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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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里來的六具焦尸???” 面對蕭肅容的問題,蘇青鸞也想知道,為什么?。?/br> 本來說好了今日出發(fā)前往云城的,可是卻碰上了這事,蘇青鸞也頭疼不已,“云城之行絕對不能耽誤,這事情絕對不能插手!” 不錯,天大的事情都抵不過尋找兄長。 于是,她譴小藥去報官了。 一下子出了六具無主的焦尸,這讓剛破了麻子一案的韓赟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天,聽到報案的時候忍不住從椅子上跌坐了下來,顫抖著雙唇問:“六……六具?確定沒聽錯?” 上次的案子都讓韓赟心驚膽戰(zhàn)的,好不容易破了,本以為能夠安然等到升遷的一天了,可誰知道,又來了樁更大的。 “還是叫,叫蘇青鸞吧?”韓赟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方法了,可來報的差人說:“正是義莊譴人來報的案?!?/br> 如此一聽,韓赟倒也是松了一口氣,可當(dāng)?shù)搅水?dāng)場的時候,蘇青鸞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也是令他欲哭無淚。 蘇青鸞橫豎一句話,“我今日即將啟程,這案子我管不了?!?/br> 可韓赟豎橫也是一句話,“這案子出在義莊,在破案之前你是萬萬離開不得了。” 蘇青鸞等著一雙大眼盯著韓赟,大吼了一句,“死胖子,忘恩負(fù)義,這么快忘了之前是誰幫你的了,你說出這話良心痛不痛?” 韓赟也甚是無奈,但想起若是蘇青鸞走了的話,單憑自己定然是破不了此案的,于是只能硬著頭皮,“不痛!” 蘇青鸞差點想沖過去將韓赟給掐死,但卻被蕭肅容往一邊拉。 蕭肅容還是比較鎮(zhèn)定的,狹長的眼睨了韓赟一眼,便能看透,“你此時打死他也無濟(jì)于事,眼下他怕是破不了此案,恰逢上一樁案子你順利破獲,他這會死皮賴臉也得將你賴下來。” “可我得上云城,我兄長失蹤了整整十年!” 但蕭肅容卻難得的鎮(zhèn)定,“就算這會上云城,一時半會你如何著手查?吳禛是云城囚犯逃脫,但他犯下什么事,哪年入罪,這些都必須從頭查起,你且先安靜。”說著,他雙眉一挑,漆黑的雙目中帶著一絲壞笑。 蘇青鸞皺了眉,看蕭肅容這一臉壞笑的模樣,內(nèi)心也浮起一絲狐疑,“你想做什么?” 蕭肅容湊近她耳邊,細(xì)聲的說道:“找機(jī)會,逃?!?/br> 蘇青鸞聞言,了然的看著蕭肅容,隨后嘿嘿一笑,心照不宣,蘇青鸞會心的點了點頭,然后裝作一副認(rèn)命的樣子,道:“大人,這案子本不關(guān)是事,事發(fā)報案是身為一個良民的義務(wù)與責(zé)任,但本著小蘇我良心發(fā)現(xiàn),能幫則幫吧,你也不容易!” 她說著拍拍韓赟的肩,就往那停尸堂走去。 韓赟有些興奮,但是怎么就聽著蘇青鸞這話,這么不順耳呢,轉(zhuǎn)過頭去見到蘇青鸞站在尸體邊上站著,韓赟怕打擾到她,也不敢再多說半句。 蘇青鸞這里本來就是停尸用的,原本這些木板墊起來上面是擺放棺材的,但由于近日來小藥將這里的棺材埋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些空棺,故而這里顯得空曠了起來,這幾具從天而降的焦尸就這么齊整整的擺放在當(dāng)處。 與衙門一道過來的仵作先勘驗過一遍了,先前蘇青鸞破了麻子一案他是略有耳聞,故而蘇青鸞走來他也不吝嗇,站了起來,說:“三具男尸,三具女尸,俱燒成焦樣,面目模糊不堪,辨認(rèn)不出?!?/br> 仵作驗的,自是不會出錯,蘇青鸞也懶得再動手沾尸體,她目光看著這些焦尸,但卻問韓赟:“最近,城里可有聽到報案說有人口失蹤?” 一連死了六個人,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即便四面是墻,總有一面透風(fēng)才是。 韓赟為保險起見,先是問了身邊的師爺,得到確切的回答之后才應(yīng)的蘇青鸞,“近日來,并無報案,”然后,他又添了一句,“也無聽聞哪處失火的?!?/br> 像是這種能夠燒死六個人的火,若真是燒起來不可能沒人知道的。 蘇青鸞聞言點點頭,倒是贊許的看了韓赟一眼,“長進(jìn)了喲,大人!” 韓赟撇了撇嘴,這種當(dāng)著所有人面的夸贊,還不如不要呢! “終歸結(jié)底,這事情還得回到尸體本身,這是本案唯一的線索了。”蘇青鸞樣裝作一副很入神的樣子蹲在尸首邊上看著,但是目光卻朝著身后不斷的瞟著。 這蕭肅容,自己提出的建議,這邊讓她先安撫好韓赟,那邊他去幫忙引開眾人,然后趁機(jī)突出重圍的,這會也不見蕭肅容有什么動作。 無奈,蘇青鸞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她向仵作要了一副羊腸手套,那是用羊腸穿起,又薄又韌且不易破裂,最適合驗尸所用。 蘇青鸞帶上這羊腸手套,倒也專注。 伸出手撥弄著這幾具尸首,一邊說著,從骨盆外形到骨質(zhì)輕重,倒是與仵作適才勘驗的無大出入,的確是三男三女的尸體。 只是,在其中一具女尸外,蘇青鸞卻抓取到了指尖處的一片別樣異物,蘇青鸞伸出手沾染了一絲,雙指細(xì)細(xì)一撮,那磨砂的程度以及被燒焦之后少量與骨骼粘合,輕易難以發(fā)現(xiàn)。 “這是生土?!碧K青鸞篤定的道。 韓赟卻不懂,“何謂生土?” 蘇青鸞拍了拍手,駕輕就熟,“就是下層土,一般天地翻土松動的基本都是上層的土壤,此種土壤松弛好翻,但到了下層便結(jié)構(gòu)堅硬且粘附力較強(qiáng),土質(zhì)較為死板,一般翻地是翻不到這里的,只有……”她說著,眉眼一抬,“下葬的時候,才會翻到那一層去?!?/br> 像這種事,蘇青鸞是沒少干過,像這種下層土,自然也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韓赟吞咽了下口水,“這死尸身上,有這種土也不足為怪??!” 人死下葬,天經(jīng)地義的。 但是蘇青鸞卻指著另外幾具焦尸,“那為何其他幾具沒有?!?/br> “其他幾具還沒下葬,只有這具黏著下層土的女尸,是被人從土中起上來,一并燒焦的。”旁邊的仵作添加道。 蘇青鸞點點頭,道:“這就很有意思了,殺死五個人,再去挖一具陳尸放一塊燒了,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韓赟瞠大了雙眼,期希從蘇青鸞的口中得知答案,誰知道蘇青鸞也瞠大了雙眼,湊近了韓赟的面前,介有其事的道:“我也不知道,人又不是我殺的,更不是我燒的。” “你看看你,這就不地道了,這不是請你幫忙再破一樁案嘛!”韓赟指著蘇青鸞又急又氣,這會又不敢得罪這個使壞的女子,真是太為難他了。 蘇青鸞輕哼了一聲,不以為意,誰說她要幫忙破案的? 這世上每天都有冤案,每天都有尸體,她是否能全部都管得過來? 只是,在她目光朝著后院的方向游離的時候,卻在掠過其中一具尸體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尸體的下面墊著一絲rou眼難見的閃光點。 蘇青鸞側(cè)首看了看院子外邊的天,今日陰天,一場雨憋了好幾天都下不下來,但是卻難得的有光,正好站在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其中一具尸體下面似乎壓著什么東西。 蘇青鸞繞到那具尸體邊上去,挪了起來,用食指從下面將那閃光的來源一圈圈勾了出來,原來是一小斷金絲線,蘇青鸞屏住呼吸十分小心,深怕將這根細(xì)線給扯斷了。 她勾出了這根金線,而后將手抬高,細(xì)細(xì)看著。 在光影下,這根金線倒顯而易見了,那上面細(xì)密纏繞著的幾股金絲其實并不止金色,細(xì)看是閃著五顏六色的,并且這種金線極細(xì)且不易斷,可見其珍貴。 “這是什么?”韓赟虎好奇的湊過來。 蘇青鸞仔細(xì)翻看了幾遍,才道:“這是金絲繡線,用五色金絲纏繞擰成一股,上潑琉璃硨磲金粉等物,才有這種沒有日光依舊能生輝的效果?!?/br> “這得多富貴的人家,才能用得起呀?”韓赟不禁感嘆了起來。 這句話,倒是給蘇青鸞提了個醒,原本專注的神情在此刻忽然沉寂了下來,目光流轉(zhuǎn)也驟然如古井無痕,深深沉沉了下去。 在韓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青鸞其實心底是忽然有了一個具體的答案的,放眼整個錦城來說,能用得起這般貴重的金絲繡線,怕不是…… 國公府,與云城少主! 唯獨此兩家不止富貴,且權(quán)勢滔天,非是一般富貴人家能夠比得起的。 再看這眼前的六具被燒成焦炭的尸體,蘇青鸞的眉心也驟擰了起來,國公府在錦城聲勢浩大,若是出了這么大的火連燒六個人,不可能今日沒有耳聞的。 倒是蕭肅容,他一直寄居在錦城,除了不羈好玩之外,卻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如此低調(diào),如若他府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有意掩蓋的話,是要比國公府更加容易一些! 難不成…… 正當(dāng)蘇青鸞陷入狐疑的時候,之前與蕭肅容約好的動靜這會被搞了起來,只聽得忽然有人大喊了起來,“著火了……” 又是火? 蘇青鸞驟然回神,看向自家的后院時,這才忽然發(fā)現(xiàn)是義莊后面著火了,蘇青鸞當(dāng)即暴怒了起來,“蕭肅容,你敢燒我義莊?” 正當(dāng)蘇青鸞暴怒起來的時候,只見小藥一旁牽著白玉驄,白玉驄后面拴著一輛板車,在那里朝蘇青鸞招手。 蕭肅容也麻利的從后面竄出來,趁著這會院子里的衙役忙著滅火的時候,蘇青鸞咬了咬牙,橫豎都是要走,管他誰家出的焦尸呢! 如此一想,將裙子一收,拔腿就往外跑去,在小藥和蕭肅容兩人的呼喊聲中,蘇青鸞縱身一跳,躍上了板車。 “怎么樣,我這計策不錯吧!”蕭肅容得意的朝蘇青鸞抬了抬下巴,一副邀功的模樣。 但見蘇青鸞瞇著一雙眼看自己,倒是看得蕭肅容心里發(fā)麻,忽然語氣也虛了下來,“你別這樣看著我,燒你家房子也是出于無奈,他們會救火的,燒不起來的。” 蘇青鸞此刻心里盤桓著的卻不是這件事了,她看蕭肅容如此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她忽然說:“這六具焦尸,是你府上出的嗎?” 蕭肅容臉色驀地一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