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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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人暗里覺得傅景今天說喜歡顧青瓷,明天追不上應(yīng)該就不喜歡了,她們根本不懂為什么她會對顧青瓷那么執(zhí)著。 隨便追幾天,不成,換下一個不就行了? 程楠楠走開了。 今天訂位的客人很少,陶嫻到處晃了圈打完招呼,回吧臺玩手機(jī)。 傅景擦著臺面收拾東西,感覺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了下。 掏出一看,秦子衿發(fā)過來的消息:老娘來了! 傅景抬眼,就看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好朋友進(jìn)門。她分辨不出秦子衿渾身上下精心修飾過的具體細(xì)節(jié),只覺得她今晚特別漂亮。 一看就知道專門來給自己撐臺面的。 傅景杏眼彎了下,忙放下東西,跟吧臺陶嫻打了聲招呼準(zhǔn)備去找秦子衿玩。 陶嫻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隨口問了句,同學(xué)嗎? 嗯,傅景點(diǎn)點(diǎn)頭,笑嘻嘻說,她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守護(hù)天使,寶貝jiejie。 走半步,她又折回身說,我覺得她跟安久姐你性格還挺像的,你們沒準(zhǔn)聊得來,等會兒一起玩嗎? 聞言陶嫻有點(diǎn)興趣,行啊,那你把人帶去二樓包廂吧,反正今天顧青瓷不在。 幾個人在二樓的包廂里打牌,各種玩法。 她們明里暗里聯(lián)起手對付傅景,傅景被針對得很慘,輸贏半開,到后來臉上被貼滿了紙條。不由有點(diǎn)委屈:能不能你們能不能稍微公平點(diǎn) 怎么不公平?秦子衿笑吟吟陳述,能讓絕大多數(shù)人覺得公平的公平,才是真正的公平。 傅景: 她喝完茶,放下杯子說:那我回家了。 別急啊,陶嫻看著手機(jī),一句話把傅景按了下來,你的顧青瓷美人來了。 傅景瞬間改口:那我再玩會兒吧。 秦子衿已經(jīng)對顧青瓷相當(dāng)煩了。 她其實(shí)心情很差,只是面上沒顯露而已。 周四她本來就課滿,教授全員兇狠。今天冒著偌大的風(fēng)險翹課早早回宿舍梳妝打扮,來給傅景一探究竟的。 竟然還撲了個空。 她聽見說顧青瓷來了,頓時挑眉,唇角不屑揚(yáng)起又很快壓下來。 語氣故意輕柔:太好了呀,大家一起喝酒玩骰子打牌,人越多氣氛越好。 傅景完全沒察覺她眼里的輕蔑,興高采烈地站起來,給自己續(xù)上茶,說了句,我不喝酒。 雖然也沒人在意她喝不喝酒。 陶嫻是能洞悉人心的,當(dāng)然沒錯過秦子衿眼底的情緒。 思忖幾秒,她壓微住唇角,心中有點(diǎn)惡趣味的,萬分興致勃勃地準(zhǔn)備看熱鬧。 等到顧青瓷進(jìn)包廂。 你怎么又有空了,不是很忙嗎,陶嫻立刻站起來,半迎半跟她介紹說,不過來得正好,今天傅景帶朋友來了我們小傅景最好的朋友秦子衿,也是她的守護(hù)天使,寶貝jiejie。 不久前傅景親口說的話。 傅景卻下意識誒了一聲,不是 顧青瓷臉上沒什么表情,可能是有些累,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一雙微挑的眼眸黑壓壓的,先瞥了傅景一眼。 然后移眸打量著秦子衿。 紅唇微勾,露出些禮貌性笑容。只是目光凜凜然的。 她身上的西裝筆挺,穿戴看不出任何品牌的標(biāo)志,連腕上的手表都低調(diào)到相當(dāng)不起眼。渾身卻莫名有種不可輕觸的氣質(zhì)。 不像是個夜店賣笑的美女,倒像是位殺伐果斷的狠人。 視線對上。 一秒,兩秒,三秒。 秦子衿隱約遲鈍,先忍不住地偏開目光。 接著,她眼中鋒芒散去。 竟然也下意識揚(yáng)唇,露出一個有點(diǎn)傻白甜的笑容說:呵呵,我是傅景以前的初中同學(xué),現(xiàn)在的校友。jiejie你好呀 第17章 傅景覺得有點(diǎn)奇怪,轉(zhuǎn)過臉去看她。 奇怪秦子衿為什么會用一種逃課被最兇的教授當(dāng)場抓獲的語氣打招呼? 秦小姐,顧青瓷微頷首,露出一個微笑,得體只是笑意不及眼底,聲音清淡,聽著客氣又疏離,安說店里來了位小美人,我順路過來看看果然很漂亮。 jiejie你開玩笑呢秦子衿把話理解為隱帶鋒芒的意思,聲音有點(diǎn)澀,頓了頓才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笑得友善無害,我真是驚呆啦,傅景一直跟我說她喜歡的jiejie有多么多么國色天香,我還以為她夸張,原來一點(diǎn)也不夸張,漂亮到我都不敢跟您說話! 她本來以為會看見一個靠著幾分姿色被周圍人捧過了頭,腳底飄飄,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高傲蠢貨。 過來是準(zhǔn)備敲打敲打她的得讓她明白傅景雖然傻,但她身邊的人各個都不是好惹的。 結(jié)果顧青瓷從頭到腳,都跟秦子衿腦補(bǔ)的完全不同。 她神色寡淡,一雙漆黑眼眸,有著穿透人心的平靜目光。 打扮莊重又低調(diào),卻雍容得不可思議。 擁有這種氣場的人,秦子衿在爸爸的待客茶室里也很難才能見到,無一不是位高權(quán)重,久居人上的。 于是,秦子衿開始示弱。 并迅速在心里把下馬威的目的調(diào)整為悄悄試探。 旁邊的陶嫻捧著酒杯,眼眸里閃爍著看戲的光芒。 她滿心期待,準(zhǔn)備看看冷淡不入世的顧青瓷,會怎么紆尊降貴跟一個來試探的小丫頭片子打交道。 結(jié)果戲還沒開始。 下一秒,剛搭起來的戲臺子被個呆萌隨手拆了。 傅景瞪眼不解,她盯著顧青瓷,伸手把秦子衿拉過來指指說:她過來為了看看我,你過來卻為了看看她? 語氣困惑至極。 在場的所有人沉默幾秒。 陶嫻低頭捂著嘴忍笑,憋住沒吭聲。 秦子衿唇角一抽。連程楠楠和葉欣怡也隱約感覺她這話有哪里相當(dāng)不對勁。 只有顧青瓷不動聲色,目光隨之一轉(zhuǎn),落在她貼滿長長紙條須的臉龐上,唇角笑意這才有幾分真,好笑地問,小姑娘,你不是打牌很厲害的嗎? 聽她說到這個。 傅景頓時覺得委屈,抬手邊撕紙條,邊像個見到家長的孩子般告狀起來:她們?nèi)坚槍ξ?,特別過分,就差直接把牌混起來合伙打了! 說完起身,快速拉著顧青瓷坐到自己旁邊,你跟我一隊吧。 給她也倒了杯茶。 傅景放下自己剛背起來的小書包,喜滋滋地重回牌桌,宣布說:那現(xiàn)在就是喝茶組對戰(zhàn)喝酒組了。 行啊,葉欣怡并不覺得她們兩個人加起來能打過她們四個人。 放馬過來吧! 于是大家開始重新玩牌。 秦子衿: 她表面笑吟吟,一副就像傅景所說的來找朋友玩兒的模樣,專心打牌。實(shí)則反復(fù)琢磨著剛才顧青瓷的話,并觀察著她。 又提醒說:傅景,你別把禮物忘了。 她們之前在商場里挑選的口紅和掛件,傅景一直放在家里沒找到機(jī)會送,放著放著都快忘了。今天還是被秦子衿提醒著才裝包里帶來的。 哦,她記起來,轉(zhuǎn)身從包里翻出袋子,jiejie,這是我們之前逛商場買的,送給你玩。 聞言秦子衿眉心一跳,不懂傅景為什么還那么老實(shí)地說一個們字。禮物是兩個人拉近距離的,提起別人做什么。 顧青瓷微愣,打開看了眼,抿唇,口紅是你挑的? 嗯,傅景點(diǎn)點(diǎn)頭,滿懷期待地說,我看了好久顏色,覺得這個特別特別適合你的。 好,我會用的。 顧青瓷看了眼,收下了。 她順手把那個幾千塊的毛絨掛件扣到傅景的小書包上。 然后捏捏傅景的臉頰,勾唇說了句,謝謝。 傅景沉醉在她唇角弧度和親昵的動作舉止,笑得傻甜甜的,完全忘記自己平常多不喜歡被別人碰。 旁邊的秦子衿看得一愣一愣的。 傅景完全沒留意到打牌間隙的對話,在一派和諧歡樂里藏著的幾次試探,也沒察覺到她好朋友今晚的情緒有多變幻復(fù)雜。 打完牌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這個點(diǎn),秦子衿不可能再回學(xué)校。 所以開始就說的今天要留宿在傅景家里。 大家結(jié)伴著下樓。 傅景折去吧臺拿自己充電的手機(jī),轉(zhuǎn)過身時,匆匆忙忙間又被絆了下。 吧臺前的這個小臺階經(jīng)常會絆到傅景一下,她都快習(xí)慣了。反正也不會摔,其實(shí)心里根本都沒慌的。 結(jié)果這次。 她身體一晃,被旁邊的顧青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腰。 傅景表情還呆愣的,身子卻很老實(shí)地靠近貼到她懷里占便宜。 唇角笑容也瞬間揚(yáng)起來。 顧青瓷扶穩(wěn)她,心中盤算著這是第幾次了,低低地說了句,看來這層臺階早應(yīng)該找人來鏟平的。 傅景臉上的笑頓時僵硬,抬眼看她,語氣不可思議地說:我就靠你一下而已,你也不用那么生氣吧?! 顧青瓷: 秦子衿: 她忙過來幾步,把傅景拉走,笑著落落大方地跟大家打招呼說再見。 兩個人結(jié)伴離開酒吧。 秦子衿剛走幾步路,臉上輕松笑容立刻消失,眉毛皺著,很快整張臉都皺起來,覺得自己高中畢業(yè)后夜店變得好復(fù)雜。 怎么都完全摸不清底了。 半晌,她抬手揉著臉嘆氣。 你怎么了?已經(jīng)那么困了嗎?傅景轉(zhuǎn)頭關(guān)心她。 秦子衿從口袋里掏出什么,攤在掌心看一眼,握緊又松開,隨便拋弄幾下。 傅景注意到那個顯眼的款式,好奇問了聲:新買的嗎,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把品牌標(biāo)志戴到身上嗎? 我是不喜歡,但不那么夸張點(diǎn),誰能注意到你戴著的是幾千塊的東西今天是為了故意飾演你的一個不好惹的朋友才戴的。 需要演嗎?可你本來就是我的不好惹的朋友啊。 呵呵,秦子衿忽然冷笑一聲,路過一個藍(lán)色大垃圾桶,她攥在手里的耳環(huán)順手扔了進(jìn)去。 傅景看見嚇一跳:怎么給扔了? 放心,這玩意兒就五六塊,秦子衿解釋著,反正這種假珠寶在專柜里買也是個地攤品質(zhì),不如直接地攤買個實(shí)惠。 傅景接著問:那你怎么給扔了?已經(jīng)壞了嗎? 秦子衿沒有回答她這個過分淳樸的疑惑。 在跟顧青瓷視線對上的時候,她心頭就無比懊惱后悔,為什么自己今晚偏偏會戴了個那么俗的假貨耳飾。 明知道看不出來真假,也憑空心虛許多。 所以一出門,立刻摘掉藏進(jìn)口袋里了。 沉默片刻。 秦子衿靜靜開口:算了。 她心底受挫的情緒很快解開,不是很甘心,卻慢慢釋懷地說:反正就算今晚背了七八個鉑金包還是得輸,所以算了算了! 傅景疑惑:你怎么那么不開心的樣子,不就是輸了幾局牌嗎?又沒玩錢,你們前面那么欺負(fù)我我都沒在意呢。 那請你吃點(diǎn)什么好吃的? 等著紅綠燈,秦子衿停下腳步。 她無視旁邊傅景的話,腦海中仔細(xì)給自己今晚的行為和觀察到的事情復(fù)盤總結(jié)。 越想越復(fù)雜。 心中居然開始贊同傅景之前給她灌輸,她本來覺得相當(dāng)錯誤的話。 顧青瓷是一個對她溫柔體貼的高冷美人。 雖然渾身不好惹的氣質(zhì),以及讓秦子衿心底有種拉警報的危險神秘感,但她望向傅景的目光,竟出乎意料的柔和。 秦子衿平常在學(xué)校里囂張慣了,所以對上顧青瓷時候那種被瞬間碾壓的情緒。 讓她格外懊惱。 有一種小猴子抓著樹枝無法無天地蕩啊蕩,自由地蕩過頭,不小心掉到大老虎的面前,被大老虎的眼神盯住。哪怕只是安靜對視片刻,屬于森林之王的無敵威壓感足以把它弄得瑟瑟發(fā)抖的。 秦子衿喃喃說,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了,既然是在朋友的場子里工作,按道理不是該多來嗎。 沒什么好奇怪呀,傅景回答說,如果我開了家酒吧,你想要每周過來上一會兒班,我也特別愿意給你發(fā)足整月的薪水,讓你不用愁別的東西,就在家玩玩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秦子衿扶額,對的,我之前就是被你這種好聽話糊弄住了,沒有再多思考了。 傅景不解,你還要思考什么? 還要思考什么 陶嫻跟顧青瓷之間的相處態(tài)度,完全不是一個有錢能干的老板隨意閑養(yǎng)著一個吃白飯的朋友的氛圍倒過來還比較說得通。 但秦子衿畢竟見過的世面還很少,她不敢輕易下斷言。 所以這番猜測沒有跟傅景說。 過了紅綠燈。 刷卡進(jìn)入小區(qū),夜風(fēng)愜意。 秦子衿緩緩開口:顧青瓷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不過,就算我說她是原始森林里的大老虎,你也會覺得,是老虎也是黃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