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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亂欲何如在線閱讀 - 第175頁

第175頁

    太平默然,雖然她說婉兒活在武皇的影子里,但她不能不承認(rèn),他們這一代的人,其實都活在武皇的影子里。她原本是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如今會格外重視在宮里朝里培植勢力,雖然從不親自出面,卻始終步步為營,正是因為母親的強(qiáng)大,薛紹被捕進(jìn)詔獄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什么受萬人尊崇的公主都是虛名,在強(qiáng)大的權(quán)力面前,“太平公主”的名號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掌握了令人忌憚的權(quán)力,才能在這風(fēng)云詭譎的時代中,獲得安全感。

    “可惜她有山海不可平的權(quán)力欲,卻沒有足以匹配的計劃與才能,以為把將軍換下就能把控軍隊,把主官收買就能緊握權(quán)力,這樣的人,可怕又可憐。”婉兒并不為韋后嘆息,而是嘆武皇把這樣重的責(zé)任交給她,“我與則天皇后許諾,要待雄主出世,才敢放下?lián)?。如果皇后果真有這樣的才能,我絕不與她爭權(quán)。如今的大唐,不是要議論立一個男人做皇帝,還是立一個女人做皇帝,如今的大唐,需要一個能夠力挽狂瀾的皇帝,無論他是男是女。大唐昏暗得太久了,雄主出世,是萬民所仰,是天命所歸,任何妄圖螳臂當(dāng)車的人,都必將被時代拋棄?!?/br>
    黑夜中,唯有她的目光灼灼,沒有月亮的夜里,那便是唯一的星星。

    “婉兒,如果我早些參與進(jìn)來,你的處境會不會更好一些?”太平盯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如果我在你那個年紀(jì)就跟在阿娘身邊做事,她會不會……”

    “不會?!蓖駜汉V定地否認(rèn)太平的妄想,別人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清楚,在武皇身邊做事并不容易,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水里來火里去的層層考驗,武皇唯有對太平這個最受寵的女兒不能狠心。婉兒不敢想,如果那回她沒有奉旨寫下廢黜李賢的詔書,是否還能繼續(xù)跟在武皇身邊,如果那回她接受了誘惑為皇后的位置倒向李顯,是否還有命活到現(xiàn)在,如果那回她沒有下定決心攔住入宮求情的太平,是否還能在萬象神宮里聆聽武皇的千秋萬代。看似順利的道路沒有一步不帶著疼,不斷接受血與火的洗禮,一次次浴火重生,武皇用鍛煉鳳凰的方式來鍛煉這樣一個孤臣,她之所以是孤臣,正因為是唯一完成所有試煉的人。

    額上的紅梅,正是從武皇那里畢業(yè)的標(biāo)志,凝望著那在黑夜里愈發(fā)清晰的梅花輪廓,太平能夠理解她這句簡短的“不會”。自從婉兒把黥面的印記刺成一朵梅花,宮里就流行起了額間的花鈿,號為“紅梅妝”,太平見過無數(shù)額間有梅花的美人,有的人可能真比婉兒要漂亮,但那樣畫上去的梅花,沒有婉兒親自刺上去的明艷動人,一個不服命的女子的堅毅,銘刻在額上的花瓣里。太平有時又想不清楚,究竟武皇對自己的放縱是愛,還是對婉兒的嚴(yán)苛是愛,究竟是不愿讓你插手政治是愛,還是把你培養(yǎng)得足夠堅毅,能夠托付最看重的江山百姓才是愛?

    “我讓三郎回來了。”太平苦笑一聲,道,“我跟你說過,他是下一代最光輝的孩子,那時你就要他出去歷練,崇簡告訴我,他比以往更有一個領(lǐng)導(dǎo)者的氣概。”

    李隆基,那個被武皇養(yǎng)在身邊過的孩子,不僅是李旦家的三郎,更被過繼給所有人想起都扼腕嘆息的孝敬皇帝,他是武皇親自冊封的,李弘的兒子。

    婉兒比太平更早知道,在太初宮的千步閣上就知道,那是一個矚目的信號,武皇還沒有來得及真正考察這個孩子,一并把這樣的重任交給了她。

    “三郎在潞州結(jié)交了一些豪俠之士,在那里的名望很好,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又是那樣年輕的孩子,已經(jīng)是奇跡了。近來他也在結(jié)交萬騎營的士兵,那些經(jīng)常被韋家的將軍虐待的士兵們很愿意親近他。崇簡也在積極行動,宮苑總監(jiān)鐘紹京已經(jīng)被爭取過來,屯在北門的萬騎營起事的話,鐘將軍可以直接開門迎接?!碧秸f起自己的部署有些激動,“崇簡說,只待一個時機(jī)了?!?/br>
    “時機(jī)……現(xiàn)在就是時機(jī)啊……”婉兒笑了笑,神往地望向起風(fēng)的窗外,似乎已經(jīng)看見劃時代的兵戈了,“太平,你說,三郎會是那個雄主嗎?”

    太平心下一顫,她在這時候這樣恍惚地發(fā)問,總給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婉兒沒有給她回答的機(jī)會,而是催促她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太平起身,想了想,還是回頭道:“我會再給你送信,待義軍入宮,你只要把遺詔拿出來,就能自證清白。”

    “嗯?!蓖駜郝犜挼攸c點頭。

    太平勉強(qiáng)放心,邁出一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頭竟然望見婉兒也在目送她,乍一對上眼神,又有些不好意思,斟酌著道:“到時候你一定要來我府里,結(jié)束動蕩不安,咱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嗯?!蓖駜憾紤?yīng)承下來,還給太平一個安心的笑。

    太平的心里依然沒有底,走到門口,第三次轉(zhuǎn)身,惶然逡巡黑漆漆一片的屋里,在望見婉兒的身影時才終于放心。

    “這次……這次我還能像求阿娘赦免那樣……保護(hù)你嗎?”

    她問得自己都沒有底氣,這是做事從來果決的公主從未有過的情緒,明明謀事時都能云淡風(fēng)輕,卻偏偏在要走時惶然害怕。太平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聰慧如婉兒每次都能保全自己,但唯獨這一次,轉(zhuǎn)身后一時尋不見夜色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前所未有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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