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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全橫濱都以為我們在一起了在線閱讀 - 第9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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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織田作之助:“抱歉。”

    三人的對話一度跑偏,到最后也沒能再將話題拉回正軌,于是原本各自暗藏心思的聚會,就真的變成了單純的熟人間的喝酒談天了。

    喝到最后,其實(shí)三個(gè)人都已經(jīng)有些醉意了,但織田作之助永遠(yuǎn)面無表情的好處就在于,即使他腦袋里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暈,但外表看起來還是和沒事人一樣,連臉都沒有紅一點(diǎn)。

    與另外兩人——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的坂口安吾和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安靜下來的太宰治——形成的對比,不可謂不大。

    和坂口安吾告別之后,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一同往家走。

    居酒屋靠近海岸,吹過來的風(fēng)中裹挾著冰涼的水汽和街上行人的談話聲,聲音嘈嘈切切,聽不清晰,被風(fēng)融合吹到耳邊,又散在街邊暖黃色的路燈里。

    織田作之助雙手插著兜走在街上,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覺眼前的街景仿佛變成了一副并不那么細(xì)致的油畫,建筑與行人模模糊糊,聲音也像隔絕在霧氣之外,朦朦朧朧,唯有身旁與他并行的那個(gè)人,偶爾肩膀之間產(chǎn)生的觸碰與摩擦,格外清晰與真實(shí)。

    此時(shí)此刻,他所體會到的所有,都令他感受到了少有的寧靜與舒適。

    這是他所在的煙火人間。

    靈感在此刻迸發(fā),他站住腳步,轉(zhuǎn)頭去看身邊的人,正要開口,卻突然被對方搶先一步。

    “……想跳河?!?/br>
    織田作之助的動作便是一頓,隔了一會兒,只干巴巴地蹦出一個(gè)詞:“……啊?!?/br>
    太宰治于是朝著海岸邊的欄桿走去。

    他背對著織田作之助,一步一步走向海邊,卻不知道為何,在欄桿前突然又停了下來,而后轉(zhuǎn)回了身,看了過來。

    “織田作,”他問,“你怎么不攔著我?”

    織田作之助像是反應(yīng)有些遲鈍,安靜了片刻,才說道,“你想讓我攔著嗎?”

    太宰治不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寒冬將去未去,兩個(gè)人今天出門的時(shí)候其實(shí)都帶了圍巾,只不過太宰治的那條下班前落在了偵探社,而織田作之助的這條,或許因?yàn)楹攘司?,有些熱,便只是隨意地掛在了脖子上,兩端長短不一地垂著。

    在夜風(fēng)里站得久了,織田作之助原本沒有因喝酒而變紅的臉反倒被寒風(fēng)染了色,鼻尖和眼尾一點(diǎn)薄紅,和發(fā)色相得益彰。

    “你過來。”太宰治朝他招了招手。

    織田作之助便依言走了過來。

    在距離他還有兩步的時(shí)候,太宰治伸手拉起對方圍巾的兩端,將對方的脖子圍了起來,又順手打了個(gè)好看的結(jié)。

    末了他并沒有松開手,反而上前一步,低下頭,扯住圍巾,將臉埋在了里面。

    “……很舒服?!?/br>
    織田作之助沒有出聲,他突然覺得,喝酒之后的太宰似乎……有些粘人。

    像是意識不清的貓一樣,賴在自己安心的地方。

    “織田作?!?/br>
    織田作之助被這一聲呼喚拉回神,低眸看去,對方?jīng)]動,話卻繼續(xù)說著。

    “你剛才停下來,是想和我說什么?”

    “啊,我……”織田作之助的話音頓了下,在這種事臨出口之前,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自己微不足道的能力,卻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gè)個(gè)人物和故事,因?yàn)楦静恢档渺乓?,所以在想要說出來的時(shí)候,才會覺得有些尷尬與難為情。

    “什么?”太宰治離開圍巾,站直了身子看著他。

    織田作之助還是垂著眼,想了片刻,說道:“我是想告訴你,我之前偶爾也會寫小說,而剛才又有了新一本的靈感。”

    “誒——”太宰治下意識地出了聲回應(yīng),可片刻后他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這句話里的意思,猛地睜大雙眼,驚喜地道,“誒?!織田作原來是大作家嗎!”

    “配不上這個(gè)稱呼的,只是個(gè)沒什么名氣的寫小說的——”

    “沒這回事!”太宰治不知為何有些興奮,雙眼亮晶晶的,連語氣也變得歡快起來,“沒有能力的人才不知道如何下筆,像織田作這樣能將故事寫下來,創(chuàng)造出人物,又讓他們能夠在自己的世界生活著,這樣無論如何也能稱一句大作家了!”

    “大作家織田作!”

    太宰治可能是興奮過了頭,在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他直接張開手抱住了織田作之助,甚至還脫口而出了一句:

    “我的大作家……”

    織田作之助正被他夸得臉熱以及十萬分不好意思,沒察覺到對方話里的小心思,他只是任對方抱著,隔了片刻才終于從那種不好意思的情緒里脫身出來,轉(zhuǎn)而想起了方才自己想到的事情。

    “太宰,我在夜里趕稿的話,你怎么辦呢?”

    “什么?”太宰治松開了懷抱,有些奇怪地歪頭看他。

    “太宰喜歡在全黑的環(huán)境下睡覺吧,”織田作之助道,“但我寫小說的時(shí)候,會開臺燈……”

    “哦,這個(gè)啊……”太宰治明白過來,抬起一只手,覆蓋住自己的眼睛,“這樣不就行了嗎——”

    那雙靈動的眸被遮住,織田作之助的視線便忍不住向下滑,劃過對方高挺的鼻梁,又落在他微微彎著的唇上。

    在這一剎那,織田作之助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詩。

    「我祈愿

    把有毒的蜜

    涂在追求

    愛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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