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溫酒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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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蓉只能裝模作樣地隨手拿了件外套,跟上葉竹漪隨口問道:葉老師要回酒店了么? 葉竹漪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葉老師最近好像都不陪秦老師了。連蓉嘟囔道,葉老師不在秦老師狀態(tài)都不對。每天都拍那么晚,那么辛苦。 連蓉說的可憐巴巴的,仿佛拍戲很辛苦的是她。葉竹漪心頭一動,她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連蓉覷她一眼,也嘆了口氣,在拐角處和葉竹漪分道揚鑣了。 回去時秦至臻已經在排練下一場戲了,趁著燈替碼位,秦至臻招來了連蓉:葉老師呢。 連蓉:回去了。 秦至臻問:說了42場調前面來了沒? 連蓉點頭:說了。 秦至臻不說話了,臉色沉了下去。 燈光已經就位,路不平的助理招呼秦至臻上場,這一場戲是尹忠和派人監(jiān)視尹星芒,無意之間透過窗簾的縫隙發(fā)現(xiàn)尹星芒在一圈一圈繞下束胸的事。 玻璃內的小房間里只有秦至臻一人,脫是真脫,但片場內的燈光打的是昏黃的暖光,窗戶用的是毛玻璃,拍攝時景都是虛的,畫面朦朧,只能看個大概的身影。 路不平做了清場,除了必要留場的人員其他人都被清了出去,她揮著手清人時看見了片場外站著的葉竹漪,對她招了招手說:過來一起看。 其他人:怎么我們就是出去呢? 葉竹漪搖了搖頭。 過來過來?;仡^你床戲可能也是這么拍的,先有個數。路不平催道。 葉竹漪這才挪步過去。 秦至臻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聽見了場記扯著嗓子吼出的打板聲。 磨砂玻璃窗內的身影先是解著襯衫扣子,襯衫脫下,燈光勾勒出曼妙的線條,削薄的脊背,曲線型的腰腹,纖瘦的胳膊抬起,有布從胸背上繞下來,整個過程是緩慢的,像在偷看的人心上磨刀。 可秦至臻慢著慢著就卡殼停了下來。 路不平喊了聲,卡。 玻璃門內秦至臻重新穿好衣服,又來了一次,又卡了一次。別人可能不知道原因,路不平卻是有數的,這娃肯定走神了。啊西!臻臻,調整一下狀態(tài)。 葉竹漪心頭一跳,想起了連蓉說的話。 正想著,連蓉眼尖看到了她,笑嘻嘻地就走了過來,把熊貓杯塞給葉竹漪說:葉老師你幫我送個水給秦老師好不好。我有點尿急~ 不等葉竹漪反應,連蓉就跑了。葉竹漪無奈,只能捧著杯子去找秦至臻,她敲了敲門,屋里的秦至臻剛理好裹胸布,套上襯衫,邊扣扣子邊道:進來。 葉竹漪進去時,兩人都愣了一下。秦至臻是沒想到葉竹漪又回來了,還給她送水。葉竹漪沒想到秦至臻衣服還沒扣好就讓人進來了,她移開了眼,你把扣子扣好。 如果不是她,是連蓉,是不是也能看見了,雖然也沒露什么,可葉竹漪還是有點吃味了。 哦秦至臻扣好了扣子問,不是說先回去了么。 下次扣好衣服在讓人進。葉竹漪將杯子遞了過去,吞咽了一下說,路導讓我來看的。 秦至臻挑了挑眉,拆臺,路導可沒出過片場,你最近是有意在片場躲我吧。 問的這么直接,葉竹漪有點猝不及防,啊了一聲。 秦至臻眸色沉沉地盯著她看,啊什么啊。為什么躲我? 之前在片場聽到了一些關于我和你的話。葉竹漪揉了揉耳朵說。 那些言論秦至臻也聽過一些,但沒放心里,畢竟她倒是希望假戲真做,可惜并沒有,你很介意那些話? 葉竹漪搖頭,我是覺得影響不太好,我怕你介意。 可你沒問過我介不介意。秦至臻抿了一口水說,你這樣避著我,我會覺得是你介意。而且,你忽近忽遠的讓我很不舒服, 葉竹漪咬了咬唇,認真道:我不介意。 秦至臻嘖了一聲。 葉竹漪泄氣道:對不起,我錯了。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蜀黍做什么?秦至臻如愿以償地看見葉竹漪微愣的表情,應該像極了她那會兒聽見這句話的神情,她在想笑之前張口含住了熊貓杯上的吸管,吸了一口水后說,因為別人的一些話,你就對我這樣,我不高興了。 我錯了。葉竹漪眨巴眨巴眼問,怎么樣你才高興。 秦至臻長睫顫了顫,她摩挲著杯身上的熊貓說,之前不是說一起過生日么?老路給放假,我想去別的城市玩一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哪里?葉竹漪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至臻抬了抬眼皮,又問了一遍,要不要一起?還是那三天你有別的安排? 沒有安排。葉竹漪說,那就一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 去的是萳城,找大榕樹,找小蘑菇 噯,這兩天太忙了,估摸最遲隔天更,不要等更新QAQ 感謝在20210214 23:19:15~20210216 23:50: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甜甜的戀愛輪不上我、手執(zhí)搖扇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冷心 4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占據跨越友情 32瓶;喻思南 10瓶;咳咳 5瓶;典辰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暗涌 十月三十日路不平放假的前一天正是秦至臻生日, 全劇組人員意圖給秦至臻一個驚喜,提前定了大蛋糕,也不知是誰定的長型蛋糕, 不太好藏, 路不平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 將蛋糕放在了片場一樓商鋪的雨棚下, 偽裝成了道具。 結果晚上是一場打戲, 秦至臻需要從二樓小陽臺跳到一樓商鋪的雨棚上最后掉落到視線準備的道具果鋪中, 道具組的小姑娘興許是太緊張了,標錯了點,秦至臻按住標點跳下去,摔進大蛋糕里的時候,場上一大半的人都倒抽了了一口氣。 秦至臻在奶油蛋糕里也跟著倒抽了一口氣, 她抬手看了看袖子上的蛋糕, 有點崩潰, 勉強保持表情鎮(zhèn)定, 說好的果子鋪呢 我日!路不平一把捂住了臉,誰把蛋糕放那兒的! 道具組的小姑娘顫顫巍巍舉起了手, 我標錯了點。 路不平抓了一把蛋糕扔了過去。 明明是路導您讓放那兒,標那兒的!有人笑著喊了一句。 這話音剛落,秦至臻抓了一把蛋糕就朝路不平砸了過去, 這么一下,一觸即發(fā), 戲也不好好拍了, 所有人都加入了混戰(zhàn)。 葉竹漪避著滿天飛舞的蛋糕,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踉蹌了幾步, 被人拽到了身側,她側頭看過去,看著渾身奶油很狼狽的秦至臻笑彎了眼,這樣的秦至臻太難見到了,像褪去了冰霜,變得柔軟可人起來。 秦至臻嘖了一聲,抬手就張開五指地朝她伸過去。 你做什么?葉竹漪下意識地偏頭躲開,聲音輕軟,像含了口奶油,甜甜的。 別動。秦至臻清冷的聲音混在嘈雜的人聲中別具一番誘惑力。 葉竹漪聽話地當起了木頭人。 秦至臻勾著唇說:捉到一只小花貓。 沾著奶油的手指微涼,擦過鼻子,擦過臉頰,擦過葉竹漪的心弦,震蕩出歡愉的余韻。葉竹漪愣了愣,她凝視著秦至臻漾起笑意的臉,不由地,頰邊的梨渦也跟著蕩漾開。 葉老師,你身上也太干凈了吧!徐清風喊了一句,抓著蛋糕就丟了過來。 葉竹漪避之不及,腳下一崴直挺挺地朝奶油蛋糕里摔進去,她下意識地想撈什么穩(wěn)住身,結果一使勁將秦至臻一起給帶進蛋糕里去了。 甜膩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周圍人聲鼎沸,葉竹漪卻什么都聽不見,好像這一刻世界都靜止了,她忘記了眨眼,忘記了呼吸,滿心滿眼里只有撐在她上方的秦至臻。 秦至臻手撐在葉竹漪頭頂兩側,注視著她,眼眸像頂空的夜幕烏沉沉的,綴著光,有一瞬間,葉竹漪仿佛感覺到那些星火點點的灼熱,幾乎要將她燃著。 最開始摔下來的時候看到葉竹漪懵逼的神情秦至臻其實是想逗逗葉竹漪,想佯裝生氣嗔怪她的,可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到處都是軟塌成一團的奶油,像圍攏在周身的泡沫,給人一種朦朧的夢境感,她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葉竹漪紅唇上,飽滿的唇上沾了些奶油,襯得唇更加嬌艷,像抹了一層奶油的草莓,等著人咬一口 她咬過,軟軟嫩嫩的,最適合含在唇里吮吸。 近在咫尺的薄唇好像越壓越低。 心跳亂的不像是自己的,葉竹漪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呼吸交纏著奶油甜膩的香味,讓空氣都顯得稀薄起來。 不知是誰吼了一句:壽星又掉蛋糕里去啦。 葉竹漪恍然清醒了過來,偏了偏頭,緊跟著也不知道是哪位膽大的一大塊蛋糕就這么砸在了秦至臻后腦勺上,秦至臻一個慣性臉朝下栽在了蛋糕里。 艸 悶悶的一聲被淹沒在哄笑聲中。 葉竹漪怔了片刻,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臻臻罵臟話也太可愛了點吧,還沒笑過兩秒臉上被蓋了一塊奶油。 你再笑! 滿滿都是威脅,葉竹漪忍了忍,連忙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來。秦至臻從蛋糕里爬起來低著頭清理臉上的奶油,余光瞥見葉竹漪壓不住上彎的唇角,她勾了勾唇,臉上浮起一抹清淺的笑意。 不遠處的穆望濘嘴里叼著煙,坐在欄桿上冷眼看著眾人的狂歡,她像是被隔絕在了無形的屏障外,只有她一人是落寞的。 直到一塊蛋糕毫無防備地砸掉了她那根沒點燃的煙,穆望濘蹙眉瞇著眼朝蛋糕飛來的方向看過去,連蓉笑得像個二傻子,沖她揮手,別裝深沉啊,一起來玩啊。 穆望濘嗤笑了一聲,沒搭理她。連蓉撇撇嘴,跑過來不由分說就拉著她加入歡鬧的人群里,穆望濘看著交握的手愣了愣,嘟囔道,干什么非要我做這么幼稚的事。 哎呀,你別這么不合群啊。連蓉說,反正大家都幼稚不會顯得你幼稚的。 穆望濘嘖了一聲,小孩兒,你放假準備去哪里。 回家呀,我爸媽天天念叨想我,我得回去看看。連蓉拿起蛋糕塞在穆望濘手里,你呢?穆老師。 穆望濘眼睫顫了顫,將蛋糕對準葉竹漪丟了過去,不答反問,你家在哪兒?好玩么? 葉竹漪被砸了一下,懵了,朝她看了過來。穆望濘撇撇嘴,挑釁地揚了揚眉梢。 好玩呀,我們那兒地方不大,是個鎮(zhèn),但是我們那兒的人都賊熱情好客。連蓉想到了穆望濘上次在浴缸里哭泣的樣子,抿了抿唇問道,噯,穆老師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要不,我?guī)闳ネ嫱妫?/br> 有人丟了蛋糕過來,穆望濘和連蓉都中了招,連蓉抹了抹臉上的奶油,看了過去,是葉竹漪和秦至臻扔過來的。連蓉側頭又看了眼穆望濘,秦老師丟的可真狠,穆望濘臉上全是奶油。 穆望濘抹開奶油,發(fā)了狠勁還了一個回去,她眸里漾著微光,聲音里透著淡淡的愉悅,清亮得像黃鸝鳥鳴,好啊~ 之后路不平的一句放假咯!讓蛋糕大戰(zhàn)白熱化,劇組連續(xù)拍攝三個月終于有了三天假,每個人都興奮得不像樣,鬧騰完又一起將片場給收拾了,直到凌晨一點半才散場。 回酒店的路上葉竹漪和秦至臻忙著擦臉上的奶油,誰都沒說話,沉默了一路直到上了電梯,電梯里的燈不似外面路燈那般昏黃,秦至臻看見葉竹漪鼻尖上還沾了奶油,伸手在她鼻尖上輕輕一刮。 先前因為鬧騰散開的微妙氛圍陡然之間又彌漫了上來。 葉竹漪手上動作頓住,她朝秦至臻看過去,心底抱有一絲期望,想看一看,那雙幽黑的眸子里是不是又蘊著些微的情愫。 可電梯好巧不巧地在這時開了,秦至臻先出了電梯,扭身回首看她提醒道:傻愣著做什么,不下電梯么。 葉竹漪哦了聲,尾音拖得長長的,她無意識地摸了摸鼻子,指尖上沾著一點點奶油,像被抹開的心思,差一點點,就要膩在甜蜜里了。 對了,我定的是十點二十的機票,別因為放假就睡過了。秦至臻說。 葉竹漪嗔了眼秦至臻反擊道:我才不像你是個小懶貓。 秦至臻噫了聲對于早晨起不來床這件事她無可辯駁,索性順桿爬道,那你記得叫我起床,別讓我睡過了。 哪天沒叫,葉竹漪但笑不語。 回到套房兩人各自回屋,秦至臻叮囑葉竹漪將東西收收好,畢竟還要在那里住兩天。 葉竹漪點頭,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我們到底要去哪里玩? 買機票的時候秦至臻都不肯告訴她,還是直接要的證件號,葉竹漪原以為至少今天會和她說了,結果秦至臻還是賣了關子。 秦至臻手握著門把手說,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晚安,十一。她不等葉竹漪再多問,直接關了門。 神神秘秘的,葉竹漪愣在原地,彎唇笑了起來,她在夜色中輕聲低語,晚安,臻臻。 葉竹漪在這一晚都沒有怎么睡好,一面因為要和秦至臻單獨出游而激動,一面又因為不知道到底去哪里而忐忑,究竟忐忑什么,她翻來覆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但在早晨九點多她和秦至臻抵達機場,看著秦至臻取出飛機票后,葉竹漪終于知道自己忐忑不安的來源了。 為什么會是萳城葉竹漪捏著秦至臻遞給她的飛機票,強壓下所有的不安,喉嚨發(fā)澀地呢喃。 秦至臻心頭一跳,像被葉竹漪微啞的嗓音狠狠地刮了一下,她勾出一抹笑,以最自然的口吻解釋,之前聽你說去美國之前都在萳城,就想去看看,我還沒有去過萳城呢,所以就拐你做導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