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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站起來和她握手,“康妮,這次辛苦了?!彼钢蓭熣f:“我也不說廢話,這是我請來的律師,亞歷山大,我們來聊聊你的雇傭合同?!?/br> 溫明理短暫握手,然后坐在椅子上,老板安德烈在書案后,斜側(cè)方就是律師了。 律師站起來很有禮貌的把合同推到她面前:“康妮小姐,您跟伽利略拍賣行的雇傭合同已經(jīng)到了年限,很不幸?!彼仡^看了一眼雇主然后說:“因為安德烈先生投資受挫,資金難以轉(zhuǎn)圜,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不再續(xù)約。這是第一版解約協(xié)議,您可以看看?!?/br> 溫明理沒有接話,她問:“你是律師?你確定這是我的老板安德烈的意思嗎?你沒有欺騙我吧?” 安德烈在一邊點頭,律師說:“安德烈先生就在身邊,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受到他的允許。” 律師見過很多被迫失業(yè)前夕苦苦掙扎、不可置信的雇員,所以對處理這些事很有些心得。 他思索著要是一會兒被潑了咖啡是不是可以追出去要到聯(lián)絡(luò)號。 根據(jù)入職資料顯示,康妮懷特已經(jīng)在伽利略拍賣行干了六年了,從拍賣助理一路往上,最后坐到拍賣師的位置,付出不少努力。 一位可敬的職業(yè)女性。 現(xiàn)在這位職業(yè)女性點著合同封面說:“是不是太倉促了,我的賠償金呢?”她說:“我在這里干了六年,根據(jù)工會的條款,我可以得到三倍的解約賠償。” 律師:“因為您沒有考勤,賠償金也是和勞動時間掛鉤的。” 溫明理:“不,我的律師朋友告訴我,老板的問題員工不需要買單,我所作所為完全符合要求。” 這根本沒有溝通,律師眼神征詢雇主意見。 只見安德烈哈哈大笑:“康妮,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亞歷山大,你先出去吧,守在客廳?!?/br> 律師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的拿著公文包走出去。 溫明理倒是閑適的坐在椅子上,她從進來開始除了禮貌微笑根本沒多余的表情。 安德烈說:“我就知道,肯定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了,他們都喜歡你?!彼酒饋淼沽吮Х?,“剛剛的都涼了,喝這杯,這個新鮮。” 溫明理接過來沒喝,安德烈也不生氣,他嘆氣道:“你也不能怪我啊,齊總是個大客戶,她13年拍的粉鉆、16年拍的青花瓷瓷瓶、18年我記得她還來捧場拍了一幅印象畫,那時候都沒人看重,流拍又要走那么多程序,人都能被拖垮,人家拉你一把,總要記得報恩吧?” “現(xiàn)在她來為難我,我又能怎么辦?” 溫明理:“她要我做什么?” 安德烈夸張的表情一收,他說:“我就知道你能明白?!彼匦伦诶习逡紊陷p松道:“一件小事,齊總希望你能回中國繼續(xù)履行約定,她還說病人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需要繼續(xù)陪伴治療。” “那您知道是誰讓我回來的嗎?”溫明理說。 安德烈敏銳察覺到里面埋著大東西,但生意人知道有些話不能接。 他說:“但現(xiàn)在你可以回去了呀。你不是中國人嗎?回到家鄉(xiāng)還不開心?!彼櫭妓伎嫉溃骸安吐觅M、工資,財務(wù)都會按時清結(jié)的?!彼斐鲆桓种割^,“只多不少,我相信齊總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員工?!?/br> 溫明理:“錢肯定夠,但人跟狗可不一樣,狗這動物笨,你打它一頓再喂一口飽飯它還會親熱的舔你的手,人不行,她讓我回來我回來了,現(xiàn)在又逼著我回去,怎么好事全被她占了?” 安德烈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他說:“那你怎么才能回去呢?” 溫明理用那種理所當然的眼神說:“我為什么要回去啊?不回,今天不是來談解約的嗎,那就把律師叫過來好好談?wù)??!?/br> “康妮,我錯了,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安德烈苦笑求饒道:“都是為了糊口嘛。” “咱們可不一樣,”溫明理少見老板如此能屈能伸的做派,她沒驚訝也沒欣賞,只是口齒清晰的說:“我是無產(chǎn)階級,你是資本家,你的兒子撞死人你交了罰金就出來了,他第二年酗酒超速撞了一個交警還是沒事,他第三年……” “好吧,我知道。”安德烈大聲的打斷她,然后帶笑說:“看來你對凱文很有意見,等兩天我?guī)е蚰阗r罪。既然錢足夠,那為什么不干呢?又不是什么累人的活計,年輕人不要怕沒臉面,為錢折腰不丟人,等你拿了錢買房買車還不在話下?中國人不是喜歡買房子嗎?” 溫明理見安德烈聲音加大就知道他是不耐煩了,她本來也不想跟這種人閑聊,只不過想著就要走了,平常受的氣、看不慣的都想懟回去。這些人看你平日脾氣好就真當你是軟柿子好拿捏了。 她不刺刺再走以后想起來就后悔。 溫明理:“資本沒有尊嚴,瞧我,都忘了?!彼弥酒饋碚f,“咱們是直接法庭見還是自己調(diào)解呢?拍賣行我是不打算來了,今天給我個準話吧。” 安德烈跟著站起來:“康妮,你在拍賣行干了六年,怎么說也是陪我一起起來的老員工了……” 溫明理伸手隔空阻止他表演,她說:“安德烈先生,別說了,你嘴里說出來的話你自己信嗎?” 安德烈臉色rou眼可見的沉下來:“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一點都不念舊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