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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都歸結(jié)于李顯喜歡她,武三思怎么想也覺得不妥,試探著問:“殿下真覺得圣人是個終日昏昏的君主?” “不然呢?他在房州的時候,連東都送來的東西都不敢吃,早就被他阿娘嚇破膽了!”對于李顯的昏庸,韋后是十分有信心的,她從榻上小案拿下一張?zhí)觼?,遞與武三思,“你說上官婉兒是不是在上陽宮待傻了?竟然主動請求搬出宮外建府,李顯這么喜歡她,竟然主動放棄吹枕邊風的機會?” 武三思拿著帖子愕然,帖上的確是那熟悉的簪花小楷,似乎還帶著長安殿獨特的熏香:“這……這是上給圣人的帖?!?/br> 韋后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斜睨著眼看武三思手里的帖子:“你看吧,我說李顯無謀,這種事也要我來決定?!?/br> “這倒是個好機會。圣人信她,就是不能動搖她昭容的位置。她既然沒有在五王的事上與殿下爭起來,那就是證明了她有向我們靠攏的心思。費盡心力去架空她,倒不如直接拉到我們這邊來?!蔽淙家稽c也不沾染韋后狂妄的姿態(tài),依然在冷靜分析,“我看殿下不如賜她一座府邸,再勸圣人加封她的母親。就算美宅不能收買人心,讓她出宮入住豪華宅邸,也能動搖人心,讓那些自詡有風骨的文人看看,他們的巾幗宰相其實一樣地貪戀財勢,朝上不敢言,用五王的敗亡,為自己置辦了堪比禁苑的宅第。” “梁王之謀,從來都如此別出心裁?!币粔K心病除去,韋后拍了拍懷里拂菻狗的小腦袋,得意地說,“排斥她倒不如利用她,那些文人最重名節(jié),敗壞她的名節(jié),到時除了臣服于我,沒有第二條路了。” 武三思也笑開了,于是在李顯進入蓬萊殿時,就只聽見韋后與武三思的歡聲笑語。他也不提避嫌的事,像是對武三思進入內(nèi)宮習以為常,韋后并不起身迎接他,只有武三思依著臣子的禮節(jié)起身,李顯十分和藹地答了禮,在韋后對面坐下,滿面含笑:“皇后和梁王在談論什么呢,這么高興?” 武三思忙笑道:“在說安樂公主和犬子的婚事。犬子以陛下為阿翁,皇后為丈母,這是萬世難有的恩榮,臣實是結(jié)草銜環(huán)也難報陛下的恩寵!” “崇訓是個好孩子,我看了也喜歡得不得了啊!既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沒有誰能比崇訓更能與裹兒相配了?!崩铒@傻乎乎地跟著笑起來,殷勤地問韋后,“皇后可與欽天監(jiān)敲定時間了?” “陛下比妾還急!”韋后伸手輕推他,收斂起鋒芒,臉上一副小女兒情態(tài),“說是等春來再辦,裹兒的嫁衣也得有些時間準備的?!?/br>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顯喃喃自語,“裹兒跟著我受了不少苦,如今要嫁夫婿了,自然要辦長安城里最盛大的婚禮,得比當年太平的大婚還要豪華十倍……不!一百倍!” 沒有人搭理皇帝的喃喃自語,也沒有人搭理一個慈父的愧疚之心,韋后和武三思有自己的默契,坐在自己的妻子和未來的親家中間,李顯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局外人就局外人吧,明媚的春光,終于要如期降臨大唐了。 ☆、第八十章 神龍二年春,在陽光剛剛有了些暖意的時候,大明宮的宮人們就急匆匆地掃去了一冬的積雪,為宮室的搬遷忙活起來。 站在長安殿門口回望一眼,上官婉兒以目光向這座深藏記憶的宮殿告別。 她成了大唐的昭容,母親也跟著加封沛國夫人,她本就不愿跟著李顯搬去那一入住就代表后妃的大興宮,如今將要前所未有地以宮中女官的身份搬到外面的府邸去。東西倒不多,她從上陽宮回到大明宮時才把凝華殿里的東西跟著搬走,又立刻獲賜了韋后親擇的宅邸,大件的藏書等物都暫時放在外面保管,并沒有搬進長安殿里來。她匆匆地來,就在這空落落的大殿中度過了被嚴寒侵襲的三個月,在第一抹春光降臨長安時,又匆匆地搬走。 “姨母!” 穿著禁軍制服的薛崇簡老遠就在招手,氣喘吁吁地跑到長安殿門口,年輕人的臉上掛著看見親人的笑。 崇簡是在她上次見過太平之后,被太平拉著非要叫她姨母的。從一出生就沒有至親,到現(xiàn)在有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人叫她“姨母”,婉兒感念太平在感情上的細心。 “崇簡,你怎么來了?”婉兒笑得溫柔。 崇簡笑道:“這一次翊衛(wèi)在諸親貴中拔擢茂才,阿娘就把侄兒送入宮了,圣人顧念阿娘的面子,第一天就授了衛(wèi)尉少卿的官銜。” “好孩子!”婉兒替他高興,“終于也是可以為國效力了?!?/br> 崇簡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婉兒面前比這位“姨母”高了一個頭還多,卻像個可愛的大孩子,婉兒知道這是緣于他母親的盛寵,也許是由她取名的緣故,太平從來就更寵這個孩子,崇簡因此具備了爽朗明快的性格,倒真像是能在軍中混得人心的那種人。 “姨母要搬到宮外去,阿娘說與姨母的府邸不遠,還請姨母常來公主府坐坐?!背绾喰χ痔筋^望了望忙忙碌碌的宮人們,見沒有人鬼鬼祟祟地打探,便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阿娘送侄兒入宮,也是想給姨母留一個耳目,往后姨母若想知道宮中動向,可以盡管吩咐侄兒?!?/br> 婉兒唇邊掛著的笑一抖,忙抬頭向崇簡求證,在獲得他異常堅定的目光時放下了心,輕聲道:“難為你阿娘想得這樣周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