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與記憶中相駁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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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無章法的攻擊,倒也速度不快,每一次都讓司志誠險險躲過。 最后一步,眼看著馬上就要靠近,而司妍也沒有再攻擊。 司志誠抬手觸摸過去,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推了出去,整個人騰飛,跌落至房間的一角。 當即一口鮮血噴出。 “志誠!”嚴雨竹驚恐又擔憂地跑過去,一臉后怕地詢問,“你怎么樣?沒事吧?” 司志誠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了身,抹去唇角的血絲,搖了搖頭:“沒事?!?/br> 沒有人敢再敢上前去,一屋子的人就這么看著神色痛苦的女孩,他們束手無策。 “我去叫醫(yī)生!”嚴琛沉著一張臉離開。 嚴雨竹心疼又無助地默默掉著眼淚。 司志誠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眉頭緊鎖,擔憂地看著因為疼痛而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女孩。 嚴念念抿著唇瓣,為自己方才的沖動而懊惱。 她怎么能一時情急就將妍妍的情況告訴了姜桁。 如果,他因為此而對妍妍心存芥蒂,那自己豈不是害了她? 看著床上的女孩,臉色蒼白,滿頭冷汗,卻仍然做防備姿態(tài)。 就好像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夠走進去一般。 “我好像聽到了這里動靜有些大,出什么事了?” 司洛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司妍,收起漫不經(jīng)心,立即上前。 嚴念念攔住他:“別過去。” 司洛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另一邊的父母好像有受傷,他狐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妍妍這是怎么了?” 沒有人能夠給予他答案。 大家的沉默無聲讓他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開始懷疑,是不是她的那個所謂的命劫在作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妍的情況沒有絲毫的好轉。 黑夜之中,一架直升機盤旋在嚴家上空。 警報系統(tǒng)拉響,嚴琛帶人守在莊園的后院。 直升機緩緩降落,嚴家等人拿著武器嚴陣以待。 還未停穩(wěn),便有人從中沖了出來。 姜桁看著這群人的架勢,想來是將他當成了入侵者。 他自報家門:“我是姜桁,司妍的未婚夫,聽聞她出事了,特意趕來。” “姜桁?凌豐市的姜家?”嚴琛凝眉詢問。 司丫頭的未婚夫?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丫頭應該才20歲吧,這就有未婚夫了? “讓他進來吧。” 司志誠的聲音自幾人身后響起。 匆匆趕到房間,看到司妍的模樣,姜桁的心揪了起來。 他向著女孩走去。 司志誠伸手將其攔?。骸八F(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沒有人可以靠近,你小心一些。” 姜桁手里的玉佩握緊,他看向幾人說道:“麻煩各位先出去一下。” “姜桁……” 嚴雨竹話沒說完,便被她身旁的男人打斷。 司志誠:“我們先出去?!?/br> 嚴雨竹若有所思地看了姜桁一眼,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姜桁一步步靠近。 越走近,越能感受到自女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大威壓。 他卻絲毫不受影響地前行。 姜桁在床邊站定,他拿出玉佩,用小刀劃破手指,血液滴落到玉佩的龍紋上,直至鋪滿每一條紋路才收手。 然后嘴里呢喃著司徒楠所教的口訣。 一道微弱的光閃爍了一下,很快便熄滅。 他第一次使用,很顯然效果不佳。 看著女孩痛苦的神色,他咬牙又試了一次。 結果還是一樣,仍還是以失敗告終。 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是如此。 里面的人在焦灼地嘗試著,外面的人在焦急地等待。 時不時地望著門口,希望能夠有人從中走出來,帶給他們好消息。 可是眼看著時間溜走,房門仍還是緊閉著。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姜桁臉色蒼白地繼續(xù)嘗試著,他靜心凝神,全神貫注。 一直處于靜默的玉佩終于有了些許的動靜,它飄到司妍的頭頂上空,一縷溫暖的光芒將女孩完全籠罩。 從司妍的枕頭底下,刻畫著鳳凰紋路的玉佩自己飛了出來。 兩塊同時出現(xiàn)在了司妍的頭頂上方。 光芒柔和,溫暖。 司妍面上的痛苦之色有所緩解,姜桁松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過去,姜桁筋疲力盡,無法再繼續(xù)維持,他收回手,趴到司妍的床邊。 失去了他力量的支撐,玉佩的光芒緩緩消散,以至最后全無。 姜桁接著落下來的兩塊玉佩,以免它們自然下落,傷了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女孩。 他冰涼的手握住女孩的柔軟嗯小手,還調(diào)皮地捏了兩下,終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一直到太陽升起都沒見房間里有什么動靜,一夜未睡的幾人再也坐不住。 司洛優(yōu)先沖了進去,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 床上,女孩安靜地躺著。 床邊,男人安靜地趴在一側。 兩人的手緊緊握著,一派的祥和美好。 司志誠等人落后一步,見此情景,也不愿打擾。 讓醫(yī)生替兩人檢查一番身體。 司妍無任何異常。 姜桁力量耗盡,需要時間恢復。 司志誠和司洛聯(lián)手將姜桁移到了床上,所有人便退了出去。 嚴雨竹直接進了廚房。 司志誠知曉她要做什么,沒有阻止,任由她去了。 吃過早飯后,嚴琛去了一趟醫(yī)院,將事情大概說明了一下。 嚴弘和嚴肅的臉上滿是擔憂:“現(xiàn)在如何了?要不要再請權威專家過去看看?” “只需好好休養(yǎng),沒事的,就是,最近可能不會常來醫(yī)院看您?!?/br> 嚴琛半真半假地說道。 嚴弘和:“我一個老頭子有什么好看的?” …… 司妍行走在荒漠中,沒有水,沒有食物。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一直向前尋找出口。 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前方還有重要的人在等著。 憑借著內(nèi)心那一股信念,她跟著自己的直覺向前。 走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已經(jīng)記不清時間。 忽然,她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來源于一個女人: “師傅,如果我不這么做,將會遺憾終生,我不想以后的人生都生活在無邊無際的遺憾和后悔當中,我希望可以得到您的理解與支持。 在這個世上,除了您,也沒有別的人能夠幫我了! 師傅,求您,幫幫我們?。 ?/br> “妍兒,不是為師不肯幫你,而是這么做的代價實在太大。 就算如此,也還不一定能達成你所愿,實在是太過于冒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走向萬劫不復?!?/br> 男人的聲音冰冷中帶著憐惜。 這聲音令司妍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 “師傅,我不后悔!不管結果是什么樣的,我都不后悔!” 司妍只能聽到聲音,不能看清畫面,更不知道所處的方位,她的四周荒涼一片。 “好,為師幫你。” 女子情緒激動:“謝謝您??!謝謝?。?!” “三日后,到這里來找我。” “那我需要做什么?” “帶上他留在你身上的那塊玉佩以及你自己的那一塊?!?/br> “好!” 聲音遠去,又再次回到了沉浸當中。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師傅,我來了?!?/br> 難道這就是三日后了么? 司妍狐疑。 “嗯……妍兒,我再次問你一句,你當真想好了么?” “是的,師傅?!?/br> “哪怕你付出慘痛的代價可能也換不回他的心也絕不后悔?” “絕不后悔!” 沉默半晌,男音響起:“進來吧。” 所有聲音隨之消沉,司妍感覺到了一陣空間扭曲。 不再是荒漠,而是山林懸崖。 司妍瞧著這場景,覺得分外熟悉。 這里,是永南國? 是她跳崖的地方…… 轉身看去,一女子狼狽地向著這邊跑來。 她一眼便看了出來,那是她自己。 緊接著馬蹄聲響,逐漸靠近。 她看清了為首之人,是皇家禁衛(wèi)軍,是她父皇最忠心的屬下。 他們包圍成一個圈,將弱小的‘司妍’圍在中央。 侍衛(wèi)長下馬,來到她身邊,冷冷地說道:“公主殿下,請跟我們回去!” 如機械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司妍’的臉上滿是絕望,她一步步后退,在一眾侍衛(wèi)的目光之下毅然縱身跳下懸崖,打了侍衛(wèi)們一個措手不及。 一切都跟記憶中的畫面相重疊。 畫面再次轉換。 她出現(xiàn)在了大氣磅礴的攝政王府大門前。 一眾侍衛(wèi)傭簇著一內(nèi)廷太監(jiān),那為首之人正是她父皇跟前的信任之人。 看到這個地方,只感覺到腳底生寒,下意識地想要逃離,身子卻是不聽使喚,無法挪動。 “攝政王,您可算是回來了!” 太監(jiān)尖著嗓子對著從外回來的‘姜桁’說道。 ‘姜桁’面無表情地問:“有事?” “陛下讓我?guī)б坏朗ブ冀o您,并且要求親自交到您的手上?!?/br> ‘姜桁’隨意接過,向著府里而去。 司妍自然地跟上。 如果她猜得不錯,這應該就是那道賜婚的圣旨。 進到房間,‘姜桁’將圣旨放到了桌上便不再理會,然后便站到窗邊,一站就是一個下午。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這位的心思,司妍覺得她是猜不透的。 晚膳未用,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到了深夜才有了動作。 只見他關閉了窗戶,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打開圣旨。 果然不出所料,這就是一道賜婚圣旨。 一宿過去,‘姜桁’未回到床榻休息,就這么趴在了圣旨上睡了過去。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緊急的敲門聲便吵醒了他。 房門打開,他眉宇間有著不悅:“什么事?” 侍衛(wèi)的神色凝重:“王爺,小公主逃婚了。” ‘姜桁’的神色很平靜,也可以說是毫不在乎,淡淡地道:“知道了。” 侍衛(wèi)呆愣住了,仿佛腦門上掛著幾個大大的問號。 “你還有事?” 似乎是看侍衛(wèi)沒有打算走的樣子,‘姜桁’問了一句。 “沒,沒事了?!笔绦l(wèi)下意識地回答,在走與不走間躊躇,似下定了決心,“那個,小公主那邊,我們要派人去追嗎?” ‘姜桁’:“不用了?!?/br> 侍衛(wèi):“是!” 司妍看得出來,‘姜桁’似乎并不想要這樁婚姻。 想想也是,恐怕沒有人喜歡這樣的強行安排。 接下來的一天,他除了看書就是寫字。 這樣的生活令司妍覺得索然無味。 夜里,侍衛(wèi)匆匆來報:“王爺,小公主她,跳崖了。” 司妍這才明白過來,她所見的是她跳崖前幾日的攝政王府。 ‘姜桁’聞言,正練字的手一頓,一滴墨滴到白紙上,毀了整張字。 “讓人去找!” 面上瞧著一片平靜,司妍卻感覺到那雙墨黑的眼眸中正在醞釀著暴風云。 “找什么?”侍衛(wèi)似乎沒有明白過來。 ‘姜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侍衛(wèi)離開,‘姜桁’起身,從一個機關里取出一個小盒子。 他打開鎖,一枚玉佩安靜地躺在里面。 司妍注意到,這跟她的那塊很是相似。 只是又有所不同,她的那塊是鳳凰圖案,而‘姜桁’手上的這塊卻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龍。 司妍陷入了沉思,她總覺得兩塊玉佩之間有著什么樣的關系。 天色由黑轉白,又由白轉黑,再由黑轉白。 這天下午,侍衛(wèi)來報:“王爺,小公主找到了,她已經(jīng)薨逝。” ‘姜桁’抬步向前外走去,司妍立即跟了上去。 來到安置‘司妍’的地方,‘姜桁’將人都趕了出去。 空蕩的房間內(nèi)只剩下一人一魂一尸體。 ‘姜桁’站在白布旁邊,久久沒有動作。 很久之后,他終于動了,抬步走向‘司妍’。 他單膝跪地,伸手去揭白布。 “妍兒?!?/br> ‘姜桁’輕顫的呢喃聲響在房間。 司妍當即瞪大了眼眸看過去。 如果她沒有聽錯,這簡單的輕喚里面似包裹著萬千情愫。 她不記得他們之間有過相處,為什么看到她的尸體時,素來冷心冷情的攝政王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迷惑了。 “妍兒,我以為你只是任性,不喜歡被人安排人生,終有一天你會想通。 不曾想過我們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情景。 我后悔了,你回來好不好?” 大手輕撫著少女白皙的臉頰,眼淚奪眶而出,滴落到她的臉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