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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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璟高興地點頭,沈大人說的對,我這就回去與家父說,大不了以后分給我的家產(chǎn)少要一點就是了。 沈嘉的笑容越來越勉強,難怪吳海清要把這孩子丟給他帶,這也太天真無邪了吧?也還好是小兒子,否則吳家估計富不過三代。 當天晚上,沈嘉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趙璋,后者驚訝地問:居然能賣到五百兩?且還不需要印刷與銷售?這對方該不會是被你恐嚇才答應下來的吧? 沈嘉送給他一枚白眼,你開什么玩笑,那人可是魏舒,全長安城最聰明的富商,據(jù)說他曾經(jīng)中過進士,被認命為一地父母官,可沒滿兩年就自動辭職,下海經(jīng)商去了,做的還是書鋪這樣高雅的生意,多少讀書人都想結(jié)交他,他會傻到被我騙嗎? 沈嘉怕他不明白,給他解釋代售報紙能得到多少好處,這也就是頭一年,等明年,再賣獨家代理權的時候沈嘉準備搞個招標,價高者得,到時候五百兩不過是起拍價而已。 趙璋聽完他的分析果然明白了,他還能見到民眾搶報紙的盛況,自然也不知道報紙能帶來多少好處,得知光長安城就賣出了上萬份,他的心情有些復雜。 這事情你拿主意就好,得來的錢財找個人替吳大人管著,作為日常用度,不夠的讓他找戶部申領。 沈嘉把吳璟的存在告訴他,吳大人想讓小兒子出來歷練一番,不過我瞧著還稚嫩的很,沒吃過生活的苦,目前不堪大用,到時候讓他再找個精明的管事管著好了。 趙璋一聽對方是個年輕的小公子,冷哼一聲:這吳海清自己教養(yǎng)不當就把麻煩甩給你,想的可真美,如果帶不起來就趕回家去,沒得替別人家教育孩子。 這是自然,我也是看在他還算乖巧善良的份上帶一帶他,何況他決定要經(jīng)商,我可沒什么能教他的。 趙璋可不這樣覺得,沈嘉如果是商人,假以時日肯定是個成功的大富商,想起他們一起組建的商隊,他拿出一份書信遞給他,這是杜鑫傳回來的書信,他已經(jīng)抵達杭州,朕從船舶司批了兩艘船給他,估計年底就會出海了,也不知這一去是否有歸期。 沈嘉不知道大晉與歷史上的國家是否相同,如果是,起碼他還知道一些外國的情況,比如隔了一條海灣的香蕉島,比如與東北高麗相鄰的倭寇大本營,還有沿著大海南下的各個國家,現(xiàn)如今必然都是比大晉更落后的地方,但物產(chǎn)豐富,如果航行順利,確實能用一船絲綢瓷器換來一船真金白銀,但海上風險太大,多少船都沉沒在了大海上,有去無回。 這可真是用生命在賺錢,但沈嘉不會阻止,能有個拼搏的方向總比守著幾畝地吃不飽穿不暖好。 對了,軍事學堂是否快要畢業(yè)了,到時候能留下多少百夫長? 十中取一吧,雖然只是小小的百夫長,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拿到的,而且一旦通過考核,會選一部分充入西北等邊防中,也算給他們立功的機會。 趙璋知道他關心自己的三姐夫,你那三姐夫才能平庸,性情沖動,不適合領兵作戰(zhàn),就算通過了朕也不會讓他去邊境的。 沈嘉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從他jiejie的關系想,他自然是不希望三姐夫去邊關打戰(zhàn)的,但大丈夫,參軍入伍,保家衛(wèi)國,也是一件榮耀的事情,如果人人都如他這么想,那還有誰愿意送親人上戰(zhàn)場呢? 算了,看他自己的本事和意愿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也無法干涉太多。 同一時間,軍事學堂里也正在討論這一批學員的去留。 錢老將軍拿著最終的成績單一臉沉思,他兒子走進來問:父親在為難什么?可是學員的成績不理想? 比我想的好多了,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平民子弟,但一個個都能吃苦耐勞,不過有一個人的去留為父還沒做好決定。 誰???錢小將軍與這批學員也混了個臉熟,這是他父親特別交代過的,雖然這些人目標還是小人物,但誰知道以后會不會一飛沖天? 張祿。 他?父親為何要問他,他的成績只能算一般,不過為人熱情仗義,在學堂里結(jié)交了不少好友,他的成績應該是過不了的吧? 是差一點,不過你可知道他是沈嘉的姐夫? 沈嘉?錢小將軍詫異地問:是戶部那位小郎中? 對,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不用為父告訴你吧?他可是皇上的同門,同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感情非比尋常,有人預測,不出十年,他就將入閣了,絕對會是大晉史上最年輕的閣老。 父親是想錄取張祿,讓沈嘉欠我們一個人情?可是您怎么知道這張祿與沈嘉關系如何?萬一人家看不上這個人呢? 你如果有個姐夫,會不照顧他嗎?就算看在親jiejie的份上,也會對他照顧一二的。 可是要錄取他,豈不是就得刷掉一個過關的人? 這有何難,把成績改一改就是了,按皇上的意思,這批學員畢業(yè)后是要送到邊境參軍的,從百夫長做起,說不定隨時都會戰(zhàn)死沙場,所以到底要不要送這個人情,你親自去問問吧,包括那幾家的孩子,也都問一問,免得與人結(jié)仇。 錢小將軍應答下來,第二天就在散朝的時候攔住了沈嘉,沈大人請留步。 沈嘉看到是他很是意外,他與武將鮮有往來,與錢小將軍更是沒有交情,錢小將軍安好,可是有事找下官? 是有件私事,沈大人借一步說話。 沈嘉點點頭,和他一起出宮后在附近找了一家茶樓坐下說話。 沈大人喜歡喝什么茶?錢小將軍原本只是想和他說過話就走的,但看到穿著一身青色官服,風神月貌的沈嘉,有些舍不得走了。 他一直知道這位沈郎中是當朝少有的好顏色,但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近他,雖然他沒有特殊癖好,但也忍不住留戀這樣美好的人。 我隨意就好,下官不擅長品茶。 那就來一壺這家茶樓最好的雨前龍井吧。錢小將軍吩咐茶博士上茶,然后關上門對沈嘉說:今日找沈大人來是談一談關于張祿的事情。 張祿是在下的姐夫。沈嘉直言相告,這點關系是瞞不了人的,錢建元來找他肯定也是知道這一點。 是,說實在的,張祿此人俠骨心腸,仗義直率,本將軍很欣賞他,不過他在武藝上略遜一籌,我與父親都很想讓他通過考核,只是你也知道,這批學員是要送上戰(zhàn)場的,這對有些人來說是好事,對家里人來說就是噩耗了,所以 沈嘉終于明白他的來意了,竟然是要問自己要不要讓張祿通過考核的,沒想到自己在錢家兩位將軍心目中還有如此地位,這可真是沾了皇上的光了。 茶水送來,茶博士給二人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湯,沈嘉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抬頭問:難道是說不想他去戰(zhàn)場就能阻止他通過考核? 錢建元怕他誤會,忙解釋道:沈大人別誤會,我們還是公正的,不過如果前面的人選有人不想去戰(zhàn)場,自然是要刷下來的,張祿成績剛好在臨界點,到時候他可以替補上,只是本將軍怕好心辦了壞事。 錢小將軍有心了,在下在此多謝您的照拂,不過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不如錢小將軍直接去問問我姐夫,看他的意思吧,我并不二話。 錢建元很意外,瞪大眼睛問他:哪怕他要上戰(zhàn)場也無所謂? 沈嘉笑了笑,說:大丈夫頂天立地,有建功立業(yè)的目標是好事啊,而且保家衛(wèi)國本來就是大丈夫所為。 錢建元突然懷疑沈嘉和那位三姐夫的關系了,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上戰(zhàn)場確實也是個建功立業(yè)的好機會。 本將軍明白了。錢建元說完正事有心和沈嘉再坐會兒,便問他:沈大人辦的報紙本將軍也看了,真是精彩,我一介武夫都忍不住從頭看到尾了。 將軍謬贊了,那是吳大學士選的內(nèi)容,與下官沒有干系的。 錢建元笑著打趣道:滿朝廷誰不知道這報紙是沈大人提出來的,模板都是你提供的,吳大學士不過是依葫蘆畫瓢而已,沈大人不必自謙,這本就是你該得的贊譽。 沈嘉不想和他理論,借口衙門里還有要事準備告辭。 錢建元眸色暗了暗,嘴角微微揚起,那如此,本將軍送你出去,沈大人公務繁忙,不知改日能否請沈大人喝酒? 自然,不過下官酒量不佳。 你又過謙了,當初在瓊林宴上,沈大人的酒量我可是見識過的,還有你投壺的本事,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向沈大人討教討教。 這倒是可以,沈嘉對自己的投壺本事還是有信心的,而且這錢建元一看就是從小備受追捧的人,喊他一聲錢小將軍,可他未必有配得上這個品級的才能,能挫一挫他的銳氣也好。 隨時恭候。沈嘉朝他行禮離開,下樓時看到有幾桌的學子都拿著報紙在探討,這報紙一出現(xiàn),仿佛學子們突然間就掀起了學習熱潮,還有許多人組織各種探討會,說是要一起學習報紙上的佳作。 這一點是沈嘉樂見其成的,趙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對此很滿意,原以為報紙是給普通老百姓的福利,沒想到最先享受到便利的卻是學子們。 走出茶樓后登上沈府的馬車,沈嘉讓車夫趕著車去長安城的四海書鋪,他把契約擬好了,朝廷方簽的是吳大學士的名,就等魏舒簽完字這個契約就生效了。 魏舒此刻也在書鋪里,他的周圍圍著一群學子,大家一起欣賞報紙上的幾篇詩詞,叫好聲不斷。 不愧是翰林院的掌院大人,才學一流,這一篇《詠柳》寫的詩情畫意,栩栩如生,真是好啊。 沈嘉到來的時候不少學子也做了幾首與柳有關的詩,不過長安城少見柳樹,他們還真不太了解柳樹的特征,寫出來的詩平平無奇,毫無感情。 最后還是魏舒做了一首被人叫好的詩作,還有人慫恿他把這篇詩送去投稿,說不定會出現(xiàn)在下一期的報紙上。 魏舒也來了興致,拿了漂亮的信紙把詩抄錄一遍,然后塞進信封讓隨從投進征稿箱中,雖然他已經(jīng)不算是學子,但能看到自己的作品流傳天下誰不高興呢? 東家,戶部沈大人來了,小人將他帶到您的書房去了。掌柜跑來匯報。 魏舒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忙向眾人告辭,大步上樓去了自己的書房,留下一眾學子好奇不已。 戶部沈大人?可是那位會計司的司長沈嘉?還是有不少人得知沈嘉這個人物的。 掌柜的沒有明說,只是向大家陪個不是,東家有事忙,各位公子請自便,書鋪里新上了一套春山居士的畫作錦集,各位可要去參觀一下? 春山居士的畫作?還是錦集,你們是怎么弄到的?學子們?nèi)滩蛔尤?,這位春山居士可是大晉有名的大畫師,很少動筆,但每一幅流傳出來的畫作都是上等的,引得眾人追捧。 自然是買到的,我家老爺偶遇了春山居士,花重金買下了他的好幾幅畫,真跡自然是自己留著了,不過還是讓人臨摹了幾份仿品,供大家欣賞。 呵,原來是贗品啊,那沒什么好看的。有心高氣傲的學子看不上這樣的東西。 算不上贗品,不過是仿制而已,明碼標價的,而且也不是原圖,大家看過就知道了。大多數(shù)人還是感興趣的,跟著掌柜去看畫。 而沈嘉也在書房里見到了魏舒,此時他穿著一身棉布道袍,頭發(fā)簡單地扎了一個道士髻,看起來有種別樣的風流。 沈大人是來送契約的? 正是。沈嘉把契約拿出來遞給他。 魏舒沒有急著看,而是朝他鞠了個躬,大人派人來知會一聲就好了,怎敢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順路而已。沈嘉并不覺得這有什么,而且簽完契約后魏舒就該付他錢了,五百兩也不算小數(shù)目,他得親自拿著送去給吳大學士。 魏舒認真看完契約,他是商人,簽過無數(shù)契約,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詳細的契約,條條框框都寫的明白,讓人一目了然。 這契約是何人起草的?魏舒好奇地問。 沈嘉指了指自己,我啊。 真沒想到,沈大人竟然還精通這個,往后在下擬定契約也要跟您學習,這個很好。 沈嘉當然知道,自己的契約是按照后世的合同修改的,把權利和責任寫的很詳細,免得被人鉆了空子。 本官會向朝廷建議,將各式契約統(tǒng)一模式,免得同樣的買賣契約還寫的五花八門,官府處理起違約的案子還得逐字逐句慢慢斟酌,有統(tǒng)一的格式就方便許多了。 沈大人高見。魏舒真心佩服沈嘉,這個年輕人不入商場真是可惜了,不過他在戶部為官,能做的事比當個商人大多了,他當年卻沒能堅持到底,為了自由放棄了理想,也不知將來會不會后悔。 吳璟本來是沒打算說話的,但見姓魏的看著沈嘉發(fā)呆,心里有些不爽,忍不住提醒他:魏老爺蓋簽字畫押了。 魏舒醒過身來,朝他看了一眼,兩次見面他都看到這個少年跟著沈嘉出現(xiàn),看著既不像小廝也不像朋友,也不知是什么關系。 他簽上大名,蓋上私章,一式三份,將其中兩份遞給沈嘉,那官府那邊就勞煩沈大人送過去備案了。 舉手之勞。 簽完字,魏舒讓人送來了五百兩的銀票,親自送沈嘉下樓,然后趕緊召集家里的所有管事開會,宣布了四海書鋪即將要在各地印刷報紙販售的消息。 沈嘉把銀票交給吳璟,讓他帶回去給他父親,沒想到吳璟卻拒絕了。 我才不回去,以后我就給沈大人當隨從,您賞我一口飯吃就行了。 沈嘉挑眉看了他一眼,這孩子昨天回家后恐怕是被吳大學士訓了,無理要求沒有得到滿足,開始自暴自棄了。 他可一直沒有把他當下人,如果真當隨隨從,不知道他能堅持幾天。 咳咳。何彥一臉不悅地提醒他,吳公子,我們大人有我了,不需要隨從了。 吳璟詫異地問:我這幾日就看到你一個隨從跟著沈大人進進出出,他堂堂五品官員怎可如此寒酸,要是你去辦事了總要有人伺候沈大人吧?