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親爹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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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fēng)和小安一路走到府衙門前,見到府衙門前的侍衛(wèi),林風(fēng)掏出信和玉佩,也沒說自己是來尋親的,只說這兩樣?xùn)|西是別人讓他們帶給主簿崔大人的,侍衛(wèi)不疑有他,就接了東西,送了進去。 林風(fēng)和小安站在府衙門外等著。 不一會,一個神色慌張穿著青色的中年男子從里面急匆匆走出來。 林風(fēng)知道這就應(yīng)該是崔主簿,帶著小安走過去。 崔主簿出來慌張的左右看了看,正要問侍衛(wèi)誰送的信,一眼看到林風(fēng),仿佛福至心靈,立馬朝林風(fēng)走過來。 三人走到一起,林風(fēng)剛要說話,崔主簿卻一把拉起他,把他拉到旁邊一個僻靜的巷子,然后四下瞅了瞅,看著沒人,飛快地說: “孩子,為父知道你找來肯定吃了很多苦,可為父家有悍妻,素來兇狠,要讓她知道你,會鬧出大亂子的,為父這里有一百兩私房錢,你拿走,回去和你母親好好過日子吧!千萬別再來找我了,也千萬別讓你娘來,我家那頭母老虎兇狠,會弄死她的?!?/br> 崔主簿把兩塊銀錠塞林風(fēng)懷里,然后仿佛被狼追著似跑了。 林風(fēng)捧著兩塊銀錠,看著消失的崔主簿,風(fēng)中凌亂。 第7章 好一會,林風(fēng)才回過神,默默給崔主簿掬一把同情淚。 家有悍妻,畏之如虎,不外乎如此。 理解理解。 看著手中的銀錠,林風(fēng)同情更甚,其實剛一照面,他就發(fā)現(xiàn),這崔主簿也是個單眼皮! 所以說,其實他和他,壓根就沒什么關(guān)系! 這錢,原本不用給的! 只是崔主簿跑得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崔主簿人就跑沒了。 看著手中的銀錠,林風(fēng)猶豫要不要再送回去,畢竟他沒有誆人的打算,可想了想,林風(fēng)覺得還是算了。 崔主簿現(xiàn)在肯定不想再見到他,他要真找上門,說不定崔主簿受到的精神損失加rou體損失,比這一百兩還貴! 畢竟,人家,家有悍妻啊! 所以這一百兩,就當(dāng)做崔主簿贖回玉佩,毀滅年輕時罪過的錢吧!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林風(fēng)念叨一句,帶著小安回客棧了。 回到客棧,因為發(fā)了一筆意外之財,林風(fēng)瞬間覺得手頭寬松起來,眼界也高了,有些看不上之前訂的普通上房,直接找來小二,換了一間天字“貴賓房”。 天字房有冰盆,有酒席,有專門的仆役,可比林風(fēng)之前的上房強好幾倍,林風(fēng)帶著小安好好享受了一下汴京的奢靡,這才有空想汴京另一位玉佩之主。 雕花玉佩的汴州刺史曹鄶。 按理說,林風(fēng)應(yīng)該像對之前崔主簿一樣,直接拿著玉佩信物和書信上門,看看這位曹刺史是不是他親爹。 這是最簡單直接的法子。 可這有個不妥,崔主簿是汴京主簿,曹刺史是汴京劇刺史,兩人,是在同一個衙門! 昨天,他已經(jīng)跑到州衙門前給崔主簿送信了,今天他總不能再跑到州衙門前給曹刺史送信吧! 就算衙門門口的侍衛(wèi),也肯定會有所懷疑。 再說,這萬一要在衙門門口又碰到崔主簿,他多尷尬??! 所以林風(fēng)決定,這次雇個人去。 好在天字“貴賓間”素來提供跑腿服務(wù),林風(fēng)花了一兩銀子,請客棧小二跑了一趟腿,去衙門給曹刺史送了一封信。 汴京州衙后院 一個手持砍刀的武將正舞著一柄長刀虎虎生威,一個侍衛(wèi)從遠處跑來。 “刺史大人,門外有人送來您的信?!?/br> 武將收刀,“本刺史的信?” 侍衛(wèi)將信呈上,武將直接隨手接過,撕開,里面調(diào)出一塊玉佩和一張信箋。 看到玉佩和信箋,武將臉上瞬間有些尷尬,忙朝后院小心看看,然后撓頭。 “壞了,老子年輕時風(fēng)流債來了!” 一炷香后,這位武將,曹刺史大人,帶著一個心腹小廝,悄悄地出去了。 客棧 “您就是曹刺史大人?” 林風(fēng)知道門口的來人身份后,愣了一下,忙讓開身子,請人進來。 曹鄶帶著小廝進來,看了一眼屋里,就到中間一個圓桌旁坐下。 “是你派人送信給本刺史?你是何人?” 林風(fēng)回道:“林情兒,是家母?!?/br> 曹鄶臉色微變,眼神有些復(fù)雜地看著林風(fēng),“原來你是她的孩子,你今年多大了,是什么時辰生的?” 林風(fēng)聽到曹鄶問的,心里哭笑不得,這都見到第三個,終于有個正常的了,知道盤問盤問他年齡,看他是不是親生的。 林風(fēng)回道:“我是天成元年九月生的。” 曹鄶心里盤算了一下,日子還真對得上,只是……這林情兒當(dāng)初在教坊,身邊恩客不少,也不一定是自己的。 曹鄶表示,他并不想接這個鍋。 曹鄶抬起頭,看著林風(fēng),“你如今來,是你娘讓你來找本官的?” 林風(fēng)也看出曹鄶面上的不情愿,其實這才是正常反應(yīng),任何一個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的男子,被青樓女子找上門,要求負責(zé),只怕也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好在林風(fēng)本意也不是非要認爹,只是想改個戶口外加順手確認一下這個是不是親爹,就拱手說:“家母已經(jīng)過世了,家母生前怕在下年幼無靠,才給在下這些,讓在下尋找一下,有個靠山?!?/br> 曹鄶聽了松了一口氣,如果只是照拂一二,這個他還是能做到的。 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也不是絕情人。 曹鄶臉色變好,甚至有些溫和,“那你現(xiàn)在找本官,可是遇到什么難處?” “在下今年已經(jīng)快十七了,因隨了母籍,多有不便……”林風(fēng)為難得看了曹鄶一眼。 曹鄶懂了,笑著說:“這個簡單,本官忝為汴京刺史,這點小事還是能管的,你且把戶籍取來,我讓人幫你改一下?!?/br> 林風(fēng)忙麻溜地去床上拿包袱,心道這位曹大人雖然不愿認兒子,可會抓重點,辦事利索,比前面那兩個強多了。 林風(fēng)提著包袱到桌上,打開包袱,從里面取出自己身份文書,呈給曹鄶。 曹鄶看也沒看,直接隨手遞給身后小廝,“去拿給崔主簿,讓他把這份身份文書調(diào)到汴京來,落戶時,順手改下戶籍?!?/br> “小的明白,”小廝接了出去了。 林風(fēng)看了,松了一口氣,不愧是汴京刺史,一句話,就把他的戶籍從江南調(diào)到汴京,還改了賤良。 不過這崔主簿,不會是昨天他見得那個崔主簿吧! 林風(fēng)嘴角微抽,幸虧那家伙火急火燎的,甚至都沒問他姓名,要不可就尷尬了。 曹鄶看著林風(fēng),問:“還有別的事么,來汴京,盤纏可夠?” 林風(fēng)忙回:“大人放心,家母留了一些錢財給晚生,晚生尚有結(jié)余,其他,也一切都好。” 曹鄶挺滿意林風(fēng)知道分寸,不貪心,點點頭,就準備起身離開。 只是起身時,曹鄶?shù)男渥訜o意間被林風(fēng)的包袱壓在下面,結(jié)果曹鄶一起身,嘩啦,林風(fēng)的包袱被曹鄶帶掉了。 包袱中的衣物匣子頓時滾落了這個。 曹鄶看著滿地的東西,一時有些尷尬。 林風(fēng)忙說:“沒事沒事,是我剛才放包袱時沒注意,不小心壓了大人的袖子,小安,還不快收拾一下。” 小安忙過來和林風(fēng)一起撿地上的東西。 曹鄶也隨手撿起落在自己靴子上一把折扇,準備放桌上,結(jié)果卻在看到折扇上的扇墜時,愣住了。 林風(fēng)和小安低著頭把地上的東西都撿完,抬起頭,就看到曹刺史正看著他的扇墜出神,不由疑惑的眨眨眼。 難道曹刺史看上了他的扇墜? 曹鄶把扇子還給他,“你這扇墜哪里弄得,挺雅致的?!?/br> 林風(fēng)心道果然,他當(dāng)初看到這個玉墜就覺得挺雅致,挺好看,而且這塊玉墜的玉明顯比別的好。 “我娘留給我的?!绷诛L(fēng)沒好意思直接說這也是七個爹的玉佩之一。 林風(fēng)是沒直說,可曹鄶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猜不出這玉墜是林情兒恩客的。 曹鄶在袖子里的手當(dāng)時就一緊。 “哈哈,原來是你娘留給你的,那你好著收著吧,別掛扇子上了,小心摔壞了,豈不是可惜了?!?/br> 林風(fēng)聽了點點頭,覺得也有道理,這扇子都不小心掉了兩次了,掛玉墜確實有點廢,這玉孬好看著挺值錢的,等會還是解下來吧! …… 曹鄶一出客棧,騎上馬,就直奔自己的刺史府。 回到府,曹鄶直接去了后院。 “郎君,你怎么回來了?”曹夫人從屋里迎出來,看了一眼天色,有些奇怪,這個時辰,他家郎君不該在衙門坐堂嗎? 曹鄶一把抱住曹夫人,“夫人,走,進屋?!?/br> 曹夫人一臉懵然地看著曹鄶,“郎君,這大白天的……” “哎呀,不是,不是,是我有事要給你說?!辈茑斃蛉诉M了屋,把丫鬟仆役都趕出去,然后關(guān)上門。 曹夫人頓時被曹鄶一陣cao作弄得很是緊張,“郎君,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曹鄶拉著曹夫人在榻上坐下,緊張兮兮的說:“確實發(fā)生大事了,夫人,我今天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天大的事!” “什么大事?”曹夫人忙問。 “是……”曹鄶剛要說,突然卡殼了,他突然想到,這事還事涉他成親前上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