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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道侶(重生 修真)在線閱讀 - 分卷(44)

分卷(44)

    說出去別說別人了,就算是他們自己都很難相信,他們?nèi)司谷粫煌瑫r困在同一個地方。

    這一處地方像是一個巨大的祭壇,云墨他們跟隨那紋路一直來到了這里,然后周圍一切便都突然消失不見了。

    云墨四處看了看,他身邊已經(jīng)不見了亭照和文淵兩位神君。

    他倒是沒有驚慌,再怎么樣,亭照和文淵自??偸菈虻?。

    云墨想試著用神念去感知,卻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神念只能勉強探知到身周一丈之內(nèi),幾乎什么用也沒有。

    入目所及只有灰蒙蒙的霧氣,連一開始所看見的祭壇都消失不見了。

    周圍安靜的可怕,一絲一毫的聲響都沒有。

    云墨的眉頭微微蹙起,手中不斷地掐算著,然后仿佛隨意地邁了一步出去。

    下一刻身周空間仿佛水波迭起,眼前的景象頓時一變。

    卻好像是又回到了他們一開始見到的那處祭壇的地方。

    云墨心中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他沒有亂動,只是仔細(xì)地觀察著這處祭壇。

    這處祭壇占地很廣,可是最中心的地方只有一口普通的水井差不多大小。

    看上去已經(jīng)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了。卻并不顯得殘破,反而有一種經(jīng)歷了歲月沉淀之后的厚重古樸。

    數(shù)根巨大的石柱立在周圍,腳下鋪著的巨大青石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復(fù)雜紋路。

    云墨可以十分確定,這上面的文字符號之前他從未在三界之中見過。

    下面肯定封印著什么東西。

    云墨盯著這處祭壇,他下意識便覺得這里應(yīng)該很重要,可是為什么之前從未聽說過?

    天界的典籍之內(nèi)也從未記載與此處有關(guān)的事情?

    源源不斷的黑色霧氣從石板之中縫隙處溢出,絲絲縷縷,然后逐漸變淺變淡,成為墟淵之中最為常見的灰色霧氣。

    一片寂靜之中,突然遠(yuǎn)處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云墨警惕地朝那處看了過去,卻猛然睜大了眼睛,陵塬?!

    他不是應(yīng)該和那道情念一同在臨海城內(nèi)嗎?怎么到這里來了?

    只是陵塬好像沒有看見云墨一般,在離祭壇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陵塬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像是忌憚,又像是有些按耐不住想要靠近的樣子。

    只是最后他還是止住了腳步,沒有真正走進來,而是很快就離開了。

    除了一開始喊的那一聲,云墨便沒再說話。

    因為他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陵塬并不是真的,他所看到的應(yīng)該只是幻像。

    云墨記得陵塬曾和他說過,之前在墟淵之中待過一段時間。

    剛剛他所見到的,可能就是很久之前,陵塬在遇到這個地方時留下的影像。

    云墨的神色再次平靜下來。

    剛剛的事情倒是提醒了他,他根本就沒有出來,仍然處在幻境之中。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在云墨心念急轉(zhuǎn)之間,卻見眼前景象又是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重新寫了一下

    第67章

    臨海城上空, 不知何時聚集了大批的人馬。

    站在前方的一個仙君心中有些忐忑,小心的問道:姚燁神君,您確定那個魔物此時就在臨海城中嗎?

    此時天庭之內(nèi), 帝君和其他幾位神君都不在, 只有姚燁神君一人總攬大權(quán)。

    他們這些下屬本該聽命就是, 可是這次姚燁神君的命令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魔物不魔物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天界已經(jīng)上千年未曾興過兵戰(zhàn)之事了。

    這次又是在帝君進入墟淵之時, 姚燁神君大舉用兵, 更是在這個小小的臨海城布置下天羅地網(wǎng),

    姚燁神君他究竟想做什么?

    只可惜他人微言輕, 而能阻止姚燁神君的人此時偏偏又都不在這里。

    他朝姚燁神君那張臉看了看, 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什么表情。

    嘆了口氣,他又朝下方看了看。

    此時臨海城的人們還和往常一樣,絲毫不知道數(shù)以萬計的天庭軍隊正站在他們的上方,

    整個臨海城外都被布下了大陣,只要陣法啟動, 就是一只蒼蠅,也別想從臨海城里飛出去。

    姚燁同樣看著下方。

    原本淡棕色的眼底隱隱有些血色之前陵塬對他的評價其實一點也沒有錯。

    姚燁原本就是一個極為偏執(zhí)的人。

    之前他一直忍耐, 是因為他知道沒有人可以占據(jù)云墨心中的那個位置。

    可是如今,原本被他以為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的陵塬竟然還活著。

    而更讓姚燁無法接受的是, 已經(jīng)斬去情念的云墨竟然還會對陵塬另眼相待。

    姚燁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這三千年都彷佛變成了一個笑話。

    可若是就這樣放手, 他又怎么甘心?

    他怎么甘心呢?

    姚燁只要一想到云墨對陵塬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嫉妒的發(fā)狂。

    三千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的人, 還回來做什么?!

    姚燁看著下方的臨海城,神色異常的冷靜。

    他知道這次自己的舉動很冒險, 也有些奇怪。

    可是他不在乎。

    他為天庭,為三界做了上千年的神君。

    他殫精竭慮不過只是為了云墨一人而已。

    姚燁的眸中劃過冷厲之色,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撥亂反正而已。

    云墨他們幾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還被困在墟淵之中出不來,等自己先除去陵塬,再將這情念徹底鎮(zhèn)壓。

    姚燁的嘴角略微勾了勾,眼底的血色更深了一些,

    他喃喃道:到時候,我就去把你接出來......

    然后三界都會得知帝君已經(jīng)不幸身隕的消息,從此以后,你都只能待在紫宸宮內(nèi)。

    你會只屬于我一個人。

    至于之后的三界動蕩,那就和自己無關(guān)了。

    姚燁就是要讓云墨知道,他能幫他管理這三界,也能毀了這三界。

    ......

    有人來了,天界的人......很多,阿墨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們是瘋了?

    阿墨能感覺到這些人是沖著他過來的,不由有些惱怒,

    原身這個正主都沒多說什么,他們怎么這么多事?!

    還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

    莫不是以為靠著人多就能將他怎么樣嗎?

    真是不知所謂!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陵塬感覺有點懵,前幾天先是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現(xiàn)在天庭更是直接派兵來這臨海城了?

    云墨呢?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他是知道阿墨和自己在一起的,更是親手在阿墨身上設(shè)了一道禁制以妨釀出禍端。

    所以不可能是云墨下的命令。

    那么會是誰?

    能直接下這樣的命令,還知道阿墨的事情的

    是姚燁。

    陵塬在得出這個結(jié)論之后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又覺得這果然是姚燁神君能做出來的事情。

    畢竟姚燁那個偏執(zhí)極端的性格,做出什么都不會讓人覺得驚訝。

    想到此處,陵塬自然瞬間就明白了姚燁為什么會這么做。

    以前自己沒有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自然能夠相安無事。

    云墨做他那長居紫宸的帝君,姚燁是他手下最為信重的神君,時常拜見。

    如今自己貿(mào)然出現(xiàn),上次姚燁更是因此受到責(zé)罰。

    所以姚燁應(yīng)該是被刺激到了。

    而看他此次行事如此張狂,云墨此時肯定不在天庭之內(nèi),可能是去了別處,甚至應(yīng)該是暫時無法聯(lián)通外界的地方。

    所以姚燁才能夠有恃無恐。

    陵塬眨眼間就將情況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一件事,姚燁如此作為,先不說能不能如他所愿,等到云墨回返之后,他就不怕嗎?

    姚燁究竟在謀劃些什么?

    聯(lián)想之前的謠言,陵塬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

    阿墨倒是沒想到那么多,一點也不覺擔(dān)心,陵塬,你別怕,他們都打不過我的!我出去會會他們,你在這等我!

    陵塬伸手想拽住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然而阿墨早就化作一道流光朝遠(yuǎn)方飛了出去。

    你!

    陵塬有些氣急,他還沒說話呢跑的那么快做什么?!

    他是知道姚燁這個人的,他既然敢這么過來,肯定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

    雖然知道阿墨的本事,可是陵塬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陵塬嘆了口氣,趕緊追了出去。

    若是真有什么情況,他應(yīng)該也是能照看一些的。

    總不能真的就放任阿墨一個人去和姚燁他們對上。

    這時,姚燁似是神色一動,然后左手朝下一揮,啟!

    隨著姚燁話音落下,整個臨海城外圍三十六根巨大的光柱瞬間拔地而起,光柱之間相互呼應(yīng),將整座主城都籠罩在內(nèi)。

    而在整座城市最中央的地方,一個巨大無比的琉璃色鐘罩漂浮其上。

    阿墨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上空,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那天界大軍,然后將目光落在最前方的姚燁身上。

    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都帶著對彼此的厭惡。

    而姚燁身后的天官們見到阿墨和帝君一模一樣的容貌,在瞬間的失神之后也淡定下來。

    畢竟在來之前姚燁神君已經(jīng)給他們打過預(yù)防針了,這魔物慣會蠱惑人心,變幻容貌,如今變成帝君的樣子定是想要擾亂天界的士氣!

    阿墨不耐煩和他們打交道,但是想到之前原身對他的警告還是按捺下性子。

    他瞇著眼,虛看著姚燁,你想干嘛?之前他不是已經(jīng)不讓你管這事了嗎?

    阿墨還以為姚燁是因為那天氣不過,所以這次仍然想要將他帶回天界鎮(zhèn)壓起來。

    姚燁眼中的血色隱去,他道:自然是,將你們送到自己該待的地方去。

    姚燁身后的一眾天官聽著兩人的對話,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怎么看起來兩個人之前好像還見過?

    而且他們說的都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一句也聽不明白呢?

    姚燁神君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還不等他們想出個一二三來,就只聽姚燁猛然抬高了音調(diào),諸位!將此獠給我拿下!

    說著已是率先向阿墨攻了過去。

    眼見姚燁神君已經(jīng)出手,眾人也來不及多想了,頓時一擁而上,各色的招式神通更是不要錢一樣朝著阿墨那里攻了過去。

    阿墨有點煩躁,蟻多還咬死象呢,這些人雖然傷不到他可是應(yīng)付起來也麻煩的很。

    而且他還要顧忌不能傷了這些人的性命。

    他答應(yīng)過陵塬,不會成為邪物的。

    而他若是殺了人,會讓陵塬失望的。

    阿墨!

    陵塬此時也到了這里,只是眾人打的厲害,他一時之間竟然近不了身,只能站在外圍。

    而一直高懸天上不曾有所動靜的琉璃色鐘罩在陵塬出現(xiàn)的時候便突然動了起來。

    九條赤金色的火龍從鐘罩上飛了出來,吞吐著火焰直奔陵塬而去!

    姚燁的目光一斂,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陵塬的結(jié)局,他看向陵塬,眼底原本被強行壓下去的血色因為極度的興奮竟是又重新涌現(xiàn)出來,

    你不該回來的,更不該,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陵塬見到姚燁眼睛的異樣也是一驚,只是這火龍已經(jīng)逼至眼前,他也來不及說什么,雙手推出,浩浩清光與火龍之間瞬間成了相抵之勢。

    阿墨也注意到了陵塬這邊的情況,原本還有些隨意的態(tài)度瞬間一變,心臟更是猛地跳了一下,你怎么過來了?!

    一下也顧不得慢悠悠和這些人糾纏了,手上力道瞬間加重,想要突破重圍朝陵塬那邊過去。

    只是還沒等他放倒幾個人,阿墨的眉心便閃過一道金光,然后他一下便覺神魂劇痛,額上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整個身體更是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單膝跪地。

    這是之前云墨為了防止他控制不住而在他身上所下的禁制。

    只是這時候反倒成了桎梏了。

    阿墨不由罵了一聲。

    你可坑死我了!

    其余人等原本見這魔物突然大發(fā)神威,一時之間有些節(jié)節(jié)敗退,誰知下一刻這魔物自己好像就出了點問題。

    俗話說的好,趁他病要他命。

    此時不上還待何時?

    一時之間,阿墨也只能在心里一邊罵著原身一邊小心控制著自己的力量,生怕那禁制什么時候抽風(fēng)再來這么一下。

    陵塬就沒這么多顧忌了,他在外這么些年也不是白過來的,姚燁不知道他的底細(xì),以為拿幾條火龍就能制住他,那可真是想錯了。

    見到阿墨那邊似乎出了點意外,陵塬心中一急,同樣想到了之前云墨所下的禁制。

    他看向姚燁,喝道:姚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第68章

    臨海城上空這樣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了人的, 一時之間,無數(shù)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只是因為有陣法隔絕,無人得知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陵塬已經(jīng)和姚燁戰(zhàn)到了一起。

    只是越打姚燁就越心驚。

    這人竟是好似無比熟悉他的每一個招式一樣, 甚至總是能提前預(yù)知自己出手的一些習(xí)慣!

    姚燁的面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你真的是陵塬?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如此熟悉本君的功法?!

    一瞬間, 姚燁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的猜測,卻感覺怎么也不對勁。

    陵塬, 他不應(yīng)該只是一個剛剛飛升到這三界沒有多久的小修士嗎?

    現(xiàn)在修為法力竟能和自己相差無幾不說, 姚燁甚至有一種錯覺,

    他覺得這個陵塬好像自己非常了解,

    就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他了一樣。

    可這怎么可能呢?

    陵塬自然不可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看著面前這個眉目間只剩偏執(zhí)和瘋狂的神君,一時之間心中竟然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談不上可憐或是愧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陵塬只是再一次感覺, 造化弄人。

    不管你懷著什么樣的心思,姚燁, 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

    陵塬平靜地看了姚燁一眼,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