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空白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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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越來越大,傾斜著吹打著玻璃窗。 黎果果裹著浴袍,手里捧著姜糖水。窗外的樹枝在寒風中來回搖擺,眼看著要折斷。 咚咚!有人敲門。 黎果果拉緊領(lǐng)口,放下水杯走向門口。通過貓眼,昏暗的走廊上,身著職業(yè)裝的服務(wù)員正筆直的站在那。 扭動門把,將門打開。 “張???”黎果果挺意外。 信封從膝蓋兩側(cè)拿出,張俊雙手遞放在前方,“有人交到大廳前臺的手里。” 白色信封上面并未有書信人的名字,現(xiàn)代里,還有人拿寫信做通訊,不是惡作劇,就是對方見不得人。 黎果果打開信封,里面什么也沒有,就一個信封袋。 “這?”張俊愣了愣,“不對啊,沒有人打開過這封信?!?/br> 黎果果將單薄的信封吹鼓,指縫伸入進去巡查一番,“大概是惡作劇吧?!?/br> 惡作劇?那為何會知道她的身份?張俊覺得不對,又說不出原因。 黎果果將信封收起,笑著打趣道:“日后這種沒有來源的信封就不要再收了,讓前臺直接丟進垃圾桶。” “……”看似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骨子如此硬氣。張俊點頭,訴說著抱歉,抓頭撓腮的離開了。 信封丟在鞋柜上,黎果果并未放在心上。對方竟然要用雕蟲小技讓她費心思考,難免也太小看她了。 宮亦年走出浴室,手里拿著干毛巾,好奇的看向鞋柜旁的黎果果,“你剛剛和誰說話?” “張俊?!崩韫貞?yīng)道。 “他經(jīng)常找你?”宮亦年黑著臉,語氣帶著絲醋意。 黎果果搖頭,瞥了一眼信封,“沒有,他給我送東西?!?/br> “東西呢?”宮亦年追問道。 審訊犯人似的,黎果果板著臉,有些許的不悅,“自己過來看?!?/br> 說過來看,宮亦年也就過來了。拿起信封,他看了一眼黎果果,打開查看。 空空如也,上面什么都沒有。同樣的動作,他往下拍了拍,“就這?” “就這!”黎果果點頭,本身里面就什么都沒有。 宮亦年懷疑的捏著信封底部,左右旋轉(zhuǎn),丁點角落都未放過。他走到黎果果面前,信封在她面前晃悠,“大半夜,張俊就拿著一封空信封找你?” 什么大半夜,說的他們倆有私情似的。黎果果懶得解釋,雙腿盤坐在沙發(fā)上,“不信你去問他?!?/br> 宮亦年沉默片刻,拿起一側(cè)的座機電話。嘟嘟兩聲,對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簟?/br> “宮太太?”張俊看著座機號碼,試探性的詢問道。 揚眉,宮亦年對他的稱呼還算滿意。有尊敬畏懼,看來是他多想。心里暢快了,他放下電話,結(jié)束了通話。 執(zhí)勤室里,張俊一臉迷茫。電話壞了?還是打錯了?揣摩著,張俊拿起外套,再次前往vip客房。 咚咚! 正要休息,房門再次被敲響。 “張?。俊睂m亦年問道。 黎果果翻了個身,懶得搭理他,也懶得去查看門口的人到底是誰。 管他張俊,李俊,他心生懷疑就自己去查看。 “不去看看?”宮亦年拍著她的后背。 對方?jīng)]了動靜,敲門聲依舊。宮亦年等了片刻,掀起被褥,起身走下床。 “亦總?”張俊低下頭,一臉震驚。那剛剛打電話的? 宮亦年懶散的倚靠在門框旁,“有事?” “沒……就剛剛房間座機給服務(wù)部打了電話,我以為,以為是宮太太有事找我?!笨目陌桶?,張俊在宮亦年強大的氣場下,逐漸降低存在感。 門半合閉,宮亦年打著哈欠,“沒事,回去吧?!?/br> 面對著合住的一堵門,張俊傻乎乎的停滯許久。他是被宮亦年誤會了? 夜深人靜,酒店走廊都變得寂靜。張俊乘坐電梯,下至到七層,電梯門被迫打開。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他往旁邊挪了挪。 男人沒有按樓層,看樣子也是到一樓的。張俊收回目光,盯著下降的數(shù)字。 叮! 男人先行一步走出電梯。 酒店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出入,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非富即貴。宮氏酒店屬于七星級度假形酒店,房間內(nèi)部統(tǒng)一裝飾,家里有的,房間里都有。 張俊看著男人走到前臺,扭頭走向辦公室。 “先生你好!”前臺服務(wù)起身迎接,“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封書信,遞放在吧臺上,“麻煩幫我遞交給411房間里的黎果果?!?/br> 看著書信,接待人員回想到傍晚時張俊的提醒。 “vip病房是重要客人,以后這種惡作劇的書信不要接受……” 接待人員打量著口罩下的面龐,伸手委婉的拒絕道:“抱歉,我們有規(guī)定,不能幫客人遞交書信一類的物品?!?/br> “我也是你們酒店的客人?!蹦腥碎_口。 “我知道,但是我們有規(guī)定,很抱歉!” 白色信封與白色臺面融合在一起,男人掉頭離開,并未帶走書信。 面對著被遺放在面前的事物,變成了棘手的問題。沒人敢去碰,也不知道該如果處理。 走入電梯的那一刻,男人轉(zhuǎn)身,取下耳朵兩側(cè)的繩子。 謝畢安想要通過書信讓黎果果對他產(chǎn)生興趣,從而與她相見。第一封書信才剛剛遞交過去,沒有得到回應(yīng),機會便被阻攔。 一切不是心血來潮,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能夠讓分配酒店員工的,也只有宮亦年了??磥硪磺卸际撬柚沟模蜑榱俗柚谷魏稳丝拷韫?。 摧毀了他一條計劃,那又如何?他這次來回到國內(nèi),大費周章的來到臨城,就是為了奪回黎果果。 當年他再堅持一下的話,又怎么會有宮亦年的機會? 謝畢安走出電梯碰到了出房門的程韻兒。 外面還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程韻兒一身單薄的紗裙,妖嬈多姿的出現(xiàn)在謝畢安身邊。渾身散發(fā)著香味,仿佛是花中仙子,驅(qū)散了他的煩躁。 “好巧,你出門?”謝畢安一改前一刻的兇狠。 “嗯,聽說附近有一家酒吧?!背添崈涸诜块g里待著實屬無聊。 “一起吧?!敝x畢安想想,開口道。 沉默片刻,程韻兒點頭。 各有各的想法,一同離開了酒店。 附近的酒吧是間清吧,里面很安靜,有悠揚的歌聲,卻不覺得吵鬧。程韻兒坐在吧臺上,無聊到頭頂能長草。 “畢安哥。” 謝畢安扭頭,閃爍著星星般的眸子,“怎么了?” “你還愛果果姐嗎?”程韻兒直爽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