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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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亞還沒有拆完,有人蒙了條浴巾在他身上,他眨了眨眼,剛想抓著浴巾擦擦,就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低聲說:別擦,會兒給你用水沖沖。 溫涯沒想到是牧野,嚇了跳,奮力睜開眼回頭確認,見工作人員都眼觀鼻鼻觀口臉我什么也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的表情,感覺簡直是在大型社死現場。 攝影棚這邊沒有淋浴,牧野幫他用飲用水沖過了眼睛,又帶他過去化妝間弄干頭發(fā),工作人員識趣地沒有跟著。溫涯蔫頭耷腦,被他按著擦頭皮,坐在轉椅上不老實轉啊轉,伸手去幫他脫濕漉漉的褲子,牧野把他的手拉下來,攥在掌心里捏捏,說:會兒就去換。 畢竟已經進了十月,他身上的濕衣已經換了下來,牧野還沒換,溫涯抬頭瞪了他眼,固執(zhí)地繼續(xù)幫他脫褲子,會兒濕氣就全都捂進去了。 怎么說也還要在此間活上世,真以為自己將來年紀大了就不會關節(jié)疼了嗎? 牧野憋笑憋得顴骨飛升,低下頭邊幫他擦頭發(fā),邊看他專心致志地對付服裝組給俞暗搞的那條拉鏈總是卡得要死的黑色水洗牛仔褲。 溫涯跟拉鏈較著勁,忽然想起了什么,狐疑問道:對了,你剛剛不是在二樓嗎?怎么比樂樂過來的還快? 牧野面不改色地扯謊說:腿長,跑的快,跑下來的。 溫涯想象了下他在眾目睽睽下從二樓跑了下來,跳進水里撈他,不知道怎么,忽然有點臉熱,又有點心動。 拉鏈真的很卡,溫涯被這破玩意兒氣得差點上牙咬它,才總算弄開了。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樂樂的聲音,樂樂的嗓門不小,語氣輕快,沒事小邢老師,你要找涯哥就直接過去就行了,他跟野哥就是好朋友關系特別正常,絕對沒有不能播的那種 聲音越來越近,溫涯:?。?! 牧野: 溫涯看看牧野被扯開的褲子,試圖幫他再把拉鏈拉上,然而卻已太遲了,拉鏈還卡在半路上,化妝間的門就已經被推開了,李樂跟刑舟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牧野背對著門,而溫涯坐在椅子上,臉對著牧野的襠。 溫涯手上寸勁兒,直接把拉鏈頭扯了下來,他僵直地探出頭解釋:那個拉鏈卡住了,我在幫他修拉鏈。 牧野也轉過頭,配合地點點頭,表示確實是他說的那種情況。 刑舟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凝固在了原地。幾秒鐘后,他終于緩過了勁兒來,手里提著兩杯姜棗茶,小心地靠著門邊探進了半個人,伸長手臂,把東西放在桌上,朝著他們點點頭,遁了。 樂樂深深地嘆了口氣,也學著刑舟的樣子,把手里的保溫杯放在了桌上,艱澀地說:哥,你下回你鎖門啊。說完也遁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這個畫面確實有點容易造成誤解。 溫涯哭笑不得,抓著牧野,把他當成大墻撞了幾下,而牧野心情沒受什么影響,淡定地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打開了風筒幫他吹頭。 下午再見面時,牧野從服裝組那里換了條新褲子,刑舟也沒有再提剛剛發(fā)生的事,但這種尷尬的氣氛卻直持續(xù)到溫涯正式殺青。 殺青時,劇組的工作人員為他準備了鮮花和蛋糕,導演、女號和其他演員、場務人員都過來跟他擁抱,只有刑舟糾結了半天,看看牧野,似乎覺得抱不太得體,于是鄭重地跟他握了個手,溫涯好笑地配合,跟他握著手晃了晃,誠心誠意地說:很高興能有機會跟你合作。 刑舟點了點頭,我也,很高興跟你合作藝考加油。 溫涯笑著答應下來他原本計劃著殺青之后就開始去上形體課,卻沒想到最后這幾天還是有點折騰著了,殺青回家隔天就發(fā)燒燒去掛水了。那天剛好是中秋,牧野從車庫背他上去,他還是很輕,體力精力卻比年初時要好,掛了藥體溫就降了下來,趴在他的背上,像個小孩子那樣兩條腿不老實地晃晃蕩蕩。 等到這場病好囫圇了,秋意已深,溫涯接下來的幾個月沒有很多工作,開始全心備考。而牧野則接下了另部具有沖獎潛質的電影進組,角色是男配,劇本是原創(chuàng)劇本,溫涯看過,有點像《陸犯焉識》,導演是國內位由演員轉型作導演的前輩老師他應該是真的在認真考慮想要轉去幕后。 電影的拍攝地就在天津,從北京南站坐高鐵過去只要四十分鐘,兩個人還是可以有很多時間見面。十月初,牧野過生日,溫涯不知道該送他什么好些,就去定制漢服的店鋪定制了套比之前拍攝《丹衷》的戲服更加溫祝余的套布衣,在酒店的房間等他。 結果在意料之中,牧野好險沒把他敦死他鄉(xiāng)。他在以為他睡著了以后,伸手細細地去摸他的眉眼,叫了師父,也叫了阿沿,滿足地將手指溜進他的指縫扣住,搞得溫涯都覺得酸溜溜的,睜開眼口啃在他的胸口,留下整整齊齊排牙印,忽然啞著聲音問:你是不是特別遺憾沒睡到溫祝余? 牧野覺得他這樣可愛,親了親他,彎了彎嘴角,認真回答:不遺憾,但牧長風定很羨慕我可以天天睡溫涯。 溫涯:天天有點難,還是可持續(xù)發(fā)展下? 溫涯不知是心動還是心憐,也不知是想笑還是鼻酸,忽然覺得自己方才問了傻話,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心說難怪你修煉得那樣快,六界沒人追得上,如今想來,怕不是因為留了九百多年的元陽。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溫涯除了被邀請去雙十晚會尬彈了首流行歌,跟隨《丹衷》劇組出席了某大平臺的年度活動,走了回紅毯,其余時間都在閉關備考。 如此轉眼到了月,春節(jié)前夕,北京正是最冷的時候,溫涯穿著白色的羽絨服,站在藝考生的隊伍里,口罩遮著下半張臉孔,頭發(fā)沒有抓過,看起來蓬松而柔軟,眼角已經有了細小的笑紋,但還是滿身溫暖干凈的少年氣。 前來拍攝今年升學的童星和愛豆的記者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溫涯摘下口罩,回過頭禮貌地點了點頭,微微笑,鏡頭聲便為了他響個不停。 當天的微博熱搜上,#溫涯藝考現場#的話題爬到了熱搜榜前三的位置,后面跟著個沸。 溫涯代言的逆舟課堂官微發(fā)博為他加油,文案寫的是你生而有翼,你本就不應匍匐在地。,句子化用自詩人魯米的詩句。 他在自己虛歲三十歲這年,選擇與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站在了同起點,對此,有人動容嘆服,有人嗤之以鼻,不過,這些對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因為他喜歡這個時刻,站在冬天,想著夏天,心臟里跳動著生機蓬勃的希望。 他隨著考生走進考場,發(fā)消息給特地空出這天陪考的牧野,學長,九月見。 第105章 藝考初試進行得切順利。接下來,就是等三月的復試。 初試結束后就是春節(jié),牧野還在劇組沒有殺青,只有年三十那一天有假,這天兩個人哪里都沒有去,只是待在北京家中。溫涯買了情侶毛衣,是個好看不貴的潮牌,穿著柔軟又溫暖,牧野抱著他拍了張合照,沙發(fā)上趴在瓜兮兮地翻出肚皮的瓜兒子和正忙著和它貼貼的瓜兒婿,桌上煮著熱氣騰騰的火鍋,不知不覺兩個人就在一起整整一年。 牧野把照片發(fā)到群里給兄弟伙分享,群里的小伙伴們紛紛表示拒絕狗糧,然后把他移出了群聊。 牧野: 溫涯樂死了,直捧著手機看朋友們扯皮斗圖。 牧野撈出涮好的蝦滑和牡蠣沾了料汁喂給他,溫涯吃完了笑著親了他滿臉醬油,跨年時兩個人起轉移進了浴缸,沒有聽到電視里的倒數。農歷新年的第一天,回到床上時天色都已泛白,牧野親了親睡熟的愛人的耳廓,壓低聲說:新年好,阿沿。 三月后溫涯復試,牧野的電影殺青,復試結束后,溫涯原想帶牧野趁冰雪未化,回去看看冬天的牡丹江,不過牧野卻不想影響他備考,哄他說累,于是計劃便延期到了年尾。四月溫涯繼續(xù)備考,牧野也沒有再接工作,留在家里邊忙畢業(yè)寫論文,邊陪他復習。 四月中旬藝考成績陸續(xù)放出,溫涯共只參加了兩所學校的專業(yè)考試,個專業(yè)第一,個專業(yè)第三,為此,微博上又爆了回熱搜,不過他自己倒是覺得沒什么,畢竟拍了這么多年戲,如果成績太差,那才是說不過去。 四月下旬《枕戈》那邊的李導演又找到溫涯過去試了回鏡,李導演還是沒有明確講是否要用他來演自己電影里的角色,導演助理送他出來的時候跟他說還是電影經費的問題,現在有人愿意帶資進組,導演有點下不定決心,不過開機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大致是在今年十月,讓他回去再等等。 溫涯回去繼續(xù)專心復習備考,考前最后一個月倏忽便過。 高考當天,牧野過來陪考,文具準考證身份證督促他打包裝袋,為了防止塞車,出行路線制定了planA、planB,午休定了酒店套房,提前過去開了空調調節(jié)成最佳溫度,怕他睡不著還從家里背了個枕頭,本正經地坐在床邊拍著他睡覺。 溫涯其實點都不緊張,通過了藝考,分數線只有兩百多分就可以有學上,雖然他從前的知識忘得差不多,但這半年閉關突擊,也不是白給的,依他這幾天做模擬真題的分數,就算是分數砍半也夠了。 不過他倒是很受用當家里的考生這段時光他高考那年家里出了那樣的事情,大人們愁云慘淡,差點賣房,他個大孩子照看著兩個小的,要管他們上學吃飯家長會,自然不會有人每天給他砸核桃打豆?jié){,怕吵了他還要蹲在陽臺上搞。后來他下定了決心,為了不給自己退路,高考直接沒有參加,自然也不會有人前來陪考,給他訂營養(yǎng)餐,拉上窗簾拍松枕頭哄他入睡。 而那些他沒有過的東西,現在他都已經齊全了。 他睜開眼看著牧野笑,牧野便眉頭打了結,問:睡不著? 溫涯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低聲說:我定是上輩子拯救過銀河系。否則這輩子怎么會有這樣的運氣,被這樣愛著呢。 高考結束后不久,《丹衷》放出預告,確認六月末上星,網上都在押撲爆,溫涯也要準備開始工作營業(yè)。 他有陣子沒有登錄微博,都是交給經紀人打理,只道自己大半年沒怎么現身,超話會荒涼得長草,卻沒想到之前他高考時,有不少粉絲都跑去了當地的寺廟給他燒香祈福,這兩天《丹衷》定檔的消息傳了出來,粉絲又在搞抽獎普天同慶,還是熱鬧得很,大家都在等他回來。 他開了兩個小時直播聊天,說話時牧野就只離他幾步遠,還要開著直播間看他直播,中途給他送了杯水,手指不小心入了鏡,粉絲們紛紛刷屏啊啊啊是助理嗎,剛剛那個手有點蘇,溫涯回過頭瞪他,只好說:是助理。 這下死寂了半年的黑木崖超話也活了過來,粉絲們紛紛開始搜羅牧野的各種照片,把手部放大,跟剛剛那只手對比,試圖論證剛剛入鏡的那只手屬于牧野,不過牧野的手上沒有痣也沒有明顯的疤痕,粉絲們也拿不出什么鐵證來,YY歸YY,倒是沒幾個人當真。 幾天后,是北電的畢業(yè)典禮,牧野正式畢業(yè),也就意味著要開始工作了。 牧野對于人氣本身看得不重,沒有合適的劇本就也不趕著接戲,下半年只接拍了部獻禮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八十周年的電影,三個月后進組,近期則是被迫營業(yè),出任選秀節(jié)目《這就是男團》的導師。演員去給愛豆當導師,想也知道不過是貪牧野的人氣,只是煊赫這次為了《丹衷》過審定檔的事欠了人情,遲早都要還,牧野自覺伸脖子刀,縮脖子也是一刀,索性早死早超生,所以便答應了下來。 他自身很不耐煩看人唱歌跳舞,尤其是初評級環(huán)節(jié),百號人,挨個跳下來恐怕要好多個小時,出發(fā)前坐在行李箱上抱著溫涯的腰耍賴了好久,撅著嘴像個鬧脾氣的小朋友,溫涯好笑得不行,揉揉他的后頸,哄了半天,才把他交到了小丁的手里。 初評級這天是直播,《丹衷》劇組買了幾首同人曲的版權,其中首就是寫給溫祝余的《祝余》,剛好在這天邀請溫涯過去錄歌。 溫祝余作為較為邊緣的角色,之所以人氣僅次于幾個主角,比較重要的個原因就是粉絲的衍生創(chuàng)作?!蹲S唷愤@首歌雖然是只同人曲,卻寫得極好,名字雖叫祝余,實則句句都與溫祝余自身無關,句句都是祝牧長風的余生,溫涯第一次聽到古風大神歌手的版本,就覺得很是動容,仿佛書中那個溫祝余生不曾言明、不為人知的溫柔全部都在其中了。 錄制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溫涯在回去的路上看了路節(jié)目直播。 初評級已經進行了個多小時,但才剛剛進行了四分之,牧野出來工作,還是端正了態(tài)度,有在認真給選手的舞臺評分,不過多少能看出心情不佳,垮著張小狗批臉,看上去氣呼呼的。 溫涯覺得可愛死了,又有點可憐兮兮的,就是練習生們都很怕他,鏡頭一給到那群已經評級結束坐在了臺上的漂亮小男生時,他們就在交頭接耳,用夸張的表情時說剛剛要被小牧老師凍死了,明明評分給的比其他幾位老師寬松一點,可是看上去真的好兇,總感覺自己跳得太差惹他生氣了。 溫涯:噗。 有不少粉絲發(fā)彈幕解釋: 【他真的不是生氣了,這個表情只是不爽的意思,你們看習慣就好啦?!?/br> 【我們野哥日常不爽喵臉,看習慣了就會覺得可可愛愛啦】 【弟弟們放心!我們小野崽崽脾氣超好從來不咬人!】 溫涯:哈哈哈哈哈哈! 溫涯也混入了粉絲的隊伍中披著小馬甲發(fā)彈幕,忽然有點get到了牧野每次都要披著小號來看他直播的惡趣味,因為這真的太好玩了。 他看著選手過去了三四組,其中有不少選秀回鍋rou,好像已經有些小名氣了,彈幕里有粉絲在刷一些花花綠綠的應援語,不過說句老實話,唱跳得比較像樣的選手確實不多,倒也難怪牧野和其他幾位評委全程都一臉心累的表情。 到家以后,溫涯先去淋浴,回來一邊投影繼續(xù)看,邊抱著瓜瓜幫它剪指甲。 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初評級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其余幾位評委已經開始有點心不在焉,低頭看了好幾次手機,倒是牧野還是在比較認真地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