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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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就把任務進行了詳細地劃分,然后在群里吼了一聲讓大家各自認領。郁晏生和原河清那會兒正在上課,看到消息的時候,任務已經(jīng)認領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幾個苦差事無人問津。 河清,看來咱們得去采訪周邊居民的看法了。郁晏生把手機屏幕指給身邊的人看了一眼。 行,那什么時候去呢?原河清一邊收拾書包一邊隨口問道。 ddl是下周一之前,不過還是盡快吧,畢竟是前期工作,得給其他同學留足夠的時間。他沉吟道,而后突然靈光一閃,要不后天下午吧,反正咱倆都沒課,時間挺富余。 好啊,要是采訪順利,還能在校外多逛一會兒呢。原河清笑著接話道。 就等你這句話呢! 郁晏生神情瞬間亢奮,他火速訂好當天晚上音樂會的門票,又仔細確認了藝術展的開放時間,還熬夜提前背下了展品的內涵和傳遞的思想。 更幸運的是,那天在燕江附近碰見的居民都很熱情友善,知道了兩人的來意之后都表示很愿意接受采訪,也不介意被錄音,任務甚至提前超額完成了。 一切都在朝著計劃的方向發(fā)展,甚至兩個人并排走過街邊拐角的時候,這次藝術展的廣告還出現(xiàn)在了大廈的電子屏上,顯示的正是這次展覽中最有名的展品。 郁晏生馬上興致勃勃開始背書:河清你看,這個展品就充分體現(xiàn)了作者在陷入逆境之后,從絕望掙扎到不屈反抗再到煥然新生,徹底打破桎梏的過程。三種顏色很好地混雜在一起,給人撲面而來的窒息感,但隱隱折射出來的光芒又帶著刺痛人心的希望,實在是發(fā)人深思。 沒什么欣賞水平的原河清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端詳了半天,這不就是幾片染了顏色的碎玻璃嗎?還怪扎眼的。 但是他轉頭看著郁晏生閃亮的雙眼,還是決定把這話咽回去,違心道:是挺發(fā)人深省的。 郁晏生一聽更高興了,順勢道:那反正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們去看這個藝術展怎么樣? 那還是別了吧。原河清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老老實實地道:讓我看這個簡直是對牛彈琴,我可能看著都能睡著。 郁晏生心里咯噔一下,然后默默地把掏了一半的藝術展宣傳冊塞回了口袋。 原河清敏銳地察覺到他心情不佳,立刻出言補救道:晏生,其實我也不是針對藝術展。雖然展品很優(yōu)秀,但我就是不太適應這種比較安靜的高雅活動嘛,就比如什么畫展、音樂會之類的,我都不愛去呀。 郁晏生心里咯噔咯噔,然后靜靜地摸出手機把好不容易搶到的音樂會門票送人了。 氣氛一瞬間有點冷凝,一時之間只能聽見周遭車水馬龍的聲音。 他無聲地把頭仰起四十五度,今日的計劃全面崩盤,內心的悲傷簡直和此時的燕江一樣滔滔不絕,正想長出一口氣紀念一下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追愛行動,突然感覺到胳膊被人拽了一下。 晏生你看前面就是美食展銷會,我們不看藝術展看美食展唄,今天我請你吃!原河清沖他咧嘴一笑,眼里的光很晃眼。 郁晏生看著面前明亮動人的笑顏,心一下子就軟成了一顆鵝絨枕頭,噗噗地冒著氣,忽然就一點都不惆悵了。 雖然完全沒按照原定計劃來,也沒展現(xiàn)出自己所謂獨特的魅力,但好像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 他低頭愉悅地一笑,由著少年把自己拉到一個熱鬧的攤位前。店主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意,周圍人來人往,生意看上去很是不錯。 老板,兩份殼苔梨花酥,少甜的! 你好,一份殼苔梨花酥,少甜的。 幾乎同時響起的兩個聲音,一模一樣的口味要求。 郁晏生笑容立刻僵在嘴角。 不錯個錘錘啊!早知道會碰見這個人,他綁也要把原河清綁到藝術展的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戀愛大師冷小寒摸了摸下巴:不喜歡藝術展?不應該啊,上次梁同學看完之后多高興??! 第39章 他是個男生。 這么巧啊學長, 你今天也來逛展銷會。原河清伸手接過老板遞過來的小吃,隨口打了個招呼寒暄。 一旁的郁晏生暗自磨了磨牙,沒說話。 祁文書輕輕彎了下嘴角:帶表弟出來轉轉, 結果小家伙看到這邊有好吃的就不肯走了。語氣里是明顯的寵溺。 他這么一說,兩人才注意到他手里牽著一個胖乎乎的小豆丁, 看個頭大概也就四五歲的年紀。長得虎頭虎腦, 眼睛圓溜溜的, 還穿了鼓鼓囊囊的小棉襖, 看著格外可愛。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小朋友有點怕生,小爪子牢牢地拽著哥哥的手, 哧溜一下半個小身子就躲到了他身后,只探出個小腦袋好奇地張望,一下子就把周圍人的心都萌化了。 原河清心里癢癢的,立馬蹲下來平視著小家伙, 然后晃著五根手指頭友好地同他打招呼:小朋友, 我叫原河清。 他又微微側身指著旁邊的青年,柔聲道:這個哥哥叫郁晏生,我們都是你哥哥的朋友,那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這樣鄭重其事的介紹和兩人現(xiàn)在平等的高度, 莫名讓小家伙覺得自己被尊重了。他不自覺地從哥哥背后鉆了出來, 挺了挺小胸脯:我叫蘇文濤。 思索一會兒以后, 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今年四歲多了, 明年都五歲了。聲音也是奶聲奶氣的, 言下之意,我年紀可不小啦。 文濤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原河清立刻伸出一只手, 神情像領導人會晤一樣莊重。 我、我也高興。蘇文濤圓圓的小臉一紅,連忙掙脫開哥哥的手,邁著小短腿挪過來,小rou爪一下子就捏住了少年的指尖,然后就蹭在他身邊不肯松開了。 郁晏生看得有趣,也有樣學樣蹲下來,豪爽地伸出自己的大手:文濤,跟我也握一個唄。 不要!蘇文濤小聲咕噥道,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就把臉埋到了原河清身上。 祁文書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啊,文濤一向不太喜歡和生人接觸,會這么黏著河清還真是挺神奇的。但是語氣里的幸災樂禍卻很明顯。 郁晏生:呵呵,祁文書的弟弟果然還真是和他本人很像呢! 三個容貌出眾的青年加上一個可愛的小朋友,這樣的組合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有膽大的還掏出手機,想上去要個聯(lián)系方式。 美女,你的粉絲菜包燴好了! 好嘞,謝謝老板!小姑娘馬上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打算,一把接過菜包燴開始狼吞虎咽。美食當前,帥哥萌娃都是浮云,能吃進嘴里的才是真的。 這邊四溢的香氣自然也飄進了四人的鼻尖,看周圍的顧客反饋都很不錯,他們也跟著走過去打算買幾個嘗嘗鮮。 美食展銷會上賣的各色小吃點心基本都是現(xiàn)做的,還帶著剛出鍋的熱乎氣。原河清鼻子皺了皺,一聞就知道這手藝有點東西。 他和祁文書一向對美食的制作過程比較感興趣,馬上牽著小朋友默契地湊到攤位的另一側,興味盎然地看著師傅熟練地搟面剁餡兒調味,偶爾還小聲交流幾句。 而郁晏生滿腦子只想著吃,油鍋里剛撈出來的粉絲菜包燴金黃酥脆,那皮薄得像是透明的,隱隱能看到里面滿滿當當?shù)酿W兒,他看著垂涎欲滴,張口道:老板,我要 餡兒里有韭菜,你又吃不了。 晏生這里面包了韭菜,你不吃的。 兩道聲音齊齊響起,原河清幾乎是立刻詫異地扭頭,而后帶點揶揄地道:學長,看來你還挺了解晏生的嘛。 祁文書眼神一閃,面上飛快掠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又用淡漠的一笑掩飾過去:只是對一些奇人異事印象比較深刻而已。 郁晏生反唇相譏:彼此彼此,我記得你飯前一定要喝水,也記得怪盜羅伊斯作案前一定要畫個十字。 眼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即將劍拔弩張,原河清趕緊在戰(zhàn)火蔓延起來之前拉著蘇文濤就跑。結果走出幾步之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手上牽著的小家伙走不動道了。 他還以為是小朋友走累了,正打算彎腰抱著人走一段,結果看見那對烏溜溜的眼珠正一錯不錯地盯著某個地方瞧。 順著蘇文濤的目光望去,他瞧見了一個賣棉花糖的攤位,攤主一邊轉動機器一邊聊天,上面還插著好幾個巨大的糖果。小豆丁雖然沒說話,但滿眼發(fā)光,一看就是饞得緊了。 于是原河清抬腳就打算過去買,但轉念一想,還是扭頭細心地多問了一句:小朋友可以吃甜的嗎? 祁文書看出了他的意圖,溫和地笑道:他不蛀牙,而且出來玩就是要開心嘛,偶爾嘗嘗也沒什么。 原河清放心了,在賣棉花糖的攤位前流連了半天,最后挑了個比自己腦袋都大的,然后笑瞇瞇地遞給害羞的小朋友:這個給你哦。 果然蘇文濤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但他還是很矜持地先看了眼自己的表哥,見祁文書沖他鼓勵地點點頭,這才高高興興地接過去,仰著小臉甜甜道:謝謝哥哥。 不客氣。原河清輕柔地撫平他頭上翹起的呆毛,剛直起腰,就看見自己面前突然飄過來一朵軟蓬蓬白花花的云。 郁晏生手里拿著大大的棉花糖,懶洋洋地朝他抬了抬下巴:這個是你的。 原河清好像有點沒反應過來,也沒伸手接,只是愣愣地道:這是給小朋友吃的。 郁晏生被他逗樂了,明明周圍那么多吃棉花糖的都是成年人,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里來的奇怪觀念。更何況 他嘴角上揚,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原河清蓬松的腦袋:你不就是小朋友嗎? 喜歡毛絨玩具,喜歡甜食蛋糕,自以為長大了很成熟,總怕麻煩別人愛逞強,有時候細心又體貼,有時候卻像個馬大哈,總能讓自己產(chǎn)生想要照顧他的沖動,不就是個傻乎乎的小朋友嗎? 見他還是呆著沒動,郁晏生干脆一把拉過人的手,硬把棉花糖的棒子塞進了他手里。 感受到手心里的溫度,原河清又是一怔。 其實從小到大,他被叫小朋友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也許是在爸爸mama還在的時候。那段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自打真正記事以來,好像所有人都叫他哥哥。 那他就是哥哥,要照顧親戚家所有弟弟meimei,為他們做好表率頂天立地的哥哥。 可是現(xiàn)在這個人叫他小朋友。原河清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睛,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就有點像上次收到那個北極熊玩偶,覺得很滿足很快樂,但又好像不止有滿足和快樂。 心里暖暖的漲漲的,大概是感動吧。 你不應該也說聲謝謝哥哥嗎?郁晏生突然湊近,臉上露出一個張揚的笑,語氣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 原河清面無表情地扭過臉,感動什么的果然還是不太適合他。 見狀,祁文書立馬抱著胳膊輕嗤了一聲:幼稚! 郁晏生聽了,也雙手插兜斜睨一眼回敬:無趣。 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又針鋒相對起來,冰涼的眼神互相掃視誰也不肯退讓,結果剛一張口,嘴里各自都被塞了一大團甜膩地東西。 請你們吃糖!少年嘴里叼著軟蓬蓬的棉花糖,遮住了半張臉所以看不清表情,但卻能看到他眼里閃著狡黠的光,看著鮮活又動人。 郁晏生和祁文書都看得一愣,下意識地拿過塞進嘴里的棉花糖,撕扯著咬了好幾大口。 云朵一般松軟的口感,甜絲絲的味道,還帶著淡淡的香氣,含到嘴里以后,好像一切不美好的東西都變得美好了。 然后他們不自覺地就又對視了一眼。 這個人除外。 兩人在心里齊齊地想道,而后相看兩生厭地同時別過頭去。 熱鬧的集市里,四個人一起默默地啃棉花糖,場面一時看著十分和諧。沒想到,突然不知從哪里刮來好大的一陣妖風,直接把蘇文濤手里才吃了一小半的棉花糖整個兒刮跑了。 最神奇的是,這風好像從地底下鉆出來似的,沒吹走另外幾個人手里的,沒吹走攤主棉花糖機上插著的那幾個,不偏不倚只吹走了蘇文濤的。 嗚嗚我的糖糖! 小家伙眼睜睜看著自己到嘴的美味飛走,本來就很不高興了,正想向人訴苦呢。結果他抬著小腦袋瓜一看,哥哥們手里的棉花糖居然還好端端的一點沒少! 他垂下頭又看看自己手里空無一物的竹簽,立馬委屈地扁扁嘴,小臉哭唧唧地一鼓,大眼睛里一下子蓄滿了淚。 然而三個沒心沒肺的哥哥卻毫無同情心地哈哈嘲笑了起來,祁文書這個親表哥最過分,用拳頭抵著嘴,連肩膀都笑得一抖一抖的。 要不咱們選個沒風的地方歇歇腳,順便正兒八經(jīng)吃點東西吧。原河清輕輕捏了捏蘇文濤委委屈屈的小胖臉提議道。 行,那就去旁邊那個小餐廳吧,我看環(huán)境挺不錯。郁晏生手一揚。 這會兒還沒到飯點,而且客人都在逛外面的展銷會了,所以餐廳里格外安靜。老板看見他們進來還挺高興,馬上給安排了一個幽靜的小包間。 蘇文濤早已破涕為笑,坐在軟軟的長座椅上,有滋有味地啃著新買的兔子棉花糖,晃著兩條胖胖的小短腿,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菜點得差不多了,再要個喝的吧。原河清先把帶圖的菜單拿去問了小朋友,文濤你想喝什么飲料呀? 小朋友一邊哼著兒歌一邊嘬一口棉花糖,整個臉都快埋進去了,看也不看菜單就興奮道:要喝可樂! 好嘞!他在上面打了個勾,又轉頭看向面前兩尊大佛:你們呢? 祁文書微笑:河清,我和你口味一樣的。 郁晏生揚唇:河清,你知道哥喝什么的。 夾縫中生存的原河清: 他垂著腦袋默默嘆了口氣,在鮮榨胡蘿卜汁上打了個勾,又加了兩杯青檸苦瓜汁,然后把選好的菜單交給服務員。 小朋友的歌聲也停了,他今天出門也逛累了,這會兒已經(jīng)啃著棉花糖幸福地進入夢鄉(xiāng),小嘴巴還微微張著,發(fā)出小小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