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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稱贊這蛋糕做得好?感覺不太像。 難道是開玩笑?那不就證明他們倆私下真的很熟?不不不,絕對不可能。 牧野的唯粉在群里分析了半天,最后懂了,這絕對是個反諷! 第117章 不管網(wǎng)上覺得牧野對溫涯究竟是塑料同事,還是愛得深沉,好像都跟他們兩個沒有太大關(guān)系。 關(guān)起門來日子照過,該睡一張床上、蓋一條被子的人,也不會因為旁人就去睡兩張床、蓋兩條被。 轉(zhuǎn)眼到了八月,《枕戈》那邊還是沒有什么消息,溫涯總覺得指望不大,經(jīng)紀(jì)人幫他接了新代言,穿插著拍雜志,錄綜藝,還有幾個比較好的訪談,去學(xué)校報到前的最后一個月安排得很充實。 期間牧溫CP登頂,粉絲都在一邊被虐得滿臉血,一邊敲碗等著風(fēng)雪夜誅神殿的最后一眼名場景,某專業(yè)集郵CP的雜志邀請了溫涯跟牧野,主題是重逢的季節(jié),不過溫涯卻不是很想接。 刁學(xué)妹吐槽說:假gay舞得飛起,真的避之不及。 其實牧溫磕的是牧長風(fēng)和溫祝余,而溫涯跟牧野兩個明面上的互動有限,RPS黑木崖則并沒有十分壯大起來,這樣的雜志拍一拍,滿足一下粉絲也沒什么不好。何況溫涯跟牧野重逢至今,牧野的手機里倒是塞滿了他不知道何時偷拍的他的照片,兩個人卻也還沒有好好地一起拍幾張合影。 只是那家雜志素以毫無誠意的割韭菜聞名,溫涯總覺得萬一答應(yīng)了去拍,結(jié)果拍出什么無法直視的翻車丑圖,好像有點對不起粉絲,也對不起書里的牧長風(fēng)和溫祝余。他把網(wǎng)上這本雜志之前的翻車丑圖都找出來給牧野給,牧野點點頭,表示確實丑得人神共憤,于是轉(zhuǎn)頭找到了五大一線雜志中翻車率較低的另一家拍攝雙人外景。 外景地選在了新西蘭南部,好像他們兩個人總是跟下雪的地方撇不開關(guān)系。 這一次沒有拍攝古裝,而是選擇了兩套很溫祝余和牧長風(fēng)的夏裝。 牧野的長相氣質(zhì)偏冷,像純水結(jié)冰,硬朗而干凈,一向很受時尚圈喜歡,而溫涯的硬照表現(xiàn)力也十分令人驚喜化妝老師一直在夸他的五官長得好,濃顏系的長相最怕五官緊湊太過,看久了流俗,而他的卻恰到好處,乍看好看,久看也不厭,攝影師也頗覺滿意,感覺質(zhì)感十足,有幾張甚至不怎么需要后期。 中場休息時助理趕緊幫溫涯牧野拿來外套,工作人員從保溫杯里倒了熱飲,溫涯喝了一口,是姜茶,不甜,但很暖和,牧野低下頭,隨手幫他把外套袖口的魔術(shù)貼好,而溫涯便朝著他彎了彎眼睛。 一旁的工作人員剛好拍了下來,剪成了花絮發(fā)上了某音,搞得黑木崖的粉絲差點給這突如其來的糖砸暈,恨不得一幀一幀來磕,直呼這是什么已婚人士的相處模式;而牧野的唯粉則都在努力破糖,表示我們野哥樂于助人,他這只是出于對同事的好心幫助,只是努力翻遍了牧野幾年來的拍攝花絮,也沒有找到他對其他同事也這樣熱心的例證,只好煩躁地承認(rèn)他跟溫涯可能確實關(guān)系還行。 不過只是這點糖,對于看多了男藝人們目光糾纏,肢體相觸的內(nèi)娛粉絲而言,還真是不夠看的,頂多是有一些牧溫的cpf被日過來瞎磕了幾天黑木崖,舞一舞圈內(nèi)流行的前世今生梗,譬如姓氏相同,生日剛好都是一個夏天一個冬天,溫涯的老家又別稱雪城等等,但總體來說沒有引起什么大的風(fēng)浪。 拍攝結(jié)束回國當(dāng)晚,《丹衷少年行》正好播到牧長風(fēng)遭老魔尊暗害,身陷上古大能陵,識海中與武尊一戰(zhàn),險勝而返,為了掩藏身份,便喬裝成狼妖,藏身于誅神殿的劇情。 當(dāng)天的劇情熱搜一共有三個,一個是稱贊牧長風(fēng)與武尊酣戰(zhàn)時萬劍齊出的特效,一個是夸牧野的狼妖造型,還有一個#晚安師尊#,后面跟著一個沸,因為溫祝余在正篇劇情中正式完結(jié),以后只會出現(xiàn)在識海和回憶中,而觀眾大多都已經(jīng)被劇透了后面的劇情,知道此時一別,從此他與牧長風(fēng)余生都再無相見,所以彈幕和熱搜話題下,都被刷滿了晚安師尊。 溫涯沒有在追劇一開始倒是看了一陣子,后面大約是知道他的長風(fēng)在那些故事里沒少受苦,便總不怎么忍心再看,平時都是在劇組的群里看大家的repo。今天看到西皮粉都在哭為什么牧長風(fēng)不肯回頭看看,才忽然有了一種真切的認(rèn)知,原來電視里的不是他的長風(fēng)。 故事里的牧長風(fēng)不曾回頭,但他的長風(fēng)卻回了頭,他曾傻到豁出性命來賭他究竟會不會出手。 溫涯難得開了投影選了這兩集來看,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看了沒一會兒便困得眼睛半閉,牧野想要關(guān)了視頻,讓他好好睡覺,卻被他按住了手,聽見他低聲問:你當(dāng)時,到底在想什么?就一點兒也不怕我真的對你出手? 牧野印了印他的唇,很輕地笑了一聲,要是你真想殺,那就殺了我。 溫涯喟嘆一聲,牢牢的抱緊了他。 隔天牧野過去河北參加《這就是男團(tuán)》的最后一期總決賽的彩排。 而老時剛好從大西北拍完了一部扶貧攻堅主題的主旋律劇回來,人曬得黝黑還脫皮,給溫涯弄回來半只鹽池灘羊,發(fā)同城送給他送了過來。溫涯把灘羊拆了,原本打算請他過來家里吃飯,不過考慮到他最近正在爭分奪秒地忙著恢復(fù)膚色,如非必要絕不出門,不接觸一丁點紫外線,也就沒有強求,直到兩天后菠蘿臺搞的盛夏之夜年中晚會,兩個人才在晚會后臺順利會師。 這一場晚會溫涯被拉來唱歌,見到了不少老熟人,婁琛居然也過來了他自從上一部電視劇撲街,又疑似人設(shè)翻車之后,人氣便不如從前,不同于以往都是單人的節(jié)目,這次被塞進(jìn)了一個拼盤串燒里。 溫涯完全理解無能,他怎么說也拿過主流視帝,自己有公司,又不缺錢花,怎么這么想不開,一定要時不時出來露個臉? 時安易的膚色只恢復(fù)了一半,好在脫皮好了不少,今晚要跟喜歡的小jiejie一起唱情歌,整個人都透著一個歡快,一邊發(fā)微信一邊吐槽說:人都有病,有人貪錢,有人貪吃,他就是貪名,自己是能賺錢,可就是不能沒有別人的崇拜 溫涯不知怎么,冷不丁又想起了涂山的狐貍來。 涂山說是離了供奉就活不了,可難道不是也這般存活了幾百年之久,為何還在執(zhí)著于靠各族供奉生活?說到底,他們執(zhí)著的,從不是那些供品本身,他們所執(zhí)著的,不過是做受人景仰崇拜的神,而一旦離開了這層光環(huán),他們又與他們眼中血統(tǒng)低劣的妖族何異? 他心中那種直覺很強烈,想了想,輕聲問:他的電影要上了? 時安易說:本來是跨年檔,聽說好像是打算提檔到國慶我記得《二世游戲》也是國慶? 溫涯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果然。 今年新年檔神仙打架,牧野去年拍攝的那部文ge題材的電影也是今年的新年檔,婁琛的那部電影走的是黑深殘的路子,題材涉及犯罪和政治,把故事背景放在了東南亞才過審,本身就跟新年氣場不合,片方野心很大,想賺票房,又想沖獎,所以才會想要提檔到國慶。 而一旦提檔到國慶,最大的對手恐怕就是《二世游戲》。 《二世游戲》本身就是成熟的商業(yè)電影,投資方又在業(yè)內(nèi)以眼光毒辣著稱,電影雖然投資力度不小,但票房絕對不會低。如果這個時候男配身陷睡粉約炮一類的丑聞,電影勢必會受到影響。 雖然這些都只是猜測,但小狐貍說一個月內(nèi),在短時間內(nèi),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強烈的動機。 還有去年去試鏡時婁琛說過的那句A貨,如今看來,很可能也不是隨口的一句挑唆。小狐貍說,那人還沒有確定他就是溫祝余,如今想來,也許他來到聚點之初,婁琛就曾經(jīng)對他進(jìn)行過試探,只是他絕不會想到,溫涯是在二十八歲那年才變成了溫祝余所以他把他當(dāng)成是一個面貌很像是溫祝余的A貨,可是他又為什么對他仿佛從一開始就懷有一種比對于其他人更深的惡意呢? 第118章 溫涯想不通。 他也沒有真正見過除了祝愉之外的涂山氏,更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涂山少主。 但牧野跟Sharon他們卻都跟涂山打過交道,他們一定有辦法辨識得出。 當(dāng)晚演出結(jié)束后,離場時他與婁琛匆匆打了一個照面雖然過去一年,他混的不能算如意,不過他還是看上去狀態(tài)不錯,滿面春風(fēng),彬彬有禮,臉上依然不怎么能看得出歲數(shù),只有鼻翼兩側(cè)有一點淡淡的紋路,身上散發(fā)著草食系男子人畜無害的氣息,是他的粉絲最喜歡的那套,仿佛還是《無相》中給大佛開臉的白衣僧人,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說起來,牧野的粉絲也總是覺得他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只不過婁琛身上的那種禁欲感是比較弱氣的書生氣質(zhì),剛好他賣的也是有修養(yǎng)、斯文低調(diào)的人設(shè),中生代男星除他之外,也有人是走這種路線;而牧野身上的那種禁欲感卻是來自于他與世界、與他人的聯(lián)系不深,而他本身又并不在意這一點。 那種氣質(zhì)與真正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酷是相像但卻不同的兩種東西,它是只有當(dāng)你真的走過很多路、見過許許多多的人、歷遍生死,擁有過這個世上最好的一切,但最后卻發(fā)覺,它們之于你,大多不過是浮光掠影的一瞬時所產(chǎn)生的東西,沒辦法復(fù)刻,也沒辦法模仿。 粉絲試圖將他身上的那種氣質(zhì)用他的家庭、他所接受的教育來解釋,卻絕不會有人猜想得到,他的□□里住著一個怎樣的靈魂。 溫涯走了神,思緒不知道怎么就從婁琛飄到了牧野身上,他自己意識到時有點好笑,心說要不是因為這事,他是真的沒什么可想不開,值得去特地觀察研究一下婁琛。 晚會結(jié)束后,網(wǎng)上又在夸溫涯的造型好看,夸紅氣養(yǎng)人。溫涯看了兩眼娛樂大V放出的對比照,兩相對比,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比去年看著好看,有血色了些,臉上也長了點rou,顯得飽滿年輕了不少。粉絲都在嚶嚶原來真的是紅氣養(yǎng)人,紅了真的是太好了,cpf則在暗戳戳地感嘆這一定是愛情的力量,陰陽調(diào)和神馬的簡直不要太補,溫涯一邊看一邊笑到頭掉。 第二天上午,飛回北京后,他跟牧野如此這般的說了他的猜測。 牧野聽他說完,不禁皺了皺眉,很快便確定地說:是涂山來的。 雖然還不能確定他究竟是不是那涂山少主,但卻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是涂山上的狐貍無疑。 溫涯有些意外,問:這么快就可以確定? 牧野躊躇了一下,似乎有點為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溫涯微微一笑,逗他說:類似蜘蛛感應(yīng),彼得一激靈?神奇的魔族直覺? 牧野搖了搖頭,可能要晚一點才能解釋給你。 溫涯便不再追問,說:好。 他想了想,忽然問:他想讓我沒辦法回去,要怎么做?殺了我嗎? 牧野聞言神色一冷,想了想,還是說:他不敢。 牧長風(fēng)身上只有四分之一人族血脈,天生殺性便重,他身上的人性是溫涯給的,是溫涯拿著先賢經(jīng)典一字一句地教出來的。是他教他讀書,給他講故事,畫漫畫,教他要立身正道,要心胸開闊,要濟(jì)弱扶傾。所以牧長風(fēng)克制殺性,約束魔修,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為不讓溫涯失望。否則要對付幾只不知死活的狐貍,不過是抽筋扒皮了事,又有何難? 而若是溫涯身死,從此渺渺茫茫,再無相見的可能,那么便是此刻的牧野,也很難說自己到時會不會失控。 涂山的狐貍不會不懂,所以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神族固然傲慢,修士固然貪妄,但卻少有懦夫,神魔之戰(zhàn),真正躲在最后的,是涂山的狐子狐孫??尚σ蛔鍞?shù)萬余口,竟連一個血性之輩也沒有,僅憑他們,又怎么敢對溫涯出手? 除非那狐族少主存心要禍及族人,或者是,他已經(jīng)瘋了,否則他能做的不過是把歹念在心里過上幾遍,然后一直畏首畏尾,瞻前顧后。 只是他心中既然存著這樣的歹念,牧野卻不能冒這樣的風(fēng)險畢竟他不是那狐貍肚里的蛔蟲,若是他真的存心禍及族人,或是瘋了呢?總歸還是要解決了這件事,今后他們的日子才能過得安生。 他心中這樣想著,卻聽見溫涯笑著說:不玩命就都好說。那他是想干什么?讓我們倆感情破裂,讓我不愿意跟你回去嗎? 牧野出神地盯著鏡頭后面的溫涯,忽然輕聲說:你不愿跟我回去,我就綁你回去。 溫涯依然笑瞇瞇,看上去心情很好,那你綁吧,把我關(guān)進(jìn)山洞里,最好天天不給我穿衣服,腳上還拴一條鐵鏈那種。 牧野:又被他兩句話就撩得半硬。 溫涯卻渾然不知,左手抱著瓜兒子,右手抱著龜兒婿,把臉埋在毛毛里吸了吸,吐槽說:兒子毛都快包漿了,一會兒一定要給它洗個澡。 牧野說:等我明天回來洗。 溫涯躺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咱們以后還是別住回霜雪峰了,最好是找個沒人認(rèn)識、沒人找到的地方。我看大理就不錯,家家有水,戶戶有花,格格逃難都去那兒不然就回蜀中,天府之國,魚米之鄉(xiāng),都是好地方 牧野說:我在霜雪峰下布了陣,沒人能找得到。 溫涯點點頭,忽然長嘆道:狐貍好煩啊。 牧野贊同地說:嗯。 之后又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來解決。 溫涯搖了搖頭,認(rèn)真道:一起解決。 牧野看了他一會兒,彎了彎嘴角,說:好。 早上起太早了,別玩手機,睡一覺。 溫涯答應(yīng)說:噢,好的。晚上看你開場唱歌。 牧野: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唱歌。 一個星期后,Sharon確認(rèn)了祝愉所在公司的實際出資人就是婁琛,所以也就是說,婁琛確實就是那只在背后提線的狐貍無疑。 之前一直沒有消息的《枕戈》的導(dǎo)演李五柳那頭忽然打了電話過來,問溫涯下星期有沒有時間,可以過來一起吃個飯。溫涯怔了一下,聽他語氣輕快,便猜到多半是有好事,當(dāng)即答應(yīng)了下來,與之前加過的導(dǎo)演助理聊了兩句,才知道是終于找到了投資。 《枕戈》的劇本改了太多遍,商業(yè)性不太被看好,投資實在不好找,制片都喝酒去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