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
書迷正在閱讀:寵婢、豪門塑料夫婦、[綜漫]源氏物語、穿書后成了五個反派大佬的長嫂、婚不守舍(GL)、清穿之太后畫風(fēng)與眾不同、直播的戀愛日常、我的系統(tǒng)不正常、在年代文里養(yǎng)反派(穿越)、失憶后前夫總想撩我
“我想回家了?!?/br> 她臉上完全是赤誠的、游子的表情。 于是周懷瑾又點點頭。 丁香姨了卻了一樁心事,慢慢的靠在床榻上。 “我沒想到你們還愿意答應(yīng)我?!彼馈?/br> 陸小鳳道:“我做到了我答應(yīng)你的事,我沒有騙你。 “但是我騙你們了?!彼⑿Φ?“我叫你們?nèi)フ伊艘粋€□□。 陸小鳳道:“你那么恨她,為什么還要我們?nèi)フ宜???/br> 她扯開一抹笑,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還是在笑別的什么人。 她道:“有時候女人常常做一些口是心非的事,你也不能全怪她們?!?/br> 周懷瑾道:“那要怪他么?” 如果女人非做什么事不可又不肯開口,多半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丁香姨看向窗外,突然道:“你們是偷偷回來的是不是?” 她本也沒要他們回答,繼續(xù)道:“所以他才沒來得及找我?!?/br> 周懷瑾道:“這個他是飛天玉虎?” 丁香姨笑了:“你們有一點說錯了?!?/br> “哪一點?”陸小鳳情不自禁的追問。 “玉羅剎絕不會是飛天玉虎?!?/br> “為什么?”陸小鳳道。 “因為他就是方玉飛?!倍∠阋炭吭谡眍^上暢快一笑:“他又騙了我,男人總是這樣愛撒謊?!?/br> “你就不怕我們也在騙你?”周懷瑾道。 丁香姨笑著搖搖頭,眼淚滑到她白軟的臉蛋上,她雖然在笑,卻比哭出來還要心碎。 “你們豈非知道只有當(dāng)一個女人心甘情愿的時候,她才會被騙到嗎?” 周懷瑾和陸小鳳都沉默了。 丁香姨低聲道:“請把簪子給我吧?!?/br> 孤松在喝酒。 不知為何,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看著周懷瑾叫來店小二,叫他找人去棺材鋪,便哼笑一聲。 周懷瑾看向他。 他把杯子一放:“你喝酒嗎?” 周懷瑾道:“喝?!?/br> 孤松打量他一下,笑道:“我還以為只有陸小鳳一個酒鬼?!?/br> 周懷瑾道:“你難道不是?” 孤松一飲而盡:“只是偶爾才會放縱自己?!?/br> 周懷瑾坐到他對面,突然道:“玉羅剎是個什么樣的人?” 孤松手一抖,看著他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因為我比較好奇你們?yōu)槭裁磿鍪??!敝軕谚馈?/br> 孤松輕輕擦干凈手上的酒,然后道:“因為我們也是人?!?/br> 是人就會有欲望。 周懷瑾道:“我懂了?!?/br> 孤松卻笑了,笑不達眼底,并且意味深長道;“你還不懂。” 周懷瑾道:“我以為你們并不喜歡我。” 甚至還覺得他有點礙事。 孤松道:“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什么樣的人需要可惜? 周懷瑾沒有問,孤松也就沉默了。 桌上倒給周懷瑾的那杯酒他一直沒有喝,孤松也不在意。 他喝完最后一滴酒,站起來:“那我就在銀鉤賭坊等你們。” 周懷瑾目送著他離去。 “你說玉羅剎真的死了嗎?”周懷瑾在陸小鳳解披風(fēng)的時候突然道。 陸小鳳將披風(fēng)搭在椅子上,笑:“他是我遇見的最可怕的人?!?/br> “你不想與他為敵?!敝軕谚戳怂粫和蝗坏?。 “因為未知的敵人是最可怕的。” “不,”周懷瑾搖搖頭:“是你?!?/br> “我?” “你有軟肋了?!?/br> 蠟燭被吹熄,黑暗中陸小鳳在笑。 周懷瑾能聽到衣料摩擦的聲音,能聽到接近自己的腳步聲。 他有著一種奇妙的預(yù)感,所以他閉上了眼睛。 一條胳膊先籠罩了過來,拇指擦過他的眼瞼,然后又捻過他的唇。 周懷瑾突然張開口咬住了他。 黑暗中他們在無聲的對視。 “你喝酒了?” 周懷瑾搖搖頭。 “那我喝酒了?!?/br> 說完,這個人耍賴一樣壓了下來,順便勾上了床幔。 江南的船一向又小又輕便,在水上蕩呀蕩的,發(fā)出不堪承受的吱呀的聲。 竹篙深一下淺一下的侵入水中,再抽出來的時候總會帶起一兩簇細小的水花。 有時候重心偏移,船還會翹起來,好在掌舵手是很熟練的,即時安撫住了它。 這時天空又突然下起了雨,細細的雨絲打在身上,滑滑的。 于是船停了下來,蕩在水中央,靜靜地、靜靜地。 ——周懷瑾再也不想坐船了。 太累人了。 馬車是很顛簸的,周懷瑾坐在車里昏昏欲睡。 他們已經(jīng)能看見那盞在夜里閃閃發(fā)亮的燈籠了。 燈籠上積了很多灰,烏突突的。 唯有那柄銀鉤子閃閃發(fā)亮,反要比燈籠還要惹眼的多。 這樣一柄鉤子本來應(yīng)該是綁在魚竿上,垂下去的—— 什么樣力氣大的魚都掙不脫這樣好的鉤子! 這樣的夜里,它又能釣上來什么呢? 這樣的夜里只能等來敵人或者朋友。 長長的巷子,暗沉沉的。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緩緩的走過來。 走得近了,門口的守衛(wèi)才辨認出那既不是兩條影子也不是兩只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