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秋后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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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丞相眼帶威脅地看著于少卿,這問話是問定了。 韓嘉年雖出身韓家,可到底如今還只是疊山書院的學(xué)子,沒有入朝堂。 于少卿不放在眼里,倒也是說得過去。 現(xiàn)在,韓丞相自己親自上陣,若是于少卿再拒絕,那就是公然的和丞相府叫板了。 在韓丞相看來,于少卿不過是個四品的大理寺少卿,根本不敢跟他作對。 于少卿微微一笑,對韓丞相拱手道, “韓公,大理寺辦案,自有一套規(guī)矩,若是大人想要問案,那也必須等到公堂開審那日?!?/br> “不過,如今韓姑娘身邊的小廝作為最大嫌疑人,以及,韓姑娘作為第二嫌疑人?!?/br> “若是他們不到場,也沒辦法公堂開審……” 這話直接就是說要想問話,可以,讓他把韓明珠和她身邊的小廝帶走。 到時候公堂開審,韓丞相想怎么問就怎么問。 韓丞相沒有說話,半瞇著眼睛看著于少卿,于少卿面帶微笑,恭敬地回望著他。 阿瑯見此,剛要說話,就聽到韓家下人稟報, “大人,清河郡王求見。” 韓丞相‘不見’兩個字在舌尖上打了個轉(zhuǎn),又咽了回去。 這件事鬧大以后有可能引發(fā)的后果是什么,他很清楚。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想辦法去彌補(bǔ)就能壓下的了。 他沉著臉,不得不去迎蕭珩。 阿瑯沒想到蕭珩竟然也來了。 她扭頭朝外面看去,就看到一身玄色衣衫的蕭珩大步而來。 看起來走得很急切。 沒一會,蕭珩就到了大堂內(nèi),對韓丞相拱手, “本王冒昧前來,丞相大人見諒,不要責(zé)怪本王的叨擾了?!?/br> “不敢?!表n丞相淡淡地,“郡王身為王爵,更是陛下面前的紅人,韓某豈敢有責(zé)怪之意?!?/br> 蕭珩面無表情的,狀是無意見走到阿瑯的軟轎邊,淡淡地說道, “本王受陛下責(zé)令,領(lǐng)著大理寺和刑部一同徹查城外出現(xiàn)人熊,以及靖安侯之女遇襲之案?!?/br> “陛下之令莫敢不從,再者為陛下分憂,是為人臣子的職責(zé)?!?/br> 他望向于少卿,有些不悅, “忠勤伯府那邊人已歸案,去忠勤伯府的人比你們還要多行些路程……” 只差明著問于少卿怎么辦事的,怎么這么慢慢吞吞磨磨唧唧。 “父親,不是我,我沒有指使過任何人做任何不好的事?!?/br> 韓明珠見到蕭珩進(jìn)來,臉色白了幾分,忍不住開口辯解。 說給韓丞相聽,其實也是說給蕭珩聽。 “是雅和郡主陷害我。” 蕭珩聞言,臉上越發(fā)的冷肅,“韓姑娘,此案初初是大理寺與刑部審理,后有本王主審?!?/br> “你和你身邊的人有疑點有人證和物證,與雅和郡主有何關(guān)系?” “她作為受害者,需要陷害你什么?” 韓明珠心頭一陣震蕩,蕭珩這分明就是在維護(hù)阿瑯。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蕭珩,漸漸地臉上的表情越發(fā)淡漠,眼中開始浮現(xiàn)水霧,嘴唇倔強(qiáng)地抿起, “王爺,你……不信我?” 蕭珩的看向韓丞相,“本王信的是證據(jù),來人,將嫌疑人帶走?!?/br> 他喊的不是原本于少卿帶來的人,而是他自己從王府帶來的侍衛(wèi)。 “韓姑娘,不論如何,證據(jù)指向你們主仆,還請多多包涵,配合審問。” “不要抗旨為好?!?/br> 原本想要阻攔的韓家人,聽到‘抗旨’兩個字,頓時動作停了下來。 韓丞相整個面色陰沉下來,只是,沒有開口讓韓家人再次上前阻攔,這也就是默認(rèn)蕭珩將韓明珠帶走。 韓明珠何等的聰明,一來一往間,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 她眼中的淚水迅速聚集,身子輕微地晃了晃,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我什么時候……你為什么不肯相信我?” 她哭著質(zhì)問蕭珩。 蕭珩喉頭微微動了動,眼中的厭惡幾乎無法掩藏, “韓姑娘,還請自重,本王相信不相信有何用,要百姓相信,要那些人證物證相信。” 他身子緊繃,有種如臨大敵的姿態(tài)。 一直注意著蕭珩的阿瑯臉色頓變,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但也知道這樣的蕭珩有些不妙。 她站得近,更能看清楚蕭珩的狀態(tài)。 此刻,蕭珩背在身后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骨節(jié)發(fā)白,嘴唇緊緊抿著,眼神似刀。 他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異樣,阿瑯能感受到他極力忍耐,整個人都在輕輕發(fā)顫。 這樣的狀況來時,是沒有的。 是在…… 阿瑯看向韓明珠,是從她開始眼帶水霧,楚楚可憐質(zhì)問蕭珩的時候。 這樣的姿態(tài),阿瑯想起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老郡王妃。 再聯(lián)系到清河郡王府前世子的死。 韓明珠做出這幅姿態(tài),許是想讓蕭珩起憐惜之心,偏偏,這一招對蕭珩只有反作用。 這一刻,阿瑯對韓明珠的厭惡突然升到頂點,恨不能將蕭珩此刻所受的痛苦十倍加諸在她身上。 她輕輕的往后一靠,借著寬大的袖擺,將手輕輕地覆在蕭珩的手上。 蕭珩的身子僵硬,好像木偶一樣,緩緩地偏頭,看見阿瑯眼中的心痛。 他盡力放松臉上的表情,嘴唇微動,無聲安慰阿瑯。 阿瑯狠狠瞪了他一樣,眼角泛紅。 蕭珩反手握住阿瑯的手,卻被阿瑯輕輕一抽,就抽開了。 她裝作怒氣沖沖的樣子,指著韓明珠的鼻子大罵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天下人就一定要相信你嗎?若是都和你一樣,大理寺,刑部都不用破案了?!?/br> “好好好,你家權(quán)勢全天下第一,滿朝文武都要相信你?!?/br> 阿瑯好笑道,“我心中有一疑惑,從我回京至今,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對我下狠手?請姑娘不吝賜教?!?/br> 韓明珠目光掃向阿瑯身邊,忽然笑道, “你和我無冤無仇?你處處針對我,七皇子退婚不要你,卻往我家府上跑,我早就勸過他不要再接近我,可他就是不喜歡你,我又能怎么辦呢?” 站在阿瑯身后的蕭珩面無表情地看著韓明珠,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阿瑯莫名其妙,七皇子退婚,要的可不是韓明珠,而是婉妤。 不過想到顧瑞照曾說過,七皇子有段時間跑韓家跑的很勤。 呵呵。阿瑯心頭冷笑。 “七皇子喜歡你就喜歡你,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的婚約本就不作數(shù)?!?/br> 她抬了抬下巴,“不過一個皇子,就這么一個人,也值得你特意說出來?” “不過,若是這么想能讓你開心些,那你就這么認(rèn)為吧。” 韓明珠恨得把嘴角咬出血,此刻這股滔天恨意與羞恥,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該死的派出去的人一點用都沒有,不僅沒將人給殺了,還被反將一軍。 若不是收到丫鬟傳來的消息,說是敗露了,要出去躲一躲,她又如何會讓人去做正陽大街那一場戲? 韓明珠看到蕭珩臉上露出一個笑,不是對她,而是對著阿瑯,心里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 賤人! 顧云瑯這個賤人! 她忍著心頭的恨,垂著的眼眸抬起,倉皇四顧,父親韓丞相已經(jīng)背過身去。 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員站在一旁,隨時等著帶走她。 她最后把目光落在韓嘉年身上, “二哥,我是冤枉的……“ 韓嘉年想要開口說句什么,只是看到阿瑯手上的馬鞭,頓時心頭一縮,輕輕摸了摸韓明珠的發(fā)頂, “meimei,你且安心,父親一定會盡快把你帶出來的?!?/br> 韓明珠知道,自己是定然要被帶走了。 她一點也不想被帶走,她想讓父親他們阻攔蕭珩將她帶走。 只是,她知道,家族的利益大過個人的利益。 當(dāng)年大哥,父親不也是讓他去了江南宅子跟著祖母生活么! 她從小就該明白這一點,生來她就學(xué)著心機(jī)謀略,后宅御下之術(shù)。 父親母親總是對她說,你是韓家的女兒,不可以任性。 都是貴族出身,為何阿瑯卻可以什么都不顧忌? 就因為她從小流落在外? 就因為靖安侯夫婦死了? 可靖安侯府,明家難道就不需要他來博得好名聲,為兩家謀得權(quán)勢么? 這一刻,韓明珠眸中的淚水,是真真正正的落了下來。 韓明珠被帶走,阿瑯帶來的侍衛(wèi)將軟轎抬出了丞相府。 蕭珩與軟轎并行,一只手扶著軟轎的邊緣,好像一個隨從。 和剛剛緊繃的模樣不同,這會蕭珩面上帶著笑,似乎心情極好。 阿瑯扭頭看了他一樣,又看了他一樣,忍不住開口, “你在笑什么?” “嗯……”蕭珩摸了摸下巴,莞爾,“心情好,就笑了?!?/br> 阿瑯想了想,“我跑來韓家鬧事,你……有什么想法?” 反正,她知道,外祖父是挺開心的,還把家里的家將借給她了。 要不是為了假裝病還沒好,外祖父自己就打上門來了。 蕭珩皺了皺眉,“這事你有些不妥當(dāng),太沖動了?!?/br> “下次要找誰的麻煩,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知道,若是遇到不好解決的,我能幫你一起處理。” 蕭珩煩惱地嘆了口氣,“萬一你碰到魯莽之輩吃虧怎么辦?” 跟在蕭珩身后的甲一,維持著一張麻木的臉,裝作自己什么也沒聽見的樣子。 這天下還有什么事情是郡主做不到的? 她吃虧? 那可真是紅日從南而來。 阿瑯的軟轎跟著蕭珩還有大理寺的人一起,到了大理寺,看到韓明珠被關(guān)進(jìn)一個牢房后,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微笑。 大理寺卿已經(jīng)到了乞骸骨的年紀(jì),本來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這一年,就好好的榮歸故里養(yǎng)老去。 沒曾想,才開年沒多久,竟就碰到這樣一個大案。 老天爺還是愿意眷顧他的,陛下把案子交給了清河郡王。 這會,大理寺卿覺得自己摘出去了,所有的事情,人手都移交給了蕭珩。 最開始,接到這個案子,大理寺卿覺得自己真是要活不到回鄉(xiāng)了。 這都牽連的是些什么人呀,靖安侯府、明家、丞相府、忠勤伯府,這幾家哪一家都不好惹。 案子更是不好斷。 誰能想到,那韓丞相府的姑娘看起來嬌滴滴的模樣,竟然做出引人熊下山,潛入莊子行刺的事情。 更是人都死了,還不放過,收買人手當(dāng)街破壞人聲譽(yù)的事情。 還有,那紫云社施粥的事情,這位姑娘竟然做出昧下銀錢的事情。 這一個姑娘家,要那么多銀子做什么? 大理寺卿覺得,自己有些老了,腦子不太中用了,想不明白。 老了不中用的大理寺卿收到韓明珠被關(guān)進(jìn)去的消息后,眼角跳了跳,對前來報信的于少卿說道, “哎,我這腰啊,一到春天就整個酸痛,站也站不好,坐也坐不好?!?/br> “這案子,你就聽清河郡王的吩咐,他吩咐什么,你就做什么。盡量配合就是?!?/br> 于少卿聞言,點點頭,小聲道,“大人,這事既然陛下已經(jīng)交給清河郡王,自然就和咱們大理寺沒什么大的干系了?!?/br> 大理寺卿滿意地點點頭。 大理寺關(guān)押的都是重大案件的疑犯,一般罪犯就算想要關(guān)進(jìn)大理寺的監(jiān)牢,都還沒有這個資格。 阿瑯坐在外面喝茶,韓明珠關(guān)在里面發(fā)呆。 阿瑯以為韓明珠會大吵大鬧,或是對她高聲怒罵,結(jié)果進(jìn)了這里以后。 韓明珠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神情看起來有些驚慌。 就在她放下茶盞時,韓明珠忽然抬起頭來看向阿瑯,眼里滿是nongnong地恨意,仿佛他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阿瑯造成的。 阿瑯愣了下,對韓明珠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她放下茶盞,緩緩地繞著囚室走了兩圈,語氣不疾不徐, “我一直想不通,當(dāng)初顧婉妤雖然恨我,但其實我們也不是不能和平相處的?!?/br> “不論是慈云庵那八個女孩的命案還是后面她所作的每件事,其實都有一個推手?!?/br> “而你,就是那個推手,八個女孩,我后來細(xì)細(xì)的查過,她們或多或少的都曾經(jīng)表露出愛慕清河郡王之意?!?/br> “也就是說,顧婉妤給你做了替死鬼,真正想要殺人的,是你,韓明珠?!?/br> 韓明珠拼命才壓住了冷笑的口吻,“郡主好本事啊?!?/br> “不比韓姑娘聰明,你們韓家個個聰明,施粥捐贈那樣的斂財法子,也不是誰都能想出來的?!?/br> 阿瑯說著,抬手給自己倒了盞茶。 語氣不急不緩,甚至還有一絲慵懶。 韓明珠一口氣堵在那里,她還得謝謝夸獎還是怎么著? 更可恨的是,她現(xiàn)在關(guān)在囚牢里,阿瑯卻在外面不疾不徐地……喝茶! “郡主,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就算拆穿這些,誰會感激你呢?不會。這個京都,沒有誰的手上是真正干凈的。” “郡主這樣的作風(fēng),只會讓其他的豪門,其他有權(quán)有勢的大家族,感到唇亡齒寒,視你為洪水猛獸……” “你真的想好了?這樣對付韓家,是一個討不到好的事?!?/br> “就說陛下,第一個會先拿你,拿明家做眼中釘?!?/br> “這個后果,你能承擔(dān)嗎?” 韓明珠知道,自己的家族約莫是放棄她了,否則絕不會讓蕭珩把她帶走。 既然家族得不到幫助,指望不上,那她就要自救。 阿瑯不快地皺眉, “我希望韓姑娘知道,你這樣搜刮別人的錢財,以騙養(yǎng)己,這樣的事,是沒有轉(zhuǎn)換余地的?!?/br> 韓明珠,“……” 好像很有正義感的樣子。 可是,誰感激她? 阿瑯不想再浪費時間,淡淡地道, “這事沒完,韓姑娘且慢慢享受吧,韓姑娘也算是聰明有手腕的人,卻偏偏用在歪門邪道上,真是可惜。” 后半句徹底戳痛了韓明珠。 韓明珠面色大變,正要說什么,可是阿瑯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絲毫沒有剛剛在韓家的那種蒼白無力。 韓明珠死死盯著阿瑯的背影,心底怒意憎意翻涌。 她懂什么? 顧云瑯懂什么? 她是韓家的姑娘,那就必須為家族增力。 她是上京最好的姑娘,自然要嫁給最好的人。 那些人,哪里是真的愛慕蕭珩,不過是看中了蕭珩的皮相而已。 是顧婉妤自己蠢,被她抓住了把柄,反正顧婉妤也要報復(fù)阿瑯,自己不過是幫了她一把而已。 世上總有一些人自認(rèn)深情,即使別人不喜歡他,也要堅持為自己的感情索要一個答案。 若是對方不回答,就是冷漠無情。 哪怕這個人已經(jīng)有戀人,或者是娘子。 而韓明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韓明珠抓著囚牢的欄桿,卻見阿瑯到了轉(zhuǎn)角的門邊,回轉(zhuǎn)身,看過來,一字一句說道, “你問我敢不敢承擔(dān)把明家拖下水的后果,剛剛沒回答你,現(xiàn)在我來回答你。 “我敢。殺你,我敢,與你韓家作對,我也敢?!?/br> “現(xiàn)在,我來問你,你敢承擔(dān)惹怒我的后果嗎?” 韓明珠緊緊地抿著唇,“顧云瑯,就算我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進(jìn)來,可到底鹿死誰手,還未可知?!?/br> 只可惜那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唯余清冷嗓音在過道里回蕩, “我本不愿走到這一步,皆是被你所迫,你我二人,終究是我笑道最后……” 韓明珠狠狠地對著鐵柵欄一擊,沒能把人給叫回來。 她不會就這樣認(rèn)輸?shù)模?/br> 阿瑯走出大理寺的大牢,站在廊下吹著冷風(fēng),讓身上大牢里的陰氣吹散的快一些。 青檸跟在她身后,問,“郡主,您沒事吧?韓家那個姑娘罪有應(yīng)得,讓她想要害你?!?/br> “她造的那些孽,死一百回都不許冤枉。” 阿瑯颯然一笑, “你以為我是為了報復(fù)她,又見到她的慘狀,所以空虛、失落、無奈、糾結(jié)?” 她搖搖頭, “人們常說要以德報怨,可是何以報德?我覺得,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乃是天下第一暢快的事?!?/br> 蕭珩正巧從側(cè)邊的廊道里走過來,正好聽到阿瑯的這句話,唇角不禁露出一絲絲的笑意。 抬腳朝阿瑯走了過去。 有了人證物證,案子審的很快,幾日后,雅和郡主在莊外遇到人熊襲擊一案真相大白,原來竟因女人的嫉妒。 韓家姑娘愛慕清河郡王,可偏偏清河郡王對雅和郡主溫柔和順,韓家姑娘嫉妒,故而就想了辦法找到一種引人熊下山的藥,引著去了雅和郡主的莊子。 又收買顧家三太太,讓她去正陽大街?jǐn)难藕涂ぶ鞯拿暋?/br> 至于那個無辜的,被挑斷手筋腳筋,挖去耳口眼鼻的姑娘,和當(dāng)初轟動一時的慈云庵八人案一樣。 這些女人都愛慕清河郡王,韓家姑娘不樂意,才讓人殺害她們。 至于紫云社捐贈施粥的事情,也給了一個解釋,她要找人手,必然就要銀錢,所以這些銀錢都被她挪用了。 至于那些貴女手中的賬冊,則是賬房先生給錯了。 這樣的賬目,必然是有陰陽賬本,賬房先生一個不注意,給出了不該給的賬冊。 你問這些事情韓家人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的! 韓丞相寵愛女兒,把事情都交給女兒去做,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哦,你還問米倉的事情啊,都是管事的錯。 總之,韓丞相已經(jīng)閉門思過去了,家事處理好之前,韓家大門不再開。 議政殿內(nèi),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拿起證詞,面色深沉,“既然韓家姑娘如此的心腸歹毒,那就判秋后問斬?!?/br> 被派來送證詞的于大人臉色有些微變。 他以為皇帝定然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理由,沒想到陛下竟然沒有反駁。 只是收下證詞,看也不看,就定下了處決方式。 于大人想不明白,皇帝這到底是維護(hù)還是不維護(hù)雅和郡主呢? 若是說維護(hù),那只就只揪出一個韓姑娘就放下了。 若說不維護(hù),明明也判了韓家姑娘秋后問斬。 按理說,這樣的案子,判流放的多一些。 問斬,那可是無惡不作,罪大惡極之人才會這樣。 更古怪的是,韓丞相‘得知女兒犯下如此多大罪,不僅在皇帝面前泣血求罰,還要到雅和郡主,明老大人的跟前負(fù)荊請罪?!?/br> 他這不包庇女兒,勇于承認(rèn)錯誤的行為,出人意料地贏得了部分讀書人的贊譽(yù)。 原本閉門思過,沒有摘去職務(wù)的韓丞相,這會是上了折子,請求皇帝將他丞相的職務(wù)給去了。 這一招,同樣惹來讀書人的求情,求皇帝赦免韓丞相的責(zé)罰。 畢竟,女兒犯下的錯,不應(yīng)該由他這個父親來承擔(dān)。 世上只有父債子償,可沒有子債父償?shù)牡览怼?/br> 而韓丞相最后還來了一個,在望月樓,宴請明老大人一家,以及阿瑯。 他要親自給他們賠罪。 當(dāng)著眾人的面。 此舉,更是為韓丞相贏得不少贊譽(yù)。 不過,皇帝對于韓丞相的一系列cao作,一一都給了批復(fù)。 既然韓丞相如此言辭懇切,又態(tài)度誠懇,深刻的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么,皇帝也就不能辜負(fù)了他這么深刻的認(rèn)識。 丞相的職務(wù)……收回。 至于雅和郡主等人面前負(fù)荊請罪,也批準(zhǔn)了。 律法條例,那都是人定出來的,韓丞相起了個好頭,養(yǎng)不教父之過,既然韓丞相承認(rèn)自己教女不嚴(yán),那就承擔(dān)后果。 去明家門前負(fù)荊請罪,什么時候明老大人原諒了他,什么時候起來。 哦,至于望月樓宴請明老大人和阿瑯一家,那也不必了。 老的躺在床上起不來,小的差點被人熊給吃了,嚇的現(xiàn)在還是軟綿綿的。 望月樓吃的就不用吃,去同泰寺做法事給他們壓驚吧。 圣旨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皇帝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這是讓明家,讓雅和郡主原諒還是不原諒韓家? 韓丞相,哦不,他的丞相職位給奪回了,如今不過是個普通人家。 不算旁支的話,如今家中官職最大的乃是韓大公子,做翰林院侍講。 不管接沒接受,韓家在這件事上以黯然的姿態(tài)退場。 不僅風(fēng)光不在,還要過得如履薄冰。 只是,這些還不是阿瑯想要的,那份名單,還沒有拿到。 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沒想到,在朝堂上,一直滯留不去的南疆王忽然請見皇帝。 言明,他要為王世子求娶韓家姑娘,韓明珠。 還請皇帝陛下收回秋后問斬的敕令,將韓明珠賜給王世子做正妃。 為此,還保證,若是能將韓明珠賜予王世子做正妃,南疆愿意簽訂此前一直在談,卻談不攏的協(xié)議。 同時開放兩國之間的貿(mào)易,互通有無…… 說起來,南疆雖是草原之地,也有大周所沒有的東西。 那就是南疆的戰(zhàn)馬是出名的好,此前也有賣給大周,不過,那都是商人偷偷摸摸的帶過邊境。 若是兩國商貿(mào)開通,到時,不用偷偷摸摸的,更不用花大價錢去買。 看南疆王的意思,就是皇帝不答應(yīng)不甘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