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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從‘書中世界’替換為現(xiàn)實世界?【書】里還有其他世界?” 國木田獨步提出直到目前為止,自己心中最大的一個疑惑。 首領宰想了想,解釋說:“你可以理解成‘世界’分為【書】之外的、唯一僅有的一個‘主世界’,或者也可以稱之為‘現(xiàn)實世界’,和【書頁】之內(nèi)包含著的,無數(shù)的代表著不同可能性的平行世界,也就是‘可能性的世界’?!?/br> “我的異能力與【書】碰撞后形成的異能奇點,其作用,就是讓我擁有了通過【書】,觀察不同的平行世界的可能?!?/br> “而現(xiàn)實世界是唯一不會受【書】存在與否影響的世界,也就是說,即使這個世界的【書】被銷毀,又或者被更多人知曉其存在、被人在上面寫下文字,‘創(chuàng)造’出任何的可能性未來,現(xiàn)實世界都不會因此而毀滅?!?/br> “但是可能性世界不一樣?!?/br> 首領宰的表情沉郁下來。 “可能性世界雖然也是世界的一種,也擁有與現(xiàn)實世界同等的‘強度’——也就是足以承載【書】的存在的強度,但說到底,可能性世界不過是現(xiàn)實世界的某一種可能形態(tài)而已,隨時會因為現(xiàn)實世界的改變,而被【書】為了呼應這種改變,而將之改寫,甚至廢棄。” ——也就是說,可能性世界,隨時都有毀滅的危險。 “尤其是擁有【書】的可能性世界。” 首領宰輕聲說。 “因為可能性世界的【書】是不可以被書寫上任何文字的。一旦被書寫上了文字,改變了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那么這個世界的后續(xù)發(fā)展,也就不是原本的世界所應有的模樣,而是會被替換成另外一個,符合被書寫在【書】上的文字內(nèi)容的可能性世界。” 那樣的話,原本存在的可能性世界就會不復存在,會被另外一個擁有著迎合了被寫在【書】上的文字內(nèi)容的“現(xiàn)實”的世界所覆蓋掉。 “明白嗎?那樣的結(jié)果,對于我所在的世界來說,與被毀滅也沒什么兩樣?!?/br> “可是……”中島敦圈圈眼了半天,終于似懂非懂地聽明白了首領宰想要表達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斟酌著開口,“那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見首領宰聞言向自己看來,那眼神黯淡無光,仿佛充斥著難言的死氣,中島敦莫名感覺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無措地迎視著那雙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鳶色眼睛,磕磕巴巴地說道: “我,我的意思是,即使是被覆蓋掉了,可是那個世界里的太宰先生還是太宰先生吧?只不過未來發(fā)生了某種變化而已……” 那樣的話,又怎么能算是世界被毀滅呢? 他本以為自己的想法對首領宰來說算是一種冒犯,已經(jīng)做好了被斥責的心理準備,卻不想,對面的男人只是輕笑了一聲,剛剛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也因為這個笑容,而被化解了那么一點。 “敦君,你說得沒錯。只不過是世界被替換成了另外一種可能而已,‘我’還是‘我’,哪怕是又一個平行世界的‘我’,哪怕原本的世界被覆蓋掉了這件事‘我’甚至都可能察覺不到,‘我’也還是‘我’,換個角度來說,或許這的確不能算是世界被毀滅?!?/br>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被首領宰這么一說,中島敦也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的發(fā)言有點太過想當然了,不由手足無措起來。 首領宰卻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但是不行啊。”黑衣青年露出了滿是無奈的笑容,“因為我所在的世界,是唯一一個織田作還活著,而且真的寫著小說的世界。如果它被‘覆蓋’了,那么在所有平行世界里,就再也沒有一個擁有著這樣可能性的世界了?!?/br> “…………”太宰治聽到這里,終于明白了這個來自平行世界的自己不惜把事情搞到這么大,也要在這個時點,制造出奇跡般的奇點,跑來這里見到喬溫,究竟是為的什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如果是為了守護唯一一個織田作還活著,還寫著小說的世界的話…… 雖然在聽說了這樣的可能性的瞬間,他心底幾乎立刻浮現(xiàn)起了一絲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惡意,可是到了最后,殘留在太宰治心中的,就只有一種由衷的欣慰和喜悅了—— “真好呀,還有這樣的世界存在?!?/br> 這是首領宰現(xiàn)身以后,太宰治口中說出的,最為真誠的一句話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人群中央,纖細到幾乎風一吹就能將人不知吹跑去哪里的另一個“自己”: “所以你才會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因為喬君的存在是‘奇跡’,是億萬分之一的、或許終其一生也無法相遇的奇跡,在想到能夠向喬君求助的這個可能之前,你為了不讓那個世界毀滅,還做了不少其他準備吧?” 而那些準備,讓對方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比他這個“弱不禁風”的非武斗派還要更加弱不禁風……不,豈止是弱不禁風,對方簡直虛弱到讓人有種什么時候會虛弱而死都毫不意外的感覺??! 就連日常以自殺為樂的太宰治,面對這樣一副孱弱的身體,都忍不住產(chǎn)生了一種深刻的“平行世界的我到底是怎么折騰自己的”的自我懷疑。 首領宰無聲笑了笑。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