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親爹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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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眼淚還沒留下來,就被李齊下一句破功了。 “然后先帝一拍床,‘我和你爹,打小就沒缺過女人,怎么能這么委屈我兒,來,父皇這就賞你個,讓你開個葷,省得以后進(jìn)了洞房讓世子妃笑話’?!?/br> 殿上眾人,刷得一看全看向皇帝。 皇帝張張嘴,很想說這是先帝荒唐,別看他啊,結(jié)果想到自己年輕時光寡婦就娶了兩個,皇帝閉上嘴,算了,大哥還是別說小弟了,他老李家,確實一樣貨色。 “當(dāng)時金槍指揮使本來害羞不肯,先帝卻非要賞,金槍指揮使大概也年少好奇,后來就答應(yīng)了,結(jié)果先帝卻發(fā)現(xiàn)身在行宮,一時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女子賞給金槍指揮使,就突然想起之前惠明郡主無意間說起,江南有一絕色美人,林情兒,當(dāng)即大手一拍‘這等佳人,正適合我兒!’,然后先帝就帶著金槍指揮使換了便裝,偷偷溜出宮去,去了那教坊……” 李齊越說聲音越小,生怕自己聲音大點被皇帝和滿朝文武拍死。 先帝送皇侄美人,送到花樓去,這等荒唐事,要不是先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皇陵,光滿朝御史,就能噴死他。 而他身為當(dāng)值護(hù)衛(wèi),還一沒勸誡,二沒制止,甚至還幫了忙,這怎么說也是…… 旁邊馮相都已經(jīng)隱隱黑臉,好好孩子,都被先帝帶壞了。 群臣也咂咂嘴,果然不愧是先帝,一如既往的隨心所欲。 唯獨皇帝,滿臉焦急,“然后呢?” 李齊一愣,“然后?” “我兒進(jìn)去了么?”皇帝著急的問。 李齊忙說:“先帝到了教坊,一擲千金,包了那林氏,那林氏不過十六,卻是明眸善睞,如清水芙蓉,金槍指揮使才年十七,血氣方剛,一見就紅了臉……后來那林氏,就帶著金槍指揮使去了后院。” 皇帝一顆心落地,這才嘴不對心的罵了一句,“荒唐!沒一點做叔叔樣!” “那先帝呢?”旁邊一個武將看熱鬧不嫌大的吆喝一句。 “先帝當(dāng)時心情太好睡不著,就又叫了幾個姑娘,在一起玩葉子牌,卑職當(dāng)時一直在身邊,后來金槍指揮使紅著臉回來,先帝和那幾個姑娘還起哄打趣他,再后來先帝就賞了她們,然后帶著金槍指揮使回來了。” 武將吹了個口哨,眾人哄堂大笑。 皇帝轉(zhuǎn)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林風(fēng),顫巍巍的抬起手,摸向林風(fēng)的臉…… 武將們看林風(fēng)的眼神也變了,這要是金槍指揮使的兒子,那可就是皇帝的親孫子! 李琪一看,頓覺得不好,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頓時不甘心地大叫,“陛下,別聽他的,這所有的事,都是他一個人說的,焉知他不是為了掩蓋林風(fēng)的身世故意編造,再說,這林風(fēng),要真是陛下的皇孫,他姓李的,為什么不帶著他進(jìn)京,就算他李齊身份有忌諱,可陛下痛惜長子,世人皆知,他若帶林風(fēng)進(jìn)京,陛下肯定也會厚賞他,他怎么會窩在江南一個小鎮(zhèn)這么多年?!?/br> 眾人瞬間清醒,是啊,這李琪說的有道理。 李齊見狀,氣不打一處出,“你當(dāng)我不想,可我沒證據(jù)啊,我又不知道當(dāng)年林氏曾向金槍指揮使要過玉佩,還留給了兒子當(dāng)信物,沒有證據(jù),我出身宮中,那林氏又是那個身份,金槍指揮使當(dāng)年在宮變中身死,我若隨便帶他們母子進(jìn)京,別人還以為我隨便找來冒認(rèn)皇親的呢!” 眾人點點頭,李齊說得也有道理。 李琪卻瞬間抓住李齊話中弱點,“那如今,也是你在這編故事,空口無憑,你怎么證明當(dāng)年先帝確實帶金槍指揮使去了教坊,又怎么證明是金槍指揮使寵幸了那林氏,而不是先帝?” 李齊愣住了,先帝和金槍指揮使已死,他怎么能證明。 群臣看看李琪,又看看李齊,也犯了難。 皇帝看著林風(fēng),卻突然開口,“朕相信,風(fēng)兒是朕的孫子?!?/br> 眾人刷得一下看向皇帝。 李琪頓時痛心疾首,“陛下,老臣知道您疼惜金槍指揮使的心,可這若不是金槍指揮使的兒子,豈不是讓地下的金槍指揮使不安?!?/br> 皇帝一頓。 突然,李齊大叫起來,“卑職想起來,有證據(jù),卑職有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眾人忙問。 李齊興奮地說:“當(dāng)年先帝和金槍指揮使偷偷回宮,先帝打趣了金槍指揮使一路,回到宮里,還笑著說要在彤史上給金槍指揮使記上一筆,當(dāng)時先帝已經(jīng)徹底醉了,找不著彤史,就隨手拿著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行字,記下金槍指揮使寵幸林氏的事,還打趣金槍指揮使說明日找到彤史再記,結(jié)果第二天陛下酒醒后,想起前一天晚上的荒唐,尷尬不已,就再沒提這事,不過那張紙,卑職想起來了,就是陛下您當(dāng)初送的那張捷報,后來隨手被先帝塞裝捷報的匣子了?!?/br> 捷報,眾人眼睛一亮。 皇帝和兩個樞密使對視一眼,拔腿就往外跑。 眾人也瞬間想起來,捷報是要當(dāng)做定功的憑據(jù),放在樞密院存檔的。 眾人也忙一窩蜂跟著往外跑。 一群人氣喘吁吁跑到樞密院的庫房,看著緊鎖的大門,段樞密使剛要跑去拿鑰匙,皇帝一腳踹開門。 段樞密使心一抖,忙跟著進(jìn)去。 進(jìn)去后,三人直奔裝捷報的箱子。 那時正是開國之初,捷報多如紙,看著一箱箱捷報,皇帝登時急了,“還不快來幫忙!” 兩個樞密使三個宰相還有六部尚書忙過去,七手八腳把箱子搬出來,然后就開始翻箱倒柜找那張捷報。 一炷香后,崔相興奮地大叫,“找到了,是這張!” 眾人湊頭一看,只見這章捷報上,龍飛鳳舞地飛著先帝一行朱筆大字。 臘月十八吾兒審幸江南林情兒朕心甚慰哈哈哈哈 紙上的揶揄,直撲眾人而來。 第69章 (三更) 這果然是先帝那混蛋干出來的事! 眾人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字, 滿頭黑線。 唯獨皇帝,一把搶過紙,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三遍, 哈哈大笑, “果然是我兒的種!” 笑著笑著,皇帝就哭了, 一把抱過旁邊林風(fēng),“我的審兒, 我可憐的審兒, 天佑我兒,還給我兒留了一絲血脈?!?/br> 林風(fēng)被皇帝突然抱住, 一臉懵然, 不過還是懂事的用袖子給皇帝擦擦眼, “陛下,不哭?!?/br> 皇帝抱著林風(fēng), 又是欣慰又是歡喜, “風(fēng)兒孝順, 爺爺是高興, 爺爺太高興了?!?/br> 林風(fēng)看著已經(jīng)語無倫次的皇帝, 不由望向旁邊馮相,“我爹,是金槍指揮使?” 馮相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 微微點頭, “是的, 你爹是陛下的長子, 陛下, 是你親爺爺,風(fēng)兒,快叫皇爺爺?!?/br> 林風(fēng)回頭,乖巧地叫:“皇爺爺?!?/br> 皇帝瞬間老淚縱橫,摟著林風(fēng),“我的兒啊,我的大孫子——” 眾大臣一看,立刻齊聲說:“恭喜陛下,喜得金孫!” 皇帝抱著林風(fēng),開懷大笑,“是喜事,是大喜事!今兒朕喜得金孫,晚上朕在宮里請酒,各位卿家一定要來,咱們不醉不歸!” 眾大臣頓時說,“一定一定。” 知道皇帝現(xiàn)在滿心都是孫子,眾人也不多留,紛紛告辭離開。 皇帝也拉著林風(fēng),叫上馮相盧質(zhì),還有李齊,打算回宮,好好關(guān)心一下自己大孫子這十七年來的生活,彌補一下遲來的爺爺關(guān)愛。 不一會,整個樞密院就還剩了兩個樞密使和李琪。 兩個樞密使瞥了李琪一眼,冷哼一聲,去前面坐堂去了。 于是,就只剩下李琪。 李琪看著走干凈的人,又看了看偌大的樞密院后院,終于意識到: 這次他完了! 皇帝現(xiàn)在滿心眼都是孫子,還顧不上他,等過幾天回過神,只怕想弄死他,而且就算不是皇帝,剛認(rèn)回來的皇孫,只怕也不會放過他。 李琪打了個寒顫,立馬匆匆回家,寫了一道致仕的奏章,然后把一家老小一帶,跑了。 李琪心想,他都致仕回老家了,皇帝總不會不顧名聲,特地為難一個老臣吧! 事后證明,皇帝那滾刀rou,真會! 不過這是后話。 李琪忙著逃跑的同時,皇帝已經(jīng)帶著林風(fēng)、馮相、盧質(zhì)、李齊回到了宮里。 幾個人坐下來一說開,馮相也終于知道,自己當(dāng)初帶過的玉佩,為什么會到了林風(fēng)手里。 當(dāng)初那玉佩本是貢品,剛開國時,先帝覺得他穿得太過樸素,就經(jīng)常勸他裝扮一下,他雖然不在意這個,不過也知道人看人多是以貌取人,就拿來帶過幾天,后來先帝賞了金魚袋,他就又放回來了,所以那塊玉佩,就又回到先帝那。 先帝素來好奢華,佩飾衣物幾大箱,平常走到哪,都有專門的宮人帶著,那天晚上先帝帶著金槍指揮使偷偷出宮,為了不暴露身份,兩人在宮里換了便服,應(yīng)該就是那時,金槍指揮使以為只是先帝一塊普通的玉佩,換完衣裳就隨手系在腰上,而后來,芙蓉帳暖美人在懷,這傻小子腦子一熱,就送美人了。 至于先帝,他光玉佩就好幾匣子,自然也不會注意有沒有少塊玉佩。 而后來,這塊玉佩就從林情兒傳到了林風(fēng)手中,之后引發(fā)了一串陰差陽錯的誤會。 得知前因后果后,兩位智謀過人掌書記不由扶額,想不到,他們也有打眼的一日。 不過也是兩人關(guān)心則亂,否則稍微多懷疑一些,仔細(xì)盤問幾句,也早水落石出了。 好在過程雖然陰差陽錯,最終結(jié)果還是好的,尤其是皇帝,看著眼前和當(dāng)初審兒一般年紀(jì)的林風(fēng),當(dāng)年無法彌補的父愛頓時有了宣泄,摟著林風(fēng)一口一個“我家大孫子”,簡直疼到心里去了。 而馮相和盧質(zhì)兩人,雖然有點失望,可更多的,還是欣慰,畢竟從審這孩子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尤其是馮道,當(dāng)年從審從小養(yǎng)在先帝膝下,一應(yīng)啟蒙全是馮相教的,馮相對從審,只怕不比對自己兒子少費心,當(dāng)年宮變之后,馮相除了傷心先帝,也痛惜這個孩子,如今從審能有后,馮相還是很欣慰的。 所以三人看著林風(fēng),是一片慈愛,而對于旁邊的李齊,也愛屋及烏,皇帝開口,“李齊當(dāng)年本就是晉王宮護(hù)衛(wèi),如今又護(hù)皇孫有功,你既然來了京城,就不必去代州了,即日起,恢復(fù)你當(dāng)初御林軍副指揮使一職,以后留在宮中,照顧皇孫吧!” 李齊大喜,忙單膝跪地,“卑職謝主隆恩!” 他這些日子的罪,終究沒白受,京城,他又回來了。 李齊激動地?zé)釡I盈眶時,皇帝又想起了李琪,不由皺眉,對馮相說:“李琪那老頭,這幾年俞發(fā)過分了,朕本來不想落個苛責(zé)老臣的名聲,才一直由著他,誰想到他卻屢次生事,你和尚書省說一聲,讓那老家伙識相點,自己上書致仕吧,省得他以后再生是非?!?/br> 馮相點頭,“是,陛下?!?/br> 只是兩人話剛落,一個小黃門就輕輕走來,呈上一個紙卷,“陛下,剛剛尚書省來報,尚書左仆射李琪,請求致仕,這是左仆射的奏章。” 皇帝一口氣噎在嗓子里,頓時大怒,“他李琪犯了如此大錯,就想一跑了之么,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馮相,這事朕不能就這么算了?!?/br> 旁邊馮相和盧質(zhì)嘴角微抽,這李琪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老老實實呆著,等著皇帝逼你致仕,你再表示得萬分后悔,皇帝這口氣也就消了,可你偏偏要搶先一步,先致仕了,那皇帝這口氣怎么出,這不是自找死路么。 馮相小心翼翼地問:“那陛下的意思?” “他兒子不是還在朝中么,讓他兒子也滾蛋!”皇帝氣得說。 馮相終究不像皇帝這么隨意,“李琪雖然有錯,卻罪不及他兒子,這樣吧,下次外放官員,臣讓他兒子出京好了,至于李琪,陛下也別氣壞了身子,凡致仕官員,朝廷皆給其虛封,用以領(lǐng)俸祿養(yǎng)老,如今李琪如此,朝廷不再給其虛封就是了。” 皇帝這才消氣,憤憤地說:“便宜那老頭了!” 皇帝懷中,林風(fēng)耳朵動了動,好家伙,李琪這一折騰,不僅官丟了,養(yǎng)老金也沒了。 林風(fēng)幸災(zāi)樂禍地想,這家伙要沒點家底,就該喝西北風(fēn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