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悸動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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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鼓鼓地吹,她吸了吸鼻子,“萬一是真的呢?” 沈晝繼續(xù)往前走,沒理她。 見他不理她,她自顧自地繼續(xù)說,“別人都這么說,你說要不是真的,這怎么就成了傳說呢?這座橋怎么就被叫情人橋——” “陸聽音?!彼八拿?。 陸聽音湊到他面前,“想我了呀?” “你能安靜點?” “……”她撇嘴,“哦?!?/br> 往前走了數十步,她都沒說話。 吹了會兒江風,沈晝感覺到衣角被人扯了下,很快又松開。 他低頭,眼前是她的手,攤開,里面有張紙條。 對上她的眼,沈晝把紙條拿起來,上面寫了幾個字: 能走慢一點嗎,我累。 沈晝把紙條揉成團,塞進口袋里。 “不會說話?” “你不是嫌我話多嘛。” 她小聲嘀咕。 沈晝擰了下眉頭,又問:“哪兒來的筆?” 陸聽音說:“隨身帶的。” 沈晝:“打火機,筆,你還帶了什么?” “還有一張理綜卷子?!标懧犚舭颜鄢砂驼拼笮〉木碜訌目诖锾土顺鰜?,卷子寫了不少,“我在酒店等你的時候,生物都做完了。” “……在酒店等我?” “啊?!币庾R到自己說漏嘴,她也沒再隱瞞,“其實今天,我遇到你meimei了?!?/br> 他眉心有一瞬皺起。 陸聽音說:“她告訴我的,你生日的事。” 沈晝:“嗯。” 試卷被風打開,陸聽音手忙腳亂地理著卷子,“沈晝,你幫我拿一下。”她把筆和打火機遞給沈晝,低頭疊著卷子。 沈晝接過來,手指把玩著打火機。 二人停在橋的最高點。 風吹著江水一浪又一浪,起起伏伏。 不遠處的霓虹燈光也被江風吹得冷冷清清。 時間被風吹走,漫長又不漫長。 江上汽笛聲陣陣,風漸大,水波掀起寸金。 陸聽音就穿了件短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吸吸鼻子,問他:“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 沈晝拿出手機,“走了?!?/br> 陸聽音一愣:“去哪兒?” “回家?!?/br> “我不想回家?!?/br> 她還想再和他多待一會兒。 “那你在這兒待著?!?/br> 他下巴微抬,毫不留情。 “我走?!?/br> 陸聽音拔腿跟上他,“……你慢一點?!?/br> 沈晝沒應,卻又不知不覺放慢腳步。 就這樣從橋的那一頭走至另一頭,岔路口,沈晝攔下的士。他坐進里側,門開著的位置空著,陸聽音跟著坐了上去。 車子往她家開。 陸聽音說:“你待會直接回家嗎?” “嗯?!?/br> “那……” “安靜點。” 他低頭看著手機。 陸聽音撇嘴。想說他看手機也不過是隨便點個新聞,看一眼就過,為什么寧愿選擇無聊地看手機而不是和她聊天;想說他明明一天到晚就拿個手機卻還不回她消息。想說的有很多。 但他這話,像是一個咒語,把她滿腹疑惑都憋了回去。 車子到她家小區(qū),陸聽音下車。 她手扶著車門,微彎著腰,“沈晝,我走了?!?/br> 沈晝淡淡:“哦。” 陸聽音歪頭,晦暗處,笑意卻分外明顯:“我要回家了,你抬頭看我一眼嘛——” 出租車在前面路口停下等綠燈。 司機忽地說:“剛談戀愛吧,你女朋友真黏人,還站在小區(qū)門口看你?!?/br> 沈晝眉頭蹙起。 后視鏡里,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燈光將她的身影拉長。 …… 沒有點燈的獨棟蟄伏在夜色里,大門緊閉,像是無人居住。 沈晝沒有帶鑰匙出來,他盯著黑色大門幾秒,而后轉身離開。他沒什么目的地四處游走,時間漸晚,四周商鋪打烊。 沈晝找了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 他拿了份飯和煙,坐在外面。 他胃口一般,吃了幾口飯便放在一邊,低頭點煙,從口袋里掏出那把銀灰色的打火機,青絲繚繞,氤氳著他的視線。 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震。 【你睡覺了嗎?】 過了兩分鐘,陸聽音又發(fā)。 【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他一只手拿煙,另一只手拿著手機,眼底煙絲浸染,有股說不出的情緒。 聊天框里,都是她發(fā)來的消息,他就回過一兩次。 覺得煩,但也沒讓她別發(fā)。 沈晝抿了下唇角,暗滅手機,準備把手機放進口袋里,手機又震了起來。 不是短信,是來電。 不用猜都只能是她。 他接起電話。 “是我,沈晝!” 她很是欣喜。 沈晝語氣平平:“嗯?!?/br> 陸聽音:“你睡了嗎?” “你說呢?!?/br> 她被噎?。骸啊~。” 沈晝按下打火機,眼底閃著微渺火光,“什么事?” 陸聽音:“你等我一分鐘?!?/br> 他沒吭聲。 相對無言的兩頭。 陸聽音盯著面前的鬧鐘,呼吸和心跳仿佛也跟著秒針一起,走走停停。 直到某個時間節(jié)點,她出聲: “10——” “9——” “8——” 沈晝皺眉,沒打斷,頓住等她。 “——3?!?/br> “——2?!?/br> “——1。” “生日快樂,沈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