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森醫(yī)生教的，嗯，都是他把我?guī)牡??！?/br>
    森鷗外：我沒有！

    “我以前曾經(jīng)覺得一個女孩子特別好，她確實是我心里的某個參照?！鄙t外澄清，“只不過那個女孩子當(dāng)時年紀比較小，所以我碰巧就更喜歡年紀比較小的女孩子了?！?/br>
    五條悟“悄悄”說：“那不還是蘿莉控？”

    森鷗外：蘿莉控吃你家大米了？！

    “是什么樣的女孩子呢？”紗夜用手撐著頭，紅瞳一眨不眨地盯著森鷗外問。

    森鷗外看向她，微微笑了。

    這個笑發(fā)自真心，似乎真的有那么一點溫柔包含其中。

    “她……是個很堅強，很善良，也很純真的女孩子。”

    “十年前，那時候我還在做實習(xí)醫(yī)，學(xué)校把我派遣到一個研究機構(gòu)做實習(xí)助理，我就是在那里碰到那個女孩的?！?/br>
    第21章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非常感人悱惻的愛情故事, 甚至那種短暫生發(fā)的感情都僅僅只能稱得上是“興趣”而已。

    稍有不同的只是森鷗外一直不能忘卻，因為那時的他還不曾是之后甘愿赴身污泥而面不改色的“森鷗外”，只是心里仍然有理想主義和些許清白善意的“森林太郎”。

    “很難說我懷念和憧憬的是那個女孩，還是當(dāng)年青春的自己?！鄙t外用沒被吊起來的那條好胳膊假裝擦了一下眼角, “啊, 那時候我連縫合都不太熟練, 真是稚嫩又青澀呢！”

    “誰要聽你懷念過去的自己啊！”五條悟吐槽, “我們要聽小蘿莉的故事！”

    亂步也笑嘻嘻地敲玻璃杯：“小蘿莉！小蘿莉！”

    福澤諭吉趕緊把他摁下去，喜歡蘿莉這種事情還是只在森鷗外身上出現(xiàn)比較好！

    “好，好，說說蘿莉的故事?！鄙t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目光迷離, “唔，為了方便稱呼, 我就叫她‘小黃’吧。”

    桌邊所有人（甚至包括紗夜）都向森鷗外投去了不贊同的目光。

    “誰會想聽一個女主角叫‘小黃’的故事??！”太宰治很不客氣地說, “最起碼也要叫一個什么, ‘良子’啊, ‘小花’之類的——順便一提良子是我常去的那家便利店的漂亮店員小jiejie的名字, 如果可以我愿意和她殉情?！?/br>
    森鷗外的講述被迫中斷了, 因為紗夜要對太宰治進行生命教育。

    “抱歉啊, 森醫(yī)生你繼續(xù), 繼續(xù)?！奔喴蛊字蔚暮蟛鳖i向其余人致歉，小男孩嘟著嘴，貓咪一樣哼哼唧唧的。

    “小黃這個名字確實不好，那就叫‘花子’吧。”森鷗外從善如流地改了名字，“畢竟那個女孩的真實姓名也和‘花子’一樣，是個柔美又可愛的好名字?！?/br>
    初次見到花子, 是在訓(xùn)練室的玻璃墻外。

    研究所不是研究藥品和材料的，而是研究更為機密的軍事用具。其中就包括了花子，以及要應(yīng)用在花子身上的武器。

    “那是我們研究所最重要的實驗品，用以承載新式武器的‘人形兵器’。”醫(yī)療部主管負責(zé)帶領(lǐng)實習(xí)生參觀，自然不能夠忽略這間訓(xùn)練室，“她是所長采購來的武器適格者，從有自我意識開始就在研究所長大，可以說從身體到精神都被塑造成了我們想要的樣子?！?/br>
    森鷗外——不，森林太郎的雙眼已經(jīng)牢牢掛在了那個在訓(xùn)練室中如飛鳥一樣輕盈騰挪的身影上，那個有著一頭飛揚的金發(fā)、昂然不懼的小小女孩此刻奪去了他的全部注意。

    和她對戰(zhàn)的不是活人，而是機器。能夠發(fā)射激光束的機器人不知疲倦、精準狠辣地對花子展開攻擊，而花子也回以更加精準狠辣的破壞。她握著一柄幾乎比她還高的阿拉伯式長馬刀，開刃且鋒銳無匹，旋轉(zhuǎn)著切割下機器人的頭顱，然后一腳踹翻了連接著電源的機身。

    她又贏了，毫無疑問的勝利。

    花子抬手擦了擦汗，勝利過后她臉上也沒有什么其余的表情波動，只是按部就班地把長馬刀放回武器架，幫工作人員收拾已經(jīng)七零八落的機械殘骸。

    當(dāng)她直起腰來，轉(zhuǎn)身準備離開訓(xùn)練室時，不知什么時候，訓(xùn)練室門口站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黑發(fā)青年穿著一身研究所里統(tǒng)一配備的白大褂，三顆扣子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系著，但他頭頂卻格格不入地帶著一頂筆挺的軍帽。

    而他正在用花子讀不懂的眼神望著她。

    “你受傷了?！?/br>
    花子后知后覺地抬起胳膊，發(fā)現(xiàn)在近身時機器的激光束擦到了她的小臂，衣服直接被燒灼出一個破口，傷口處的血滴滴答答地已經(jīng)洇紅了半截袖管。

    林太郎從白大褂的衣兜里摸出一卷繃帶：“我要給你包扎一下。”

    “不用，只是小傷?！被ㄗ訐u搖頭，“我身體的自愈功能很強大，睡一覺就能補好?！?/br>
    但是林太郎沒有收手，他以不容置疑的姿態(tài)拉過花子的胳膊，先是用很大的力氣捏住她上臂壓迫動脈止血，然后用另一只手一圈又一圈地將繃帶纏繞在她的小臂上。

    “你是誰？”花子抬頭望著他，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捏得都開始漲紅的小臂。

    “林太郎?！彼f。

    ……

    “哦，一個‘綾波麗’一樣的女孩子?！蔽鍡l悟換了一只手撐著頭，“所以你其實是有這種三無情結(jié)，喜歡這種在玻璃房里被當(dāng)做工具養(yǎng)大的姑娘？”

    在場不少人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顯然是不知道誰是綾波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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