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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天后派婉兒給殿下送書?!焙孟衽滤f什么,婉兒率先將那兩本書呈上去,“下個月天皇要去應明崇儼的邀,天后請殿下務必作陪?!?/br> 賢瞪了一眼想上去接書的舍人,自己抬手把書撈過去,一挑唇角,卻又輕蔑地扔回給那舍人,仍看向婉兒,直看得她要退怯,才幽幽開口:“婉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像弘死了那樣傷心么?” 沒想到賢會突然說這么一句,婉兒身體微微一震,隨即終于勇敢地抬眼看進他的眼里。 “婉兒的命不是自己的,淚也不是自己的,傷心,更不是自己的。” 點頭,瞑目,凄然一笑,賢再度走進那禁錮他如鷹般的心已久的東宮。 ☆、第二十章 四月的長安,暑氣漸漸地升起來了,總算是消退了春寒料峭。淺草漸長的時節(jié),大自然總是有更強的吸引力,貴族們也在皇宮里呆不住了。 李治的風痹癥算是暫時得到了遏制。這兩個月他一天都沒來早朝,在婉兒看來是不是真病還不一定,畢竟那天晚上他是那樣逼迫她做才人的,還有力氣耍小心思,一點也沒有病入膏肓該有的樣子。但不論這段時間病得真假,有一個人的功勞卻不假,那就是正諫大夫明崇儼。 頭風折磨李治很多年,這是李治放權(quán)給天后的初因,但天子有疾,未免要傾天下之力以救之。明崇儼只是一介老道,卻由于用偏方歪法稍緩了李治的病,所以一躍成了正諫大夫。他倒好,明白功成身退的道理,堅持不入職太醫(yī)署,非要說自己一心逍遙,硬要離宮而去,李治為了留下他,親敕賜了這京郊的道觀給他,讓他在此潛心修道。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也是為方便隨時傳召,就像兩個月前李治犯病,便又傳了他來。 明崇儼也感沐天恩,不擺仙人的架子,常下帖子來邀他的伯樂。這回的帖子理所當然地被送到了天后那里,他本也不怎么抱希望,畢竟自己的面子薄,天后買賬便罷,不買賬他也說不上有什么怨言,可天后這次居然一口允準,甚至親自批復。明崇儼也是驚喜交加,提早預備下一切,就等著帝后光臨。 可等御駕親來,明崇儼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要迎接的遠遠不止帝后,難得一次宮外巡狩,前呼后擁的皇親國戚竟然到得如此齊全。 “老道參見天皇陛下,參見天后,參見太子殿下,見過眾位殿下?!币豢跉庖娏藗€遍,明崇儼從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 “道長請起。我今日是來散心的,你這樣拘禮,倒叫人煩心?!崩钪涡那楹芎玫臉幼?,親自去扶起明崇儼,自然地同他一起走在前面。 得天子之攜,那可是莫大的榮幸,明崇儼笑道:“多日來老道怠慢,還望陛下恕罪。今日是十八,恰逢北極紫微大帝圣誕、泰山圣母碧霞元君誕、華佗神醫(yī)仙師誕。老道私心想著:紫微大帝執(zhí)掌天經(jīng)地緯,以率普天星斗,正應天皇之相;泰山圣母澤天地萬民,儀千山之鼎,正合天后之德;華佗神醫(yī)仁心仙術(shù),可佑陛下萬安。故今日是極好的日子,方才想著把陛下請出來逛逛。” 聽到這話,李治指著他的鼻子笑罵道:“真是油嘴滑舌,還敢妄稱逍遙人呢!” 一路聊著就進了大殿,拜過三清,明崇儼請了眾人去后殿奉茶。走在后面的太平悄悄扯著婉兒的衣服,婉兒回過頭疑惑地看她,只聽太平小聲說著:“這兒真沒意思,里面都是些泥胎偶像,更沒意思,咱們出去玩兒去?” 婉兒看看前面天后的背影,又看看太平,面有難色。太平卻越過婉兒在看什么,表情驟然變得明媚,隨即不由分說地拽起婉兒跑出去,婉兒一邊跑一邊回過頭,人群擋住了她的視線,什么也看不到。 天后給太平遞過眼色后就隨著李治進入內(nèi)殿了,大家都坐下,聽著李治和明崇儼聊老莊岐黃。一向稱病的賢看起來像是真病了,面色憔悴的他不似往常那般殺氣騰騰;顯則是時不時往外張望的,天后明白,他才是想跟著太平玩兒去;旦還是一貫的寵辱不驚,極專注地品啜著自己的茶。 “素聞道長善相面,今日我將我的三個嫡子都帶來了,道長要是方便的話,不如就替他們一一瞧瞧吧?!?/br> 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說出來,倒讓明崇儼嚇了一跳,面不相天子,這些皇子中不出意外就有一個是未來的天子,此時自己隨便一句話就可能丟了性命,這可叫他從何說起。明崇儼忙到李治面前跪下:“陛下!老道才疏學淺,怕錯了皇子們的命軌,這可使不得!” 三個皇子聞言同時看過去,賢一只手死拽著袍子,顯一臉好奇,旦還是漠不在意。李治卻笑著扶起明崇儼:“都說了今日不許再跪,道長想抗旨么?你就看看嘛,看完跟我去后面說,別怕,咱們關(guān)起門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br> 國有儲君,李治為什么還要讓他再看相呢?明崇儼哆哆嗦嗦地應著,趁著站起來的工夫瞥一眼坐在旁邊的太子,他的臉色實在不好,明崇儼心下開始盤算起來。 “都站起來,讓道長好好看看?!崩钪勿堄信d味地倚著茶幾,側(cè)著身子看三個皇子都起來站成一排。 道觀后園,太平靠在池中央的亭柱上,看著心不在焉的婉兒緊皺的眉頭,握了握她的手,問道:“婉兒,你今天怎么憂心忡忡的?” 今天是她從東宮出來后,第一次再見到賢,賢的情況看起來實在是不好,他甚至都沒有像以前那樣,有意無意地將眼神投到自己身上來。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而天后還是噙著那樣危險的笑。他倆的冷戰(zhàn)打到了哪一重,形式十分不明朗。這種忽好忽壞的狀況讓夾在中間的她怎能不憂心?看著太平熱切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再憂心也不能跟太平說。于是搖搖頭,扯出一抹笑來:“沒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