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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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梨梨陪mama在二舅家住了叁天,舅舅多的好處這時候就顯出來了,壓歲錢收到手軟,村里雖然給的少,但耐不住人多。近來她表現(xiàn)不錯,雖然期末沒考好,但mama仍舊決定把壓歲錢都交給她自行支配。 其實她現(xiàn)在花錢的地方非常有限,當(dāng)年追的如癡如醉的小說漫畫現(xiàn)在仍處于連載中,祝梨梨連《盜墓筆記》的大結(jié)局都看過了,自然不會再在這方面有所投入。長大后除非心情極度壓抑,吃零食的愛好也被水果和蔬菜代替,她如今過得堪稱儉省。 正月初七,新華書店開張。 梁振東趁著此時車少,緊著出門跑車賺錢,梁南至此重新撒歡兒,和那群“兄弟”混。祝梨梨有心想攔,但人已經(jīng)被她拘在家中半個寒假,太過強(qiáng)硬恐怕逆反心理更甚,于是獨自一人來了市區(qū),在書山題海里攀爬。各個出版社印出的練習(xí)冊五花八門,良莠不齊,需得練就一雙火眼金睛方才能有效分辨,避免自己花冤枉錢。 和許淵知約好的日子是初八,這學(xué)期的課程已經(jīng)都過了一遍,等到再去估計就可以往前查漏補(bǔ)缺。她在一摞摞中考模擬題中翻找,心說有備無患,巨大的書架隱匿身型,卻無法隔絕嘈雜的聲音。 “……對了,那個祝梨梨是不是成天粘著你?。磕銈冇址值揭粋€學(xué)習(xí)小組,都該被她煩死了吧?”女孩的聲音脆生生的,不是純粹的北方人,說話里語調(diào)帶著點南方人的軟糯,幾個音含糊不輕,透出一股嬌憨。 “是啊是啊,畢竟她本子里寫的可都是你?!绷硪粋€應(yīng)和道。 祝梨梨幾乎能想到那張臉上的表情是怎樣的懵懂無辜。她沒想到會這么巧,但是新華書店的書最全,學(xué)生們開學(xué)前都會例行地逛一逛,營業(yè)時間在正月十五前都被縮成一半,這種“偶遇”似乎也成了必然。 她屏住呼吸,明明自己才是先來的人,卻活脫脫成了偷聽的那個。 但祝梨梨也真的很想聽許淵知是怎么回答的,卻也難以控制地因為害怕答案而心臟加速,連呼吸都屏住。 “還好?!痹S淵知照舊說話不怎么熱絡(luò)。 “唉,”女孩長嘆一聲,“你能不能別這么好脾氣啊,她在糾纏你誒?!?/br> “沒那么煩人,在可以處理的困擾范圍內(nèi)。”許淵知一邊回答,一邊隨手抽出一本習(xí)題,“你物理薄弱,看看這本。” …… 許淵知還是那個許淵知。 祝梨梨靠在書架上,半晌才回過神。 她沒有理由讓許淵知說自己的好話,即使兩個人床單都滾了一半,但在其他人眼里她仍舊是那個追在許淵知后邊的尾巴。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改變了,但終究只是她的妄想。 祝梨梨知道許淵知身上包袱重得很,可是和自己關(guān)系親近是他羞于提及的事情,這件事還是讓她感到心里有一點悶,有一點喘不過氣,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握著她的命運,無論怎樣掙扎,都只能踏入同一條河流。就像她以為自己能改變一切,但似乎該發(fā)生的還是要發(fā)生。 不過也好,趁早接受打擊,早一點心死,兩個人至此不再往來,他就根本不會和死神擦肩。 祝梨梨的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各種心思亂飛,她是個成年人,不會像少年時求而不得便覺得難過得要死,只是想起這個寒假的種種,還是止不住的,有些委屈。 這種委屈與其說是責(zé)怪許淵知,更像是在嘲諷自己的無能無力。 她能感受到他面對自己時態(tài)度的軟化,她或許能靠時間慢慢捂熱這顆心,但她卻沒辦法控制他的所謂自尊,他是入世的高嶺之花,在乎別人的評價,在乎眾人的看法,所以他看自己自己仿佛是什么臟東西,不能在人前沾身。 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 從前一腔孤勇,飛蛾撲火,但現(xiàn)在祝梨梨討厭那樣的自己。 愛誰誰吧,她不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