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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外的太陽傘下坐著一個青年,正認認真真地在本上寫著什么,偶爾抬起頭看向海,面上是一種閑適的平靜。 這種平靜似乎極具感染力,以至于太宰治每每看到的時候,都會覺得這世上似乎本就沒有什么煩心事可言,只要安安靜靜地坐在這里消磨時光,就足夠有趣了。 所以站在欄桿上的小小神明在第一次問他是否要試著重回此岸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他’那邊閑下來了,就開始無聊到管我的閑事了嗎?”太宰治悠悠道。 “但是,”葵有些困惑,“太宰先生從大正回來后,不就一直在這里看這個世界的織田先生嗎?我以為你是想回去的……” “這世上又不是所有的‘想’都要去實現(xiàn)的。” 太宰治笑了笑,伸了個懶腰,半個身體幾乎都后仰探出了欄桿,看得葵一時心驚膽戰(zhàn)。 “而且,我也不是一直在這里嘛……” 他跳下欄桿,朝葵擺了擺手:“聽說酒吧的老板要出新品了,也許我可以趁此機會向他建議購入一些洗潔精,葵君,之后再見吧~拜拜~” “太宰先生……” 葵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眉眼耷拉下來,神色難過。 [這種居無定所的死靈狀態(tài),最后都是要消散歸于天地的,太宰先生到底知不知道啊……] -- “你當然知道了,太宰君,不如說,你其實希望這個進程加快一點吧?!?/br> 御饌津站在吧臺后面,手里把玩著一個玻璃杯,另一側(cè)的老板看不見他,只是一轉(zhuǎn)身找不到自己想要清理的杯子,一時有些茫然。 太宰治下樓梯的腳步一頓,目光將對方從頭打量到腳,最后挑了下眉梢,語氣平淡地問道:“稻荷神?” 面具后的眼睛彎了起來,“終于和你見面了,太宰君。” “終于?”太宰治笑了笑,“不見得吧。” 他走到吧臺旁坐下,出聲和老板打了個招呼,在老板終于注意到他之后才開口又一次要了洗潔精。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沒有。 “今天也還是要等人嗎?”在將對方慣喝的啤酒送上之后,老板垂眸擦著杯子,隨意地問了一句。 太宰治也習以為常,點頭:“是呢。” 對話只進行到這里了,因為太宰治的存在再一次被老板忘記了。 太宰治也不在意,他轉(zhuǎn)眸看向一旁自得其樂的御饌津,語氣肯定地說道:“從你知道葵君的能力以及這個世界的奇特之處的時候,我們、以及我們的所有行動,就都被你看在眼里了吧?!?/br> 御饌津不緊不慢地換了句話作為開場白:“終于和你正式見面了呢,太宰君,” 太宰治客氣地笑笑:“其實我并不想和神明打交道的。” “無妨,只是我覺得,我接下來說的話,你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庇偨?qū)⑼鎵蛄说谋臃呕剡h處,看酒吧的老板用一副奇怪的表情將其拿了過去,這才轉(zhuǎn)回視線。 他緩緩說道:“任【書】繼續(xù)存在于此,你真的放心嗎?” “即使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穩(wěn)定,你已經(jīng)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但你同樣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無論何種計劃都做不到萬無一失?!庇偨蚵柫寺柤纾凹热荒隳軌虻玫竭@個世界的真相,為什么不會有第二個‘太宰治’,也在因緣巧合下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呢?只要【書】繼續(xù)存在,這個世界就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沒有人知道,【書】到底會不會給予這個世界未來?!?/br> “叮!” 太宰治指尖敲了一下玻璃杯,悅耳的聲響與酒液表面的波紋一同蕩開。 他抬眸笑笑,猜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你在鼓勵我毀掉這個世界的【書】,以什么方式……” 他沉吟一瞬,挑眉:“天道嗎?” 御饌津但笑不語,不過,在這種時候的沉默反而是種默認。 太宰治以手支頜,有些好奇:“稻荷神信徒眾多,以你為信仰的人無論在哪個年代都不會斷絕,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br> 御饌津倒沒有在這件事上隱瞞,他想了想,說道:“神是沒有感情的。我們從曾身為人的神器身上學習情感,喜怒哀樂,以及寬恕和憎恨,由此才能學會站在信徒的角度去感受他們所想,才能更好地實現(xiàn)他們的愿望。 “但如果連神明的神器都同樣沒有感情的話,神明又如何能做出最合理的判斷呢?” “呵呵……”太宰治低笑了兩聲,“如果神明都和人類一樣,又算什么神呢?” “自然不會和人一樣?!庇偨蛲瑯訌澚藦澊剑爸皇翘斓啦辉撝挥斜涞囊?guī)則,也同樣不該只由一位神明來裁決?!?/br> 太宰治“哦”了一聲:“你想要我來幫你證明——” 御饌津:“天是錯的?!?/br> “——在這個虛假的世界里?!碧字翁Я讼旅忌摇?/br> 說白了,御饌津就是想以這個世界的高天原做試驗品,來驗證他們神明是否有忤逆天的可能罷了。 不過…… 在【書】的事情上,如他所說,這個交易對這個世界并不是沒有助益。 太宰治仰頭,看著酒吧昏暗的天花板,柔和的燈光充斥視野,看久了也會令人暈眩,但他沒有動,他在思考。 許久后,他將視線移了回來,語氣聽起來并不熱衷,但卻意外地沒有拒絕:“有一試的價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