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要求正常師尊待遇/我就知道做師尊沒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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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倦歪著頭問:你小時候也不喜歡修煉嗎?那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急著飛升? 急著飛升秦倦把這個重要信息寫進大腦。 宇珩真人笑意淡了一點,有些無奈的嘆氣,但表情依舊溫柔,還不是有個笨蛋先跑到天上去了。 小秦倦一拍魚竿,他這裝模作樣擺了半天造型,其實魚鉤上根本沒掛魚餌,你說的是我爹嗎?可是人家都是一個爹一個媽,我應(yīng)該叫他一聲媽才對,為什么要叫他爹? 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秦倦的視線在宇珩真人和小秦倦之間逡巡,試圖找出能夠證明這兩個人之間相似的痕跡。 宇珩真人: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不想叫爹,你就叫他師父。 小秦倦不解:為什么我要學(xué)爹的功法,不和你學(xué)混元靈虛決?他都沒出現(xiàn)過,我不想和他學(xué)。 因為這東西非得有人學(xué)不可,以防萬一,我眼下不能隨便學(xué)其他的功法,只能讓你代勞了。宇珩真人笑著搓小秦倦的臉,單手揉完還覺得不過癮,又把小秦倦軟乎乎的臉蛋按在兩手中揉了揉,笑瞇瞇地感嘆,我家小魚長得也太好了。 秦倦想起自己動不動就搓元九霄的個人癖好,原來是打這兒繼承來的。記憶雖然已經(jīng)化為虛無,身體的習(xí)慣卻堅強的繼承了下來。 宇珩真人和小秦倦沒有再聊什么要緊的,說的都是今天吃什么,明天去哪兒玩這樣小孩子最關(guān)心的話題。秦倦看著他們倆其樂融融的樣子,突然感覺到失憶是一種難言的遺憾。 但失去的記憶并沒有讓他曾經(jīng)擁有過的一切化為虛無。秦倦曾經(jīng)覺得自己雖然運氣不佳,卻又運氣極好。 他在童年時遭受過慘無人道的虐待,家庭暴力伴隨了他的前半人生,可他在從那對夫妻的虐待中解脫后,除了脾氣暴躁一些,幾乎沒有暴力傾向,過往雖然傷痛,卻沒有留下刻骨的傷痕。 和別的經(jīng)歷過這樣人生的人比起來,他的心理狀況健康得幾乎不科學(xué)。 然而秦倦現(xiàn)在明白了,其實這一切都有著充足的理由,他曾經(jīng)被充沛的愛包裹,這樣的愛意跨越了記憶和時空的阻隔,在他的心中建了堅實的圍墻。足以讓他抵御外界的傷害,保護了孩童稚嫩的心臟。 秦倦看著轉(zhuǎn)進魚波洞府準備吃晚飯的一大一小的背影,想通了許多事情。 從陰魂陣下爬出來的,纏著元九霄的三個具備典型元氏特征的陰魂是誰。 為什么宇珩真人承認了是他將秦倦養(yǎng)大,卻沒有再和他多加接觸。 以及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秦倦究竟是誰。 答案很顯然只有一個,秦倦就是秦倦。 第77章 秦倦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他的視野驟然黑了下來,一個聲音飄飄蕩蕩,從四面八方傳進他的耳朵。 我在鏡中等了這么多年,終于見到稍有天賦的家伙了。 秦倦沒有接話,他在心中默默呼喚系統(tǒng),系統(tǒng)沒有回答。 嘖。故意不說話嗎?那個聲音有點不耐煩。 秦倦鎮(zhèn)定自若,您想聽什么? 喲,還挺淡定。這聲音聽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什么名字,哪門哪派? 秦倦,邀月宮。秦倦不算撒謊,但也隱瞞了師承,畢竟在各種記載中,孟清純是個評價良好四處結(jié)緣的修士,對元妖的評價兩極分化,人人都認可他的實力,但對其人的性格多有抱怨。 原來是清純家的孩子。那人輕輕嘆了一聲,也是緣分。如何,有頭緒了嗎? 孟清純的熟人,聽口氣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秦倦:您打算幫我作弊? 那人笑道:我如今只是一縷殘存的意識,憑借設(shè)定好的規(guī)則行動,和你聊點無關(guān)緊要的閑篇尚可,其他的嘛,可就無能為力了。 您知道我的師承來歷了,就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嗎? 等你通過考驗,自然會知道。 夢越靈鏡仙君秦倦縱然已經(jīng)知曉仙君的尊名,卻依然不知道這人是誰,甚至不能肯定他在死前是不是此界飛升的修士。畢竟仙界連通著無數(shù)下界,他和孟清純可能是在飛升后才認識的。 那個聲音清了清嗓子,雖然他此刻按理來說并沒有嗓子,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從極少的線索中察覺到關(guān)鍵信息。該說是聰慧還是運氣呢?不管如何,你都得到了脫離永恒夢境的一般性方法窺真。 原來他到了這片黑暗中,就是已經(jīng)脫離了永恒夢境??汕鼐肟傆X得很奇怪,他剛剛看見的那兩個場景怎么想也和永恒夢境扯不上關(guān)系吧。與其說真的有什么永恒夢鏡存在,并且秦倦要從中脫離,說不定永恒夢境這四個字只是為了符合夢越靈鏡仙君之名而起的,說不得是個圖文不符,掛羊頭賣狗rou的東西。 他可不能把思維局限在夢境或是幻境上。 接下來,你需要活著離開夢鏡。祝你好運。 秦倦眼前再次變得明亮開闊,他站在巨石堆壘的高臺上,高臺下站著密密麻麻的修士,高臺上人影穿梭,正在布置巨大的祭臺。 臺上已經(jīng)擺放好十珍十酒,這是要祭天呀,秦倦低聲念叨。他在繼承邀月宮的宮主之位時也按照循例祭天了,修士的信仰就是飛升,而他們唯一敬畏的東西,就是實實在在約束著修士的天道。 祭天需要用十珍十酒,秦倦親手置辦過,是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心中陡然覺得不妙起來,原著里大規(guī)模祭天只出現(xiàn)過一次,那就是在大結(jié)局時,元九霄成為仙帝,率領(lǐng)仙魔兩道祭天,并在祭天后突然大開殺戒,把這本書的角色表都殺空了。 獲得傳承的條件有兩條,一個是活著離開夢鏡,一個是獲得離開永恒夢境的一般性方法。意即這兩條并非等價,因此,要么夢鏡并不等同于這個所謂的永恒夢境,要么有能力離開,不代表愿意離開,所以條件才是活著離開。 不過就目前而言,秦倦看不出自己不愿意離開此處的理由。 他放眼望去,暫時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影。秦倦可以在這片廣袤的區(qū)域內(nèi)自由活動,他順著臺階下去,看到了很多老熟人。 花想容,鳳千醒,萬俟幻,元妙芳,元齊,張慶春,申屠子。 這越發(fā)讓秦倦篤定,這就是元九霄成為仙帝后的那場祭祀活動。 場面并不莊嚴肅穆,畢竟主角還沒來,而修士嘛,多多少少都有些散漫。秦倦如今像一抹幽魂,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秦倦便自如的穿梭在人群中,聽了滿腔滿耳的消息。 他們口中提到最多的名字,便是元九霄、秦倦和玉無涯。 玉無涯率領(lǐng)億萬惡鬼試圖將這個世界毀滅,修士們在元九霄的帶領(lǐng)下消滅惡鬼,元九霄研究出一種便攜式的修補陣盤,這不是什么現(xiàn)在才有的東西,只不過秦倦見過的那種陣盤只能修補極其微小的裂痕,而這些修士口中的陣盤儼然是能替代陣法師的東西。 玉無涯的行為和第一個場景中提到的一致,都是率領(lǐng)惡鬼進攻人類。這樣的行為可以說即喪心病狂又沒有好處。在第一個場景中元九霄曾經(jīng)提到,玉無涯是因為玉無極死了才這么瘋。 但原著里玉無極也死了,玉無涯卻沒有當(dāng)惡鬼頭子,這其中的差別在什么地方呢? 按理說,玉無涯的目的無非就是和玉無極一起飛升,之所在堅持不懈搞事情挑起戰(zhàn)爭的原因,秦倦也心如明鏡。 簡單扼要的說,天底下修士太多,靈力太少,靈力稀薄時不能降下大天劫,所以無論是宇珩真人還是玉無涯,都面臨同樣的困境,那就是靈力不夠他們飛升。 所以需要無情的削減數(shù)量,讓靈氣重歸天地。 玉無涯比其他渡劫修士面臨的困難還多一個,那就是玉無極此人既不想飛升,也沒有飛升的天賦。 他的整個培養(yǎng)玉無極的生涯就是趙敏的名言:我偏要勉強。 玉無涯當(dāng)初既然已經(jīng)主動挑起戰(zhàn)爭,這本身就是一個信號,證明他已經(jīng)有辦法給玉無極再次逆天改命,讓他擁有飛升的資質(zhì)。 元九霄的軀殼對玉無涯來說是多余的,對玉無極卻不是。但這條路已經(jīng)走不通了,因為元九霄的意志之堅強天下罕有,連日日走火入魔都能裝成常人,這兩兄弟哪有本事奪舍成功。 若說別的符合條件的身軀,無疑就是秦倦。但秦倦在原著里很早就死了,而且以理性而言,既然奪舍已經(jīng)失敗過一次,玉無涯應(yīng)該準備更穩(wěn)妥的方法,亦或說,以玉無涯的性格,他不會只給玉無極準備一條路。 玉無涯曾和他說,想和他合作,他掛心的自然是元九霄的心魔,而玉無涯掛心的當(dāng)然是玉無極渡劫飛升。 所以,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能幫到玉無極呢? 難道是 秦倦恍然大悟,他頓時明白了玉無涯的交換條件是什么。 他看向遠方山巒起伏的曲線,陰郁的天空,空氣潮濕粘稠,總覺得下一刻就會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四周隨意散亂的交談在數(shù)息內(nèi)停了下來,秦倦轉(zhuǎn)身望去,從遠處走來了兩個人。 元九霄和另一個秦倦攜手登上石臺,秦倦隨著他們上去,站在祭臺后,玩心乎起,在兩人中間寫了一個囍字。 師尊,你看這祭天大典,像不像我倆的婚禮?元九霄小聲問。 那個秦倦笑著瞪了他一眼,正經(jīng)一點。想要婚禮就直說,師尊給你辦一個,到時候讓你穿著大紅嫁衣,漂漂亮亮的嫁給我,如何? 元九霄失笑:穿大紅嫁衣嫁給師尊我當(dāng)然愿意,可怎么想我這張臉扮成新娘子,呵,希望不要嚇到師尊。 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那個秦倦笑著說,隨后壓低聲音道:不穿,更喜歡。 嘖,狗男男。此秦倦看著彼秦倦和元九霄打情罵俏,內(nèi)心非常尷尬,只能痛罵兩句以表憤怒。 元九霄眼中一亮,就要打蛇隨棍上。 噓,別說話了,等會兒又被人挑剔你這個仙帝不莊重。那個秦倦輕聲笑道。 哼,那些家伙,理他們做什么,掀不起風(fēng)浪的小魚小蝦,真當(dāng)我多在乎做這勞什子仙帝呢。元九霄抱怨道,隨后露出笑意,師尊,祭天大典又長又無聊,你要我乖乖的,是不是得給一點兒甜頭? 那個秦倦瞟了他一眼,挑眉道:怎么?閨中寂寞了?我看愿意給你甜頭的人多得很呢。 說著,還若有所指的在臺下站著的幾個美貌女子身上瞟了一眼。 元九霄笑道:可我只要師尊給的甜頭,不過就算師尊酸溜溜的,吃到我嘴里也甜得很。 我不想再聽了! 狗男男能不能克制一點!我談戀愛居然是這副狗模樣嗎?這也太太rou麻了 ** 秦倦完成了我罵我自己這個偉大成就后,百無聊賴的陪著這兩人渡過了冗長的祭天大典流程。 按理說修□□都已經(jīng)消滅封建迷信了,搞祭祀多少顯得不真誠。不過因為天道真實不虛,確確實實讓修士們感受到它的威力,所以,若說修士們對什么有敬畏,那大概就是天吧。 祭天的儀式從他們奉上十珍十酒開始,又要點燃熏香,將十珍十酒從盤中取出,以靈力化在天地間,造成一種似乎貢品被上天汲取了的效果。 一個年輕男子上來念了一篇羅里吧嗦的祭文,聽得人昏昏欲睡,里面通篇都在贊美天道,又把仙魔合為一體也和天道扯在一起,把元九霄的功績吹噓了一通。 什么力排眾議打破結(jié)界,挫敗jian佞陰謀,讓天地重回一體,封億萬陰魂、斗惡獰之人,創(chuàng)不世之功。此界是文化荒漠,堂堂仙帝祭天,連駢四儷六的祭文都寫不出來,聽得秦倦連連嘆氣。 等祭文念完,下一個流程就是秦倦和元九霄點亮祭壇上的靈力符文。以符文溝通天地,達成天道和修士之間的交流。這事兒一般由陣法師來做,鑒于元九霄顯然就是最好的陣法師,當(dāng)然由他親自完成。 秦倦百無聊賴的欣賞著小徒弟的好身材,雖然這個不是他的那個,不過無論哪個,都肩寬腰細腿長,看得人移不開眼。 突然,他感覺到一陣心慌,就像要發(fā)生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 怎么連看個過場動畫都不消停? 秦倦這么想著,忽然聽到另一個秦倦發(fā)出痛楚至極的悶哼。 元九霄任何時候都會分神在他身上,立刻便察覺到自己的師尊出事了。他轉(zhuǎn)身撲了過來,把像一片破碎蝶翅般輕飄飄倒地的秦倦抄在懷里。 他探手去查秦倦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剛才還言笑晏晏的師尊此刻內(nèi)府破碎、靈脈崩毀,靈力正在迅速從他體中逸散,氣息弱得讓人心慌。 更可怕的是,元九霄根本不找不到秦倦的身體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他徒勞的將靈力輸入秦倦體內(nèi),可崩毀的靈脈哪里還能存得住一絲一毫的靈氣? 參與祭典的人里不乏醫(yī)中圣手,不用他呼喝便有不少醫(yī)師湊上來,診病喂藥,可無論多少靈丹妙藥喂下去,秦倦的情況仍無一絲好轉(zhuǎn)。 醫(yī)師們亦無一人查出秦倦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 那個秦倦氣息奄奄,按住元九霄不住發(fā)抖的手,有氣無力的說:別費事了,你聽我說。 元九霄突逢巨變,竟是連傷心都不會了,臉冷得嚇人,像在和生氣一樣,他聽了這樣交代遺言前奏的話,鼻子方覺發(fā)酸,哽咽道:師尊 相信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那個秦倦也不知費了多大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口,句子支離破碎。 秦倦聽清另一個自己說了什么,不由皺起眉頭,同時不可抑制的恐慌起來。這也是他曾經(jīng)和元九霄說過的話,一模一樣。 這句話便是那個秦倦最后一句話,他話音未落,身體便徹底軟了下來,再也沒有呼吸。他的身體、神魂在他死后的剎那間,如同被打碎的水晶雕像一樣崩毀成了萬千碎片,在落地前就化為虛無,再也找不到絲毫痕跡。 似乎他從來沒有真實的存在過一般。 沒有任何征兆的死亡激活了恐怖的氣息,讓在場所有修士不寒而栗。誰能想到,仙帝之師,已至渡劫期的秦倦,天底下數(shù)得著的高手,居然會這樣莫名其妙、毫無抵抗能力的死去。 九霄元九霄聽到別人叫他。他在剛剛遭受了人生中最可怕的打擊,可他很奇異的,居然沒有任何頹喪或是傷心欲絕的樣子。 不愧是統(tǒng)一了仙魔兩道的仙帝啊,他居然能在這樣的情形下完美的控制自己。對他并不熟悉的人小聲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