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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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后的周末,蘭迪中學附近的商業(yè)街。 時璟打開低德地圖app,沒有搜到關于那間樂藝藝術培訓中心的地址,不想讓大哥發(fā)現他要兼職的事情,便只能憑運氣。 商業(yè)街上倒是熱鬧非凡,這片街區(qū)距離不遠處的某個地標性建筑不遠,雖有挺多高檔的大樓,其中也不免夾雜著比較親民的小飯館。 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從街頭走到街尾。 零下的氣溫中,時璟身上都被凍透了,才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樂藝藝術培訓中心的牌子。 下面的大門上落了鎖,竟是還沒開門,緊了緊領口,又對著凍僵的雙手哈了幾口氣,時璟心中難免失落。 難得的周末,也不準備麻煩司機叔叔來接他,他準備原路回到街口的地鐵站。 剛拐了個彎,還沒出商業(yè)街,時璟就見到一個有些古怪的人。 離得老遠,只能看到他腳下踩著驢家的新款鞋,搬著四只巨大的保溫箱,保溫箱遮住了他的頭跟上半身。 那人就現在馬路中間,任由刀割般的冷風吹過,站在原地仿佛一尊沙雕一動不動。 前兩日T城剛下過場大雪,這過去了幾天地上的積雪并沒有化掉,反倒被踩實成了冰。 時璟走了過去,在距離保溫箱幾米的距離,禮貌打了聲招呼,你好,需要幫助嗎? 終于來人了!快!我給你五百塊,你幫我把這些箱子搬進那個店里,搞快點,我腿抽筋了不敢動??! 時璟一笑,錢就算了。 從那人手里拿過兩只箱子,箱子很重,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 你稍等一下。他抱著兩只保溫箱,還好距離店鋪的路程很近,費了好一通力氣才走進店門,把箱子放在門口。 趕緊回去接那人手里的另外兩只箱子。 箱子落地,時璟解脫般松了一口氣。 正彎著身喘粗氣,那雙驢家的限量款鞋扎進了他的眼里。 時璟抬頭,看向面前的青年男子,二十來歲,長相不賴,寸頭右耳掛了只耳環(huán),工裝服外搭驢家的棉服。 他見到時璟就發(fā)出一聲感嘆,你長得好眼熟啊,該不會是什么男團的c位吧? 時璟笑了,謝謝夸獎。 不客氣,我從不說假話。青年指著不遠處的面包車,其實還有十幾只箱子,要不你幫我搬進來吧,我給你兩千塊小費怎么樣? 時璟哭笑不得,所以你為什么要一次性搬四只箱子? 我又沒搬過,以為一趟多搬兩個比較省力氣呢!青年上下打量他一番,算了,你看著好像我那幫朋友,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樣子要不我倆一起搬吧,錢還是一分不會少你的。 不用錢,我跟你搬吧。 反正現在身體也很虛,做點力氣活,當是鍛煉身體了。 時璟跟著青年搬了不知多少趟,才把一車保溫箱全部挪進了門市房里。 這幾趟下來,他累到直不起腰了,體力勞動真不是說說而已。 這沒有地方坐會兒嗎? 我請你去對面的咖啡館喝了一杯吧?青年提議完,自我介紹道,我叫賀齡,就當交個朋友了? 不至于搬了幾趟東西,就要占人家便宜。 時璟提議,還是AA吧。 有什么好AA的,喝一頓咖啡才幾個錢,要么你請我,大不了明天我再請你喝兩頓? 時璟: 推開咖啡館的店門,時璟點了杯榛果拿鐵,賀齡跟風點了杯跟他一樣的。 兩人選了靠近窗前的位置,賀齡剛坐下翹起二郎腿,看了看時璟的臉,大徹大悟說,我終于知道你長的像誰了,你長得好像我爸年輕的時候??! 不至于不至于。 不就幫你搬了個箱子嗎?他笑起來,漂亮的眼睛微彎。 賀齡:好家伙,更像了,我真沒開玩笑,是真的像,就連氣質都很像。 你剛進去的這家店,是我馬上要開業(yè)的西餐廳,對了,你來這街上做什么? 時璟喝了口多糖的咖啡,如實說,找兼職。 那你要不要來我店里啊,一間高檔西餐廳,店里什么都缺,現在管理人員跟老板只有我自己,要不要來? 不了吧,我還要上學。時璟拒絕道,而且我是想兼職鋼琴老師的。 賀齡沉思片刻,一拍大腿,你不早說,我們西餐廳正好缺個晚餐時間段彈鋼琴的,你就周末來,晚上五點到七點,那個時間段餐廳收入的百分之五都給你當提成怎么樣? 要么你考慮一下,咱們可以加個微信,你想好了在找我???我今年大學剛畢業(yè),在我爸公司實習了幾個月覺得不適合我,才出來創(chuàng)業(yè)的,絕對靠譜。 幸好做的是餐廳老板,這要是需要頭腦的公司,可能就不太合適 時璟拿出手機,剛掃了賀齡的二維碼,就收到了Y發(fā)來的微信。 他點了添加好友。 又返回聊天頁面,看Y發(fā)來的消息。 Y:周末快樂 時:周末快樂~ 時:我正在外面找兼職 Y:什么兼職? 時:馬上寒假了不想在家里閑著,還有周末時候,也想出來鍛煉一下自己 Y:在哪兒找的 時:我們學校附近的商業(yè)街 時:還沒考慮好 Y:我也在一處商業(yè)街 時:在干什么[好奇.jpg] Y:在找靈感 時璟又回了個表情包過去。 認識這么久,雖然很想見見Y,但對方沒有提過類似的話題,時璟也就一直沒提。 你今年才多大就戀愛了? 時璟莫名其妙,我哪里像戀愛了? 你這對著手機發(fā)消息的表情,我一眼就看出來了。賀齡坐直身說,其實我已經身經百戰(zhàn)了,要是有什么感情上的大小問題你都可以來咨詢我。 我朋友他們就是咨詢我的。 時璟不可置信,結果呢? 結果這年頭談戀愛哪有正經八本的,都分了唄。 跟賀齡在咖啡館做了一會兒,臨走前賀齡再三提議,你要是有什么朋友同學啊,也可以帶來我們西餐廳做做兼職的,絕對不會壓榨你們,工資都可以商量,畢竟不缺錢。 時璟應下來,答應想好了就微信聯系,才跟賀齡道別。 跟Y發(fā)完消息,時璟打消了坐地鐵回家的念頭,而是準備在附近轉一轉。 走在凌冽的北風中,途徑一處廣場,周圍摩天建筑群林立,廣場旁還種滿了綠植。 盡管萬物凋零的季節(jié)只剩下枯枝敗葉,卻也分隔開喧囂的車流。 高高的臺階上,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謝吟寒坐在臺階上,修長的手指已經凍的微微發(fā)紅,夾著只鉛筆對著膝蓋上擺的畫板。 從時璟的角度正好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顏,優(yōu)秀的鼻梁讓整個人都顯得更加養(yǎng)眼。 身后還圍了幾個妹子,卻沒有人敢靠他太近,只遠遠圍在他身后。 時璟站在那兒,見謝吟寒取下畫板上的指張遞給了其中一位妹子,隨后妹子從包里遞給了他一張百元大鈔。 時璟趁其不注意抬腳就走,并沒有注意謝吟寒撇過來的視線。 自從那日被撞破了小黃漫的秘密,第二日他就沒再跟謝吟寒有過接觸。 相隔這么久,再次見面時璟依然覺得很尷尬。 到了馬路的旁邊,好巧不巧正是紅燈,時璟現在路過的人群中,祈禱謝吟寒不會往這邊看。 還有最后五秒的時間才換到綠燈,他正安靜等著,有人邁著步走到了他的身側。 正低著腦袋看見熟悉的籃球鞋,再往上是又直又長的腿,身邊人低低開口,哥,走那么快做什么? 第18章 、酸奶 最終時璟還是沒能逃掉謝吟寒。 為了防止一路上的單獨相處,被提起那晚不好的回憶,他果斷選擇了,去附近的地鐵站坐地鐵回家。 在等待上車時,車內的乘客魚貫而出,人流擁擠下,他被擠著撞到身后人。 伴隨著熟悉的洗衣液味,他揉了揉后腦勺,回過頭就對上謝吟寒不懷好意的笑,你搬到二樓,我黑眼圈都輕了。 他下意識問,這之間有什么關系啊? 清靜到睡眠質量都提高了。 那你繼續(xù)清靜 昨天我路過,發(fā)現你臥室裝修差不多了。謝吟寒便抬腳邊上車邊說,要搬回來我?guī)湍闾嵝欣睢?/br> 不用麻煩了 地鐵上乘客不少,時璟被擠在角落,謝吟寒就站在他身前,好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而是低頭玩手機。 他低頭發(fā)了會呆,手機就從兜里震動幾聲。 他掏出來看,是Y發(fā)來的微信。 Y:找靈感幾天了,這是昨天畫好的 Y:[圖片] 圖片是一幅油畫,不同于美術館看見的那幅作品,整篇畫作沒有主色調,色彩搭配隨意,畫得也是再簡單不過的街道,行人,跟拔地而起的高樓。 畫里的場景他很是熟悉,就在商業(yè)街附近。 時璟越看那幅畫越喜歡,存了圖才回復。 時:你畫下來的場景就像拍了張照片,畫面定格在一瞬間,看起來很安靜 時:我也不太懂,就隨便說說 對面秒回。 Y:想把這幅畫送給你 兩人同城,交朋友也不是網戀,加上時璟又真心欣賞Y的畫,朋友間都是有來有往,于是他想提議請Y吃頓飯。 時:謝謝你的畫 時:我請你吃頓飯吧? Y:不用,給我個地址快遞送你 時:可咱們不是同城嗎[貓貓頭好奇.jpg] Y:我最近太忙了,抽不出空吃飯 時:啊,這樣啊 消息剛發(fā)出去,地鐵就停在了下一站,有乘客下車,謝吟寒忽然前走了一步,聲音有點冷,哥你今天來商業(yè)街做什么? 沒什么事。 時璟只得飛快敲了串老宅的地址過去。 時:那郵到這個地址吧,到付就行,等你倒出時間一定請你吃飯 趕緊把手機收回大衣的口袋里,我就出來活動活動,鍛煉身體。 那下周一起,我也想鍛煉。謝吟寒不容拒絕地說。 可萬一有變故呢? 那就下下周。謝吟寒面無表情,欠我那頓飯,別忘了結算一下。 回到老宅,才發(fā)現車位前停著兩輛車,一輛是父親常坐得那輛商務車,另一輛賓利倒有點眼生,看起來剛買不久。 踏進玄關,謝吟寒徑直上了樓。 時璟正換鞋,還沒往里走,就聽見了客廳中說話的聲音。 邊柳山言辭懇切,姐夫啊,您看公司這么些年做什么我沒支持,我攢了這么些年錢,好容易夠付蓬萊城那片房子的首付,誰知道邊浩那不省心的孩子鬧這么一出啊。 他父親喝了口茶,沒說什么。 他也沒急著上樓,而是進了客廳,茶幾上堆著六只禮盒。 爸,您回來了。跟父親打過招呼,才看向邊柳山,舅舅好。 時建楓放下茶杯,外頭冷不冷,以后去哪就給司機打電話送你,別感冒了。 我坐地鐵回家的,不冷。時璟笑得溫和,坐在了他父親的身側,舅舅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有了賣慘的機會,邊柳山自然不會放過,還不是你那不省心的表哥邊浩,還沒成年就去跟人玩賽車,把人家跑車撞壞了,還好人沒事,就是要用我跟你舅媽一輩子的積蓄還債了 邊浩是邊柳山唯一的兒子,比時璟大半個月出生,早早休學在家,也沒做什么正經事。 邊柳山:我這好不容易攢夠了首付,老房子住了多少年,準備換套房子,邊浩就鬧出這么一出,我這是沒有辦法了,不然怎么好意思向姐夫開口呢。 邊柳山當然不是真正走投無路,外頭那輛賓利的磨損程度,看起來剛提車也就不足半月。 時建楓也是常年混跡生意場的商人,看得出來邊柳山打的什么主意,只不過是法律上的一家人,又實在抹不開面子拒絕。 您不是已經在城南都買了一處房了?我同學姜櫟家就住那,都碰見您裝修了,賣掉應該差不多夠了吧。時璟不經意似的說。 邊柳山勉強笑了笑,房子是給邊浩準備結婚的房子啊,他今年到底也小,這人總有犯錯的時候不是,也不能把他結婚的房子都搭進去啊,回頭該埋怨我們做父母的了。 時建楓松了松領帶,小璟說的有道理,你又不是沒給邊浩準備房子,他也這么大了,做事情前就應該深思熟慮,并且承擔后果。 做錯再多事也是自己的孩子啊!邊柳山搖了搖頭,姐夫我們當父母的都明白,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沒有婚房呢? 時璟乖巧提議,要么舅舅把您新提的那輛賓利賣掉算了,平時坐地鐵公交的還能鍛煉身體。 聞言邊柳山騰地起身,又驟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樣的行為似有不妥,尷尬笑笑,姐夫,這 時建楓臉色開始變差,威嚴打斷,行了,你這苦水也倒了,辦法也給你提了,我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 就差把送客這倆字說出口了,邊柳山氣得七竅生煙,偏偏也沒得辦法,只能訕笑著起身告辭,那我就不耽誤姐夫工作了,這些補品啊什么的姐夫您多吃點,對身體好。 這兩次碰見時家人都只出不進,幾箱子補品倒沒什么,他辛苦攢下的錢,都沒舍得拿去投資怕虧了,就要為邊浩搭進去了。 偏偏未來還得仰仗時家,還有他這一慣嬌生慣養(yǎng)的小外甥,這孩子從小富養(yǎng),也不至于忽然計較這點錢啊。 邊柳山邊想著邊覺得心在滴血,正下著樓梯,沒注意傭人打掃時橫在樓梯上的掃把,踩在上面驟然一滑,整個身體仰倒著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