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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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童一路跟隨蘇青鸞來到赫府,但是蘇青鸞進了府,他卻只能在外面急得團團轉(zhuǎn),于是,小藥想到了個好辦法。 他牽著白玉驄繞到后墻去,然后拍了拍驢屁股,“小白小白,你就乖乖站在這里,我蹬著你翻墻過去。小蘇這人太不省心,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br> 明明是找文嬛兒,偏偏她要來假扮,要是萬一和文大夫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可怎么辦? 藥童也打算好了,他挑了這個處有棵樹的偏墻,只要翻過去他悄悄的躲在暗處,萬一小蘇需要個人手,他便能立刻從暗處跳出來,起到關(guān)鍵作用。 一切都很順利,偏偏在越過墻頭想要爬上樹的時候,白玉驄不知道犯了哪門子渾竟然緊緊的咬住了他的衣服,小藥揪了幾下沒能揪過來,只能暗自叫苦。 這頭犟驢的脾氣小藥是清楚的,但是這會又不適宜聲張,救小蘇要緊,于是他只能好聲好氣的求這頭蠢驢,“小白小白,你就行行好放我一口吧,回去我給你多拉點磨,啊呸,是多吃點蘿卜,你看看小蘇自己一個人進去了,我實在是擔(dān)心……” 小藥的話才說著,白玉驄又是哼哼了幾聲,就是不肯放口。 藥童拿它無奈,“難怪小蘇老是想燒了你……”說話當間,眼角余光瞥到的也是同樣從屋頂上翻過來的熟悉身影,藥童喜出望外,又想大聲叫出來又只能刻意壓低著聲音,十分狗腿的喊:“阿九哥哥,我在這呢!” 窸窸窣窣的聲音,蕭九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呢,可誰知道轉(zhuǎn)頭看去的時候卻見到了十分滑稽的一幕,藥童掛在墻頭上,一只腳跨在墻內(nèi),另一只腳上的褲子卻被灰驢死死咬住。 蕭九本不想理他的,但無奈他雙掌合十一副求求你的樣子,蕭九只好又轉(zhuǎn)過身來,順著墻頭走去,蹲在小藥邊上,一臉不屑,“連頭驢你都擺不平?” “這不是普通的驢,這是頭腦子欠抽的驢,等我回去一定一半紅燜驢rou,一半用來做火燒?!?/br> 小藥一句話讓蕭九無奈搖頭,正當他想彎身幫忙拍開驢嘴的時候,白玉驄似乎被小藥那番話給惹怒了,竟死不肯松嘴,還撅著后蹄一個勁的往后扯,一副非要將藥童給扯下去不可的架勢。 幸好小藥眼疾手快,順手保住了蕭九的大腿。 “你放手?!笔捑庞?xùn)了一句。 小藥此刻被白玉驄硬拖著要往下拽,要是不放手的話就連蕭九都會一同被拽下去,可是小藥卻拼命的搖著頭,那扎起的雙髻也跟著左右搖晃著。 “小蘇需要我?!?/br> “你放手。” “小蘇需要我!” 蕭九真有種想一腳將這小孩和那頭蠢驢給踹下去的沖動,可正當他想出手的時候,只瞟到了同樣在前方屋頂?shù)慕锹涮?,那幾條這些天一直跟隨在他身后的身影,這讓蕭九的心忽然沉了一下。 云城那邊召他回去的書信才剛送達,這邊就已經(jīng)開始這么緊鑼密鼓的監(jiān)視自己了嗎?這么多年,蕭肅容在錦城逍遙閑散還不能夠讓那邊放下戒心嗎? 他是蕭九的事,絕對不能暴露,這世上只允許存在一個蕭肅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會的蕭肅容。 這么想著,蕭九也不再動手了,干脆和小藥他們糾纏在一起,而且還故意的拉扯著小藥一塊朝院內(nèi)跌落下去。 小藥怎么都沒想到蕭九忽然就變得這么不中用了,說倒就倒,這一傾倒下去小藥忍不住大聲喊,“救命呀!” 這一呼喊,兩人往下面掉一回事,就連赫府里的人也全都被驚動了,一時之間,赫府里的護院家丁全都涌了過來,府里還依稀能聽到人在聚集大喊,“快,抓賊!” 賊? 哪里有賊? 小藥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他和蕭九以及那頭蠢驢一起被這些護院家丁給團團圍住的時候,小藥才赫然反應(yīng)過來,要抓的賊就是他們,看了看蕭九,又看了看蠢驢,小藥才豁然反應(yīng)過來,“我們不是賊,我是來找小蘇的……” 府里有人提議送官,小藥好不容易進了赫府,怎么可能就這么被送走,于是展開了撒潑打滾的本事,不斷的扯著嗓子喊:“小蘇小蘇,你在哪里,我來救你了,你快點出來?!?/br> 大家都以為這小孩瘋了的時候,蘇青鸞正好趕到了,她攔了下來,“且慢,這……這兩人,還有那頭驢,是我的!” 她的! 怎么這種形容總覺得怪怪的,特別是看到蕭九的時候,他又幾時變成她的了? 蕭九看了一眼剛才跟蹤自己的那幾道身影的方向,此刻那里已經(jīng)看不到什么了,但是他很清楚甚至肯定,那幾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自己,或許說,從十年前離開云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在盯著自己了。 他這么多年一直讓蕭肅容示人,要讓全天下知道他當年得了失心瘋,此刻已經(jīng)成了個喪失記憶什么都不知道的廢人了,可是……終究還是沒能逃出最初的困境。 如此想著,蕭九只能依照著蕭肅容慣有的瀟灑模樣,忽然笑了起來,“自然,我們都是隨文姑娘一起前來診治的,若不好好待我們,診治出了差錯你們誰擔(dān)待得起?” 一聽說是隨著大夫前來診治的,這些家丁忽然都不敢妄動了。 而蘇青鸞也愣住了,剛才分明是蕭九,怎么眼前這一刻忽然就成了蕭肅容了? 到底是蕭九還是蕭肅容? 蘇青鸞還想一探究竟,可是看到他臉上掛著的那道笑容的時候,那種輕世而瀟灑的模樣,的確不是蕭九那張撲克臉上該有的。 他體內(nèi)的另一個自己,什么時候又互換了? 赫老爺也被驚動了過來,一見他們是翻墻進來的,又得到了蘇青鸞的點頭,確定他們是醫(yī)館一并帶來的藥童,于是赫老爺便讓人放了。 赫老爺是個常年在外的,對于家中女眷倒也是看重,于是對蘇青鸞說:“小女之病還請文姑娘多費心?!?/br> 蘇青鸞倒是有些事情想問得詳細,于是借一步問道:“赫老爺,這小姐之病看樣子不在體而在心,老爺難道看不出來?” 被蘇青鸞這么一說,赫老爺?shù)故俏⑽⒊泽@,沉默了半天之后才說:“老夫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視若珍寶,還請文姑娘費心了?!?/br> 看樣子,這赫老爺是不打算實話實說了,于是,在他轉(zhuǎn)身要命人帶這幾位客人去休息的時候,蘇青鸞卻問了他句,“書生吳禛呢?” 赫老爺?shù)纳碛耙唤仡^過來看著蘇青鸞的目光竟隱隱而動,似是吃驚了好一會兒才收神回來,“你怎知此人的?” 果不其然,吳禛的確是與他家女兒有情。 這件事不宜外宣,赫老爺叫來了夫人,只說:“這些事情還是夫人于你說合適。”赫老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甚至還帶著點氣憤,而后甩袖離開了。 赫夫人是個微胖的婦人,看得出持家有方,端莊之余還有些風(fēng)韻在。 赫夫人一開始也是有些遲疑的,但是丈夫吩咐了,又事關(guān)女兒的病,于是也和盤托出。 起因是數(shù)月前廟會,女兒在會上猜燈謎時結(jié)識了個滿腹詩書的書生,名喚吳禛,此書生生得如玉,且又風(fēng)流倜儻,赫云娘愛慕之余,竟夜半悄悄與其私會,等到家里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是從女兒房中抓jian出來的。 老爺因此被氣得差點暈過去。 原本見那書生一表人才,招贅入府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后來老爺竟發(fā)現(xiàn)這書生好色風(fēng)流,竟常出入煙花之地,一怒之下竟趕走這書生,希望能就此斷絕了女兒的念頭。 竟誰知道,女兒竟這樣一病不起。 蘇青鸞回想起當時第一次見到書生的時候,是在亂葬崗附近,那時候正是日暮時分,且見那書生匆匆趕路想要離開的樣子,應(yīng)該就是那時候被趕走的。 可是,蘇青鸞追查了許久,甚至還城門口問守城的大哥,可都沒有人見到過這書生離開,由此推斷,書生定然還在錦城中。 蘇青鸞抬眸看了一眼這貴婦人,于是又試探性的問道:“那夫人可知,書生后來……又回來了?” “又回了?”夫人倒是一臉詫異的樣子,隨之搖著頭,“這便不知了,自那之后老爺對小女看得甚嚴,除了請大夫之外,再不讓她接觸外人。” “如此!”蘇青鸞看著這夫人,似乎想去判斷她所說話中的真假,在點頭說定然會好好醫(yī)治小姐的時候,又忽然隨口問了句,“對了,半月前,就是下雨那晚上,我爹爹前來診治的時候可有說什么,我想看看他下的方子,好照著方子繼續(xù)替小姐開藥。” 她這話既是試探,又不給他們推脫的機會,她之前已經(jīng)從小丫鬟的口中得知了文大夫那晚上的確是來到赫府了,既然如此,那他幾時離府的,應(yīng)該能有個答案吧? 可誰知道,赫夫人給蘇青鸞的回答竟超出了意料之外。 “文大夫,文大夫有許久沒來了,半月前那夜雨……我記得那夜雨大,早早閉門了,無人進府呀!” 蘇青鸞的心也是一落,沉默不語了起來。 見蘇青鸞再無想要問的了,赫夫人命人將客人帶到后院去安置休息,并且吩咐了廚房做好了飯菜送去。 眼見天黑下去了,整個赫府風(fēng)平浪靜,儼然是平波無痕的生活,可蘇青鸞卻靠在桌上,一筷子一筷子的翻弄著下人送過來的飯菜,蕭九則是一直在注意著周圍是否有人跟蹤自己,也根本無心吃下半點。 小藥吃得香了,就是綁在外頭的白玉驄也有些饞,時不時的發(fā)出聲音,想要進來。 到最后蘇青鸞煩了,干脆將飯菜拿出去給白玉驄吃,那頭驢得償所愿,吃得無比歡快,蕭九見到她這樣,干脆也將自己的份拿出去。 小藥覺得心疼,追了出去,“你們不吃給我呀,給小白多浪費,它挑食!” 兩人都沒有理會小藥的叫嚷,前后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蘇青鸞坐回到桌子邊上,用手蘸著茶水在那比劃著。 蕭九走了過來,見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低頭看了看她畫的東西,不禁道:“赫府有問題?” 這話明顯也是多余,查了這么久才知道文大夫進了赫府,此后就消失了,赫府是絕對有問題的,但現(xiàn)在看蘇青鸞這么猶豫的模樣,她應(yīng)該是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有問題,還是整個赫府都有問題。 “他們之間,有人在說謊?!碧K青鸞趴在桌子上,呼了一口氣,“赫老爺和赫夫人,決口不提赫小姐曾懷孕之事。況且,文大夫那夜出診,他們并不知情,那是否代表……赫小姐偷偷請文大夫前來……”蘇青鸞說著頓了一頓,伸出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劃,“殺了他?” 但是,蘇青鸞又搖著頭,“可赫小姐為什么要殺大夫?” “赫家人不知道赫小姐懷孕之事,會不會因為這事,文大夫被滅口?”蕭九順著她的話說。 蘇青鸞不知道,甚至還有其他疑問,“既然如此的話,那么城里其他大夫失蹤呢?和赫府有沒有關(guān)系?”她看著蕭九,一時沒注意到此刻眼前的人到底是蕭九還是蕭肅容,她說:“他們說書生早被趕走了,這點倒是口徑一直,可書生去哪了?” “總不可能這么大一個人,就這么污無了蹤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