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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甲將軍的寵妻日常 第53節(jié)

    周朔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眼,又被別的親戚朋友們拉著去說話了,根本就沒機(jī)會(huì)從宴席上脫身。

    今日岐安府的熱鬧,即便是夜色攏住,也驅(qū)不散。

    星月掛在天際時(shí),賓客總算是離開了不少,入目是殘羹冷炙的兵荒馬亂。

    饒是周朔海量,也被今日賓客的你來我往,灌得有些飄忽。

    好不容易等到能去新房找宋青嬋了,又被秦郅給攔了下來,秦郅今日也穿的格外倜儻,一雙桃花眼里風(fēng)流流轉(zhuǎn),不知多少女子要為他傾心了。

    秦郅折扇擋住笑,只留下一雙眼,細(xì)細(xì)一嗅,大抵就知曉周朔今日怕是喝得有些多了,“他們可真是異想天開,竟然覺得自己能灌醉你?!?/br>
    要知道,在邊陲的時(shí)候冬天里冷,要是沒法子取暖了,就取幾壇子酒出來喝上兩口,喝了還能讓人提起精神來。

    年復(fù)一年,周朔的酒量也不是常人能比得的。

    這樣如何能灌得醉。

    周朔不耐地繃著唇,急的握緊了拳,“阿郅,夜深了,還不去歇息?”

    “我知道哥哥你急,但我確實(shí)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是關(guān)于將軍的?!?/br>
    “將軍?”周朔立馬就想到了月前送到東都的信,莫不是東都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想到這里,周朔便跟著秦郅去了。

    好在,事情并沒有周朔想的那樣糟糕。

    將軍已經(jīng)知道了覃元一道的事情,他對此也已經(jīng)有所警惕和察覺,想來是如今圣人重病,已經(jīng)數(shù)月不曾上過早朝,加上大祁儲(chǔ)君之位一直懸而未決,導(dǎo)致不少人都有了些小動(dòng)靜。

    不過魏將軍也會(huì)注意著,不會(huì)讓事情的影響發(fā)展太快。

    為今之計(jì),只有讓圣人快快將儲(chǔ)君定下來,即便到時(shí)候那些野心勃勃之人想要逆反,魏將軍也能護(hù)著儲(chǔ)君登記,平定四海。

    魏將軍來信的前半截是這樣寫的,后半截就全都是關(guān)于周朔的婚事了。

    他還加急派人送了賀禮來,也讓周朔成親之后,把媳婦兒也帶回東都去瞧瞧,他們那伙兄弟們,都等著看嫂子呢。

    秦郅念到這里,周朔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頭頂?shù)募t綢在涼爽的夜風(fēng)里翻涌,好像也將周朔的臉襯得泛紅。

    “等過段日子,青嬋的書院穩(wěn)定下來了,我就帶她回東都去見將軍?!?/br>
    “如此正好。”秦郅將信收起,也注意到最后一行,魏將軍吝嗇的用一角來寫了他的名字,讓他速回東都,應(yīng)當(dāng)是怕東都之內(nèi)會(huì)生變故,需要他回去鎮(zhèn)鎮(zhèn)場?!芭尽钡囊宦暫仙险凵?,“大哥,既然你也已經(jīng)成了親,將軍也催我回東都了,我怕是也不能久留岐安府?!?/br>
    “你要回東都了?”周朔酒醒了大半。

    雖然他什么話都不會(huì)說,但還是希望能夠和秦郅在一處的。

    “的確該回去了,嫂嫂的書院也馬上要建成了,后續(xù)就能開始招收學(xué)子,我看啊,春闈后過不了多久,咱們就又能在東都見了?!?/br>
    周朔雖然遲鈍,也算不上蠢。

    秦郅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回東都去,怕是東都的情況不像是魏將軍說的那樣輕松,將軍需要秦郅回去幫忙。

    既如此,周朔也不強(qiáng)留了,“什么時(shí)候動(dòng)身?”

    “將軍催得急,我不能久留,明日就動(dòng)身回去了?!?/br>
    “好,那你回了東都,記得代我向?qū)④妴柡?。?/br>
    “那是一定?!?/br>
    樹影婆娑下的絮絮叨叨,并未說上多久。

    周朔便急著回新房里去見宋青嬋了,他想到心上人頭頂紅蓋頭的模樣,便心癢難耐,想要挑開那一層紅紗,看她。

    大紅燈籠高高掛著,長廊下一路蜿蜒,紅色光暈照在地上,通紅一片。

    就連他快步向前的黑色影子里,都像是彌漫上一層旖旎的紅。

    路上遇到了許多收拾喜宴殘局的丫鬟小廝,見周朔行色匆匆往新房的方向而去,都抿嘴偷偷笑。

    沒多久,周朔就已經(jīng)站在了新房門外。

    沉重的呼吸頓在胸口里,與他一門之隔的,是他心心念念許久的宋青嬋,他最喜歡最想要娶回來的宋青嬋。

    她就在里面,等著他掀開紅蓋頭。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來,周朔推門闊步進(jìn)去,龍鳳燭已經(jīng)點(diǎn)亮,將整個(gè)屋里都照的透亮緋紅。他側(cè)頭看去,嫁衣裊娜的身影正靜靜坐在床邊,雪白的手指,緊緊攥著披帛。

    周朔恍然一笑,原來青嬋也如他一樣緊張啊。

    他灌了自己一口水,一步一步朝著她走去,腳步沉穩(wěn),沒有醉態(tài)。

    隨著他的逼近,以rou眼可見的,宋青嬋手指也在一寸寸攥緊,屏住了呼吸。

    他身上還沒有被風(fēng)吹散的酒味,好像也醉人起來,把新房里的空氣,沾染得guntang迷醉。宋青嬋垂眼,一雙紅色靴子落在眼簾下,往上,是他褲腿里蘊(yùn)含著無盡力道的小腿。

    縱然是敷著厚厚的粉,她的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層紅暈。

    “青嬋?!敝芩穯舅?。

    “嗯?!?/br>
    “我現(xiàn)在挑開你的蓋頭?!?/br>
    “嗯?!?/br>
    得了回應(yīng),周朔回頭瞧見了秤桿兒,用彩緞裹著。他放在手里掂了掂,才探過去,由下至上,將紅蓋頭挑開。

    慢慢往上。

    就能看到她光潔瘦削的下巴,瑩瑩如玉;緊接著,是涂抹了唇脂的朱唇,唇上飽滿盈盈,像是生的正艷的嬌花,等人采擷;再往上,是鼻尖鼻梁,她的臉頰,都透著旖旎曖昧的紅暈;周朔失了分寸,一下就將蓋頭撩了起來。

    他徹底愣住。

    艷若桃花爭春色,眉如嬌柳要扶風(fēng)。

    滿含春意與嬌怯的一眼望來,周朔骨頭都松了。

    尤其是她眼尾自然而然的酡紅,將人襯得嬌艷萬分,周朔嘴巴笨,找盡了自己能想到的詞兒,也沒法形容出他媳婦兒的好看。

    他只怔怔站在原地,直勾勾熾熱的盯著她瞧。

    好看,真好看。

    宋青嬋被周朔看得更加?jì)尚?,腦袋一點(diǎn)點(diǎn)垂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泛著珠玉一般的光澤。

    周朔使勁吞咽了一口,垂在身側(cè)的手,猛的攥緊了褲腿。

    垂頭的姑娘終于是受不了這樣燙人的目光,嬌聲出口:“阿朔,你別一直這樣盯著我瞧,我心慌?!?/br>
    除卻他慣有的赤誠與喜歡,此刻眼中,竟還多了幾分占有的侵略,像是餓狼一樣的目光。

    招惹得宋青嬋心頭慌張。

    “移不開?!敝芩返?,“我媳婦兒今天好看,我的眼睛都快掉在你身上了?!?/br>
    “噗?!彼吻鄫忍а蹤M了他一眼,“什么時(shí)候會(huì)耍嘴皮子了?!?/br>
    周朔嘿嘿笑了兩聲,一口白眼。

    他今日穿著喜服,也格外好看,威武高大,器宇軒昂,剛毅正氣的臉龐,在宋青嬋眼里,比岐安府所有的男兒都要好看。

    她也低聲說了句:“你今日也極好看?!?/br>
    臉上更燙。

    周朔像是一座巨山,站在跟前,一動(dòng)不動(dòng)。影子壓下來,如同他人一樣,將人迫得有些許喘不過氣來。

    他還是在盯著她瞧。

    不等宋青嬋說話,周朔倒是先出聲了:“青嬋,我能親你一下嗎?”聲音微啞。

    宋青嬋被嚇得猛抬頭,對上他幽深熾熱的目光,不禁往后瑟縮了下。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周朔已經(jīng)壓下身來,將她緊緊禁錮在雙臂之間,男人身上的氣息與酒味,撲面而來。

    他已經(jīng)壓抑承受許久,現(xiàn)在嬌妻在懷,他控制不住自己。

    “阿朔……”宋青嬋聲音又嬌又軟,將周朔的魂兒都給叫到了她的身上去。如此,周朔也不克制,低頭就咬在了她嬌艷欲滴的唇瓣上。

    那朵,誘他摘采的花蕾上。

    他一向粗魯,但是在這一刻,卻刻意放緩了自己的力度,將僅有的一點(diǎn)柔情都交給了她。

    一點(diǎn)也不疼。

    周朔也并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只能靠著自己“老色胚”的本能和別人所說的經(jīng)驗(yàn)在動(dòng),他的柔情與溫柔,都在唇齒之間纏綿。

    宋青嬋推拒著他的胸膛,漸漸見沉溺于與他的第一個(gè)吻中。

    純情又欲。

    她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了,周朔才徐徐放開,意猶未盡的舔了下自己的唇,宋青嬋腦子都懵掉了。好澀情!

    他的唇瓣上,還殘留著她殷紅的唇脂。

    怎么看,都曖昧極了。

    “青嬋,能繼續(xù)嗎?”周朔食髓知味,想要繼續(xù)。

    宋青嬋也有些沉陷,只是她一身都重,臉上還敷著厚厚的粉,這樣可沒有法子和周朔親近。她擦著唇邊的銀絲,嬌喘著氣說:“等會(huì)兒再繼續(xù),咱們先沐浴。”

    “好?!敝芩芬膊患m纏,見好就收,轉(zhuǎn)頭打開門,吩咐走過的小廝去打點(diǎn)洗澡水來。

    小廝應(yīng)了聲,抬頭看見周朔唇上的唇脂殷紅,便知道他剛剛在和少夫人做什么了,小廝臉上也紅了起來,還偷偷笑,回頭與身旁的小廝咬耳朵:“公子把少夫人的唇脂都給親下來了,嘖嘖嘖?!?/br>
    周朔耳根子紅了,瞪了小廝一眼,小廝不敢耽擱下去,去做周朔吩咐的事情了。

    屋里,宋青嬋正將發(fā)鬢之間的頭飾取下,那些金簪,壓了她腦袋一整天,到現(xiàn)在脖子還疼著呢。

    周朔心頭歡喜,真覺得看她一輩子都看不夠。

    她細(xì)細(xì)卸下被他吻亂的唇脂,看著鏡子中的美人,又想到他吻她時(shí)候的粗重呼吸,還有游離在她身上卻又克制下來的大手。

    都讓她意亂情迷。

    她紅著臉問:“阿朔,沒看出來,你竟連這種事也會(huì)?!?/br>
    周朔笑著,走過來接過她手上的木梳,在她的頭發(fā)上比劃了下,學(xué)著她的樣子將柔順的黑發(fā)一梳梳到底。

    他回答道:“就看書……”沒說完,就閉了嘴。

    宋青嬋就知道是什么書了,也不多問下去,她低下頭,聽見丫鬟和小廝將水送過來,等到沐浴之后,兩個(gè)人就要行夫妻之事。

    她摳弄著手心里的軟rou,“阿朔,你既然看過,那能不能……輕點(diǎn),我怕。”后面的幾個(gè)字,輕如微風(fēng)。

    周朔還在揉著她的長發(fā),他耳聰目明,卻能聽到她極小的聲音。

    他笑了聲:“好,我很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