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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我想認認爸媽。薛子霽的眼里有著堅持。 靜靜地看了薛子霽好幾秒,謝軍終于接口了,我們家沒有那么多講究,你回來就回,不用再整什么儀式。說完這話,他看了一眼老宅,說道:清華既然把老宅都騰給了你,就代表你已經真正是謝家人。 小叔,我想正式一點。堅定地看著謝軍,薛子霽不達目的不罷休。 你想怎么正式?我們這可沒有什么開宗祠添族譜這種事。不喜歡薛子霽的咄咄逼人,夏如梅忍不住接了一句。 看出夏如梅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夏如梅的薛子霽對著夏如梅笑了笑,說道:嬸嬸,我真的想見見爸媽。說完這句,他微微垂下了頭顱,然后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離家二十多年,早就忘記了爸媽的音容笑貌,雖然能看著照片,但我對著照片還是一片茫然,所以我想去看看爸媽,想去親眼見見他們躺著的地方。 一語雙關,謝軍與夏如梅都聽懂了薛子霽真正的意思。 明天我會讓村長召集所有的村民正式介紹你的存在,我會向大伙說明你身為謝家子的身份。說完這話,謝軍的目光更幽深了。 薛子霽:...他知道自己惹怒了謝軍,但他也沒有辦法,他是真的對謝清華有所覬覦。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要回家了??闯鲎约夷腥瞬桓吲d,夏如梅代替其說了一聲。 薛子霽:...沒有了。 嗯,那我們先回家了。沒有邀請薛子霽進家里去坐一坐,夏如梅拉著謝軍的手很自然地就進了家門,這一刻的他們對待薛子霽沒有親近,也沒有歡喜,只有客氣。 無比的客氣。 只要一想到薛子霽有意無意提起謝軍當年犯下的錯,夏如梅就差點氣死。 什么狗屁侄兒,就這種一點親情都不念的侄兒,他們寧愿沒有。 如梅,別氣了,不劃算??粗鴼夤墓牡南娜缑?,原本因薛子霽心情不好的謝軍突然就看開了,人各有命,路是自己走的,最終成為什么樣并不僅僅是一個人的責任。 見謝軍還來安慰自己,夏如梅才算心情好一點。 她沒有在謝軍的面前說薛子霽的壞話,而是很自然地挽著籃子走向了廚房,我去收拾收拾。 嗯。目送夏如梅離開,謝軍目光沉沉地進了客廳。 剛一進客廳,謝軍就看到了等在客廳里的謝清華,不用謝清華說什么,他直接開口說道:清華,你放心,叔心里有數,他想認祖歸宗那就認,除了能擁有謝家子的身份,他并不能再擁有其他。 叔! 今生的謝清華雖然不在乎金珠湖的土地,但他絕對不會甘心把這些財產拱手讓給薛子霽。 憑什么給薛子霽,他寧愿給小叔、給青云都不會給想要自己命的薛子霽,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但他沒有想到謝軍居然就這么明確地向自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一刻的謝清華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清華,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大哥他們生前既然在知道你不是親身子的份上還把財產交付你,那就是他們最真實的本意,我怎么能違背大哥大嫂的意愿。 拍了拍謝清華的后背,謝軍去了自己的臥房,幾分鐘后,他拿著一摞土地產權證走了出來,給,物歸原主。 看著謝軍手里的那一摞土地產權證,謝清華有一瞬間的愣怔。 怎么,忘記了,你上次不是讓小叔藏好嗎,現在你既然有了保護它們的能力,叔當然是要物歸原主。把手里的證件往謝清華的懷里一塞,謝軍卸下了不屬于自己的責任。 瞪視著手里的一摞證件,謝清華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謝軍,小叔,你就不能再幫我保管保管? 自己的事自己cao心。 經歷過心路歷程,謝軍看開了很多,甚至在回答完謝清華這句話后就離開了家,既然答應了要給薛子霽正名,那事怎么都得去辦,趁還沒吃午飯前他去找村長商量商量。 村委,聽完謝軍的話,村長先是啜了啜嗆人的旱煙,然后才說道:謝軍,你可要想好,這樣做會不會對清華有什么影響?土地證是他帶著謝清華跟謝軍去縣土管局辦理的,當然知道謝平兩口子給謝清華留下了什么,見薛子霽要正名,作為一村之長,他怎么可能沒有想明白里面的貓膩。 村長,這孩子長歪了! 看著村委院子里的迎風飄揚的紅旗,好半天,謝軍才幽幽的來了一句,而這一句也就代表他早就看明白了薛子霽的把戲。 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見謝軍心中有數,村長并沒有反對謝軍想召集全村人給薛子霽正名的打算,因為他知道有些問題遲來還不如早到。 因為早結束早解脫。 可惜了。幽幽地嘆息一聲,村長背著雙手回家了,快到吃午飯的點,他得回家去吃飯,至于給薛子霽正名的事,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再找人說吧。 反正著急的不是他,誰在意誰著急。 看著什么都沒有問就走了的村長,謝軍看著對方的背影蠕動了一下嘴唇最終什么都沒有說,謝平的事,既然村長不想居功,那他也就沒有必要點明,但這份感謝他會一直深埋心底。 薛子霽要求的事有了著落,謝軍也就回了家。 經過與謝清華商量,兩人一致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就明天早上召集村民給薛子霽正名,這也是因為謝清華與沈濯出國的時間線迫在眉睫,誰也不知道國家什么時候就通知他們出國。 決定好后,是謝清華給村長打的電話。 就算沒明說,謝軍也知道村長更護著謝清華,干脆這個決定就由謝清華跟村長商議,不然的話,謝軍估計村長能拖個三五天。 接到謝清華的電話,村長二話不說直接就答應了,甚至還用村喇叭鄭重地跟村民們交代明天早上集合的事,村民們聽著廣播里村長的聲音,再看在謝清華的面子上,大家還是決定明天早上按時集合給薛子霽弄個狗/屁的見證儀式。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 吃了早餐,各家各戶的村民就自帶著板凳去了村廣場,人多,儀式只能在廣場上進行。 薛子霽也得到了謝軍的通知,掐著時間點,他才出門,這一次,他還是把蘇雪帶上了,多年的相處,就算兩人沒有血緣關系,他知道該怎么利用蘇雪。 剛走到廣場,不管是薛子霽還是蘇雪都被黑壓壓的人群嚇了好大一跳。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村民沒有全體集中時他們還真不知道謝家村居然有這么多人,看著交頭接耳的村民們,薛子霽的腳步有一瞬間的遲疑,因為他想起了之前他為什么離開謝家村。 子霽? 跟在薛子霽的身后,見薛子霽停下腳步,蘇雪疑惑地抬頭問了一聲,也就是這一聲讓大家知道薛子霽來了。 瞬間,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薛子霽。 面對眾人那別有意味的目光,薛子霽的臉皮guntang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人群里突然響起的聲聲別有用心的笑,這些笑聲雖然不多,但它們突兀的出現在人群里,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努力控制著眼里的怒火,也努力控制著面上的表情,薛子霽帶著尊嚴走向了人群。 呼啦啦一下,人群在他到來時分列兩旁,露出了廣場中心的謝清華等人。 看著站在謝清華身邊的謝軍,薛子霽的心臟狠狠地收縮了一下,同時一股無名火也在胸膛燃燒,憑什么,憑什么他的親人會站隊一個外人,憑什么這個外人會代替自己享受本該自己的東西。 這一刻,薛子霽看向謝清華的目光充滿了怨恨。 面對薛子霽的怨恨,謝清華只平淡地瞟了一眼,然后視線就移動到了村長的臉上,村長是一村之長,今天薛子霽的認祖歸宗將有村長來主持。 薛子霽看向謝清華的目光充滿了殺氣,蘇雪則是隱含著期盼。 那可是她的兒子,親兒子??! 哪怕這個兒子沒有認她,但兩人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是不爭的事實。 看著面色平靜根本就不看自己的謝清華,蘇雪的眼里不知不覺積滿了淚,就在她淚珠快要掉出眼眶的瞬間,謝清華看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眼讓蘇雪趕緊低頭。 因為謝清華的目光在名明晃晃的告訴她:別惹事。 被謝清華的目光一嚇,低頭的蘇雪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子,然后貼近了薛子霽,身邊這個是她疼愛著養(yǎng)大的,哪怕再不濟,應該也會比從來沒有教養(yǎng)在身邊的謝清華親近吧。 懷著這種心理,低垂著頭顱的蘇雪自欺欺人了。 見蘇雪不再犯傻,謝清華才再次把目光集中在了村長的身邊,好幾把高背椅子被安放在了廣場的中心,村長此時正邀請村里德高望重的幾位老人坐了上去。 這些老人的年齡都不低了,一個個頭發(fā)花白著面色嚴肅。 老人們一坐在椅子上,不管是村長還是村民們的神色都嚴謹起來,就連剛剛暗中嘲笑薛子霽的村民們也端正了態(tài)度。 見人員都到齊,沒有座位的村長接過村委干部遞來的銅鑼敲了敲。 隨著銅鑼清脆的鳴聲響起,站滿了人的廣場上瞬間鴉雀無聲。 人們都盯視著村長,就連薛子霽與蘇雪也下意識看向了村長。 環(huán)視了一圈眾人,特別是在薛子霽與蘇雪的臉上溜達一圈后,村長的目光才正式面對所有人,今天召集大家是因為謝家子當年被抱錯的事,具體原因我就不一一再說,因為事情的真相網上早就披露,孰是孰非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作為外人,我們沒必要評論。 說到這,村長停了下來,見眾人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自己的臉上后,他才接著說道:被抱錯的兩個孩子如今身世大白,今天,真正的謝家子回歸,請大家來是作個見證,以后,離家二十二年的那個孩子就正式回歸咱們謝家村了。 村民們看了看謝清華,再看了看強裝鎮(zhèn)靜的薛子霽,沒有說話。 感情的親疏這一下就明了。 面對都不吭聲的村民,薛子霽感覺到心臟微微疼痛了起來,這種疼痛跟曾經的心臟病不太一樣,更刺痛,也更讓他怒火中燒。 村長不愧是村長,這種場合早就在他的預料中,在薛子霽忍耐到達極限前,他才再次說道:大家放心,清華不離開,他雖然不是真正的謝家子,但他一樣是咱們謝家村人。 啪啪啪! 作為謝家最具有發(fā)言權的謝軍在村長的這句話后鼓起了掌。 謝軍一鼓掌,村民當然也跟著拍起了手,這樣一來,現場才沒有那么冷清,但薛子霽并沒有領謝軍的情,反而是隱含怒火的眼里閃過一絲陰鷙,他在怨恨謝軍。 貓哭耗子假慈悲,真有心解圍就應該在村長第一段話結束的時候就解圍,而不是等自己已經尷尬到無地自容時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