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找上門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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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盈春翻了翻眼睛,大大方方出了側(cè)門,走進堂屋。 堂屋正中坐著兩個男人,面白體寬的老頭便是周文宗,另外那個看起來沉穩(wěn)的中年漢子則是村里的里正。 一看見她,二叔周文宗便狠狠擰起了眉毛。 “季氏,讓你去拿房契地契,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 “睹物思人,想起夫君的音容笑貌,實在傷心。” 季盈春平靜的回答道。 她沒有那些穿越前輩一睜眼就能無縫銜接的本事,這會兒讓她傷心是肯定傷心不起來的,要做小伏低的說話,那也絕無可能。 反正她也知道面前這老頭不是什么好貨,心里沒有半分慈愛不忍,反倒是裝了一肚子殺人放火的惡毒心思。 果然,季盈春剛一說完話,那老頭沒有半分遮掩,直接便拍案而起。 “胡說八道,我看你沒有半分悲痛之情,分明是在竊喜。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川哥兒戰(zhàn)死疆場,你便恢復(fù)了自由身,能帶著他掙下的家業(yè)再嫁旁人?” “周家二叔!” 這話說得來作公正的周青山都是不禁捂了捂臉。 自家侄兒戰(zhàn)死的消息剛剛傳過來,也不說安排后事,登堂入室便是找人家遺孀要房契地契,這企圖未免也太明顯了些吧。 哪怕人家沒有改嫁的心思,被這么一逼也不得不另尋別家了。 但偏偏周家兄弟的父母早就去世,二叔爺跟他們祖父雖說是分了家,但嫡親兄弟的身份卻是變不了的。 現(xiàn)在周家除了季盈春這個外人,便只剩下五個不滿十歲的小崽,誰也不能明著把他這個二叔爺給趕出去。 而且季氏今年才剛到二九之年,問遍全村也沒人相信她真的會替周寒川把弟妹養(yǎng)大。 周青山做了個手勢讓周文宗住嘴,自己站起身來,向著季盈春抬手抱了抱拳。 “寒川媳婦,文宗叔這話說得不好聽,但他也是心里難過,川哥兒怎么說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娃子,又留下這些弟妹……你就別往心里去了?!?/br> 季盈春淡淡的看了周青山一眼,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 “沒事,我能理解。” “畢竟當(dāng)年父親去世的時候,二叔爺也來找母親說過同樣的話,母親連著幾個月陪二叔爺傷心,才未足月便生下了宇哥兒和小花,后腳隨著父親去了?!?/br> “此事我一直牢記在心,想必諸位弟妹也不曾忘記。” 旁邊站了一溜的小孩這下子是真的被她勾起了傷心事,一個個癟著嘴巴,剛剛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聲又漸次響了起來。 這件事在原主心中記得十分的清晰。 當(dāng)年原主嫁沒多久,公公便去世了,這位二叔爺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跑到周家來要房契地契,還一連幾日守在周家門口痛罵。 氣得她婆婆憂憤交加,未足月便產(chǎn)子,偏偏又是龍鳳胎,這才白白要去了性命。 要不是周寒川及時回來,家里的田地房舍怕是一樣都保不住。 現(xiàn)在,周寒川已經(jīng)戰(zhàn)死,他們家連最后的依仗也沒有了。 周文宗沒料到這小娘子竟然還敢跟自己翻舊賬,直接一把薅開周青山,不耐煩的擰起眉頭。 “呸!你個小娘們,還敢跟我翻舊賬?” “要是沒有我大哥,能有周寒川他爹,沒有周寒川他爹能有周寒川和你們這幫小兔崽子?” “我告訴你,我大哥的東西就是我的,給你們口吃的那是老子心善,否則你就是告到官府,他們也要先定你們個大不孝!” 季盈春簡直驚呆了。 看樣子那寫書人的功力還是不行,完全沒能寫出這老頭無恥程度的萬分之一。 吃絕戶就吃絕戶,還吃得這么理直氣壯,氣吞山河,還吃出道理來了! “行了,你也不是周家的人。年紀(jì)輕輕,我不拘著你,把家產(chǎn)交出來,我給你添十兩銀,你且自行改嫁去吧?!?/br> 周文宗吼完,像是施恩般揚了揚手。 恐怕那原書中的季氏就是這么感恩戴德的答應(yīng)下來了。 季盈春沉默了片刻,自己現(xiàn)在人生地不熟,站在這里吵架不過是被迫營業(yè),講道理是肯定不行,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怕也是不妙的。 “我不愿改嫁?!?/br> 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二叔爺臉色頓時黑了,彎腰就要脫鞋。 季盈春繼續(xù)補充。 “但聽二叔爺你一言,我也覺得在理,我既不姓周,那斷然沒有強占周家田產(chǎn)房產(chǎn)之心?!?/br> “長兄為父,長嫂為母,既然寒川不在了,那替他養(yǎng)大弟妹本就該就是我的本分……” “放肆!” 話都沒說完,周文宗便徹底變了臉色,他隱約預(yù)感到季盈春會說什么,脫下鞋子“嗖”的擲了過去,破口大罵。 “臭娘們,好一張利嘴,說到底就是不想交出我老周家的地契房契。我看你怕是早就跟哪里的野男人勾搭上,就等著我家川哥兒死呢!” “看我今天就替我那早死的大哥清理清理門戶” 屋里頓時響起一陣驚叫。 里正周青山也黑了臉,說到底季盈春還是周家的媳婦,要來房契地契是一回事,搶去的房契地契又是另一回事了。 “文宗叔,你可別犯渾……” 周青山呵斥伸手去扯周文宗,著急望向季盈春。 季盈春也沒想到這老頭這么經(jīng)不住事,這才哪到哪就動手? 她心中冷冷一笑,輕松躲過那只布鞋,泫然欲泣的扭身就要往外走。 “里正,當(dāng)年父親母親臥病在床時,我未有一日不守在床前伺候,又替夫君為公婆守了三年孝,我倒想叫村里人評評理,我是哪里對不住老周家,二叔爺非得要讓我改嫁!” 周青山眉毛一跳。 這話是真的很重。 替夫家父母守孝三年的媳婦,就算是犯了七出也不能隨便休,更何況季氏這些年雖然軟弱懵懂,但卻還真的沒犯過什么錯。 這隔了兩輩兒的隔房叔爺,把侄孫媳婦打壞了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們村的名聲可得要壞透了。 將來村里那些大小伙子娶不上媳婦,可還不得怨他們啊! 就算村里人礙于他們的身份不敢隨便嚼舌頭根,那還有周寒川的同袍戰(zhàn)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