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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 這把在神前被供奉了千年之久的神刀,還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 福地櫻癡之所以能夠在國際舞臺中闖下赫赫威名,成為日本這個異能弱國出身,卻能在聯(lián)合國各國代表中都擁有廣泛知名度與極高聲望的“遠東的英雄”,也正是因為雨御前這穿越時空的能力—— “此刀能夠立于未來,揮刃斬斷過去?!?/br> 福地櫻癡聲音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得意,而只是平淡至極地,在敘述著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事實。 “真是了不得的年輕人們啊……你們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一定讓我福地櫻癡,品嘗到了‘敗北’的滋味吧?!?/br> “就這一點而言,我合該獻上應有的敬意?!?/br> “只是很可惜?!?/br> 福地櫻癡面無表情地說。 “在確認了自己的敗北的瞬間,我應該就召喚出了這把神刀·雨御前。” “它斬斷了導向我敗北的這一結果的‘過去’,使得‘我的敗北’的這個未來失去了前置條件,而變得不再能夠成立?!?/br> 迎視著太宰治充滿訝然的目光,福地櫻癡終于笑了起來——卻不是之前那種暢快淋漓、心情十分愉悅的大笑。 而是冰冷的、充滿某種難言的諷刺意味的,復雜到極點的笑。 他抖了抖手中的刀柄: “怎么辦?” 福地櫻癡的目光接連掃視過太宰治和喬溫。 “只要有這把雨御前在手,就不會有任何敗北的未來在前方等待著我?!?/br> “兩位小朋友,你們要如何擊敗一個根本不會敗北的男人?” “這可是在瞬息萬變的歐洲戰(zhàn)場上,也至今無人能夠達成的‘壯舉’哦?” 【福地櫻癡,這一不知“敗北”為何物的男人對眼前已然陷入絕望深淵的對手們這樣說著,握緊了手中神刀的刀柄。 盡管那兩人尚未做出任何反應,但可以預見,他們的失敗已成定局。 如此,[天人五衰]的首領,“神威”福地櫻癡,便算是完成了此次行動中,魔人費奧多爾·D交予他的,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一項任務——拖住來歷不明的“除妖師”喬溫的腳步,使他無法干擾櫻川六花對故事的編織與虛構。 另一方面。 失去了除妖師喬溫的輔助,名為巖永琴子的少女,在與櫻川六花的交鋒中屢屢受挫。 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因為“澀澤龍彥”本就是真實存在于這世上、一度凌駕于無數(shù)異能者之上,是曾經這個遠東島國,最為接近超越者的存在。 他是許多異能者心中恐懼的來源。 他是無情收割著異能力結晶的龍彥之間的主人。 他是無數(shù)彌漫著濃霧的午夜,徘徊在每一個知曉他存在的人心中最大的夢魘。 如此聚集而成的、不可估量的恐懼。 若這還稱不上“萬眾信仰”。 若這還無法匯聚成將澀澤龍彥從黃泉再度喚回此世的根基。 那么,“假想怪異”的存在本身,就成了天大的一個笑話。 櫻川六花這樣想著,指尖輕輕叩擊鍵盤—— 她即將敲響代表澀澤龍彥歸來的最后一聲晚鐘。 文字顯現(xiàn),故事構筑成功,代表龍彥之間主人回歸的濃霧,已然開始出現(xiàn)在橫——】 “嗨嗨~time up~” 伴隨著一聲刻意拖長了音調的宣告,正坐在偵探社角落里在一本筆記本上奮筆疾書著什么的西格瑪被人抽走了手上的筆和本子。 他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愣愣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江戶川亂步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來到了自己身邊,此時正提著原本握在自己手中的筆和筆記本,一臉遺憾地晃了又晃。 “……亂步先生?” 西格瑪臉上露出了疑惑中又帶著幾分困擾的神色。 “為什么要拿走我的日記本……?” 他像是完全不明白江戶川亂步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又為什么會突然搶走自己正在記錄著一天見聞的日記本的舉動一般,充滿疑問地注視著對方。 “這種程度的演技,對名偵探是沒有用的哦~” 江戶川亂步對西格瑪臉上的困擾和疑問之色視而不見。 他輕巧地后跳一步,恰好落在了一左一右踏步上前的國木田獨步和宮澤賢治兩人身后。 “雖然有著【書頁】的加成,名偵探真的很容易受到無形中的‘cao控’,不自覺按照你設定好的‘劇本’行事啦~” “但——是——” 江戶川亂步像是故意要惹怒對方一樣,再次拖長了腔調。 “只要從最開始就不忘記防備之心,順便隨身攜帶小喬給的這個的話……” 說著,江戶川亂步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粗點心—— “……啊,不對不對!亂步大人拿錯了!” 他邊手忙腳亂將粗點心重新塞回口袋,邊極力忽略著身后,來自社長先生的嚴肅(而不認同的)目光,努力維持著名偵探大大的人前光輝形象: “是這個哦!這個!” 這一次他掏對東西了。 出現(xiàn)在西格瑪眼中的,是一·大·把方方正正、上面繪滿了奇異的紋路,微微泛著白色熒光的—— 符箓?? “當當~~小喬出品,清心凈神符是也!” 名偵探炫耀似的抖動著手中的符箓,大聲介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