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將軍的寵妻日常 第91節(jié)
即便秦郅笑得風流,那也是個殺神。 秦郅輕輕笑著說:“這不是王世子嗎,怎的如此閑情逸致,當街調戲秦某的人?” 劉襄愕然看向秦郅,誰是他的人了。 那幾位是怵秦郅得很,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隨便調戲的一個姑娘,竟然是秦郅看上的人。他們嘻嘻哈哈幾聲后,也不敢和秦郅相爭了,趕緊消失在人群里。 人走光了,劉襄哼了一聲,“什么你的人我的人的?秦大人,你這樣說別人會誤會的,我還怎么嫁人?” 她抱著吃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著。 秦郅在原地愣了許久,才跟了上去,不遠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問:“小姑娘,你還想要嫁給誰?” 這么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郅說的話還是準確無誤落在她的耳中。 她頓住腳步,淡淡回過頭來,眼底沒有一點光亮,她冷聲道:“秦大人,我都不喜歡你了,你也莫要再跟著我了?!?/br> 她鼓著氣,臉上的冷淡卻刺得秦郅無法動彈。 劉襄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在五光十色的花燈里,她順著路往前走,都不知道走到了何時,才徹底回過神。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晉江崩掉的時候更新 第88章 妾室 七夕節(jié)后,陛下大肆處理曾經(jīng)的亂臣賊子們,有的被貶謫千里,有的被放逐邊陲,而有的則是鋃鐺入獄,為他們曾經(jīng)扶持過的主子背鍋替罪。 霍亂東都,大舉舉兵的罪,逃不脫一個死字。 過了七夕佳節(jié),宋青嬋與劉襄她們又得開始忙活起晉江書院的事情來,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將書院的地址確定下來。 今時不同往日,書院已經(jīng)小有規(guī)模,不用再懼怕沒錢的問題了。 況且東都城不比岐安府,要是晉江書院真的開張了,來讀書的怕也是金貴人家的公子姑娘們,裝潢地段都不能馬虎了去。 尋了整整七日之后,宋青嬋她們終于是將地方確定了下來,與屋主擬定了合約,地址這件事情才塵埃落定。 三個姑娘一同回去,剛上了馬車,宋青嬋就感覺到一道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徘徊流連,她心下一驚,回頭看去,只見得一抹素白衣擺一晃而過。 她稍稍一怔,這是有人在跟著她? 她忽然想起了七夕節(jié)時,周朔就說,好像有人在跟著他們二人一樣。后來就不曾出現(xiàn)過了,不過此刻看來,莫不是當初跟著他們的,就是這個姑娘? 她眉梢皺了皺。 已經(jīng)上了馬車的劉襄喚了一聲:“jiejie,怎么了?快些回家了,外面好熱,想喝冰冰的牛乳?!?/br> 宋青嬋收回目光,轉身進了馬車里,擋住火辣的太陽,得了一片陰涼。劉襄與李如云用團扇扇著風,說今日的天氣著實是有些熱了。 見到宋青嬋進來,李如云問了句:“方才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 “無事。” 馬車緩緩駛動,從街上穿過,風吹起車簾子,宋青嬋往外一看,看到一戶宅邸里正辦著喪事,白綢燈籠掛了整整一座院子。 她多看了兩眼。 劉襄也湊過來,瞧見府邸上面寫著的一個“杜”字,心頭立馬就明了起來,說道:“那是刑部尚書杜家,當初也是東都有頭有臉的權貴世家,就因為當初站了七皇子的隊,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了?!?/br> 宋青嬋不禁笑出聲來:“你這才來多久啊,就把東都摸得這樣清楚了?” “好歹是要在東都過一段日子,總得把這里的情況給摸清楚才是啊。” 劉襄從到了東都后,看似每天都在吃喝玩樂,可暗地里卻將東都的消息打聽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杜家辦喪事,她也門兒清:“杜尚書鋃鐺入獄,杜家老太太求助無門,一氣之下就斷了氣,辦了喪事?!眲⑾鍑@氣搖搖頭,“我估摸著啊,他們家的白燈籠也不用撤了,估摸著杜尚書也難逃這一遭。” 宋青嬋一陣唏噓。 她回頭看著愁云密布的杜家,那樣大的宅子,仿佛能瞥見當初輝煌時的光景,權貴世家,沒落竟不過是在朝夕一念之間。 陛下即位,斷不可能將先帝遺孤都給殺了,但又不能將謀逆的事情輕輕放下,也就只有讓杜尚書這樣的人來做替罪羊了。 后面宋青嬋就一直忙活著晉江書院的事情,年年歲歲也就只能讓白秀她們帶著了。好不容易確定下修繕的事情來,和劉襄她們一起回去時,竟見到周朔與一個白衣女子在說話。 身穿白衣,家中大抵是在辦喪事。 那女子白衣勾勒出嬌弱的身形,風一吹就搖搖欲墜,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得很。 劉襄看得瞪大了眼睛,扯著宋青嬋的衣擺問:“jiejie?那是誰?。俊彼龥]說完,她感覺那個女子都快要撲到周朔身上去了。 李如云看著宋青嬋沒說話。 那邊,周朔臉色一如既往,又冷又硬,看不出任何的憐惜意味,往嬌弱女子的跟前一站,高高大大,像是一座山峰,直直向人傾倒而來。 宋青嬋抿了抿唇,道:“等人走了再回去?!崩钊缭七@才說話:“指揮使與那女子,必然是沒有關系的。” “嗯?!彼吻鄫人剖嵌堑膽艘宦暎叵肫饋?,莫不是這段時日來,一直跟著她與周朔的,就是這個女子? 可為什么她會跟著兩個人呢? 不,應當說,她的目標只是周朔。 沒到一會兒,周朔就進了門去,將女子關在外面,等人落寞走開了,宋青嬋和劉襄她們才一同回去。 劉襄擼擼袖子,哼了一聲說:“jiejie,我去幫你問問姐夫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宋青嬋哭笑不得,急忙攔下,“阿朔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嗎,他與那個女子定然是沒什么關系的?!彼o李如云使了個眼神,“襄兒,你與如云先去作書院預算,我去問問阿朔?!?/br> 宋青嬋這樣說了,劉襄和李如云才離去。 宋青嬋徑直回了房中,隔壁的凈房里水聲潺潺,估摸著是今兒天熱,周朔回來后就去沐浴了怕一身汗臭味熏著她。 她輕手輕腳進去,沒成想還是沒逃過周朔的耳朵。 他轉過身來,線條分明的胸膛上淌著水珠,水珠滑過的地方,是深深淺淺不知歲月的疤痕。 他一動,水聲就嘩啦啦響起,“今日回來的倒是早?!?/br> 宋青嬋走過去拿了一張帕子,替他擦著后背,她動作輕,像是貓爪子輕輕撓一樣。 “阿朔?!彼p聲叫了聲,“我今日回來的時候,瞧見了一個女子?!?/br> “誰?。俊彼麤]心沒肺的,隨口就問了。 宋青嬋搖搖頭,只好提醒他:“是個穿白衣的女子,跟你在家門外說了好一會兒話?!彼陝拥牧Φ酪恢?。 周朔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猛的扭頭:“青嬋,你不會是誤會什么了吧?!”漆黑的眼珠里,倒映著宋青嬋淡淡的神情。 “沒誤會?!彼?,語氣清淡,“只是……”隨即,她眉頭擰了下,“不開心。” 明知道周朔為人正直剛毅,是決計不會與別的女子有什么瓜葛糾纏??煽吹脚蛹m纏他時,她心里不可避免的,還是不開心。 周朔反而笑起,喉嚨里溢出難以控制的笑聲,“青嬋,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什么?”她掀起眼皮。 “這是你教我的?!彼衷谒哪橆a上輕輕捏了下,笑得更加燦爛了,“你從前教我的,這是吃醋啊?!?/br> 這下子輪到宋青嬋愣住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心里這點小情緒,原來是吃醋了。她嬌滴滴橫了周朔一眼,“是吃醋了,那你不與我解釋解釋,她找你作甚么?” “我哪兒認識她?!敝芩坊仡^繼續(xù)洗著身子,也沒想明白過來,“一來就撲上來想給我跪下,讓我救救她爹,我又不認識她,干嘛讓我救?” 周朔憋了口氣,都沒想明白,怎么忽然冒出來一個白衣女子,哭哭啼啼求他救命。 思緒到此,周朔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她還說,要是我肯幫她救父親出囹圄,要給我做妾?!?/br> 宋青嬋臉色一變,哼了聲,把帕子摔到了周朔的懷里。 “瞧你還挺高興不是?” “你為我吃醋怎么可能會不高興?”高興之余,周朔也會解釋:“我當然沒有答應,我心里只有你,怎容得別人插足?” 他這份心意,宋青嬋再了解不過。 聽得他如此說出來,她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揚起了些。 周朔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宋青嬋也不追問下去了,而是讓人私底下去打聽下這個姑娘的來處。 本以為須得花費上許多功夫,沒曾想家中在東都買的仆人竟就知道那個女子的來歷。 “那女子姓杜,名叫杜若溪,是那位杜尚書家的姑娘,后來嫁給了中書舍人唐桓,只可惜啊,天有不測風云,杜尚書走錯了路,害得杜家現(xiàn)在不太行了。”下人說起杜若溪的時候,紛紛搖頭,感慨非常。 杜若溪嫁給唐桓是下嫁,杜尚書還以為下嫁女兒,提拔唐桓,女兒就能過的好些。一開始,杜若溪和唐桓過的蜜里調油,只可惜如今陛下即位,杜尚書東窗事發(fā),整個杜家樹倒猢猻散,整個東都避這些個“謀逆之人”如蛇蟲鼠蟻。 這個時候的唐桓,生怕杜若溪連累到了自己家中,就將杜若溪休棄回杜家了。 杜家的老祖宗太太也不要自己這張老臉了,四處求人幫忙,都被人拒之門外,一氣之下,老太太就過世了。 杜家上下,雪上添霜。 一門的孤兒寡母,可謂凄慘。 宋青嬋就疑惑了:“可為何求到咱們家來?怎么就覺得我們家能出手相助了?” 周朔是陛下如今最信任的人,說不定周朔去求兩句情,還真能對杜尚書從輕幾分。 可憑什么啊。 周朔初來東都,根基不穩(wěn),沒必要因為杜尚書這件事情與陛下有了隔閡。 仆人露出幾分古怪的表情來,思量之下還是告訴了宋青嬋:“夫人怕是不知道,先前東都發(fā)生過一件事情,正是與指揮使和杜若溪有關?!?/br> 宋青嬋傾耳聽。 仆人緩緩道來,聽說了整個事情之后,宋青嬋才明白過來,當初虎威軍班師回朝,與周朔相看過的女子,正是杜若溪。 當時的杜若溪嫌棄周朔一介粗人,只會舞刀弄槍,粗糙駭人,又嫌他一介白身啥也不是,立馬就走了。 現(xiàn)在周朔成了陛下最是信任的指揮使,就動了心思,尋上他來,想要求他救救杜家,還以給他做妾為條件呢。 宋青嬋都給氣笑了。 杜若溪……究竟把她家阿朔看成什么人了? 第89章 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