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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蔽覒?yīng)了聲,“有事兒您給我打電話。” 他微微點(diǎn)頭,推門而入。 由于公共場所的人數(shù)限制,午餐會參與的人并不多,但我仍大出風(fēng)頭。這種事向來瞞不住,我心里有數(shù),默默做著凱文來找我對峙的準(zhǔn)備。 喬瑟琳介紹我時,用了個非常奇怪的職稱,說我是“一項(xiàng)核心業(yè)務(wù)的負(fù)責(zé)人”,沒加具體職務(wù),更沒詳細(xì)說明我的崗位。她幾乎不主動說話,隱隱有點(diǎn)為我打輔助的意思。這與我先前預(yù)料的情況恰恰相反,我知道,自今日起,大老板不會再容許我韜光養(yǎng)晦了。 趁著間隙,喬瑟琳又悄悄告訴了我會上的情況。一間會議室里能落座的人有限,不管明面上是何種身份,既然參與到首輪的會議當(dāng)中,其位置必定關(guān)鍵。被喬瑟琳懷疑隱藏了職務(wù)的那個“小兵”也在,今天午餐會上我特地留意了,但看他三十幾歲年紀(jì),穿著很不講究——他們這一行人都是——背一個方方正正的小軟包,人也沒有“官氣”,難以判斷深淺。 中午的話題我選得很務(wù)實(shí),粗略介紹了我司的地緣發(fā)展成果以及多年來我對東南亞市場的一些感悟??吹贸鰜泶蠹叶悸牭煤苷J(rèn)真,那“小兵”則明顯對技術(shù)性的話題更感興趣,全程主動追問過兩次,他們那邊的高管臉色如常,別說眼神警告,連個詫異的瞬間也尋不著。 回到公司,我說:“那個人應(yīng)該是他們集團(tuán)總部的,不像投資部門的人?!?/br> “他會不會來自于隔壁公司?”喬瑟琳顯然認(rèn)同我的判斷,但仍保持謹(jǐn)慎。 我搖搖頭:“我們的鄰居的雇員不會這樣公開地出現(xiàn)在我司,他肯定是從國內(nèi)過來的。但是職務(wù)……” 信息太少,我無法做出判斷。 “那不重要。”喬瑟琳當(dāng)即道,“他們有意隱瞞,說明對方身份敏感;可是人露了面,又說明不怕被查到。這意味著他們對于這筆投資很謹(jǐn)慎——但也十分重視。” 我微微頷首。 已到了繼續(xù)開會的時間,大老板仍未回來。喬瑟琳將他的位置空著,我則坐老黃下手。他大約是在四點(diǎn)一刻回到主席位上的,今天的會議很熬人,車輪戰(zhàn),我們這些并非主打、時不時能休息的員工都受不住,喬瑟琳熬了一整天,竟還保持著充沛精力。 我也不曉得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她的電力充足,是否只是虛張聲勢。 早晨拉了我手臂的喬瑟琳,眼中的情緒不會作假。 到底是前輩啊,我心中百感交集:有朝一日,我會修得這樣的百張面孔,我會徹底地公私分明、會干脆拋棄我的一切嗎? 這世上什么樣的感情都容易克制,唯獨(dú)愧疚是人所不能掌控。正因如此,道德構(gòu)成公序良俗的底線,而眾人心中的準(zhǔn)繩,屬于大眾的“善”,恰恰來自于愧疚之情。 效力于利的人,也配擁有良心嗎? 晚上大老板是和崔女士一塊兒離開的。我沒親眼看見,但有個證據(jù):喬瑟琳沒有跟車。 看到我的時候她似乎一點(diǎn)兒也不驚訝,摘了口罩,脫下剛背上的包,隨意甩到桌邊,又朝旁邊空的辦公桌椅努了努嘴。大老板辦公室外邊兒有三張獨(dú)立的辦公桌,但只有喬瑟琳一個人用。 這種局面,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了。 我過去把包放下,推著椅子的靠枕直到喬瑟琳的桌前,她讓了我半邊位置。我說:“你有時會不會覺得,這張椅子是為男人設(shè)計的?” 喬瑟琳抬了抬眉毛:“怎么講?” “我覺得我已經(jīng)足夠高了,至少高于平均水平?!蔽易聛恚址鲋蚊嫱镒蒙盍艘恍?,往后仰躺,示范給她看,“這東西根本沒有在支撐我的脖子。為什么人體工學(xué)椅的設(shè)計師會覺得我們需要被撐住后腦勺?” 她垂著目,沉默片刻,忽然笑起來:“也許是因?yàn)槲覀兊念^腦太貴重了?” 她很少這樣笑。 我略感意外,望著她,只是問:“太貴重,以至于無法承受過勞休克時的一摔嗎?” 喬瑟琳笑著搖頭,拉開辦公桌一角的文件柜,“啪”“啪”拍了兩個玻璃杯在桌上,拿起酒瓶晃了晃:“要不要來一點(diǎn)?” 我看了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給我一小杯就好。” 她拿出來的是一大瓶伏特加,酒瓶里還剩大約一半??催@架勢,喬瑟琳向來是純飲的,我有些沒料到。我不知道她有喝酒的習(xí)慣,而且伏特加是那種很無趣的酒,除了酒精味就再無其他,無法討好味蕾,只能滿足身體對酒精路徑依賴般的渴望。 我不愛喝酒。 但今天,我是一定要和喬瑟琳喝一杯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喬瑟琳倒酒倒得很克制,仿佛我們是在哪個威士忌吧或是精釀啤酒屋品味人生。我也不知道她平常是否就這么喝,不過,把酒倒出來之后,喬瑟琳并不急于暢飲。酒瓶放回柜中,她單手握著玻璃杯微微晃動,反而是我先淺淺呷了一口。 真是難喝。除了“難喝”之外我都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去描述它的味道。 我的喉嚨在下一瞬就熱起來,血管仿佛一下子打開了。我的疲憊沒有消散,而像是終于變成了個可以卸下來的沉重的包袱,此刻被我甩開來一腳踢到角落,只要背過身去,我就可以將它暫時忘懷。我躺在椅子上,讓靠背分擔(dān)脊椎的壓力,拖著聲音:“漫長的一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