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姜桁的另類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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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桁臉上的表情一僵,很快恢復(fù)如常:“好,你早些睡?!?/br> 直到男人消失,司妍唇角抿著笑意躺到床上。 感覺到身下好像有硬物,她移開身子,一瞧是玉佩。 她將東西拿起一看,燈光的照射下,白玉里面的鳳凰栩栩如生,好像有了些許不一樣的變化。 那鳳凰圖案較之之前仿佛更加的靈活了,就跟真的似的…… 而在隔壁房間的姜桁,也正觀察著他手里玉佩的變化。 如果之前只是單純的像是活物,那么現(xiàn)在完全可以做到難辨真假的地步,為何會有如此的變化? 他表示不解。 …… 時光轉(zhuǎn)逝,一去不復(fù)返。 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新的起點。 一個星期的時間悄然流逝,司妍不管外界的任何事情,沉下心來認真地對待這于她而言意義非凡的幾天。 他們走遍了整座島嶼,收獲了屬于她與姜桁的美妙回憶。 坐上回程的直升機,看著越來越遠的小島,司妍的神色有些恍惚。 “如果妍妍喜歡這里,我們可以下次再來?!苯鞙厝岬穆曇繇懺诙?。 司妍微微一笑:“再說吧?!?/br> 這些日子,她總感覺有一絲不安縈繞在心頭。 回去,說不定會面對更多未知的情況。 并非是懷念這個地方,只是喜歡這里不被打擾的寧靜。 “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苯炷眠^一件毛毯搭在身旁女孩的身上。 司妍:“嗯?!?/br> 她閉上眼睛,靠在姜桁的身上。 感覺到女孩的呼吸平穩(wěn),姜桁才著手處理公司的事情。 “不要!” 司妍突然大叫一聲,她猛地坐直身子。 姜桁忙將電腦往旁邊一放,擔憂地看過去: “做噩夢了?” 因著他倆是單獨在一個小房間,是以這聲驚呼并未驚動其他人。 司妍含著淚花的杏眸直視男人,她忽地說道: “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了你,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我的話。” 姜桁將她摟進懷里,手輕撫著女孩的頭,安撫著道: “那是夢,不是真的。” 司妍仰頭,固執(zhí)地望著他:“答應(yīng)我!” 姜桁:“好。” 如果這是你想聽的答案,我愿意說給你聽。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想起,不會讓你在記憶空白當中糊涂地生活。 司妍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腦海中浮現(xiàn)出自己將匕首刺進他胸口的畫面。 鮮紅的血液沾染了他們的衣服,他卻還在看著她笑。 而夢中的自己就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眼中有的只是仇恨。 她為何會聽從約克.杰的命令做事? 這個夢境讓她內(nèi)心的不安放大。 接下來的路途中,司妍一直都憂心忡忡,直到直升機??浚o皺的眉頭都不見松開。 一行人下了直升機,司洛早已等候在此。 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嚴念念。 司妍狐疑:他們怎么在一塊? 其他人則是將兩人的關(guān)系向著男女朋友想。 司洛上前,在司志誠的耳邊說了幾句。 司志誠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嚴念念,凝眉道:“先回去?!?/br> 到了家,姜家?guī)兹嘶馗鎰e回了自己的家,剩下的人都到了司家。 一進到屋內(nèi),嚴念念便走到了嚴雨竹面前,恭敬地喚了一聲:“姑姑。” 嚴雨竹明顯地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嚴念念,來自帝都嚴家,父親嚴琛,爺爺嚴弘和?!?/br> 嚴雨竹神情恍惚,她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你的姑姑,嚴小姐想必是認錯人了?!?/br> 嚴念念知道她貿(mào)然前來會有些突兀,可是她沒有時間了: “姑姑,我不知道您跟爺爺有怎樣的恩怨,這么多年他從不讓人提及您,而您也從未回過嚴家。 過去種種,或許都非大家本意。 我今日突然造訪,我也知道有些不妥,可是爺爺?shù)炔黄鹆恕?/br> 他年紀大了,生了病,醫(y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這些年,他雖然不說,但我們都知道他很想您。 他時常去為您搭建的那家拍賣場,在那間房間,一坐便是一天。 我曾偷偷看到過他抱著您小時候的照片獨自抹淚。 爸媽說,他現(xiàn)在醒來的時間極少,可每次都望著門口,眼中滿含著期待,最后都是失望收回。 醫(yī)生說,他在等心中牽掛之人?!?/br> 嚴念念說著,聲音變得哽咽,眼睛中蒙著一層水霧: “姑姑,難道您就不想去當面問一句,他當年為什么要那么做嗎? 如果爺爺這次真的不行了,就這么帶著遺憾永久的離開,您也永遠無法親耳聽到他的解釋。 這是既他的遺憾,也是您的遺憾……” 嚴雨竹的神情有些難看,她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司志誠面色凝重地對一雙兒女說:“你們照顧一下嚴小姐,我去看看。” 長輩之間的事情,他們小輩也不便說什么,只是…… 司妍看著嚴念念問:“他,真的病得很嚴重?” 嚴念念面露愁色: “嗯,三天前發(fā)病送到醫(yī)院搶救,前天醒了過來,但醫(yī)生說情況并未有好轉(zhuǎn),主要還是他心里有郁結(jié),不肯配合。 年紀大了,很多時候就由不得自己了?!?/br> 司妍與司洛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讀懂了各自的想法。 嚴雨竹進到房間后就再沒有出來過,晚飯都是司志誠端進去的。 司妍司洛對此也很無奈,安頓好了嚴念念住的房間,便各自早早地回了房間。 窗外明亮的彎月高掛,窗內(nèi),嚴雨竹呆呆地靠坐在床頭。 司志誠走到她的面前,開口道:“雨竹,回去看看吧?!?/br> 嚴雨竹抿著唇瓣,不解地看著他。 司志誠:“當年的事,可能中間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你若是不回去,那你或許這一生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從小到大,他待你如何,你是最清楚的,那丫頭說得也不假,別讓自己留下遺憾?!?/br> 嚴雨竹始終沒有出聲。 司志誠溫柔地將她摟進懷里: “我知道你在糾結(jié)什么,我不怨他,也不怪他,若是沒有他,我也遇不到這么好的你。 現(xiàn)在我們都好好的,就夠了。” 嚴雨竹緊靠在男人的胸口,感覺到格外的安心。 這些年這一路可以說是走得血雨腥風(fēng),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為她筑起了一堵保護墻,她才能有如今這安然生活。 而那個從小疼她入骨的父親,卻是差點親手將她推入深淵。 這么多年過去,刻意不去探聽他的消息,現(xiàn)在知道的時候,他卻已到了生命的最后盡頭。 心里仍有未消的恨意,但更多的卻是不甘…… 司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收到了嚴念念的消息。 念念:[你恨他嗎?] 司妍:[當年之事,我們都不知曉,談不上恨與不恨,也沒有立場去恨,如果真的是嚴老爺子的錯,那該恨他的是我的母親,不是我] 念念:[如果,姑姑不愿去,你可以去看看他嗎?我聽我媽說,爺爺好像挺喜歡你的] 司妍:[如果我的母親不承認他的身份,那他于我而言就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家]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母親在生死關(guān)頭都不愿原諒他當年的所作所為,那只能說是被傷得太深。 不能因為他現(xiàn)在年紀大了,看上去比較可憐,就可以消磨掉曾經(jīng)的傷害。 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是誰可憐誰就有理的。 嚴念念過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起身走到窗戶旁,望著高高懸掛的彎月。 她知道她的問題有些強人所難。 雖然爺爺平日里看似對他們都很嚴厲,但其實更多的卻是為了他們好。 五年前,為了救下她,嚴家拿出不少交換的東西。 爺爺,也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冰冷絕情。 但同時她心里也明白一個道理: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當年的事情一定很嚴重,否則姑姑的名字也不會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嚴家的禁忌。 而姑姑在這么多年過去了,心間或許也還有未消的恨意。 …… 司妍剛放下手機,準備睡覺,電話便進來了。 她接起:“有事?” 姜桁:“我睡不著,陪我說說話好嗎?” 這話讓司妍懷疑他被什么東西附了身,疑惑地問:“你真的是姜桁?” 姜桁:“嗯?!?/br> 恢復(fù)了以往的平淡。 司妍:“這樣才對嘛?!?/br> 姜桁:“……” 司妍:“你想聊什么?” 姜桁:“就是想聽你的聲音?!?/br> 司妍訝異:“聽你這話是想要我給你講故事?” 姜桁:“可以?!?/br> 司妍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你別太過分了!” 姜桁輕笑:“你可以靠在床頭講?!?/br> 司妍翻了一個白眼:“別做夢了,不可能?!?/br> 嘴上這么說著,卻是下床找故事書去了。 看在這些天他對自己還不錯的份上就從了這一次。 僅此一次! 她暗暗告誡自己。 姜桁:“夢還是要做的,說不定就實現(xiàn)了?!?/br> 司妍拿著書回到床上就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她頓時萌生一種想要將手里的故事書丟出去的想法。 翻開書的第一頁,她開始讀。 姜桁心中了然。 女孩讀的正是她最近喜歡看的童話故事。 一個小時過去,姜桁聚精會神地聽著,一點困意都沒有,倒是讀故事的司妍困了。 她的聲音逐漸變小,到最后的完全沒有,伴隨著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又是兩分鐘過去,司妍房間的門被打開。 司洛輕手輕腳地進去,拿下她手里的書和已經(jīng)滾落到一旁的手機,替她蓋好被子,又悄然離去。 突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本還擔心這丫頭睡不著,現(xiàn)在看她睡得如此香。 他該說是她沒心沒肺,還是該說姜桁的方法奏效? 翌日清晨,司妍下樓。 一家人除了她,貌似都到齊了。 嚴雨竹抬眸看了一眼,淡淡地道:“趕緊吃早餐,一會兒要去帝都?!?/br> 司妍眸光微閃:“知道了?!?/br> 嚴念念拿著勺子的手一頓,面上顯露驚喜。 這一早上,她也不敢催促詢問,一直擔憂著這這件事,現(xiàn)在…… 姑姑這是想通了嗎? 不管如何,這都是好事。 早餐結(jié)束,一家人趕往帝都。 嚴念念早已經(jīng)跟家里邊說過了,他們到了便直接去往了醫(yī)院。 嚴琛守在外邊迎接,看到來人,素來情緒不外顯的他,有些激動。 走上前去,目光緊緊凝視著多年不見的meimei: “來了。” 嚴雨竹微微點頭:“嗯。” 到了加護病房外,透過玻璃窗,能夠看到病房內(nèi)躺著的老人,醫(yī)生正在為他檢查身體。 上次見到的時候,看上去還精神抖擻的老人,此時卻躺在醫(yī)院或許連醒來都困難。 這還真是世事難料。 司妍的內(nèi)心變得有些百感交集。 護士匆匆出來,詢問:“有沒有一位叫寶筠的家屬?” 司妍等小輩不知道找的是誰,長輩們神色復(fù)雜。 “麻煩請盡快找到這位家屬,患者一直在叫她的名字,想必是心中牽掛且放不下的人,有她的陪伴或許對病情會有幫助。” 護士看向大家,如此建議道。 嚴雨竹站到她跟前,淡淡地道:“我就是?!?/br> “跟我進來?!?/br> 一前一后走進病房,這時病床上的老人似有所感,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老人抬起手。 嚴雨竹抿著唇走過去,眼眶有些泛紅。 嚴弘和拉著嚴雨竹的手,蒼老的面容上一片悔色,嘴里念叨著: “寶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嚴雨竹一直沒有說話,醫(yī)生開口道:“這位女士,你跟這位老者說說話。” 嚴雨竹緩了緩神,說道: “如果,你要真覺得對不起,就應(yīng)該好好活著,彌補我?!?/br> 嚴弘和就像是小孩子似的,笑了: “好,我一定好好活著,補償你,看著妍妍出嫁?!?/br> 嚴雨竹別過臉,眼淚劃過臉龐,內(nèi)心復(fù)雜萬分。 她的出現(xiàn)激起了嚴弘和求生的意志,當天夜里,檢測的數(shù)據(jù)不再是下降而是有所上升。 嚴家眾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在醫(yī)生的建議下,嚴雨竹留了下來照看。 她躺在陪護床上,看著身旁的老人,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