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割(結(jié)局章,但不建議購買)
喬卿熙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赤裸著身體躺在一張木床上,而且他的四肢都被鐵鏈固定住了。 驚疑不定的他大聲呼喊,試圖吸引人過來搭救,然而,空曠的石室內(nèi)只傳來了他的回聲。 見狀,他竭力冷靜下來,整理自己的狀況。他不知道是誰把他囚禁在了這里,也高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最重要的是葉霜嵐的安危,若是她性命無虞,她遲早會過來搭救他,可若是她已不在人世……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被喬卿熙打消了。他無比慶幸她在他身上下了蠱蟲,至少他可以確定她還活著。 思及此,喬卿熙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無論遇到什么困境,葉霜嵐總會有辦法的。他永遠不會忘記他跟著她回到玉龍山莊時所見的那一幕,大半個山莊的建筑都被燒成了廢墟,入目皆是斷壁殘垣,偌大個山莊竟無一絲人煙,仿若其中居住的都是鬼魂。 葉霜嵐面無表情地環(huán)顧了四周,眼神無悲無喜,突然,她大聲喊道:“小翎!冬青!你們還活著嗎?”她喊了好幾次,都無人應(yīng)答。最終,她找了一堆木柴,生起了火。 他們二人圍在火堆旁,誰也沒打破沉默,過了許久,她才說:“抱歉,我不清楚山莊的狀況。不過,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你餓死的?!?/br> 她美艷的臉上滿是堅毅,讓他也不得不相信前方會有希望。 倏然,他們的身后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你們是什么人?”他留著怪異的發(fā)型,手上拉弓對準了他們。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手拿匕首的少女,正用戒備的眼神盯著他們看。 喬卿熙沒開口,他旁邊的葉霜嵐似乎是覺得轉(zhuǎn)身的必要都沒有,她以落寞的語氣問道:“小翎,你難道認不出是我嗎?” 話音未落,那少母賞少女立刻收回了武器,迅速跑到了火堆旁坐下。他們屏住呼吸,仔細端詳著葉霜嵐的面龐。少女面露狂喜之色,喊道:“小姐,你居然還活著!” 葉霜嵐沒好氣地說:“冬青,你忘了,你該叫我莊主?!彼Z氣不耐,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火光映照在她臉上,為她蒼白的面容添上了一絲紅潤。她又轉(zhuǎn)向那個少年,問:“小翎,久別重逢,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 那個被稱作“小翎”的少年眼中滿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卻只冷淡地說了一句:“回來便好?!?/br> 隨后,冬青抽抽噎噎地講述了葉霜嵐參與剿滅魔教之后的情況。起先還好,后來討伐魔教失利,僥幸沒落入敵手的正道人士之中沒有葉霜嵐,情況便開始不妙了。莊主死生不明,又沒有繼承人,群龍無首的玉龍山莊立刻陷入了混亂,左翎和冬青勉強維持秩序,卻于事無補。最終,那些武夫和下人都偷偷地竊取財物,溜下了山。左翎用毒殺了幾個帶頭的,卻引來了更大的不滿,那些人聯(lián)合起來,放了一把大火,趁亂全都逃走了。之后,甚至還有膽大的,又折回來尋找可供賣錢的物品。左翎和冬青都武力平平,對于這種情況,都是能殺就殺,殺不了就躲。 聽透審,葉霜嵐沒有對人走茶涼表示憤慨,也沒有對滿目瘡痍表示對未來的迷茫,她只是溫柔地笑了笑:“你們還活著,我很開心。山莊的事,總會有辦法的。”她的語氣是那么的輕松和自信,仿佛擋在她面前的山峰不過是一顆可以輕松跨過的石子,若不是她盲目自信,就是她曾面臨過比這更嚴峻的困難。 突然,她扭頭看向喬卿熙,問:“喬公子,你愿意留在這里嗎?”見他猶豫,她又接著說:“若是你今日不走,以后也別想走了。” 喬卿熙堅定地說:“我要留在這里?!?/br> 陷入回憶的喬卿熙沒有注意到有腳步聲正由遠及近地傳過來,待他回過神來,來人已走到門外。喬卿熙知道,接下來他的命運將由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決定。 “吱呀”門被推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是葉霜嵐和左翎,喬卿熙剛要發(fā)出喜悅的呼喊,就被二人眼中的憐憫之色澆了一盆冷水。 葉霜嵐上前一步,不忍地說:“喬卿熙,你之前跟我說愿意被閹割,現(xiàn)在我考慮好了,你……”喬卿熙哀求的眼神讓她冷硬的心也生出幾分惻隱之心,使她無法把這句話說完。 左翎冷漠的目光掃過喬卿熙絕望的臉,毫不留情地提議道:“男人閹割后,會更長壽。喬卿熙T弱多病,不像是長命的人。去勢讓他多活幾年,難道不好嗎?” 聞言,葉霜嵐艱難地點了點頭。 喬卿熙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同意了,他當時只不過以為那是一句戲言,而且葉霜嵐并不是完全沒有情欲,他怎么會甘心被閹割?他拼命掙扎,大聲喊道:“霜嵐,不要!求求你,我知道你是可以產(chǎn)生快感的!只要再給我點時間!霜嵐,不要這么絕情!” “快感”這個詞讓葉霜嵐極度反感,她今日明明用了催情藥,卻在與荊遠的交合中得不到一絲快感,不信邪的她又與喬卿熙試了試,結(jié)果仍然是不行。昨日那點快感就如曇花綻開一般,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她可不想為了那點快感,像個人偶一樣忍受他們的撫摸和舔弄。想到這里,她對左翎下了命令:“動手吧?!?/br> 喬卿熙瞬間面露驚恐之色,他看著拿著刀的左翎朝他一步步走來,不禁開始瑟瑟發(fā)抖,他漆黑的雙眸蓄滿了淚水,他又朝葉霜嵐看去,祈求道:“霜嵐,我向你發(fā)誓,以后絕不會再提出同房了。霜嵐,你信我吧,求你了?!?/br> 葉霜嵐偏過了頭,她不想看一會的血腥場景。 喬卿熙又扭頭怒視著左翎,說:“姓左的,我早就知道你對葉霜嵐那點小心思了。你是想著我失去了陽物,你就可以上位了,是嗎?” 左翎嘆了口氣,說:“我對她從來那種想法。”說完,便提起了喬卿熙的陰精,將刀身貼在了睪丸處。 他馬上就不是男人了!喬卿熙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淚水,痛哭失聲,屈辱和恐懼涌上了他的心頭,他看見眼前銀光一閃,居然被嚇得失禁了。淡h(huán)的尿液慢慢流淌到木床上,又滑落到地面,發(fā)出“滴滴答答”的響聲。想到如此難堪的一幕落入了葉霜嵐的眼中,喬卿熙羞憤欲死,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長痛不如短痛,別折磨他了,左翎?!比~霜嵐沒有錯過左翎眼中一閃而過的快意,她很是不解,左翎從來沒有折磨人的癖好,他又是為何對閹割喬卿熙一事如此興奮呢? 喬卿熙的慘叫聲把葉霜嵐的思緒打斷了,她立即朝他的方向看去,只見左翎手中提的正是喬卿熙的陽物,而喬卿熙的腿間已是血rou模糊,鮮血大量從傷口中涌出。她朝喬卿熙沖去,搖晃著他的肩膀,焦急地喊道:“喬卿熙,堅持住。沒事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br> 面色慘白的喬卿熙用無焦距的瞳仁看著她的臉,似乎在辨認她是誰,隨后,便撲到她的懷里,嗚嗚哭了起來。 葉霜嵐抱著他的腦袋,決定永遠放棄回到現(xiàn)代的心愿。至于長歌,她皺眉看向喬卿熙空空如也的腿間,既然喬卿熙弄殘了長歌的一條腿,那就用他的第三條腿賠給他吧。 腿間的劇痛讓喬卿熙把身前人摟得更緊了些,似乎這樣能緩解疼痛一樣。他毫無形象地嚎哭著,為他失去的男性象征,為葉霜嵐的無情,為自己尊嚴全無的愛情。他哽咽道:“霜嵐,你不會拋棄我的,對吧?” 葉霜嵐撫摸著他的臉頰,用柔和的目光與他對視,堅定地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因為我失去了陽物。” 話音剛落,喬卿熙就露出了一個病態(tài)的笑容:“對,永遠在一起。只有我們兩個?!?/br> 在給喬卿熙上藥的左翎感覺到了一股令人脊背發(fā)涼的視線,他抬起頭,對上了喬卿熙惡毒的眼神,那張失去血色的嘴唇正無聲地開合著。 “第、一、個、就、是、你” 隨后,喬卿熙勾起唇角,綻開一個Y毒的笑容。 左翎也跟著笑起來。 而葉霜嵐只顧著輕輕拍打喬卿熙的后背,安撫著他,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