說哪一種更好。 制度不一樣,規(guī)矩是一樣的,明朝王爺不能私自離開自己的封地,清朝的王爺不能私自離京。 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綿倫王爺離京,皇上立馬下命去找,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命令,一時之間倒是也有些拿不準(zhǔn)皇上到底對綿倫王爺是個什么樣的想法。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已經(jīng)注意到綿倫王爺?shù)漠悩优e動了,寧茂春相信皇上只要注意到,就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端倪的。 畢竟那可是君主啊,如果沒有明察秋毫的本事,意識不到綿倫王爺?shù)睦亲右靶?,恐怕沒有綿倫王爺他皇位也是坐不穩(wěn)的。 既然明文規(guī)定不許離開京城,做的肯定是萬全的準(zhǔn)備,如果不是這次菜農(nóng)意外發(fā)現(xiàn),恐怕皇上還是注意不到綿倫王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寧茂春立馬抬頭看向田力,目光灼灼。 田力被他動作嚇了一跳,立馬緊張起來,你看我干什么? 你說做的肯定是萬全的準(zhǔn)備,難道真的就只是百密一疏嗎?一個送菜的菜農(nóng),那么容易就看到了赤.裸上身的王爺? 你什么意思?田力不明所以,難道這事兒不是巧合? 寧茂春打了個比方,你來到寧家也有好幾個月了,你可有見過給寧家送菜的菜農(nóng)?送菜的菜農(nóng)都是從后門進(jìn)來,直接把菜送到廚房就會走,怎么見得到王爺?還是赤.裸上身的王爺? 可如果沒看到的話,他怎么知道那個假扮王爺?shù)娜松砩嫌械栋虅勰兀?/br> 寧茂春一笑,也正是因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說出來那個假扮的人身上有刀疤劍痕,所以才證明了他說的是真的,而想要知道這一點不難,只要會武功偷偷進(jìn)去看一眼就能看到,到也不用菜農(nóng)親眼所見。 而且除了一開始這話是從菜農(nóng)口中說出來的,其他事情也沒菜農(nóng)什么事兒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把重心放到綿倫王爺偷偷離開京城的事情上,根本沒有人去注意那個菜農(nóng)。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背后有人策劃?并非偶然? 我不知道,但我更愿意相信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兒??此魄珊希蓪嶋H上有多少是真的巧合又有多少是人為策劃出來的?那就只有真正參與到這件事情里的人知道了。 田力覺得她根本搞不懂那些彎彎繞繞,而且又是皇上又是王爺?shù)?,那些事兒距離她太遙遠(yuǎn)了,還是得趕緊想想怎么才能不讓婚禮便葬禮吧。 與此同時,綿倫王爺偷偷離開京城的消息已經(jīng)傳了出來,綿倫王爺在收到消息時候立馬趕回京城,一路上想著應(yīng)對辦法,現(xiàn)在時機(jī)尚未成熟,他不能暴露出來。 姜巖帶著關(guān)勝和靈珊來到了蘇州宅子里,宅子不大,之前就已經(jīng)雇好了人每日打掃做飯,現(xiàn)在主人住進(jìn)來,更加增添了一股煙火氣息。 靈珊在來到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鉆進(jìn)了鋪子里,之前她所看到的那些刺繡都是哥哥帶給她的,現(xiàn)在身處蘇州,能夠仔細(xì)看看這些刺繡了,種類繁多看得人眼花繚亂。 公子,這是上個月胡掌柜送來的賬目,公子說晚些時候回來,我便沒有讓人給公子送去。梁管家把一摞賬目從柜子里拿到書桌上說道。 這些都不著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家里可有什么異樣嗎? 梁管家想了想說道:別的都是一切正常,就是半個月之前負(fù)責(zé)拾掇花草的米婆子因為兒媳婦生孩子,她辭了工,我又去重新雇了兩個擅長弄花的回來,兩個姑娘年歲雖然小了點兒,但花草弄的還不錯,花園里百花齊放,公子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一個宅子就這么大,里面的事兒說大不算大,姜巖離開這段時間發(fā)生的變化并不多,一切按部就班的進(jìn)行著。 而這時候發(fā)生的改變,就有些引人注目了,即便做的再自然還是略微有些違和的。 第449章 大清民女的哥哥 靈珊來到蘇州之后每天都很忙,忙著練習(xí)飛針,走訪各個繡莊,學(xué)習(xí)這里獨有的刺繡技藝,還有自己嘗試著去繡。 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她的刺繡是從自己摸索著開始的,從來都沒有正經(jīng)的學(xué)過,去了鳳朝凰之后就是按照要求刺繡,手法練習(xí)嫻熟了,但學(xué)到的并不多。 現(xiàn)在她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學(xué),去接觸那些刺繡大家,以繡會友。 姑娘繡的可真好,我從前和我娘學(xué)刺繡,學(xué)了好久之后還經(jīng)常扎手指呢。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只要是用心都不會扎手指。 我本來就不喜歡刺繡嘛,還是擺弄這些漂亮的花花草草有意思。 靈珊在廊下繡著新作品,一旁兩個和她年歲差不多大的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她們就是米婆子因為兒媳婦生孩子走了之后,梁管家重新找來的兩個侍弄花草的人,是一對姐妹,胡梨胡桃。 這幾日忙完花草就會來和靈珊說話聊天,她們來關(guān)家只是做工而已,并不是簽了賣身契的那一種,和靈珊也沒差兩歲,有共同語言。 胡桃過來幫靈珊捋著線頭,一邊捋著一邊說著蘇州附近的好風(fēng)景,靈珊想著有時間去看看,把美景記下來,等技藝純熟了之后繡出來。 姑娘你從小長在京城,京城是不是很繁華???聽說在京城一個磚頭砸下去,十個里面有八個都是皇親國戚,是不是真的? 胡梨饒有興致的打聽著京城的事情,然而她可是問錯人了,靈珊又不是皇親國戚,在她身邊的也都是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還是普通人比較多吧,皇親國戚肯定要人伺候,一個人需要好多人伺候,所以說打十個人里有八個是皇親國戚肯定是夸張的。 胡梨不懂比例什么的東西,反正我聽說京城是最繁華的地方,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機(jī)會去京城看看。 你就安分的呆在蘇州吧,一個女子獨自前往京城,你也不怕遇到危險了?胡桃在meimei頭上打了一下,敲破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胡梨郁悶的揉著腦袋,不服氣說道:難道我就不能遇到京城里來的人嗎?找個常住在京城的夫君不就有機(jī)會去京城了。 你才多大就說嫁人,羞不羞啊。 說嫁人怎么了,女子都要嫁人,你嫌羞以后就別嫁人了。 不嫁就不嫁,我這輩子也沒想著嫁人。 靈珊含笑聽著這姐妹倆的斗嘴,手中幾下翻轉(zhuǎn),一個荷包就繡好了,不是多么復(fù)雜的圖案,月白色布料上面繡著竹子,這是送給哥哥的。 他現(xiàn)在用的荷包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都快要磨破了,做個新的送給他,君子當(dāng)如竹,哥哥在她心中就好像竹子一般,清雅溫潤。 姜巖這些年經(jīng)商主要做的就是二道販子,利用南北之間的差異來做生意,這一兩年專注在刺繡上,在蘇州這邊開了自己的繡莊,同時也研發(fā)著更好的布料,在自家布行里販賣。 之前在京城那一匹被受哄搶,最終被爍蘭格格買走了的布料就是他布行工人生產(chǎn)出來的,好的東西有了,還要有好的經(jīng)營手段。 正好這兩點姜巖都不缺,似云來讓他賺的盆滿缽滿,而這些賺來的錢除了留下一部分作為花銷,剩下他都用來經(jīng)營人脈了。 不管那些人里面有幾個是和他真心相交的,有幾個和他是酒rou朋友,他要的也只是打聽消息而已,說到底互惠互利。 有了這些人脈,姜巖能夠輕易的在京城制造了一場菜農(nóng)看到綿倫王爺身上刀疤劍痕的戲碼,從而引發(fā)出來王府的那位綿倫王爺并不是真正的王爺。 還是因為這些人脈,能夠讓他在第一時間知道綿倫王爺在入京之后的處境。 可以看得出來他一路上都在想辦法,在回到京城之后他用了一出苦rou計,謊稱自己是被人劫持離開京城的,在出了京城之后他還遇到了一伙山賊。 劫持他的人和山賊兩廂對戰(zhàn),這才給了他可以逃脫出去的機(jī)會,他一身的傷就是鐵證。 還有那些人冒充王爺,威脅整個王府的人不許外傳,還是王府的人機(jī)智,利用菜農(nóng)傳遞消息,這才讓皇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一手顛倒黑白的手法,姜巖可是十分佩服的,為了打消皇上的疑慮,還把自己弄的渾身是傷,這樣的狠辣也的確是做大事的人。 公子,繡莊接到了一筆很大的訂單,你看看我們接不接? 這日繡莊掌柜的收到一筆大的訂單,不敢輕易做決定,于是來家里找姜巖。 因為刺繡本來就是一個及其耗費時間的東西,再加上技藝精湛的繡娘本就不多,還有因為姜巖注意饑餓營銷的方法,繡莊走的是高端路線,只接受定制。 而這么一大筆訂單,全部都以定制價格購買,并且可以等,如此量大還不差錢的主顧,在掌柜的看來是很好的。 不接,推掉吧。姜巖只看了一眼顧寫下來的訂單拒絕了。 掌柜的不明所以,他們繡莊一直走的都是高端路線,但這里是蘇州啊,最不缺的就是蘇繡,一些百年老店都有好幾家,競爭激烈現(xiàn)在忽然有了這么大一個主顧,這不必去外面找顧好多了嗎? 我說不做就是做,如果生意慘淡就讓繡娘們歇一歇,全年無休的干也不是個事兒。 掌柜的點點頭,東家都說話他只是一個打工的還能說什么?要我說還是公子有辦法,讓那些繡娘按照品質(zhì)賺錢,繡的好多賺繡的不好少賺,有多大本事賺多少的錢,籌資豐厚是那些百年繡莊都比不了的。 那些百年繡莊比的是品牌,比的是沉淀下來的美,姜巖的繡莊則是以新穎為主,再加上給繡娘的待遇是別的繡莊無法比擬的,那些繡娘當(dāng)然是更加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