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計劃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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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是真的要打起來,但這也確實是危險的。 或許這丫頭也是想到這,才會這么果斷吧。 畢竟她跟這世界的人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她有靈力,就算不用來傷人也能自保。 可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縈繞在心間。 …… 林文彥的高燒來得兇猛,總是反復(fù)著,連帶著同樣有些生病的嚴念念也一直不曾好轉(zhuǎn),好在也不算是很嚴重。 林穆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心疼著,對他父親也就更加的不滿。 一連兩日,他都早出晚歸的,路蔓心里生出不好的預(yù)感。 她謹記自小所受的教導(dǎo),一旦嫁入林家,不可過問主家不主動告知的事。 更何況,她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嫁進來,更是沒有資格。 如若不然,她就會被退回路家。 凡是被退回家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她不希望自己走到那一步。 因林家大少爺一直處于昏迷當中,整個林家都被一層陰霾籠罩著。 在林大少爺昏迷的當天,就有傭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白玉茶杯,被施以鞭刑,趕出了莊園,沒有人知道她的生死。 因此,傭人們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家主抓住責(zé)罰,步上了那位的后塵。 這樣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林文彥醒來,那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了的嚴念念,準備叫水的聲音卡在了喉嚨。 嚴念念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她抬頭就撞上了一雙充滿著幽怨的眼睛,腦子里還有些昏沉,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你醒了?” “嗯?!绷治膹┮驗樯ぷ訂?,是以發(fā)出的聲音粗獷,跟他往日的溫潤判若兩人。 嚴念念忙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給。” “謝謝?!绷治膹┖攘诵┻@才感覺好受了一點,“你怎么在這里?” 嚴念念翻了一個白眼: “我也不想在這兒,奈何林大少有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父親?!?/br> 聽她這么說,林文彥也明白了過來是怎么回事。 “抱歉?!?/br> 態(tài)度誠懇,嚴念念也不好揪著不放,畢竟他作為病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去叫醫(yī)生?!眹滥钅铍x開了房間。 林文彥拿過床頭柜的手機,打開一看,怔了幾秒。 自己這是睡了兩天三夜? 嚴念念很快便帶著醫(yī)生回到了房間,隨行的還有林穆和路蔓。 醫(yī)生檢查后,說是沒有什么大礙,休養(yǎng)幾天便好。 醫(yī)生離開,主宅便來人叫嚴念念過去。 林穆看著父親的助理問:“父親可有說是有什么事?” “二少爺,您這不是誠心為難我么,這家主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知曉的?” 助理一臉的抱歉,隨后看向嚴念念:“嚴小姐,請吧。” 嚴念念跟著離開了,房間內(nèi)的人都退了出去。 林穆看向床上的林文彥:“大哥,感覺如何?” “我沒事?!绷治膹┫氲街暗氖虑?,心里對這個弟弟有些歉意,“二弟,那天,我與嚴小姐之間沒有發(fā)生任何事。你,別往心里去?!?/br> 說到最后,他自己都有著心虛。 這事放到誰的身上想必都是不好受的。 林穆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來:“大哥,你有沒有想過過不一樣的生活?” “不知二弟所說的不一樣的生活是什么樣的?”林文彥閃了閃眸光。 林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不用擔(dān)心太過于恩愛遭受無妄之災(zāi)。” 林文彥當即沉下臉:“你是想要……不行,那是不孝!” “古人常說父慈子孝,可那說的是慈父,而你我的父親,他是嗎?你捫心自問一下,他真的是嗎?他值得我們死心塌地嗎?”林穆問。 “如此行為,終究是不妥的,若是被揭發(fā)出來,那會遭世人的詬病,我們也將會永遠抬不起頭?!?/br> 若說林文彥沒有心動,恐怕他自己都騙不過去。 可是…… 林穆沒有再勸說,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面前: “這是那個沒有福氣來到這世上的孩子,我找醫(yī)生問過了,三個月,并且很有可能是個女孩?!?/br> 林文彥忙拿起文件,看完之后,沉默了許久。 “大哥好好考慮一下,如果繼續(xù)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們的生活永遠不可能會隨心,也永遠不會有安寧。” 話留下,就準備離開。 “我答應(yīng)你?!绷治膹┑馈?/br> 林穆欣喜地喚道:“大哥。” 做出決定,林文彥感覺身子都輕松不少。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計劃永遠不如變化來得快。 另一邊,嚴念念看著磨蹭著出來的人,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林巍在她的對面坐下:“聽說老大醒了?” 嚴念念:“這個隨便問個傭人什么的都能知道,沒有必要特意將我?guī)н^來詢問吧,您有話不妨直說?!?/br> 林巍盯著她打量了好一會兒:“其實,你這丫頭倒是挺對我胃口的?!?/br> 他有些惋惜地搖頭。 嚴念念抿著唇?jīng)]有出聲。 林?。骸靶辛?,帶下去吧,讓她別太難看。” 嚴念念心底有些疑惑,越走越不安,她突然停步不走了。 那助理倒是不顯意外:“嚴小姐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再走?!?/br> 嚴念念縱然有著萬千疑惑,也沒有天真地去問。 因為心底很清楚,就算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只是,她這心底的不安卻是被放大了。 緊抿著唇,沉思著。 她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下去,瞧這環(huán)境應(yīng)當已經(jīng)快要出林家莊園了,得想辦法離開才行。 林穆久久沒有等到嚴念念回來,他坐不住了。 找到林巍,直接問:“父親,您一早便叫了嚴小姐過來,這都中午了不知她可還有事?大哥正等著她伺候呢?!?/br> 林巍看了他一眼:“你當真是為了你大哥問的?” 林穆:“是的?!?/br> 說謊臉不紅心不跳。 林巍的注意力回到了他自己正在寫的毛筆字上: “念在她這些日子照顧老大有功,我讓人送她出去了?!?/br> “出去了?怎么這么突然?”林穆震驚。 如果真是出去了就還好,如果…… 他不敢想象。 林巍寫完最后一筆,擱下了筆:“難不成我做事還需要知會你一聲?” 雖說語態(tài)沒有任何的變化,林穆卻是感覺到他有些生氣了。 “既是父親的決定,那自然得好的,兒子打擾到父親寫字了,還請見諒?!?/br> 林穆壓下心底的異樣。 “嗯,去吧?!绷治〔唤橐獾財[手。 一出去,林穆就想辦法將信息傳給了姜桁。 姜桁思量了片刻,決定讓司妍帶著人去找。 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慕容錦悄然跟上了。 等慕容邑發(fā)現(xiàn)他留下的信件之時,人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兒。 他無奈地想著,到底還是將人給慣壞了。 都學(xué)會留信出走了。 也正是因為此時未將人給追回來,他用了一生來后悔。 既然決定要逃走,嚴念念一路上都在尋找著機會。 終于看到了前方有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她看向助理:“我走累了,要歇息一會兒?!?/br> 助理想了下,也便同意了。 歇息了一陣,嚴念念又說:“我想要去方便一下。” 剛好這間屋子是有簡陋的廁所的。 助理叫了兩個人跟著去。 嚴念念:“你們就在門口吧?!?/br> 兩人都是大男人,還沒有那么變態(tài)到看女孩子上廁所,自然就守在了門口。 嚴念念推開門進去,觀察了一圈,發(fā)現(xiàn)根本就出不去。 她得想想辦法才行。 廁所是背對著正面的,跟來的又只是兩個人,如果自己能夠無聲地讓這兩人倒下的話,以她的身手,要逃離應(yīng)該是不難的。 這么想著,也就決定試試。 大不了就直接硬闖! 慢吞吞地開門,守著的兩人倒是對她沒有什么大的防備,這也正給了她機會。 一人一記手刀,快準狠,兩人先后倒地。 嚴念念拿走了他們身上的槍和子彈,向著林中竄去。 等助理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好幾分鐘之后了,他讓人將兩人弄醒,狠狠罵了一通,才打電話匯報了情況。 得到的指令是殺無赦。 看來這位嚴小姐是徹底惹惱了家主。 司妍帶著一批人在外圍搜索了一圈,沒有任何的收獲。 他們也不敢太過于靠前,若是被林家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畢竟他們的首要任務(wù)是找人。 司妍用靈力將自己隱身,在林家走了一圈都沒有得到任何的有用信息。 這一趟下來消耗也極大,還好有玉佩在滋養(yǎng)著,不然她真怕?lián)尾蛔★@了身。 這個世界的靈氣太稀薄了,這也令她頭疼不已。 因著這一變故,姜桁改變了原計劃,由慕容邑帶人在前方吸引火力。 第一聲槍響,也就意味著林家掌權(quán)人交替的戰(zhàn)爭打響。 林穆本是要留下的,他還沒接近主宅,就得到消息,說是父親讓他帶人去將挑釁林家權(quán)威的人抓回來。 這與他們原本的計劃相駁,林穆并不是很想執(zhí)行: “抓人自然會有人去,這種時候,我還是待在父親身邊,保護他的安全比較好。” “我知曉二弟是一片孝心?!绷治膹睦锩娉鰜恚拔疫@身子從小就不太好,就留在父親身邊守著他,外面就拜托二弟了,可一定要守住林家!” “大哥……”林穆復(fù)雜地看過去。 他如何能不知這是大哥想要將自己推遠,以后就算東窗事發(fā)也不會是他背上弒父的罵名。 林文彥:“這種時候二弟就不要優(yōu)柔寡斷了。” “保重?!?/br> 林穆心情沉重地帶著大批的人追了出去。 就算如此,守在主宅的人也還是不少的。 林文彥回到主宅,恭敬地站在林巍的跟前: “父親,二弟已經(jīng)帶人追了出去,定然會抓住膽敢襲擊林家之人,您不必擔(dān)憂?!?/br> 林巍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你去忙吧,我這里不用守著?!?/br> “難保不會有敵方的人混跡在其中,我還是守在父親身邊比較好。” 林文彥一臉的擔(dān)憂之色。 林巍也沒再趕走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嚴念念不熟悉地形,沒有跑多遠,便被助理那邊的人發(fā)現(xiàn),在叢林中打起了游擊戰(zhàn)。 聽著此起彼伏的槍聲,司妍的心里不免有些煩躁。 有人遞過來一瓶水,她接過喝了幾口:“謝謝?!?/br> 也沒看給她水的是何許人。 這群人大都是飛星門的,她本就不熟,看了也是白看。 再加上,她此時只想要盡快找到嚴念念,卻連個人影都見不著,讓她如何能不愁? 林穆帶著人在另一片林中遇上了慕容邑帶的人,由于兩位負責(zé)人的命令,都是做做樣子,并未動真格。 而主宅里面的人只能遠遠看著交戰(zhàn)激烈,并不能看清具體情況。 “文彥,你說對方會是什么人?”林巍突然問。 林文彥低垂著頭:“兒子不知?!?/br> 他也確實不清楚,整個計劃,他只知道一小部分。 林?。骸澳悴环敛虏驴础!?/br> “這……”林文彥猶豫。 林?。骸安还苁菍κ清e,我都不會怪你?!?/br> 林文彥這才放心了下來:“當今世上的頂尖世家以及組織有飛星門、血雨、夜宴殿、司家、嚴家、姜家、林家…… 若說這其中有仇的,明面上應(yīng)當只有一個嚴家。 難不成這是嚴家做的?為了救他們的大小姐?” “嚴家若是真有這個膽子,在五年前就不會是那樣的結(jié)果了。”林巍道。 林文彥面露不解:“如果不是嚴家的話,這剩下的,我還真猜不出有誰會這么做?!?/br> 林巍:“既然猜不出來,那調(diào)查這項任務(wù)就交給你了?!?/br> 林文彥忙道:“是,兒子定當不讓父親失望。” 林?。骸班拧!?/br> “家主,對方火力太猛,二少爺那邊不敵,已經(jīng)有不少人受傷,請求派人支援!” 手下匆匆來報,全身臟兮兮的,看上去極為狼狽。 林巍臉色微沉,片刻后看向屋內(nèi)信任的手下:“增派人手過去。” “父親,不可!”林文彥忙跪下來,“他們都是保護您安全的,若是派了出去,有人來突襲應(yīng)該怎么辦?” “家主,二少爺那邊快要撐不住了!”那渾身臟兮兮的手下忙道。 林巍看向林文彥:“依你看應(yīng)當如何?不管你二弟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