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親爹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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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禮部尚書嘮嘮叨叨念完各種明日祭天要注意的事項,皇帝打了個哈欠。 “眾愛卿還有什么要說的么,要沒有,就散朝吧,等明日祭天……”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李琪突然出列。 皇帝一愣,不明白這時候還有什么事,隨口問,“愛卿要奏何事?” 李琪突然長長一揖,大聲說:“臣彈劾中書侍郎,同平章事馮相,孝期狎妓,并與教坊女子生有一子,臣彈劾汴京刺史曹鄶,為替宰輔遮掩,知法犯法,私認(rèn)其子!”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一片寂靜,連御座上的皇帝都懵了,“?。俊?/br> 很快,眾人反應(yīng)過來,頓時打盹的也不打盹了,想下朝回家的也不想著早溜了,所有人瞬間都清醒了,然后目光嘩得一下,都看向殿中的李琪。 連皇帝都困意全消,坐正身子,“愛卿,你剛剛說什么?” “臣彈劾中書侍郎,同平章事馮相,孝期狎妓,并與教坊女子生有一子,臣彈劾汴京刺史,為替宰輔遮掩,知法犯法,私認(rèn)其子!” 此話一出,滿殿嘩然,眾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看李琪,再看看最前面的馮相。 他們聽到什么,馮相孝期狎妓?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馮相是孝子,當(dāng)初馮相父親突然過世,馮相正值升宰相之際,卻直接不管不顧回家守喪,這等父子之情,讓多少人贊嘆,當(dāng)然也有些人覺得馮相過于迂腐,畢竟當(dāng)時新朝初立,也算特殊時期,馮相上表奪情亦非不可,實在沒有必要因為一時哀傷耽擱大好仕途。 可如今,李琪卻說他孝期狎妓,這怎么可能! 當(dāng)然也有一些朝臣聽了皺眉,這事雖然聽著荒謬,可李琪能在大朝會上當(dāng)眾彈劾,只怕不是沒有依據(jù),不由望向前面的馮相。 皇帝也看向馮相,馮相一臉茫然抬頭,兩人對視一眼,皇帝心里有底,轉(zhuǎn)頭問下面李琪。 “愛卿彈劾當(dāng)朝相公,可有證據(jù),這種事,可不是捕風(fēng)捉影就能亂說的?!?/br> 李琪慷慨激昂地說:“臣自然有證據(jù),臣請陛下宣一個人入殿,事情就一目了然了?!?/br> “誰?” “汴京刺史之子,曹風(fēng)?!?/br> 皇帝一愣,“可是那日朕親點(diǎn)的那個孩子?!?/br> 李琪拱手,“正是此人。” 皇帝沉聲:“宣?!?/br> 不一會,一臉迷茫的林風(fēng),被內(nèi)侍帶到了大殿。 皇帝看著一臉茫然的馮相,再看看一臉迷茫的林風(fēng),也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這孩子,不會真和馮相有關(guān)吧! 皇帝忙搖搖頭,這怎么可能,他和馮相相識三十年,馮相是什么人,沒人比他更清楚。 皇帝登時語氣有些不善,“李琪,如今人來了,你說說吧?!?/br> 李琪對皇帝有多偏袒馮相哪怕已經(jīng)見怪不怪,心里仍然妒忌得要死,每次都是這樣,無論馮相什么事,皇帝都第一時間先相信馮相。 當(dāng)初的相位也是。 不過想到今天的事,李琪突然心里暢快了,今天的事一出,皇帝和群臣知道自己信錯人,不知道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以前有多信任,等出事后,反噬可就有多大! 李琪心里恨恨地想,然后執(zhí)起笏板:“陛下,臣可否請這位小郎君先出示一塊物證?” “物證?什么物證?”皇帝問。 “這小郎君身上荷包里有一塊扇墜形的玉佩,陛下可否讓這位小郎君拿出?!?/br> 皇帝不以為然,“準(zhǔn)?!?/br> 于是一個內(nèi)侍上前,林風(fēng)還不明所以,內(nèi)侍就摘了他的荷包,把里面的玉佩拿出來。 李琪眼睛一亮,忙走過來,一手拿起玉佩,“這塊扇墜形玉佩,這位小郎君曾經(jīng)說過,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可臣,曾在馮相身上見過,各位同僚,大家知道這位小郎君親生母親是誰嗎?是十七年前名震江南的第一花魁林情兒!” 眾人唰得一下都看向這塊玉佩,整個大殿頓時嘈雜起來。 “林情兒?當(dāng)年的江南第一花魁!” “我的天,這孩子的母親是林情兒?!?/br> “那個花魁有孩子?” “哎呀,當(dāng)年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林情兒當(dāng)年就是因為突然有身孕,才消失不見的?!?/br> “……那個玉佩……我好像真在馮相身上見過?!?/br> “不會吧,你可看清楚了?!?/br> “不過好久了,記不太清了?!?/br> “喂喂喂,這事不可胡說??!” 皇帝也伸著頭,想看看這玉佩什么樣,坐得太遠(yuǎn),看了兩次都沒看清,只好作罷。 李琪聽著周圍的議論,嘴角微勾,大聲說:“這林情兒昔日也算名魁,雖過去十七年,想必大家也還記得,她開門接客的時期,大家也都清楚,是先帝二年到三年,臣想問一句馮相,馮相是在什么時候,見著這位花魁,還能送出玉佩的?” 眾人一驚,知道重點(diǎn)來了。先帝二年到三年,馮相,正在守父孝! 眾人忙看向馮相,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 馮相,在皺眉認(rèn)真地看著林風(fēng),似乎在辨別什么! 眾人忙轉(zhuǎn)頭看向林風(fēng),心道:不會吧! 最震驚地還是皇帝,他坐得高,又從一開始就關(guān)注馮相,他發(fā)現(xiàn),馮相從剛才看到玉佩,表情就有些不對,再到看到林風(fēng),表情更是怪異,皇帝心中微沉。 這孩子不會真是馮相的吧! 就在這時,李琪突然拿著玉佩,質(zhì)問等馮相,“馮相公,今兒當(dāng)著大家的面,您自己說說,這塊玉佩是不是您的?” 馮相把目光從林風(fēng)身上轉(zhuǎn)到玉佩,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這塊玉佩,是……” “這塊玉佩是朕的!” 眾人猛得抬頭,他們剛剛聽到什么。 “哈哈,朕突然想起來,當(dāng)年,朕還是……朕正好去過江南……當(dāng)時朕一時興起,去過一次,還隨手留了塊玉佩,哈哈,原來那時不小心留了個滄海遺珠啊,哎呀,還是真是讓眾愛卿見笑了!” 眾人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皇帝,連馮相都睜開眼,滿眼復(fù)雜地看著皇帝。 皇帝面上尷尬地笑笑,心里卻想: 馮相這個實誠的,這種事怎么能認(rèn),你認(rèn)了被罷了相朕的朝政怎么辦,唉,這種事還是朕來吧,反正朕年輕時也沒少干。 不就個兒子么,朕替你認(rèn)了! 第16章 李琪拿著玉佩,被氣得直哆嗦,皇帝這是當(dāng)滿朝文武是傻子嗎,這種信口雌黃的話都說得出。 “陛下,這塊玉佩明明是……” “啪——”李琪突然手一疼,忙轉(zhuǎn)頭,就見玉佩掉到地上,被林風(fēng)一腳踩得粉碎。 “你!” 剛剛,李琪說話時,林風(fēng)突然平地跳起,一腳踢在李琪手上,然后在半空中轉(zhuǎn)身,順勢一腳精準(zhǔn)踩上玉佩,玉佩瞬間碎成粉末。 林風(fēng)站定,泰然地看著李琪。 李琪伸手指著林風(fēng),這次連手都哆嗦了,“陛下,他居然當(dāng)眾毀壞證物?!?/br> 林風(fēng)暼了他一眼,“抱歉,剛剛不小心腳滑,不過這是我的玉佩,碎了就碎了,我不介意?!?/br> 剛剛他被拽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才被摸出玉佩,可聽了這么長時間,哪里還不知道事情原委,再想到之前曹刺史夫婦,林風(fēng)也反應(yīng)過來這塊玉佩是個禍害,于是便當(dāng)即立斷毀了它。 李琪登時氣結(jié),指著林風(fēng),“陛下,他目無……” “呀,這孩子好俊的身手,竟是個會武的!”上面皇帝突然出聲,打斷了李琪的話,然后皇帝大贊,“果然不愧是朕的孩子,和朕一樣,殺伐果斷,是個有出息的!” 李琪一噎,要指責(zé)林風(fēng)的話頓時卡在嗓子里說不出。 李琪都要被憋屈瘋了,他縱有萬般鐵證,不如皇帝屁股歪! 皇帝要睜著眼說瞎話,他再多手段也使不出啊! 眾人也同情地看著李琪,只是眾人同情地不是李琪的憋屈,而是李琪沒腦子,這么多年,皇帝的屁股什么時候正過。 當(dāng)年盧相和任相相爭,皇帝偏袒任相,盧相被罷相,后來任相和安樞密使相爭,皇帝偏袒安樞密使,任相被罷相,再后來安樞密使想壓馮相,結(jié)果安樞密使被罷,你在朝這么多年,都沒注意到皇帝天天拉偏架么? 難怪你當(dāng)初爭相位失敗,連這點(diǎn)都看不清,居然還想爭相位。 眾人搖搖頭,以后決定離這老頭遠(yuǎn)點(diǎn)。 李琪看看上面的皇帝,又看看前面的馮相,最后看著地上碎成粉末的玉佩,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啊,李仆射暈倒了——” * 大朝會后,百官散去,皇帝獨(dú)留下馮相,兩人去了偏殿說話。 “馮相啊,朕和你相交多年,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被滄海遺珠找上門的時候,”皇帝往榻上一倚,打趣道。 馮相嘆了一口氣,“讓陛下見笑了。” 皇帝突然湊過來,好奇地問:“那孩子,真是你的?” 馮相沒有說話。 皇帝看著馮相默認(rèn),驚訝道:“那孩子的母親到底是多天香國色,竟能讓你這個素來不為外物所動的端正君子動心。” 馮相有些尷尬,“陛下,莫要取笑。” “哈哈哈,”皇帝大笑,“馮相,朕和你相識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你變幾次臉,今兒又讓朕見了一次?!?/br> “陛下!” “好好好,朕不說了,”皇帝強(qiáng)忍著笑意,“那你那個孩子,不如就叫他住宮里吧,朕看著那個孩子倒挺喜歡的,干脆給朕當(dāng)養(yǎng)子算了,朕也不會虧了他。父王當(dāng)年一百多個養(yǎng)子,先帝也弄了一群,朕還沒幾個呢!” “那孩子……終究年紀(jì)大了些,只怕放陛下后宮有點(diǎn)不妥?!?/br> “這怕什么,朕那些后宮都多大年紀(jì)了,哪里在乎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