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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和逆徒隱婚后我紅了(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8

分卷(8

    管家只好低頭答應(yīng),胡涂涂扮了個鬼臉,把溫涯拖走過去小客廳喝茶吃點心。

    溫涯朝著管家笑著點了點頭,并無一絲一毫拘謹慌張之色他并不感到意外,把牧野困住當然是為了見他不過人是怎么困住的呢?若要用強,恐怕很難關(guān)住他,除非先把他灌醉,再把衣服扒了連條被單也不給留那種。

    溫涯有點被自己的腦洞囧到,而胡涂涂悄咪咪跟他和母親比了一個手勢,說:我先去找老葉

    胡女士一邊飲茶,一邊淡定地擺了擺手。

    少頃,管家傳了話回來,與胡女士說了幾句,又轉(zhuǎn)向溫涯道:溫先生,老爺請您書房一敘。

    第124章

    胡女士吃著一籠蒸點抬頭,半真半假地玩笑說:見我沒空,見別人倒是有空。下回我可不來了。

    阿野呢?老子不在,兒子也不下來跟我打聲招呼嗎?

    管家尷尬地微笑,只好說些招待不周之類的客套話,卻并沒有正面回答她。

    胡女士大笑,說:看來還真把兒子給鎖起來了啊?是準備給小溫簽張支票,讓他永遠離開阿野嗎?

    溫涯知道自己此時不該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被胡阿姨的大笑聲感染,再加上她描述的場景實在喜感,一個沒繃住,也笑了。

    管家:

    胡女士閑閑地續(xù)道:人家小溫可正當紅,支票準備開多少?這年頭什么都卷,分手費也得漲漲,我看怎么也得開個九位數(shù)

    管家:

    胡女士吃完了最后一顆帶子燒麥,擦了擦嘴角,笑著道:走走,帶路,我也去看看。

    老吳家的小吳要被欺負哭了。

    溫涯心知胡阿姨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實際上是好心怕他被人為難,不過既然牧野他老爸看樣子是想要單獨跟他說話,那么他回避不過就是回避一時,因此便回過頭說:胡阿姨,還是我自己過去吧。

    胡女士看了看他,確認他并不害怕,便點了點頭,說:那行,那我再坐一會兒。

    溫涯跟隨管家上樓,牧宅內(nèi)部多是實木,門窗垂直落地,午后門窗大開,陽光充足,夏季白紗的窗簾全都被風卷得翻飛,感覺像拍電影一樣,忽然心念一動,低聲問:牧野小時候就是住在這一層嗎?

    管家低頭回答:少爺從前讀的是寄宿學(xué)校,只有周末會回山頂溫先生,到了。

    溫涯點了點頭,厚重的雙開橡木門推開,只見牧文東正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穿著一件白色的亞麻唐裝,明明最近還受了傷,但是看著滿面紅光,只有胡子留得亂糟糟的。他的手杖搭在沙發(fā)扶手上,茶幾上沒有qiang,地上沒有一個養(yǎng)了七八只鱷魚的窟窿,見他進來了,便用手杖敲敲自己對面的沙發(fā)扶手,說:坐。

    他身上的氣場很強,抬眼看人時有種鷹視狼顧的意味,溫涯想了想,還是拿出見泰山老大人該有的禮數(shù),禮貌地說:叔叔好。

    牧文東說:溫涯。

    觀察了你一年多,你跟我的兒子剛剛認識就傳了緋聞,認識不到一個月開始同居,半年內(nèi)去賭城結(jié)婚,遺憾的是,你們的婚姻沒有法律效力。

    溫涯點了點頭,說:當然了,我們是兩個男人,中國籍。

    牧文東說:你自己也知道。

    溫涯笑了笑,說:其實就是走個形式,兩個人互相逗對方開心。

    牧文東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審視著他,花白的眉毛幾乎蓋住了上眼瞼,說:我的兒子我自己清楚,他僅有的朋友,還是從小陪他玩的那幾個。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

    溫涯問:您想聽實話?

    牧文東輕哼了一聲。

    溫涯說:他見第一面就覺得我眼熟,不到一個月,就都記起來了。我跟他上輩子沒能在一起,這輩子一分鐘都不想浪費,就這么回事

    牧文東額角青筋直跳,你當我是白癡嗎?

    溫涯淡然地說:我說的就是實話。

    他伸手把脖子上戴著的銀婚戒拿出來,笑著說:是婚戒,男婚男嫁,你情我愿的那種,不是狐仙牌。

    牧文東:

    牧文東說:你就是把他當成凱子釣。

    溫涯莞爾,您剛才說的,您的兒子自己清楚,想必您也知道,他絕不是涉世未深、給人三言兩語就能哄走的小孩子,如果我真的把他當成凱子釣,他難道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牧文東又冷哼了一聲,不過看上去倒是沒有要喊人把他拖走喂鱷魚的意思。

    他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說話,老吳家的小吳敲門進了書房,又過來送茶,不同于剛剛給胡女士送的金駿眉,這次的是鐵觀音,溫涯實在不想再喝茶了,不過還是禮貌性地嗅了嗅,啜飲了一口,稱贊說:有觀音韻,是好茶。

    牧文東瞟了他一眼。

    溫涯問:叔叔,您是想弄弄清楚我是什么人,還是想分開我和阿野?

    牧文東緩緩地說: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太多

    溫涯點了點頭,所以是后者了。

    不論如何,他對牧野有生養(yǎng)之恩,又是長輩,溫涯不能失禮,只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放下茶盞,正準備起身,卻聽見牧文東把剛剛那句話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如果想分開你們,也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

    牧文東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他沒聽懂的話,之后又說:看你像個騙子,讓他摔個跟頭最好,也讓他長長記性。

    溫涯:想讓兒子摔跟頭,那還大費周章地把他弄過來干什么。

    不過他也看出自己這位泰山老大人純粹就是找他過來瞧瞧,順便打打嘴炮,沒想真的給他開張支票,或者把他丟去喂鱷魚,這倒是全然沒想到。

    于是他把抬起來一半的屁股重新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回到了沙發(fā),問:叔叔,阿野現(xiàn)在在家里嗎?

    牧文東:@#$%

    溫涯問:???

    牧文東暴躁地說:給他灌了一斤伏特加,把他衣服扒啦,不然你會過來嗎?

    溫涯:

    半個小時后,溫涯坐在洗手臺上看終于穿上了衣服的牧野悶悶不樂地對著鏡子打泡沫,刮胡子,忍不住笑地伸手去呼嚕他的腦袋。

    溫涯問他說:你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br>
    昨天晚上醒了一次,還給你打了電話,后來睜開眼就到中午了。

    手機都被扒走了,也不知道是拿什么東西打的電話,溫涯想象了一下他喝醉時傻乎乎地舉著個拖鞋之類的東西跟他說話,有點心軟,又忍不住快要笑死了。

    牧野的聲音還啞著,看上去十分郁猝,說:我的酒量很好,以前沒醉過。

    溫涯心說,你哪輩子的酒量很好。

    他分明還記著,他的酒量一直就不怎么樣,他十八歲那年,溫涯打了酒給他慶祝成人,紫蘇酒酒勁兒不大,他喝時沒什么不對,喝完卻直接睡了一天一夜,酒量不行,酒品倒是蠻好。

    至于后來,他修為加身,自然千杯不倒,可那跟酒量完全是兩回事,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錯覺,覺得自己有酒量。

    簡直笨死了。

    他湊過去在他刮干凈的一邊唇角親了一下,嘴角噙著笑,朝著他揮揮手說:你蹲低一點兒,我給你刮。

    第125章

    于是牧野便彎下身,湊了過來,等著老婆給刮胡子,乖得像一只等主人摸摸頭的狗勾。

    溫涯捏捏他的臉,開始幫他仔仔細細地刮掉胡茬,牧野認真地盯著他,鼻息相聞,忽然想起了什么,說:借了幾個人。

    溫涯會意,知道折騰這一出還是為了婁琛的事,于是把他的半邊下巴刮好,便又親他一口,說:太好啦。

    他打量了一番這間浴室,橡木地板,圓形的浴缸,半面窗子垂直落地,窗旁有大株的綠植和白色紗簾,很漂亮,只是沒有什么牧野慣用的東西,就連剃須泡沫都不是他喜歡的牌子。

    回來見他父母,總歸要住兩天,就是他現(xiàn)在就有點想回家了。

    牧野知道他在想什么,洗凈臉上殘存的泡沫,接過他手里的剃須刀,把人從洗手臺上抱下來,說:住一晚,明天就回家。

    溫涯又想起了什么,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第一次來,空手登門,忘了帶禮物了對了,你見到Queenie了嗎?

    牧野說:無所謂,他們不太在乎。昨天見了一面,小姑娘在睡覺

    他比了一個長度,剛剛兩歲,只有這么小一個。

    溫涯被他認真比量給他看的樣子逗得微微一笑。

    浴室門外,胡涂涂跟老葉兩個笑聲震天,溫涯問:怎么啦?

    胡涂涂喊:快出來快出來

    溫涯撂下牧野出門去看熱鬧,才發(fā)現(xiàn)胡涂涂跟老葉sharon都坐在地毯上,正圍著一個手機,胡涂涂跟老葉都笑得捶地,sharon也笑得眼淚都飚出來了,不無遺憾地說:這個要是能帶回去就好了

    葉扉豎起大拇指,筍還是你筍。

    溫涯過去聽了幾十秒,分辨出來是昨晚牧野給他打電話的錄音。牧野的聲音聽上去無比正常,根本聽不出像是喝了一斤伏特加,只有叫他的時候有一點黏黏的尾音,傻乎乎的。

    如果單是這樣,倒不至于讓人笑成這樣。

    但事情好笑就好笑在他沒聽到溫涯開口,于是堅持認定是溫涯生他的氣了,決定給他唱歌哄他。

    他慢吞吞地說:你不要生氣,我給你唱歌。

    他東一句西一句地唱,雖然不在調(diào),但也不算十分難聽,唱了好半天,終于卡殼想不起歌詞了,便又站到了窗邊給拖鞋看維多利亞港,嚴肅認真地說:寶寶,將來一定賺錢給你買個維港

    溫涯:

    胡涂涂笑得岔氣,昨天晚上小吳怕他吐,找了小小吳過來看著他,那哥們兒看他光著舉著個拖鞋說電話,沒敢錄像,但錄音了。

    葉扉說:小小吳現(xiàn)在對他肅然起敬,打算跨考文化產(chǎn)業(yè)管理的研究生,以后給老牧當個經(jīng)紀人。

    Sharon悠然道:正好我有點不想干了,在北京好幾年,想換換地方,你讓他爭取兩年內(nèi)畢業(yè)。

    洗漱完畢的牧野出來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社死現(xiàn)場留下了錄音:

    葉扉安慰說:沒事,我們頂多笑一百多年就忘了。上次老胡喝醉酒還抓了一只黃鼠狼跟它拜堂呢。

    Sharon也安慰說:上次老夜喝醉給兩棵樹勸架勸了一夜,最后還哭著跟它們拜了把子。

    胡涂涂補充說:上次Sharon喝醉

    Sharon側(cè)目,胡涂涂閉嘴。

    溫涯笑死了,伸手在自閉小孩兒的背上擼了兩把,心說這都是一群什么人。

    下午,牧野的老媽去見朋友,不在家里,胡阿姨在樓下看小Queenie套了個小黃鴨游泳圈玩水,高大的棕櫚植物的影子投在水中,小丫頭白胖,小短腿劃水也劃得帶勁兒,整個人也像一只靈巧活潑的小鴨,溫涯在樓上看了一會兒,感覺很有意思,說:下回該給小朋友買點玩具,就是不知道她平時都玩什么。

    牧野從昨天起就沒有吃飯,這會兒正在窗邊干飯,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問:喜歡小孩兒?

    胡涂涂困到蚊香眼,但懶得過去客房補眠,正在沙發(fā)上橫著看手機,看得手機砸了好幾次臉,這時聽見牧野說話,才猛然精神了過來,強勢搶答,不喜歡

    Sharon說:同上。

    葉扉也搭腔說:我還行,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牧野:沒人問你們。

    溫涯笑著說:我也還行,不過Queenie蠻可愛的。

    胡阿姨在樓下看到了他們,跟溫涯揮了揮手,溫涯便揮了回去,說:我下去看看。

    胡涂涂一臉八卦地目送他出門,回過頭真誠地建議說:我覺得他還是挺喜歡小孩兒,要不你倆還是生一個吧?

    環(huán)形泳池在背陰處,被遮蔽在了植物的陰影下,因此即使是盛夏的下午,也并沒有被烤得溫熱。小姑娘這會兒已經(jīng)撲騰到了岸邊,照顧她的阿姨過來把她用浴巾裹著擦擦干,抱到了沙灘傘下,小朋友便在躺椅上晃晃腳丫,笑出一口不甚整齊的小白牙。

    胡阿姨也坐了下來,把小朋友抱到了腿上,見他過來,便笑著指給Queenie看,教她說:看,那個是你大嫂,大嫂就是你大哥的媳婦兒,你跟他打招呼,你說嫂子好。

    溫涯走到她跟前,蹲了下來,跟她打招呼說:你好啊,Queenie。

    Queenie呆呆地注視了他幾秒,眼睛瞬間睜大了一圈,說:溫、溫#¥%!

    胡阿姨大笑,說:哎呀,你還認識他呢,對,他是姓溫。

    Queenie:@#%?。?!

    胡阿姨狂笑不止,捧著她rou嘟嘟的兩腮揉了兩把,說:你把舌頭捋平了說話,說啥玩意兒呢。

    Queenie捉急地從胡阿姨腿上爬下來,伸手去拉溫涯,張開手比比劃劃,說:牧@#¥%!我@#¥%,啊!

    小姑娘仿佛說了一串火星文,溫涯其實也沒聽懂她究竟在說什么,覺得有點可愛,又不想惹她著急,便只好蹲下身,假裝聽懂了一樣嗯嗯回應(yīng),還時不時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于是Queenie崩潰地攤開手,坐在地上,說:哇啊啊啊?。?/br>
    胡阿姨把她從地上抱起來,逗她說:咋還自己把自己給氣哭了呢?就你這小外星人語,我們誰能聽懂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