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溫酒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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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至臻有關(guān)的消息網(wǎng)絡(luò)上一點痕跡都沒有,應(yīng)該是被秦家花錢抹掉了,所以有關(guān)秦至臻的事她也不能對外說。 柯舒的行為舉止也讓葉竹漪起了疑心,也許之前她還抱有希望可以把柯舒拉成自己人,但現(xiàn)在顯然柯舒已經(jīng)不是她這邊的人了。 葉竹漪冷道:我只要確保我明天能趕回來就行了不是么,我應(yīng)該沒必要所有行程都向你匯報吧? 葉竹漪你現(xiàn)在還是星耀的藝人!柯舒滾了滾喉嚨,死死拽著葉竹漪的手腕,她與葉竹漪對視著。 葉竹漪輕笑了一聲,柯舒心里突然沒了底。 氣氛像一張繃到極致的繩,小喬想上前幫忙,花瑾的電話便是在這劍拔弩張地一刻撥了過來,手機鈴聲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柯舒垂眸看向葉竹漪的手機,松了手。葉竹漪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晃了晃手機:抱歉,我要接電話,柯姐你先出去吧。 柯舒抿了抿唇,很慢很慢地點頭,她在關(guān)門之前深深地看了眼里屋的葉竹漪,一手揣進口袋摸了摸里面護照的一角,里屋的光鉆過門縫將柯舒的臉切割成兩半。 門縫合上的那一刻,柯舒整張臉都隱入了黑暗中。 電話剛接通,花瑾略沙啞的聲音就從聽筒傳了過來:小喬給我發(fā)短信了,雖然不知道你們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她讓我查一下秦至臻現(xiàn)在的情況,我就查了。 葉竹漪心臟猛地一跳,連忙問道:查到什么了么? 花瑾:網(wǎng)上有關(guān)秦至臻的消息都被抹了,秦家現(xiàn)在封了所有消息,外人都探不到有用的信息。不過我這邊有一個朋友認識國內(nèi)知名心理醫(yī)生,他和我說剛剛他和那個心理醫(yī)生去吃飯,還沒到店里心理醫(yī)生就被秦家召過去了。 葉竹漪握著手機的手指尖顫了顫,忘記了呼吸。 幺幺,是不是秦至臻出什么事了?花瑾關(guān)切地詢問,你還好么? 葉竹漪另一只手指甲深深地摳進rou里,她在發(fā)澀的喉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太好。 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我嘗試聯(lián)系那個醫(yī)生看看,秦神那邊再有什么消息我都會通知你的,左右秦神那里還有一整個秦家罩著她,你該擔(dān)心你自己才是,這么多破事聚一起?;ㄨ獓@了口氣,有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提,別客氣。 好,謝謝。 葉竹漪說這話時看了眼剛給套房用具做好消毒的小喬,小喬沖她咧嘴笑了笑,葉竹漪也扯了扯嘴角,笑得牽強。 小喬見葉竹漪結(jié)束了通話勸道:葉子,別太擔(dān)心了,我剛看了最早回申城的機票也得明天早上六點,你先去洗個澡吧。 回去不是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秦家應(yīng)該是不給任何人探望的,她回去以后又該怎么見到臻臻? 葉竹漪揉了揉發(fā)痛的頭,決定先聽從小喬的建議,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房間走,一邊不死心地繼續(xù)撥打秦至臻的電話,一邊問小喬:我護照呢,先拿出來吧。 小喬拿了包翻找著:怎么不見了呢?我記得我放在包里層夾縫袋里的啊...... 葉竹漪蹙了蹙眉:最后這個包是柯舒拎上來的么? 小喬停下翻找動作,想了想,點了點頭:對,是柯姐拿的。 葉竹漪:柯舒在哪個房間? 小喬還沒來得及回話,穆望濘用M的手機號撥了電話過來。 葉竹漪愣了會兒,打從她們合作開始,穆望濘很少用這個號碼聯(lián)系她。 葉子你先接電話。小喬最擅長察言觀色,識趣道,我去找柯姐問問她有沒有拿護照。 葉竹漪嗯了聲,邊往臥室走邊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葉竹漪留了個心眼,沒開口等著穆望濘先說話。 穆望濘說話不似平常那樣吊兒郎當(dāng)?shù)?,很客氣:葉老師,我是穆望濘,很抱歉這么晚給您打電話,我奶奶想在明天錄制節(jié)目之前和您見一面,請問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最后一句落在耳朵里,葉竹漪腦中突然閃過一些想法。 趙淑秀應(yīng)該就在穆望濘的身邊,她在聽著她們通話。趙淑秀知道她已經(jīng)到了海市,可能也知道她急著回申城的事。 那些亂成一團的事已經(jīng)冒出了一個線頭,只等著她拽住往外扯。 今天晚上吧,你們定時間地點。葉竹漪說。 葉竹漪聽見穆望濘在和誰商量的聲音,片刻后穆望濘說:十點,在瑾瑜酒店27樓2706號房間會面可以么? 葉竹漪走到落地窗前,窗外萬家燈火通明,屋里昏暗無光,這是柯舒給她定的酒店房間,瑾瑜酒店26樓。 好,等會兒見。 葉竹漪從房間出來后小喬也回來了。 我去了柯姐的房間,敲門打電話都沒人應(yīng)。小喬嘆了口大氣,柯姐在搞什么啊。 她不想讓我在和趙淑秀見面之前回申城。葉竹漪走到洗手間洗了臉,小喬,幫我拿下化妝包。 小喬拿了化妝包過來,問道:趙淑秀是誰? 穆文松的媽。 葉竹漪重新化了妝,她不能以現(xiàn)在這么差的狀態(tài)去會老太太。 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響鈴振動起來,葉竹漪瞥了一眼,沒有理會,她對著鏡子細細地描眉。小喬就眼睜睜看著田婷兩個字在掛在屏幕上,直到葉竹漪抹完口紅,手機屏幕才黑下去。 葉竹漪抬手看了眼表,囑咐小喬,我現(xiàn)在去2706,你讓花瑾有什么新消息先發(fā)給你。如果一個小時還沒見我回來,直接帶著酒店經(jīng)理來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30 23:27:51~20210503 21:41: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手執(zhí)搖扇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手執(zhí)搖扇 11瓶;楓茗遇笙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2章 約談 瑾瑜酒店的27樓都是總統(tǒng)套房, 一面墻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海市延邊的海岸,就連穿過窗戶的風(fēng)里都挾著海水的潮氣。 穆文松在屋里搔首踟躕,他瞥了一眼坐在茶幾前氣定神閑擺弄茶具的母親, 又看了看沒骨頭似的窩在沙發(fā)里拿著手機不知道和誰聊天的女兒, 悵然地嘆了口氣:漪漪什么時候來?這都快十點了,她答應(yīng)來了么?如果她不答應(yīng)配合我們在節(jié)目組認親怎么辦? 叫的可真親切。穆望濘回完了連蓉的消息,換了個躺姿, 嗤笑道,也許父親你不在她倒有可能答應(yīng)配合呢。 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 親昵的稱呼不過是提前預(yù)演而已,穆文松習(xí)慣了阿諛奉承, 即便他知道穆望濘從捐腎以后性格大變,說話做事直來直往毫無顧忌, 他依舊適應(yīng)不了當(dāng)即沉了臉。 行了, 我想單獨和那孩子聊聊,你倆都各自回各自的房間吧,別在我面前礙眼。 小壺里的水咕嚕嚕燒沸騰了,裊裊白霧騰升而起。趙淑秀隔著巾帕拿下小壺將熱水倒入茶盅內(nèi)溫杯,她動作優(yōu)雅, 不疾不徐,說話語氣卻透著一絲不耐。 穆文松抿了抿唇, 猶豫不決。趙淑秀瞪了他一眼,穆文松一步三回頭地走到了門前。 趙淑秀看他一眼說:哪次不是我給你擦屁股,別看了,走吧。 穆文松這才放心出了門,穆望濘撇了撇嘴,無論看過多少次穆文松媽寶的樣子她都覺得惡心,穆望濘視線落在趙淑秀身上, 眼底的光黯了下去。 你還在這兒做什么? 趙淑秀一抬眼迎上穆望濘陰鷙狠厲的目光,蹙了蹙眉,太直白了,毫不掩飾的恨意讓她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時穆望濘已經(jīng)移開了眼。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身體,那一瞬間趙淑秀還以為自己是幻覺了。 留這兒看戲啊。 仗著趙淑秀趕不走她,穆望濘笑得肆意。 那笑容明媚燦爛,明明很好看的一張臉趙淑秀就是不喜歡,她覺得眨眼,甚至想撕爛穆望濘的嘴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這么想著,趙淑秀就想付諸行動,她剛從沙發(fā)上站起身,門便被敲響了。 穆望濘看透趙淑秀的動作,輕笑了一聲,她故意不起身,順勢道:奶奶要親自去開門么?那我就不起來了。 趙淑秀深呼吸了一下,理了理身上的旗袍裙擺,走去開了門,門縫一點點被拉大,屋里的燈光投落出去,門外葉竹漪的身影映入眼簾, 來啦。趙淑秀臉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里面坐。 葉竹漪撩開臉邊的碎發(fā)跟著趙淑秀走進屋,穆望濘從沙發(fā)上坐直身體,她倆視線相撞又彼此錯開。 趙淑秀示意葉竹漪坐到茶幾對面,笑呵呵道:嘗嘗,就剩最后一罐頭春茶了,特地帶過來的。 葉竹漪接過趙淑秀遞給自己的茶杯,白毫銀針,茶香馥郁綿長,她放下杯子,歉然一笑:抱歉,脾胃虛,不喝茶。 rou眼可見她趙淑秀臉耷拉下來的皮輕抽搐了兩下,不過她還能維持住表面的笑容,又吩咐穆望濘道:你不是有花茶么,拿來給漪漪泡一杯。 葉竹漪眼皮一跳,唇抿成了直線。 穆望濘哂笑道:抱歉奶奶,我好久好久不喝花茶了,讓漪漪~喝白開水吧。 趙淑秀一記眼刀掃過去,穆望濘無所謂地笑了笑,就是賴著不走。 白開水就好。葉竹漪拿起一旁酒店放置在茶幾上的未拆封一次性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趙女士,我和你們都不太熟,還是不要這么叫我比較好,聽著別扭。直接進正題吧,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您提前約我是想和我談什么? 現(xiàn)在不熟以后也是會熟的。趙淑秀自己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就是想見見我親孫女,想和你說聲對不起,我們穆家是真心實意想認你回來的,有什么心結(jié)我們現(xiàn)在解開,等明天上節(jié)目走個過場,就當(dāng)作是一個認親儀式好了,你覺得呢? 老太太貴人多忘事,大約是不記得第一次您來我家時對田婷說的話了,我?guī)湍貞浺幌?。葉竹漪抬了抬眼直視趙淑秀,您說的是永遠別妄想讓一個野種進你穆家門。 笑容僵在了趙淑秀的臉上,她嘴角一點點下耷隱去了最后一點笑意,她準備了一肚子的噓寒問暖、虛情假意的話通通憋在了喉嚨里。 您也不是沒見過我,想說對不起早就說了,想認回我早就認了,現(xiàn)在演這出洗是迫于輿論壓力。葉竹漪貼心地給趙淑秀續(xù)上水,茶葉在被熱水沖得散開,她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還是為了別的? 趙淑秀滾了滾喉嚨,瞇著眼睛打量葉竹漪,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個洞,末了,趙淑秀笑了起來:看你這個態(tài)度是不想認回穆家了?我能理解你怪我們,不過孩子,就算輿論壓力大,我們穆家也不是擺不平的,我們決定認你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現(xiàn)在等于是被星耀雪藏了呀,你騎驢找馬的下家也自顧不暇,回到穆家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不是么? 下家自顧不暇葉竹漪抓住了重點,心突地一跳,那些亂如麻的事情一點點被她理出了頭緒。 既然之前穆家能和田婷達成共識,那必然是雙方都握有對方的把柄。穆望龍住院的消息先被爆,緊跟著田婷棄女的協(xié)議就被放出來,那份協(xié)議除了田婷和養(yǎng)母就只有穆文松見過。兩方互相扒了對方的底,穆家索性就沒了其他顧忌,只需要一門心思的對付她就好了。 柯舒特地讓她提前來海市就是為了給趙淑秀騰時間約談。她之前又只和柯舒透露過秦至臻有意挖她去工作室的事柯舒是穆家的人,那秦至臻父母車禍的音頻文件不是田婷發(fā)給的秦至臻而是穆家是趙淑秀,她想斷了她的后路。 無依無靠又被雪藏的藝人,回到有權(quán)有勢的家庭才是最好的歸宿。 各中利益你要學(xué)會自己權(quán)衡。趙淑秀意味深長道,回來呢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穆家的就是你的,想要什么,穆家能給的都會給你。 屋里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氛圍,趙淑秀耐著性子等葉竹漪的答復(fù),葉竹漪低垂著眼睫像是在看面前杯子里的水,又像是在出神。 杯子倒在茶幾上的聲音悶悶的,在這樣的氣氛里聽起來反而有點刺耳,茶水沿著茶幾的邊緣滴落在趙淑秀的鞋面上和白色的地毯上,浸出一片茶漬。 你做什么呢?趙淑秀起身避開,抽了紙巾擦拭著鞋面。 對不起阿奶奶。穆望濘擦著桌面上的水,她道著歉,話音里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忍不住想笑,越想越好笑,手抖。 有什么好笑的?葉竹漪插話問道。 以前奶奶也對我說過這話呢。 穆望濘!趙淑秀喘了口氣,放緩了語氣,去幫我那雙新拖鞋過來。 穆望濘將濕答答的紙巾扔進垃圾桶,抽了張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慢吞吞地往臥室走。 穆老師。葉竹漪叫住穆望濘,你想要的,趙女士都給你了么? 穆望濘走到臥室門前,回身看向葉竹漪,給了呢,不過,奶奶也教會了我一個道理,拿東西呢都是要還的呢。 葉竹漪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拿東西當(dāng)然要還。 趙淑秀緊繃的肩線慢慢下塌。 沒一會兒穆望濘拿了新拖鞋來,趙淑秀換上,坐回葉竹漪的對面,又使喚穆望濘再重新燒一壺水,穆望濘挑了挑眉問葉竹漪:太晚了吧,水喝多會水腫。 謝謝,不用再燒水了。葉竹漪推開面前的杯子,您剛剛說我找的下家自顧不暇,我很想問一句,您說的是我哪個下家?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哪個下家是自顧不暇的呢? 這話聽起來像是找了不止一個下家,也可能是為了套她的話,趙淑秀默默與葉竹漪對視著,片刻后她說:這個圈子就像個金字塔,很多事底層的人消息來源會慢一點。 葉竹漪克制著情緒看著面前的老人,她閉了閉眼,生怕自己再多看一會兒會想掐死面前的人,垂放在膝蓋上的手收握成拳,掌心陷著指甲很疼,她唇角揚起,您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明天節(jié)目上給您答案可以么?我想要的,我能給的都會毫無保留地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