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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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安靜到襯得兩人間的沉默有了些許曖昧的氛圍。 距離忽遠忽近,時不時彼此的手臂會輕微貼過,每次李應云都會靠邊走一些,輕聲道了句抱歉。越是這樣越是不自然,雙方都明顯感覺到這一點。 李應云的面相向來一副人畜無害樣,當然江芝懷也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就是他比外表看上去還要單純。 都這把年紀了,怎么還跟初夜時的小男生一個樣。 江芝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是真的沒有變化,還是那么干凈陽光。 你過得該有多幸福呢?就連歲月都沒能讓你產(chǎn)生變化。她想。 “像個可憐的小丑?!?/br> 江芝懷又回憶起了這句話。 她忘了是誰說的,只記得那是她第一次zuoai,雙方都沒有經(jīng)驗,男方進入的時候很粗暴,仿佛字典里沒有溫柔二字。 那時的她瞞著父母,暗地里自甘墮落。 她的第一次很糟糕,沒有做足潤滑,在干澀的情況下的插入使她疼痛難耐,再加上zuoai過程中他突然冒出的這么一句話刺激到了她,兩人沒能做到最后,她用力踹開他,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回到家后,她捂著肚子跪坐,破瓜之血從大腿內(nèi)側(cè)滑落至地面,她急忙扯出幾包紙巾,把血漬擦拭干凈,可即使擦到毫無痕跡,江芝懷仍舊聞到一股味道,她回憶起zuoai的過程,突然胃里一陣翻滾,有什么東西涌上喉頭,她猝不及防地嘔吐了。 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傻。 第二天,她和那個男學生干了一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后來,江芝懷倒也沒有因此懼怕性愛之事,因為隨著經(jīng)驗的增加,她發(fā)現(xiàn)只是初夜的對象技術(shù)太爛了而已,再加上她當時也是一頭霧水,兩個毫無經(jīng)驗之人還不提前做功課,這種結(jié)果可以說是必然。 那個男生姓甚名誰,江芝懷早已淡忘,就連他的長相都相當模糊,沒有印象。 只是,時不時會憶起那天的事情,她會時刻記住自己就是這么一種人,一種會因為寂寞難耐、渴望被人愛而饑不擇食的人。 一路無言的李應云和江芝懷終于要說再見,江芝懷像是解脫般迫不及待地奔向咖啡館。李應云看著江芝懷雀躍的背影,不由得無奈一笑,他在身后喊了她的名字,江芝懷黑著臉回過頭,做了個給嘴巴拉上鏈子的動作,李應云見狀不好意思地捂住嘴,降低了分貝:“我聽曉曉說了,你不要硬撐,大部分事情交給警察,過多摻和不太好,畢竟與你無關(guān)?!?/br> 江芝懷怔了怔:“我是因為我自己,才打算幫你們的。現(xiàn)在需要收集證據(jù)。” “依唐叔叔的性子,估計不久就會對我下手了?!?/br> 李應云沒明白她說的話,只知道她想做的事情伴隨著可怕的危險。 但是他同時也知道,江芝懷決定的事情,他無論費再多口舌都無法動搖。 這個世界上能動搖她的,只有溫以冉了吧。 “有事要聯(lián)系我?!?/br> “十萬分火急的話?!?/br> 李應云沒再多說,簡短地道了聲晚安便轉(zhuǎn)身離去。 江芝懷進門后直奔小房間,無力地趴在沙發(fā)上,視線轉(zhuǎn)向熟睡中的朵朵,安詳可愛的面容上寫滿了天真無邪。她明白為什么李應云經(jīng)過歲月打磨依舊不變了,因為有朵朵,是朵朵這個小寶藏 讓他的生活充滿幸福。 她果然,還是好討厭李應云啊。 咖啡店新聘來的服務員叫蘇晨,在附近的大學就讀,他說來打工是想體驗生活,江芝懷不信,并且肯定他在說謊。 在工作過程中,時常心不在焉,出神地盯著溫以冉看,偶爾視線交匯還會羞澀地別過臉,就差把“我喜歡溫以冉”刻在腦門上了。好在溫以冉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好意,目前來說只把他當成來店里打工的店員看待。 江芝懷無意提醒溫以冉,她對自己的母親的性格再清楚不過了,哪怕已經(jīng)近乎明示,可若不直接說出來,溫以冉是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的,是一個遲鈍得要命的女人。 同時,她也在祈禱溫以冉能一輩子遲鈍下去。她不允許溫以冉獨善其身,輕易忘掉過去開始擁抱光明。 她明白,她是最差勁的女兒,所幸溫以冉也是最差勁的mama。 當蘇晨借機揩油的時候,還在咖啡館角落休息的江芝懷突然站起身介入兩人之間,溫以冉面露尷尬,很快隔開了很長的距離去忙別的事情了。 等到確定這個距離溫以冉聽不到她和蘇晨的對話時,她才瞪視蘇晨,兩只手肘交迭放在胸前,無需言語就讓蘇晨感到了威懾。 “勸你少打想認我做女兒的鬼心思?!?/br> 言下之意,你別對我媽暗送秋波。 “江小姐,你是有戀母情結(jié)嗎?” “是啊。” 江芝懷不避諱。某種意義上,溫以冉是她的“初戀”對象。 她第一個“愛”上的人,是溫以冉。 后來“愛”而不得,心如死灰的,是江芝懷。 蘇晨似笑非笑:“我追的好像不是你?!?/br> 他拿起抹布要去別的地方擦桌子,走前還不忘補充一句:“不久后說不定你真得認我做爸爸。” 現(xiàn)在的大學生弟弟都這么狂妄嗎?我好歹比他大了不少歲數(shù)吧? “你做夢?!?/br> 說起弟弟,她想起了唐千軍。 那天聯(lián)系上以后,她和唐千軍約好等雙方都有空就去會面談談。 而約定的日子,正是今天。 認真赴約的江芝懷沒有等到唐千軍。 我被放鴿子了......? 她憤然離席,走前還用力一拍飯桌,其他客人紛紛投去異樣的目光。 此前怒氣上頭沒能發(fā)現(xiàn),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尾隨她。向來直覺很準的江芝懷認為這不是錯覺,她掏出小鏡子和口紅,裝作要補妝的樣子,從而通過小鏡子觀察身后的幾個男人。 江芝懷隨便涂了幾下口紅,收起小鏡子,又進了一家小餐館。果不其然,那幾個男人也在江芝懷進去后的幾分鐘也跟著進來了。 唐叔叔開始行動了。所以唐千軍才來不了。 她不禁冒幾滴冷汗,默默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切勿自亂陣腳。 “我cao你大爺?shù)??!?/br> 江芝懷給唐千軍發(fā)去了這么一則訊息。 緊接著,她給李應云,范曉曉,以及溫以冉都發(fā)去這么一則訊息:“如果十分鐘后我沒有給你們報平安,記得報警?!?/br> 她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深呼幾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了餐館。 四周的人煙逐漸稀少,身后的男人們似乎有了些行動的意思。 他們似乎沒意識到事情發(fā)展順利得異常。 其中一個男人本想從身后給江芝懷的后頸來個猛烈一擊,速戰(zhàn)速決的,沒想到江芝懷突然轉(zhuǎn)過身子竟一副準備和他們對打的架勢。 不得不承認,江芝懷身上還是有點東西的。和幾個健壯的成年男人硬碰硬仍舊不遜色,可惜最終寡不敵眾。 男人們把她拖到隱蔽的小巷里,這里一般沒有人經(jīng)過。想把江芝懷打暈,以防止她在路上大喊大叫,畢竟上頭吩咐的是秘密處理掉她。 誰知剛想動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江芝懷卻突然開口:“唐叔叔下手可真狠啊......真是愧對我爸爸曾經(jīng)這么信任他了。” 這幾個男人一齊愣了幾秒,隨即裝傻充愣,他們還沒蠢到回應江芝懷,這不是出賣了自己的上頭嗎?這種事情要是干了,被上頭發(fā)現(xiàn)可吃不了兜著走。 江芝懷的語氣愈發(fā)囂張:“你們倒也是愿意當唐叔叔......不,他配不上這聲叔叔了。你們倒是也愿意當唐世杰這個貪官的走狗,平日里人模人樣的,私底下喪盡天良的事算是干了個遍。你們和他混,遲早遭報應?!?/br> 說完,她呸了一聲,瞪大的瞳孔里滿是輕蔑。 一位胡子拉碴,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呵呵地笑了,他扯住江芝懷的頭發(fā)硬生生把她的腦袋抬起來,手中握著的小刀輕輕劃過江芝懷的臉蛋,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 “激將法可不管用啊,小姑娘?!?/br> 遠處不知何時傳來警車的鳴笛聲,男人們口中念叨著什么,此時江芝懷勾起嘴角道:“你們完蛋了。” 刀疤男不由分說給她的后腦勺來了一拳,換作平常人估計會立馬昏迷,而江芝懷勉強還能撐一下,她用殘存的一點意識讓口袋里的手機滑落至地。男人們自然是無暇顧及這些,扛起江芝懷就趕緊逃跑了。 等警察趕到時,現(xiàn)場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留下有人打斗過的痕跡、一灘血跡和一臺屏幕有些破裂的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