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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性格多少有點傻白甜,兩個干爹總愛逗著它玩,它也從不生氣,就算生氣了也沒有隔夜仇,往往第二天見了面,還是會快樂地涂人一臉口水。能讓它記到現(xiàn)在的仇,必然就只有那只扮成了爸爸的模樣,卻在身上藏了臟東西,帶了歹意前來的狐貍。 對它而言,爸爸就是爸爸,就算爸爸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來跟它玩撿球,也很久很久沒有摸摸它了,就算它也不知道爸爸去了哪里,可是這個冒牌貨想頂替他,就是不可以。 現(xiàn)在它找到爸爸了,可它還記得那個討厭鬼呢,討厭鬼的臉比之前更像爸爸了,但它可是最聰明的小靈獸,只要一眼就認出來了,誰也別想騙過它。小爸爸好笨,居然還要來問它,它要叫得大聲一點,這次一定不可以再讓它進到家里來了。 于是瓜瓜氣呼呼的,賣力地叫,反應幾乎比昨天還大。 溫涯微微一怔,抬頭跟牧野對視了一眼,趕緊伸手按停了視頻,低下頭抱著瓜瓜親了親,又像是哄小孩子那樣輕輕晃了晃。 牧野把手機丟在一邊,猶豫了一下,有些艱澀地說: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但老胡跟你說過了,是么? 溫涯稍加思索,便知道他在說涂山氏的狐貍,笑了笑,嘆氣說:嗯,我詐出來的。 牧野拿著湯匙的手指顫了顫,湯匙落回到了碗里。 溫涯失笑,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也用得著你這樣? 牧野吁了口氣,還是一臉跟狐貍精有故事就是我臟了的自閉表情。 溫涯要給這小孩逗死了,只好放下了瓜瓜,站起身抱他,低頭揉了揉他的后頸,哄他說:我都知道了,我們阿野跟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我們阿野平時在大街上都不跟男孩并排走,是不是? 他說完自己沒忍住笑了,牧野聽到那句不跟男孩并排走,也給逗笑了,他抱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笑過面色又很快冷了下來,低聲說:涂山還不死心,竟敢跟到這兒來,都怪我上次沒有給他們足夠的教訓。 其實那只狐貍極不安分,小動作不斷,雖然不在血煞宮,卻能手眼通天,叫血煞宮里的小仆為他報信,當初就該將他打了丟回涂山,大家彼此清靜。 牧長風身上血統(tǒng)復雜,妖魔人鬼,各占四一,原本殺性很重,后來之所以沒有長成濫殺妄為的魔頭,倒有大半是因為溫祝余。 溫祝余教他慎殺,他從來不曾拂逆,便是身在籠斗場血緣覺醒,殺性噬心,猶在痛苦地對抗著本性,守著底線行事,非大jian大惡之輩不會輕易出手。 如今能叫他說出打了丟回涂山,心中必定已是厭惡至極。 溫涯忽然有些心憐,點點頭,附和說:回去就上他們的山頭,把他們的族長、長老,挨個拎出來揍一遍。 * 幾天后,便已是六月中旬,牧野再次出發(fā)前去錄制《這就是男團》。 溫涯這幾天則是就在北京拍戲他算了算時間,高考結(jié)束,假期至少還有兩個多月,在接綜藝跟接戲之間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了進組。 邀約是來自進修歸來的新人導演熊敏彤,女性題材的單元劇,每單元四集,湊齊一組就開拍,他只作為其中一個單元的主角出現(xiàn),所以拍攝時長也不算很長,大概半個月左右就可以拍完。 他這一組的故事叫作《他.她》,講述了同一個家庭,鏡像時空,一個新生的嬰兒是男孩,另一個新生的嬰兒是女孩,在人生的前三十年里,他們是如何在方方面面的資質(zhì)相仿的情況下,最終卻走向了不同的命運。他的角色名叫張越,而性轉(zhuǎn)版本的那個她名字叫張月,演員又是老熟人,是《丹衷》劇組里認識但沒有演過對手戲的程寧寧。 溫涯面相上不顯年紀,從高中生演到三十歲,也不會讓人覺得出戲。程寧寧跟溫涯都屬于是五官比較精致的長相,熊敏彤親自設計了兩個人的面孔拼在一起的海報,倒是還真有點性轉(zhuǎn)的意思。 《他.她》的拍攝里有一些打破第四面墻的設計,作為男孩的張越,和作為女孩的張月,都有直接與觀眾對話的環(huán)節(jié),溫涯頭一次出演這樣的角色,自己都覺得是很難得的體驗。 盡管他跟程寧寧在全部劇情當中只在結(jié)尾有一場面對面對話的劇情,不過拍攝卻全程都在一起,因為熊敏彤希望兩個人的表演也達成鏡像的效果,所以在表演的過程當中要互相觀摩。 比方說,讀高中的張越和張月拿到了同樣的考試名次,在飯桌上,面對至親的奶奶的差別對待: 男孩子,腦子聰明,只要知道用功,下次成績很快就提升上去了。 女孩子,果然上了高中成績就不行了。 男孩張越坐在桌子的東邊,另一時空里的張月坐在桌子的西邊,他們各自停頓了一下,將筷子伸向桌子中央的雞翅,抬起頭來,最后畫面拼接起來,仿佛是完成了一次超越時空的對視。 這樣的拍攝讓之前在《丹衷》劇組中沒有混得特別熟的溫涯跟程寧寧很快就混熟了。 午休時程寧寧咬著冷泡茶的吸管糾結(jié)了好半天,終于悄咪咪地湊過來問:涯哥,你那個項鏈,還戴著?。?/br> 溫涯就知道這小姑娘是來八卦的,摸了摸頸上穿著戒指的鏈子,好笑地點了點頭。 程寧寧像是松了口氣的樣子,躊躇了一下,又小聲說:哥,你跟野哥說一聲,讓他當心那個祝愉,我總感覺他想貼著野哥炒CP,應該是買了職粉帶頭磕,雖然暫時被對姐按住了但是難保他之后還有什么saocao作。 溫涯怎么說也是黑木崖超話都摸進去過的人,自然不會不懂炒CP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倒是有點意外上次牧野對待祝愉幾乎可以說是不假辭色,甚至還差點害他下不來臺,這種情況下居然也能炒CP?CP不是小姑娘們假想別人在談戀愛的意思嗎?牧野跟祝愉的這種情況要怎么假想? 他切了小號在微博上搜索看看,沒搜到超話。 程寧寧好笑地說:沒建起來,建一個野哥的粉絲占一個 牧野的粉絲強勢,對于這種一看就是為了熱度來的,自然是不能讓他們?nèi)缭?,好在?jié)目才剛剛播過初評級,磕的人也不多,兩個cp名的超話,現(xiàn)在全都被唯粉占了。 她拿了自己的手機搜給他看,溫涯才發(fā)現(xiàn)前幾天牧野po了那張綠豆沙的圖片下,祝愉居然回復了,工作再忙也要對自己好一點兒呀~。 溫涯:這波浪線看得人有點頭疼。 牧野自然沒有回復,不過他從來不回評論,除了祝愉,還有其他幾個節(jié)目上的小男生給他評論,所以祝愉這條倒也不算十分尷尬。 程寧寧探頭過來,似乎對于這個CP的存在十分不快,純粹就是磕人設,磕什么直男和綠茶美人感覺就不像是腦子正常的人會磕的東西,說不定是平臺自己為了節(jié)目的熱度搞的,反正你讓他小心,真是被這狗皮膏藥黏住了可就慘了。 第108章 晚上溫涯跟牧野視頻轉(zhuǎn)達來自黑木崖圣姑程寧寧小姐的熱心提醒。 牧野應該是剛剛錄制結(jié)束,回了酒店,他不喜歡夏天帶妝,總覺得難受,錄制結(jié)束之后就洗了澡,整張臉懟到鏡頭前,認真聽他說完,才開口道:你放心,他明天退賽 溫涯:?什么情況? 牧野說:我跟總制作人說,那個練習生藏了手機入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我的號碼,給我發(fā)了好幾次驗證信息,往我的休息室送東西,我認為他在sao擾我,不能接受和這樣的人同處于同一檔節(jié)目,想退出錄制。 總制作人說,那不如讓他退賽。平臺有自己重點培養(yǎng)的官推,他本身就是來刷臉,混個眼熟的,他們公司的出道位只有一個,計劃是想給那個rapper,節(jié)目沒打算靠他制造熱度,是他給自己加戲,背地里小動作一直不少,既然這樣,那就干脆連臉熟也不要混了,明天就會讓他因為個人原因主動退賽。 溫涯微微一怔,想起初評級時那個完全被他搶去了風頭,站在一邊一直臉色不善的男孩,好像介紹時有說他是個rapper,只是祝愉風頭太盛,那首國風電音又幾乎沒有給他什么展示的空間,rapper導師居然也忘了cue到他,直播他又沒辦法插嘴,難怪臉黑成那樣。不過,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卻不是這個,他sao擾你?還往你的休息室送東西?他哪來的你的號碼? 牧野皺了皺眉,似乎也頗為不快,工作號,有人推了名片給他。 那狐貍在建立人脈上一向很有些手段。 他知道我失憶,大概以為在這里讓我認錯會很容易,所以改了名字,動了臉,紋了痣,自認準備周全,就找了上來。 溫涯有些意外,痣都是后紋的? 牧野點了點頭,顯是已經(jīng)將人查了個清楚。 血煞宮上下知道我會被暫時封住記憶的,除了老葉老胡他們,不超過五個,不是護法就是堂主,原本都是我信得過的人??赡呛倳牢沂洠厝皇峭ㄟ^他們中的一個。 溫涯寬慰說:他畢竟是狐貍,而且,還是涂山的狐貍。 狐擅惑心,血煞宮又不像老魔尊那時,不蓄妖奴,早就徹底成了和尚廟,尋常魔修,除非自己另有洞府,否則平日里連個女修也見不著,倒也難怪會叫只狐貍騙了去了。 牧野繼續(xù)說道:他能找到須彌山,能全須全尾地來此,也必定是血煞宮的人在暗里幫他。 他說到這里臉上的神色有些冷。能做得血煞宮的護法堂主,必定也是一時人物,能得他如此深信,連須彌山、連他失憶這等大事都知道的,必定是被他視為兄弟,可血煞宮的人竟會為了外人背棄于他,相比之下,也許那為了業(yè)績不要命的狐貍,反倒只是小事了。 溫涯嘆了口氣,隔著屏幕戳了戳他。 牧野低聲說:阿沿。 溫涯逗他說:怎么啦?要埋胸安慰一下嗎? 牧野: 狐貍的事,到此為止,你放心。 溫涯說:就怕他不肯善罷甘休。沉沒成本,他來到這里付出的代價可謂不小。 牧野笑了笑,說:對付文明人,有文明的辦法,對付小人,有對付小人的手段,他肯不肯善罷甘休,不怎么重要。 隔天,祝愉果然發(fā)布聲明因個人傷病退賽,出人意料的是,他在退賽聲明里并沒有透露出自己被節(jié)目組強迫的意思,而是通篇都在打感情牌、夢想牌,有不少因為第一期初評級對他有好感的網(wǎng)友在評論下安慰他未來可期,來日方長,他既然懂事,節(jié)目組也就沒有多給他難堪,便也大方地轉(zhuǎn)發(fā)祝福。 他倒不算笨,知道節(jié)目畢竟只剛剛開始,僅僅一場初評級,還不足以讓他養(yǎng)出什么死忠粉,雖然之前的部署和投入全部打了水漂,但服軟總要強過跟一個大公司撕破臉。 于是他就這么轟轟烈烈地在眾人面前亮了一回相,之后就悄悄沉寂了下去。 程寧寧全程圍觀祝愉退賽,總覺得他如此能屈能伸,不像是個善茬,不過他既然已經(jīng)退賽,也就跟她CP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了,擔心糾結(jié)了一會兒,她也便放下了糟心事,每天白天跟溫涯一起拍戲,晚上就回到快樂星球,跟著超話里的小姑娘一起敲著碗倒數(shù),等著溫涯放榜錄取,等著《丹衷》開播。 六月下旬,溫涯殺青,高考成績也放了榜,他發(fā)揮得不錯,比之前幾次做模擬卷的分數(shù)要高,過了五百六,在藝考生里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成績。 他復習的時間很短,距離上一次備戰(zhàn)高考,又實在相隔太久,自己也沒想到可以考到這個分數(shù),曬給一直跟他一樣緊張地蹲他的成績的粉絲,結(jié)果又爆了一輪熱搜。 網(wǎng)友和粉絲對于去年的事還有些印象,大多對于這個成績表示服氣,也真心替他感到高興: 【社畜真心瑞思拜,說實話,現(xiàn)在讓我復習半年再考一遍高考,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出他這個分數(shù)】 【瑞思拜 1,吹比自己當年考了六百多少多少的,人家都離開學校十年了,去年還在拍戲工作,一共就復習了半年時間,這分數(shù)還不NB嗎?】 【以后涯哥有學上了,我剛剛在工位上沒繃住哭成狗】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自己當初查完自己的高考分數(shù),六百六,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沒有很興奮,看到他五百六,我瞬間哭得我室友都以為我失戀了】 【去吧寶貝,高高興興地去學校報到,軍訓、搶飯,上大課,交朋友,參加社團,期末昏天黑地地備考,這就是你錯過的十八歲,是時候該補給你了。】 逆舟課堂跟他這個活招牌續(xù)簽了兩年,拍攝了一支新的廣告,很快,某檔口碑不錯的勵志演說類脫口秀節(jié)目就邀請了他參與錄制,相關(guān)的專訪邀約也多了不少。刁學妹幫他接了那檔脫口秀,卻沒有打算給他立下一個學霸的人設,用她的話說:立學霸人設有幾個不塌的? 溫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是什么樣的人,就做什么樣的人,才能長長久久地走下去。他自己認真地準備了脫口秀的稿子,沒有交給寫手潤色,段子寫得很爛,卻有一種異樣的誠懇可愛,到錄制時,臺下的觀眾都很捧場地一直笑,一直鼓掌。 來到現(xiàn)場的粉絲回到超話無劇透repo: 【段子寫的都賊冷,還有尷尷尬尬的諧音梗,但我全程笑到抽筋,可能因為可愛的是他本人,絕對不是我的粉絲濾鏡,我旁邊的妹子不是來看他的,也說他太可愛了,就是感覺不太聰明(bushi】 【本來之前都在笑,聽到后面他說自己不會化妝,老粉又沒出息地忽然聽哭了。想起18年他拍戲時肋骨挫傷,一共只休息了一天,疼得一直出汗,妝一會兒就糊,他自己弄了個粉餅在臉上蓋,還不怎么會用,最后拍出來彈幕都在罵他一個男的臉上二斤粉。過往種種,譬如昨日死,孩子終于熬出頭了[淚][淚][淚]。】 repo看得所有沒有去到現(xiàn)場的粉絲期待萬分,不過這種期待也只維持到了晚上八點。 因為就在脫口秀錄制完成當天,《丹衷少年行》正式在某衛(wèi)視黃金檔開播了,視頻平臺也會同步更新。 溫涯有點莫名緊張,早早地開了投影,抱著瓜瓜在床上滾來滾去,焦慮地等著劇播。 牧野坐正在一旁看他的脫口秀repo,看到他18年受傷的這條,看了看他,忽然把他的T恤掀開了一角,小心地伸手探進去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