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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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璋挑挑眉,任由他拉著自己的跑在大街上,他這輩子也只有跟沈嘉在一起時才會做出這么出格的行為,不過幾樣東西就能讓沈嘉如此高興,這也太容易滿足了。 珍瓏閣的位置確實好,他們轉個彎就瞧見了那大大的招牌,以及門口擠滿的客人,一支舞獅子的隊伍占據(jù)了半條街,鞭炮聲不斷,離的遠時覺得熱鬧,離得近了就只覺得吵鬧了。 生意這么好?沈嘉心生退意,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擠一擠也沒什么,但趙璋也在,總不能讓他去和一群百姓擠來擠去,有失身份是一點,主要是怕不安全。 今日跟來的侍衛(wèi)是姚沾的手下,面生,但武藝高強,見狀主動請纓說:爺,屬下先去疏散人群您再進去吧? 趙璋看著沈嘉,由他做決定,沈嘉擺擺手,不去了不去了,這人擠人的,再好的東西也品不出滋味來,下回有機會再去吧。 趙璋牽住他的手,在他耳邊小聲說:下回進宮去朕的私庫看看,有喜歡的東西隨便拿。 一國之主的私庫,那絕對比一百個珍瓏閣還寶貴,沈嘉之前不是沒收過趙璋送的東西,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拒絕的,因為觀賞性的古董有幾樣就夠了,多了也就那樣,現(xiàn)在的工藝畢竟比不上二十一世紀,撇開古董的身份,其實并沒有什么真正能吸引沈嘉的。 不過男朋友的心意還是要收的,好,到時候搬空皇上的私庫可別心疼。 兩人轉到另外一條街上,沈嘉想起自家大姐的鋪子也快開業(yè)了,于是帶趙璋去看看。 路過一家酒樓時,前方又圍了一群人,對著里頭指指點點,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嘉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趙璋更不是,不過何彥是,何彥跟沈嘉說了一聲就跑過去了,然后沒多久就跑回來大聲說:兩位爺,前頭發(fā)生人命案了。 沈嘉嚇了一跳,什么情況? 不知,就是前頭那家酒樓里死了人,里頭一群男人又打又砸的,咱們管么? 這么大的事順天府和金吾衛(wèi)很快就會得到消息趕來了,我們不必摻和。沈嘉自己不是專業(yè)破案的,去了也沒用,趙璋就更不能以身犯險。 兩人正準備繞過人群離開,突然間,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從酒樓里沖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把菜刀,哭喊著:我砍死你們這群不要臉的王八蛋!砍死你們沒良心的 圍觀的百姓一看到那把亮閃閃的菜刀頓時不敢看熱鬧了,跑的比兔子還快,沈嘉因為沒反應過來,反而站在原地沒動,而趙璋完全是無所畏懼,一個女人而已,不說他身后的侍衛(wèi),就他一只手也能制服了。 眼看那女人朝他們沖過來,幾名侍衛(wèi)將沈嘉二人攔在身后,其中一人手一抬就奪了那女人的菜刀,另外一人將她的雙手扭轉到背后,將人按倒在地上。 你們這群混蛋!欺負我孤兒寡母不得好死!我苦命的兒啊 順天府的衙役姍姍來遲,看到這場景猶豫了一下,朝沈嘉二人拱拱手,這兩位公子,請問此處發(fā)生了何事?這婦人又是誰? 沈嘉出面回答:我們也是路過此處,聽說這里死了人,然后就見這婦人舉著菜刀沖出來,我家護衛(wèi)已將她制服,爾等可以將她帶回去問話,不過聽說酒樓里還有不少人。 兩名衙役接手了這名婦人,其余人沖進酒樓,沈嘉原本要走卻也被攔了下來,作為目擊證人,他是要錄口供的。 趙璋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在天子腳下發(fā)生人命案,聽著還有些內(nèi)情,他突然有了詢問的興致,于是徑直走進酒樓,其余人見狀只好跟了進去。 酒樓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桌椅瓷盤的碎渣,靠近柜臺的地方躺著一具尸體,應該就是這起人命案的死者,而大堂里,衙役正追著幾個男人,站住,再敢跑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 沈嘉一眼就看出來那幾個肇事者有點功夫,估計幾個衙役還抓不住他們,趙璋舉起手,他身后兩名侍衛(wèi)拔刀而出,迅速將那幾人制服了。 多謝這位公子相助!穿著藍色捕頭制服的男人一頭汗水過來道謝,趙璋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走到那尸體旁邊看了眼。 這位公子,這里不可妄動,一會兒仵作來了才可驗尸。捕頭雖然攔著人,但卻不敢直視對方,低著頭跟在他身后。 趙璋回頭吩咐他一句:去問問外頭的女人和死者是什么關系? 此時,柜臺后顫顫巍巍地爬出了一個人,跪在地上哭訴:官爺啊,您要為我們少東家伸冤啊! 你是誰?那捕頭問。 小人是這店里的跑堂,負責上菜的,今日本一切好好的,突然來了一群人,進門就又砸又搶,把客人都趕走了,我們少東家上前阻攔還被打了一頓,后來不知為何撞到了桌子邊緣,倒下去就死了,夫人從廚房里沖出來,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就跑出去了。 他話說的清晰,人長的也挺清楚,身材也不瘦小,但既然剛才沒站出來幫忙,可見對主家也沒什么忠心可言。 捕頭親自去將那夫人提了進來,一看到兒子的尸體,夫人哭嚎著撲了過去,抱著兒子失聲大哭,伴隨著各種咒罵,似乎是知道兇手是誰。 侍衛(wèi)見自家主子沒有離開的打算,去搬了一般完好無損的椅子過來,擦干凈了請趙璋坐下。 趙璋瞥了屋內(nèi)一眼,見唯有一把椅子是好的,搖搖頭并沒有坐,而是走到那群行兇者面前,問:人是誰殺的?你們是誰雇來的? 行兇者共有五人,沈嘉跟過去掃了一眼,居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男人有些眼熟,臉上那道疤似乎在哪見過。 第七十三章 兇殺案(下) 這位公子,這幾個人我知道,就是這附近的混混子,成日無所事事不是打砸搶就是欺男霸女,都被府衙訓過無數(shù)次了。 趙璋沉著臉問:這樣的人為何還能在街上行走?按照大晉律例,作jian犯科者最少也要關三年,如果是慣犯,就應該發(fā)配苦寒之地,免得禍害百姓! 捕頭哭笑不得,在趙璋的逼問下都想下跪求饒了,不過還是提著膽子回答:他們雖然混,但一直也沒做出太過分的事,最多就是打幾板子關幾天,或者就是家人拿銀子來贖,只是沒想到這次會出現(xiàn)人命案。 沈嘉突然想起來了,那個他看著眼熟的男人不正是上回去他鋪子里搗亂的混混之一嗎? 果然是專業(yè)黑社會嗎? 金吾衛(wèi)的人很快也到了,在長安城里發(fā)生人命案,如果是普通百姓就歸順天府審理,金吾衛(wèi)只要協(xié)助即可。 申捕頭,這里可有我們什么事?來的金吾衛(wèi)沈嘉沒見過,對方也不認識他,因此多看了沈嘉他們一眼。 沈嘉和趙璋都是混在人群里都鶴立雞群的那類人,由不得人忽視,尤其是趙璋,因為出來一趟就遇到人命案,心情惡劣,板著臉,百米范圍內(nèi)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連何彥都不敢靠近他。 那捕頭先看了趙璋一眼,見對方?jīng)]發(fā)話,才回答道:滕校尉,行兇者已經(jīng)抓住了,但這些小混混恐怕是受人指使才來搗亂的,沒想到鬧出了人命,我正準備帶他們回去審問。 趙璋此時開口說:去問問那邊那個,她應該心里有譜。趙璋指的是那邊哭的聲嘶力竭的婦人。 那婦人哭的聲音發(fā)啞,完全沉浸在悲痛中,聽不到周圍的聲音,直到申捕頭將她手從尸體上剝開,對方才驚醒過來,狠狠地咬了申捕頭一口。 嗷你這女人申捕頭捂著流血的胳膊后退,你清醒點,看清楚我是誰嗎? 申捕頭常在這一帶巡街,也認識這家酒樓的東家,以前老東家在時,還經(jīng)常會請他們進來喝酒吃rou,因此他們對這家酒樓都頗為照顧。 不過老東家去世后,這里就剩下孤兒寡母,他們也就不好上門了,免得傳出什么不好的謠言,后來漸漸的,這酒樓生意就冷清下來了,沒想到今日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申捕頭您要為我兒伸冤啊,他才十七歲啊 沈嘉最見不得這種人間悲劇,扯了趙璋一下,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這案子官府會審理的,您杵在這兒,他們干活都不自在。 趙璋瞥了眼地上的尸體,轉身出去后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低聲說:我兄長當初死的時候也是如此,身穿一襲白衣,頭撞到了桌角,看著像是一場意外,我還記得,當初母后見到這一幕也是如此傷心,抱著兄長的尸首不肯放下,那時候我就想,我此生都沒有兄長了,沒想到時到今日,我連母后也快要失去了。 皇上沈嘉心情沉重,他不知道前太子是怎么死的,但總歸不會是一場意外,他死后,朝廷因為奪嫡之爭一片混亂,是趙璋登基后一點一點將混亂肅清,將這大晉江山穩(wěn)定下來的。 趙璋回頭,嘴角勾了勾,走吧,不是說要去看你選的鋪子? 不去也成,還沒開業(yè)呢。 去看看吧,朕能出宮的機會不多。 有了剛才那小二的證詞,他們的口供就沒什么價值了,申捕頭也沒攔著,只是在人離開后拉著那位滕校尉小聲問:剛才那兩位公子認識嗎? 滕校尉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我沒見過,不過那位俊美的小公子我猜應該就是戶部的沈郎中,我們頭的好兄弟,整個長安城如此相貌的人可不多。 原來如此,難怪他倆帶著的侍衛(wèi)都是高手。 沈嘉送給大姐的鋪子已經(jīng)裝修好了,門一推開,滿室花香,而且有一股涼風撲面而來。 趙璋眼前一亮,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座小假山,汩汩流水自上而下,流入下方的水池中,水池里幾尾金魚暢游著,時不時隱入水草中,這儼然就是一座縮小版的假山流水。 怎么想出在鋪子里擺這個的?難道也是風水之道? 算是吧,主要還是美觀。沈嘉帶著他走進去,給他介紹這里頭那些地方是他的主意傳統(tǒng)的布莊就是將布匹擺在桌上任人挑選,沈嘉沿著三面墻做了貨架,每個貨架上都有一根木桿,用來掛樣布,可惜少了燈光,否則利用燈光還能讓商品看起來更美觀。 現(xiàn)在這里面還是空的,布匹要等開業(yè)前一天才會運送過來,沈嘉便在每個架子上擺了一盆鮮花,讓光禿禿的貨架看起來不那么突兀。 二樓除了放些貴重的布匹,沈嘉還準備了試衣間,配了全身鏡,還有休息的長椅桌子,家具設計的很奇特,好像特別小巧精致,椅子的扶手也沒有雕畫,只是一圈細細的圓弧,用顏料點綴著一些花瓣,看起來就顯得玲瓏別致。 紗窗選用粉色的絹紗,輕薄透氣,風一吹,絹紗輕輕飄起,隱隱約約能看到幾片白色的羽毛,伴隨著叮鈴叮鈴的風鈴聲,讓人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趙璋在長椅上坐下,發(fā)現(xiàn)屁股底下是軟的,后背還有靠枕,全身心放松下來靠坐著,連睡意都爬上來了。 請哪里的木匠做的家什? 就自家的匠人做的,如何? 不錯,給朕也做一套,放在內(nèi)室用。 好。沈嘉也不太喜歡這個時代的家具,好看是好看,但太笨重了,放進屋子里后會顯得格外壓抑,所以他在這鋪子里擺放的都是參照千百年后改進的新中式的家具打造的,沒有太多雕花工藝,用的木料極少,配著布藝和棉花,確實比原有的家具更清新雅致些。 這里是用來招待女客的,所以我盡量按女子的審美來,我大姐看過一次后很滿意,想來應該會受歡迎。 趙璋不客氣地說:鋪子好不好最重要的是商品的好壞,這些外物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那是自然,這鋪子賣的是蜀錦,也會賣些上等的云錦,這在長安不算新鮮東西,想要打開市場只能靠宣傳和一些巧妙的心思了。 趙璋拿起茶幾上的一只可愛的小熊貓布偶,嘴角抽了抽,你這心思是挺巧妙的,女子應該會喜歡,朕都有股沖動讓你開家鋪子經(jīng)營一番,說不得將來也能日進斗金,讓朕躺著也能富有天下。 沈嘉煞有介事地點頭,別說,我還挺有信心的,也許開頭會有點難,但有足夠的資本讓我去試的話,我覺得我能成功的,說不定還能將雍和商會打下去! 有志氣!趙璋點頭,他相信像沈嘉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個行業(yè)都能做到做好,有志者事竟成,他在沈嘉身上看到的永遠是使不完的勁和用不完的點子。 沈嘉可不認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不過他有毅力是真的,上天給了他一個不錯的出身,又給了他正常的腦子和身體,如果不搏一搏就太對不起自己的重生了。 沈嘉本想帶趙璋回家吃頓飯,多與他父母相處,但趙璋今日興致不高。怕怠慢了沈父沈母,于是就徑直回宮了。 沈嘉先去了戶部衙門,處理了今日的公務,又開了一場會,手底下的三組人馬已經(jīng)越來越默契,對沈嘉交代的任務總能第一時間完成,最近三位組長在競爭員外郎的職位,那是沈司長替他們爭取來的福利,可惜只有兩個名額,三人中注定有一人升不了官。 沈嘉見他們最近干活越來越賣力,心里有些愧疚感,他原本是想爭取三個升官名額的,但趙璋說,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不如讓他們競爭上位,有失敗才能突顯出成功者的喜悅。 沈嘉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好,現(xiàn)在會計司上下干勁十足,顯然是因為看到了光明的前途。 沈嘉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在驢面前吊著蘿卜的人,為此他最近看任何人都格外慈愛。 下衙后,沈嘉收拾收拾準備回家,加班是常態(tài),但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回家加班,這也是為什么當官的總喜歡找幕僚,因為可以幫他們分擔工作。 上了馬車,何彥神秘兮兮地鉆進來說:早上咱們碰見的那個案子,聽說有眉目了。 哦?怎么說的? 聽說幕后雇兇殺人的是死者的大伯,為了爭那家酒樓,那家酒樓當初開業(yè)的時候大伯是借了錢了。后來死者父親加倍還清了他的錢,按理酒樓與他沒有關系了,但東家一死,他就打起了酒樓的主意,非要說自己也是東家,以后酒樓要歸他經(jīng)營,死者母子二人當然不肯,當初這件事就鬧了許久,時不時就有人來搗亂,酒樓的生意也是這樣一點一點變差的,今天也是這樣,只是沒料到會出人命。 沈嘉見過不少為了錢財父子反目、兄弟鬩墻的,這件事聽起來也沒什么好驚訝的,他若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雇兇殺人,那最多也就判個一年半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