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當(dāng)年之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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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約克先生非要這么糾纏下去,那就怨不得到時候我們以二對一,欺負你血雨了?!?/br> 約克.杰臉色陰沉,沒有說話,手里緊緊地拽著那幾張紙。 目的達到,東方尤沒有多做停留,他起身離開。 打開門便被人攔住。 “讓他走!”約克.杰沉聲。 東方尤就這么被綁著進,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血雨總部。 走了一遭,毫發(fā)無傷。 他剛一離開,龐澤便到了約克.杰的身邊。 看到先生的背影,想說的話都盡數(shù)咽了下去,默默地站到他的身后。 雖然很多時候覺得他的做法不對,但是希望他好的心卻是真的。 約克.杰在窗邊站了多久,龐澤就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安靜的房間內(nèi),彼此陪伴。 直到天色由亮到暗,約克.杰才出了聲: “阿澤,你說如果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所堅信的都是錯的,應(yīng)該怎么做?” 一下午都沒有喝水,他的嗓子有些沙啞。 龐澤倒了一杯溫水放到他的旁邊:“可是那東方尤對你說了什么?” “你會怎么做?”約克.杰轉(zhuǎn)身看著他。 龐澤思考了一會兒: “如果真的是我錯了,我可能會對已經(jīng)造成的傷害彌補,也可能會繼續(xù)錯下去?!?/br> 沒有真正走到那一步,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罷了?!奔s克.杰看了他好一會兒,將那幾頁紙給過去,“去查吧?!?/br> 龐澤狐疑地打開,看完之后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或許是那東方尤的離間計。” 這么些年,老先生對先生如何,他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是會是這么卑鄙的人? “阿澤,你不忘記了,你是我的人。”約克.杰提醒了一句,“事情交給你去做,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要知道真相,你明白嗎?” “明白!”如果最后真的要對立,他當(dāng)然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先生,“只是,司家那邊……” 約克.杰淡淡地道:“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先停手吧?!?/br> 腦海里劃過司妍的身影,望著月光笑了笑。 就當(dāng)是為了小丫頭吧。 “是!” 龐澤離開后,約克.杰推開了司妍曾住的房間。 還是如她離開時的那般,干凈整潔。 他知道,她永遠不可能會回到這里了。 那一個月里,感受著她全身心的信任,偶爾耍耍小性子,撒撒嬌。 雖然有的時候覺得她很煩,但卻是不討厭的。 以后,恐怕再也沒有那樣的時光了。 龐澤的效率很快,一天后,便拿著調(diào)查結(jié)果站到了約克.杰的面前。 這比東方尤給他看的詳細得多。 當(dāng)年,鎏光盟迅速崛起,處處為難嚴家與后來娶了嚴家女兒的司家。 后來不知因為何,鎏光盟突然之間,就一夜消失了。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小叔待他是不錯的。 后來,父親漸漸的遠離了小叔,兄弟倆也開始了爭斗。 他當(dāng)時不懂,為什么會這樣,好好的家變得不像家。 司洛的出生,讓父親有了危機感,當(dāng)時很多的作為都讓他看不懂。 母親的離世,放大了父親的仇恨,令他開始不擇手段。 小叔也是個厲害的,就算父親背后站著高人,也不見有多少劣勢。 再后來,便是司妍出生了。 當(dāng)時聽說后就曾偷偷跑過去看她。 還是嬰兒的她,粉粉嫩嫩的,一雙眼睛尤為的明亮。 對于司洛這個堂弟,是沒什么感覺的。 可是司妍這個小姑娘很叫人喜歡。 只要沒事就會偷偷跑過去看她。 她一笑,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愿意摘給她。 在司妍兩歲這一年,父親做了一件讓他不能理解的事情。 那便是綁架了這個小姑娘。 小叔為了救她,朝著父親開了一槍。 猩紅的血液濺到站在旁邊的自己。 當(dāng)時,他正在勸說著父親放人,這一切都太突然。 后來就是父親倒下,司妍也嚇得暈了過去。 被這一切打得措手不及的他,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那便是他要帶著司妍一起去陪父親。 因為人小,就算學(xué)了些拳腳功夫,力氣還是差了些。 之后就是突然有一槍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抬頭才發(fā)現(xiàn)開槍的人竟是一直以來都很溫柔的嬸嬸。 后來就暈了過去,醒來時,便是在血雨的總部。 師傅告訴他,他的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 當(dāng)時,師傅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是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茍且地活著。 還有一個則是留在血雨,學(xué)一身本領(lǐng),然后報仇,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那時候沒有猶豫就選擇了第二個。 這么多年以來,他一直以為,父親是死于小叔的那一槍之下。 如今才得知,當(dāng)初的那一槍其實并不致命。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他喊了這么多年師傅的人在騙他。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先設(shè)好的局,只為了叫他相信,是小叔心狠手辣不顧兄弟血緣親情殺了他的父親。 實則,鎏光盟散了之后,他便到了父親身邊,一步步計劃著讓父親和小叔走向?qū)α⒚妗?/br> 母親的死,父親的死都是他一手促成。 謀劃了這么多,就只是為了司家可能會有的一件寶物。 約克.杰面無表情地站起身,看上去與任何的異常。 他不穩(wěn)的腳步,透露出他的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平靜。 走到樓梯口,他突然停下:“將我們手里搶過來的,都還回去吧?!?/br> 回到房間,拿掉眼睛中的綠色,恢復(fù)了他本來的樣子。 三天時間過去,在一片擔(dān)憂中,受傷最多的嚴念念醒了過來。 她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有些不知道是在哪里的錯覺。 林穆打開她房間的門,看到她睜了眼,神色頗有些激動: “念念,你可算是醒了!” “林穆?”嚴念念眼神懷疑地看著他。 林穆:“是我?!?/br> 嚴念念愣了一下:“你怎么在這里?我這是在哪里?” 林穆:“在林家……” 林穆話還沒說完,嚴念念仿佛遭到晴天霹靂。 她終究還是沒能逃脫是嗎?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眹滥钅铋]上了眼睛。 還不知道林老爺子打算如何,他們繼續(xù)接觸下去,最后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林穆完全跟不上她的跳脫,瞪大了眼睛:“你叫我走?” 好不容易可以好好在一起,結(jié)果她這一醒來就趕人? 這是什么道理? 一時間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嚴念念并不知曉如今林家的情況。 只覺得好不容易熬了過來,她卻要固執(zhí)地趕走他。 嚴念念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說話。 林穆?lián)乃膫诘故且膊桓艺f什么重話,暗自嘆息一聲:“我去叫醫(yī)生來看看?!?/br> 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這才走了出去。 醫(yī)生在檢查的時候,他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琢磨著。 最后終于找出了一點苗頭,他只想抽自己一個耳光。 醫(yī)生檢查完說是醒來便沒有了什么大礙,只需要好好養(yǎng)著就成。 人都退了出去,林穆坐到床邊。 只盯著雙目緊閉的女孩,也不說話。 嚴念念本就是不想跟他說話才裝睡的。 眼神這么直白,讓她裝都有些裝不下去了。 深吸一口氣,她睜開眼睛,看過去: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二少爺就請回吧?!?/br> “你真的希望我走?”林穆問。 嚴念念:“嗯?!?/br> 林穆沒有動,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口是心非?!?/br> 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尖。 一直讓自己強裝著的嚴念念在這一個小動作面前險些破功。 想要抬手指著門口,奈何全身都疼也便放棄了,冷冷地道: “我要休息了,二少如果沒有事的話,便回去吧?!?/br> 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為何進老爺子沒有直接殺了她,而是帶回了林家。 她只知道,若是她與林穆再不清不楚地糾纏下去,最后可能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這次的事情恐怕是林老爺子給的警告。 “你現(xiàn)在傷得重,我留下來陪你?!绷帜鹿虉?zhí)地說道。 嚴念念皺起了眉。 這林穆怎么越來越看不清形勢了。 看著女孩一臉的愁容,林穆也不忍再逗下去: “傻丫頭,以后沒有人再攔著我們在一起了?!?/br> 嚴念念愣了:“你什么意思?” 難不成固執(zhí)了這么多年的老爺子想通了? 她怎么都覺得這種情況不太可能。 所以林穆這么說,只是為了安慰她的吧? “父親陷入深度昏迷,醫(yī)生說醒過來的希望渺茫?!?/br> 林穆神色淡淡的,就像是在說一件與他無關(guān)的事情般。 “怎么會這樣?”嚴念念一臉的疑惑。 “你只需要知道,以后再也沒有人會阻止我們在一起了?!?/br> 林穆手輕撫著女孩的面龐,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好好養(yǎng)傷,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去嚴家求親?!?/br> 嚴念念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復(fù)雜:“你……” “不要多想?!绷帜滦α讼拢翱赡苁抢蠣斪訕鋽程?,被他身邊的親衛(wèi)所傷?!?/br> “真的不是你安排的?!眹滥钅顕烂C地問。 她是不喜歡嚴老爺子,但也不希望林穆背上弒父的罪名。 林穆肯定地道:“不是?!?/br> 嚴念念抿著唇瓣沒有說話。 林穆無奈解釋:“當(dāng)時我在外面,據(jù)大哥所說,那名親衛(wèi)是因為大嫂才這么做的?!?/br> 聽他提起,嚴念念才想起了他大嫂的慘狀:“她如何了?醒過來了嗎?” 林穆?lián)u頭:“還沒有。” 嚴念念沒有再說什么,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林老爺子已經(jīng)沒有了,她又身處在林家,那之前迷迷糊糊聽見的聲音…… “妍妍呢?” “她,還沒醒來。”林穆回答時猶豫了一下,終還是說了實話。 “是她救的我,對嗎?”嚴念念很平靜。 林穆:“嗯。” 他雖然不想承認,這卻是事實。 嚴念念看向他:“我能起來嗎?” 林穆蹙眉:“醫(yī)生說你傷得很重,需要靜養(yǎng),最好是不要走動?!?/br> “有輪椅嗎?推我去看看她?!眹滥钅畹捻庵袔е唤z祈求。 林穆無奈:“好,我?guī)闳??!?/br> 嚴念念勉強的笑了笑:“謝謝?!?/br> 林穆推著嚴念念到了司妍的門外,他輕輕敲門。 不一會兒,姜桁便開了門,看到輪椅上的嚴念念,他心下了然。 林穆推著她到司妍的床邊。 嚴念念看向姜桁問:“我可以,單獨跟她待一會兒嗎?” “嗯?!?/br> 姜桁倒是同意得很果斷,他親了一下司妍的額頭,離開了房間。 林穆見此,也就不便留下,叮囑道:“有事情就叫我,別一個人扛著?!?/br> 嚴念念:“嗯。” 兩人離開后,嚴念念艱難地握住了司妍的手。 因為兩邊肩膀都中過槍,她行動起來多有不便。 “妍妍,你又救了我一次,我都不知道不應(yīng)該怎么來感謝你。 五年前,我絕望崩潰的時候,是你給了我希望。 五年后,同樣如此。 我若是早知道你是我的表妹該有多好。 你還那么小就撐起一個夜宴殿,肯定很累吧。 快點醒過來吧,醒來后,我們一起帶著夜宴殿的兄弟姐妹們走下去……” 房間外,慕容邑神色疲憊地坐在客廳里,一言不發(fā)。 林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醫(yī)生不是說了嘛,他有醒過來的可能性,倒是你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 你若是垮了,誰來照顧他你會放心?” 慕容邑沒有應(yīng)聲。 醫(yī)生是那么說過,可是醫(yī)生也說過,他沒有求生的意志。 若是他自己不想醒來,便是很難。 阿錦,這世上就真的沒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嗎? 在林穆?lián)牡难凵裣?,他淡淡得?yīng)了一聲:“我沒事?!?/br> “林穆?!绷治膹┐颐^來。 林穆微笑:“大哥?!?/br> “嗯?!绷治膹┳聛恚奥犝f嚴小姐醒了。” 林穆點頭:“剛醒?!?/br> 林文彥:“既是如此,那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吧?!?/br> 林穆愣了一下:“大哥,你什么意思?” “我要照顧你大嫂,兼顧公司的事情有些力不從心,之前嚴小姐沒醒來,我想就算說了你也不會接手,就沒提?!?/br> 林文彥溫聲道來。 林穆一臉的為難之色: “大哥,你知道我的,這些年都沒接觸家族中事,以后我也只想和念念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