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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梔見他自顧自地出神,淚如雨下,等得他醒過神,眼前女子早已淚流滿面。 沈玉宸哪里舍得看她落淚,正準(zhǔn)備伸手拭去她還停留在眼角未曾落下的淚,發(fā)現(xiàn)雙臂被桎梏著,剛動了動手,丹梔就一臉哀怨。 不過看著她這副在乎的模樣,縱然心中百般思慮,他也舍不得及早掙脫開。 這不顧疼痛逆來順受的感覺分外熟悉,好似只要是眼前女子,一切的不可理喻無理取鬧都是心甘情愿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他索性也不再動彈了。 “你當(dāng)真不認識我!” 沈玉宸不敢再動彈了,只嘆息一口氣,“我認識你,你是南蠻的公主,是苗族的圣女,自出生起就是金枝玉葉,非醴泉不喝,非梧桐葉下糧食不吃?!?/br>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既不陰陽怪氣,又不是冷嘲熱諷,只讓聽者覺得他在敘述事實。 丹梔聽后。 回想著,記憶中自己吃的稻米,萬事沒想到竟然廢了這么大的人力物力,竟是那么的貴重,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轉(zhuǎn)念又覺得不對勁,總覺得不對勁,沈玉宸同樣覺得不對勁。 “我并不是要酸你,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丹梔聽到他這句話,呵呵,更氣了。這男人!不要諷刺就好好諷刺,要嫉妒就好好嫉妒的,這一派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好似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怎么,你莫不是羨慕了,嫉妒了!只要你做了我的駙馬,你也是好出身哦!除了環(huán)肥燕瘦的三千佳麗你得不到,吃穿用度絕對是綾羅綢緞錦衣玉食?!?/br> 丹梔想用誘惑嫵媚地蠱惑道,奈何此時的她身體孱弱,聲音虛浮空中,音色音調(diào)而論半點魅惑也沒有。 沈玉宸頗為認真地思索二三。 “好呀!但是我們素來金銀細軟伺候的公主殿下,此番可是落魄的緊?!?/br> 二人一來一往,暗藏鋒芒。 丹梔聽著沈玉宸的話,不屑地撅了撅嘴。 “這漢家公主抑或加上這南蠻公主,要靠才華美貌,要靠母親家世;但是我乃苗族圣女,靠的卻是真正的血脈,我族眾位圣女,將近六成是未來的南蠻君主?!?/br> 丹梔自幼就知道,自己的身上,鐫刻著傳承著的是什么,是獨屬于苗族南蠻的秘密。 “哦,既然公主血脈如此尊貴,怎生被人扔入江河之中呢!” 丹梔眼睛微瞇,盯著沈玉宸,半晌道,“哼!要你管!”從鼻腔中發(fā)出了嬌蠻的聲音,松開了沈玉宸的臂膀,徑直躺了下去。 沈玉宸看著嬌蠻的姑娘,細心地給她蓋上了被子,這動作好似他早已做過數(shù)萬次,了然無心,熟練得已經(jīng)是下意識的動作。 這床被子,七八成新,卻帶著陽光的味道,想必是剛被沈玉宸這家伙洗了。 管中窺豹,可見他對她是重視的。 然而丹梔仍有心結(jié),表面是因為在這場吵嘴中落下下風(fēng),生了氣。實則是不滿沈玉宸頂撞她,她不介意別人頂撞她,但是她就是介意沈玉宸頂撞她。 明明記憶中的他,事事順著她。 她有個不講道理的想法——他沈玉宸就是得寵著她,他寵著她了,許是她還會因為缺乏安全感,幾經(jīng)折騰,百般懷疑他,作天作地。 這樣子氣急敗壞地躺下了,倒顯得她肚量小,心下不由得覺得落了下成。 這般想著丹梔更加氣悶,心情煩躁便扭頭翻了個身。 沈玉宸看著床榻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女子,眼神晦暗不明。 被白月光戳中了他心中的自卑敏感之處,他原以為會憤怒的,可是心頭這股味兒卻不是憤怒。 他盯著被窩里的一團看了一會兒,準(zhǔn)備離開,終究是男女授受不親。她昏迷之時倒也是罷了,如今清醒,自是得恪守禮儀,給她一份尊重。 丹梔聽到腳步聲漸而遠去,連忙掀開了被子。 “你要去哪兒?!” 沈玉宸的眸子水波不興,早已恢復(fù)清明。明明著一身粗布衣裳,卻穿出了飄逸絕塵的仙人氣質(zhì)。 他淡然地看著她,“我這血脈低下之人自是不能礙著您這位神圣的苗族圣女、尊貴的南蠻公主殿下眼了。” 丹梔見他轉(zhuǎn)身要離開,著急忙慌地掀開被子,赤著腳匆匆下地,潔白的小腳如玉一般瑩潤,腳趾粉嫩若珍珠,和黑色的土地形成鮮明對比,玉宸看著地上這雙玉足,眸色更深了。 組旁,翻飛的灰塵,真是礙眼極了呀! 他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土炕上。 丹梔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頸,絲毫不給他留下離開的機會。 他也懶得掙扎,索性躺在了丹梔身側(cè),心中雜事多,閉上眼睛也是睡不著,卻懶得想東想西,只是養(yǎng)精神罷了。 丹梔也睡不著,可能是前面睡了十八年,睡多了,眼下真是睡不進去了。 她躺在床上,四處打量。 四周是泥土壘的屋子,破爛卻整潔,空氣中有灰塵和陽光的味道,隱隱約約還有股淡淡的筆墨味兒夾雜其中。 雖比不得點著昂貴又珍稀香料的殿堂廟宇,也比不上大自然最純粹的清新。但是這間屋子里的味道讓人覺得更有生命力。 躺在炕上,睡不著了,便睜著眼睛,看著屋頂。 土褐色的屋頂砌得并不利落,毛毛坑坑的。總覺得目光所及,不該是如此屋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