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親爹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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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一座隱藏在山間的木樓里, 林風(fēng)沉著臉坐在主位,和凝坐在他下首,兩側(cè)坐著礦場的全部官員管事。 和凝看了一眼林風(fēng)的臉色, 開口道:“子不語亂鬼神,各位都是朝廷命官,需知不可亂云鬼神之事?!?/br> 坐在旁邊第一個官員, 也就是剛才領(lǐng)頭的,偷偷擦擦汗, “殿下,和學(xué)士, 并非下官等亂言鬼神,實在是確有其事?!?/br> 和凝看著這位姓張的, 覺得他不是故意搪塞, 就說道:“那你且說說到底是什么事?” 張姓官員忙一一道來。 原來此銅礦自從當(dāng)今皇帝登基的第二年, 就被發(fā)現(xiàn)開始開采, 因為銅礦質(zhì)量優(yōu)、離京城近, 一直是朝廷用銅的主要供應(yīng)礦場。 而這些年, 礦場也一直順風(fēng)順水, 沒有出過絲毫問題,只是這一切的太平,都在年前一次小型礦場塌陷戛然而止。 “礦場發(fā)生過塌陷?”和凝打斷張大人。 張大人面色尷尬, “年前不是下了一場大雪么, 當(dāng)時礦場邊緣的一個小礦洞因為積雪太厚,被壓塌了?!?/br> 林風(fēng)和和凝對視一眼, 知道就是年前時皇帝上竄下蹦祈的那場雪, 那場雪確實夠大的。 和凝問道:“可出現(xiàn)傷亡?” 張大人頓時有些支吾。 林風(fēng)頓時冷哼一聲, “是有傷亡, 你們瞞報了!” 張大人瞬間汗流不止,“殿下,不是,不是,當(dāng)時是死了個人,可不是因為挖礦死的?!?/br> 林風(fēng)和和凝卻是不信,礦場和別的地方的勞役不一樣,因為別的地方的勞役,一般是征調(diào)百姓服勞役,而礦場,因為活累,又有一定的危險,除非皇帝昏庸,一般是不會征調(diào)民夫的,而是用犯了重罪的囚犯和打仗的俘虜,這里的銅礦,亦是如此,所以許多礦場會有不拿囚犯命當(dāng)命的事。 張大人看林風(fēng)和和凝的表情,慌了,忙說:“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樣,這里雖是礦山,可卻是朝廷的銅礦,再加上這些年天下太平,死囚和俘虜每年送來的很少,就算下官等人,也很是收斂,不信您去礦工的住處看看,下官等絕對沒有干草菅人命的事?!?/br> 林風(fēng)聽了,臉色這才好一些,旁邊和凝說:“那你還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向殿下稟報清楚?!?/br> “是,”張大人擦擦汗,就接著說起來,“說來這事也是無妄之災(zāi),那日下大雪,整個礦山都被大雪埋了,我們等雪停之后,就組織礦工清掃礦場,挖被雪埋的礦洞入口,因為雪很大,當(dāng)時還有幾個礦洞洞口的被壓塌。” “等等,你的意思的死人的事發(fā)生在大雪之后,甚至在打掃時,不是礦洞發(fā)生坍塌時。”和凝打斷問道。 “對啊,當(dāng)時下雪時,大家看天色不好,就都從礦洞退出來了,大家都在礦場上的住處,怎么會有傷亡,所以下官才說這死人和礦洞坍塌無關(guān),也沒有上報朝廷?!?/br> “你接著說?!?/br> “是,當(dāng)時清雪時發(fā)現(xiàn)有幾個礦洞出現(xiàn)坍塌,下官就下令讓他們修繕,當(dāng)時的幾個礦場主管就分別帶著一些礦工去修繕,那個礦工,當(dāng)時也是修繕的礦工,他和幾個人一起,在薛主管的帶領(lǐng)下去修最西邊的一個小礦洞,那個礦洞其實是早年的一個礦洞,這幾年出礦不多,已經(jīng)不大開采,大概也是久無人氣的緣故,才生了邪祟,薛主管和幾個礦工包括那個礦工清掃到傍晚時,那個礦工突然神色失常,手舞足蹈,不過很快,那個礦工又正常了,大家當(dāng)時也沒在意,正好當(dāng)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就一起收工回去了,可誰想到第二天早晨,那個礦工就凍死在了那個礦洞旁的雪地了,其后,礦場就漸漸不安寧了……” 林風(fēng)和和凝聽得面面相覷,林風(fēng)開口問道:“當(dāng)時那個礦工也是一起跟著收工回去的?” 張大人點頭,“這是自然,礦工都是囚犯和俘虜,是不允許私自逗留的,而且住處也有人看管。” “那他后來怎么出現(xiàn)在礦洞附近的?”林風(fēng)不解。 張大人搖搖頭,“這個我等也不知道,不過有傳言,他是被不干凈的東西附了身,才躲過守衛(wèi),去了那礦洞……” 林風(fēng)和和凝聽了皺眉,林風(fēng)說:“那后來呢?” “自從那個礦工死后,礦上突然就不安穩(wěn)了,時常有人在天黑時撞到白影,因此如今整個礦上人心惶惶?!睆埓笕搜壑虚W過一絲惶恐。 和凝看著張大人,“你親眼見過?” 張大人嚇了一跳,“我……” 林風(fēng)和凝瞬間明白,看樣子是見過。 林風(fēng)瞬間頭疼,如今開礦鑄錢在即,偏偏卻遇到這種事,如果不解決,繼續(xù)人心惶惶下去,肯定會影響鑄錢。 唉,真是一點也不省心??! 林風(fēng)不由看向和凝,“術(shù)業(yè)有專攻,和大學(xué)士,你看……” 和凝就知道這事他肯定躲不了,無奈點點頭,“那臣先去看看吧!” …… 整個礦場很大,方圓大約有幾里,張大人領(lǐng)著林風(fēng)和凝一路走到礦場的最邊緣,才停下,指著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礦洞,對林風(fēng)和和凝說:“殿下,和學(xué)士,就是這個礦洞?!?/br> 林風(fēng)和和凝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周圍,和凝這才開口,“這個礦洞挺偏的。” “是,這是早年開采的一個礦洞,可因為出礦不好,沒開采多久就棄了,后來又覺得有些可惜,就朝廷要銅量大時,順手開采一下,用的不是很多?!?/br> “那你們礦工平日住的住處在哪?”和凝問。 張大人指了指很遠處的一片木屋,“在那里,那里旁邊有個礦場的主洞,那個礦洞出礦最好,所以住處就搭在那?!?/br> 和凝目測了一下,兩者之間可不近,起碼不會有礦工半夜閑來無事能逛到這邊。 和凝對林風(fēng)點了一下頭,就往礦洞那邊走。 “大人,小心!”張大人忙阻攔。 和凝停下,不解地看著張大人。 張大人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呈給和凝。 和凝疑惑,“這是什么?” “這是摻了狗血的朱砂,大人先帶著湊合一下,等會出去下官再給大人也準備一下。” 和凝哭笑不得,擺擺手,“不用了,本官不信這個?!?/br> “大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防備一點的好!”張大人苦口婆心地說。 和凝無奈,只好接受張大人的好意,隨手接過瓶子,揣到懷里,然后走到礦洞附近。 這個礦洞并不是很大,大概有兩人并排進出的大小,而且旁邊還塌陷了一點,看得出確實是早年的礦洞。 和凝走上前,仔細看了看礦洞周圍,雖然此處雜草叢生,但今日太陽很好,并沒有任何陰森之感。 和凝撓撓頭,這地方看著也不像是能生邪祟的地方。 而且除了雜草,此處居然還有一片洛陽花,長勢十分茂盛,和凝看了一下,居然比京城一些富貴人家養(yǎng)在花園精心打理的長的都好,看著這姹紫嫣紅的洛陽花,和凝越發(fā)覺得這地方不像是能鬧鬼的地方。 和凝搖搖頭,從上面走下來。 “怎么樣?”和凝一下來,林風(fēng)就問。 “上面無論從風(fēng)水還是從感覺,都不像是大兇之地,”和凝說道。 林風(fēng)聽了頓時明白,和凝的意思是這件事只怕是人為。 和凝已經(jīng)走到張大人面前,把小瓶還給他,說道:“還請張大人帶本官和殿下去那個礦工的住處看看。” 于是一眾人又朝礦工的住處走去。 礦工的住處在最大礦洞對面的高崗處,是用木頭建的一大排房子,林風(fēng)和和凝跟著張大人走過來,張大人上前推開門。 里面,頓時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眾人頓時捂鼻后退。 張大人頓時有些尷尬,“這……” 和凝擺擺手,“行了,一群囚犯住在一起,又都是大老爺們,本官也沒指望它能好聞?!?/br> 張大人見和凝不怪罪,這才松了一口氣,等味散散,才指著里面一排通鋪中一個席子,“那個礦工以前就睡在那里?!?/br> 和凝也沒嫌棄,直接邁過門檻進去,把那個礦工的席子處仔細查看了一遍,然后才出來。 出來后,和凝看了看門,問張大人,“每天晚上這門都是關(guān)著的,還是開著的?” “當(dāng)然是開著的,人嘛,總有三急?!?/br> 和凝點點頭,“那每晚可有人當(dāng)值?” “這是自然,要不他們跑了怎么辦。” “那那晚當(dāng)值的人是誰?” “是薛主管?!睆埓笕嗣Π焉砗笠粋€主管拉出來。 “薛主管?”和凝看著眼前的薛主管,“本官記得張大人講清理礦洞積雪時,就是你帶著那個礦工去的吧?” 薛主管拱手說:“正是下官?!?/br> “這么巧?”和凝瞥了他一眼。 薛主管嚇得忙說:“不是不是,大人,那礦工本身就是下官手下管著的礦工。” 張大人也說:“因為礦工眾多,為了防止人多太亂,下官上任以來,就把礦工分成幾波,分別交給眾主事管,薛主管確實是管那個礦工的?!?/br> 和凝聽了這才打消疑惑,不過卻開始盤問薛主管,“那你那是清掃積雪時,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 薛主管想了一下,搖搖頭,“下雪第二天天氣很好,下官帶著幾個礦工去清掃積雪,結(jié)果去了才發(fā)現(xiàn)礦洞塌了點,正好那個礦工以前做過泥水匠,下官就讓他去修……” “等一下,是他去修的礦洞?” 薛主管露出一絲后怕,“是……現(xiàn)在下官想來也很是不安,是不是就是下官讓那個礦工去修,才讓他白白丟了性命。” “那當(dāng)時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不對的?” “當(dāng)時大家干了一天,都快收工了,他突然就跳了起來,嘴里亂吆喝著,當(dāng)時我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結(jié)果等我們跑過去,那家伙又正常了。” “你們跑過去他就正常了?你們當(dāng)時不就在他不遠處么?” “對,他在礦洞上邊修補礦洞,我們在下邊清掃積雪?!?/br> 和凝摸摸下巴,那這就說明那個礦工就失常了一下,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讓那礦工會失常一下呢? 總不會真撞上什么了吧! 和凝百思不得其解。 和凝想了想,問道:“那他失常時,可有什么怪異的表現(xiàn)?” 薛主管想了想,“手舞足蹈、亂說胡話算么?” “他亂說胡話時說了什么?”和凝盤根究底的問。 薛主管頓時支吾,“他胡言亂語,下官哪聽得清?!?/br> 和凝抬眼看著他,“真沒聽清?去把當(dāng)日和那個礦工一起的幾個礦工都叫來?!?/br> 薛主管頓時慌了,“大人,我說,不是下官不說,實在是那家伙當(dāng)時鬼迷心竅,說胡話,太不著邊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